她踉跄着跌进房间,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随即传来反锁的声音。
“糟了!”
柳婳转身去拉门把手,纹丝不动。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非晚...”
身后传来带着醉意沙哑的呼唤声。
柳婳猛地转身,看到陆临州踉踉跄跄地从卧室走出来。
他的衬衫凌乱,眼神涣散,显然已经神志不清。
“陆总。”
柳婳后退一步,“你又认错人了。”
陆临州却仿佛没听见,一步步逼近:“非晚,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终于回来了!”
柳婳退到墙边,已经无路可退。
她看到陆临州眼中疯狂的神色,知道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陆临州!”
她厉声喝道,“你看清楚,我是柳婳!”
陆临州却一把抱住她:“别走!”
他的声音颤抖,“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柳婳拼命挣扎,但陆临州的力气大得惊人,整个人都压在柳婳身上。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体温高得吓人。
柳婳眼中寒光一闪,既然叫不醒,那就只能和上次一样用拳脚相待了。
右手猛地扣住他的手腕。
“啊!”陆临州惨叫一声,手腕被反扭到背后。
柳婳毫不留情,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处。
陆临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又被重重踩住。
呕!
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酒水,浓烈的酒精味在房间里弥漫。
“清醒了没有?”柳婳冷冷问道,脚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陆临州疼得冷汗直冒,但这一番折腾确实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到柳婳冷若冰霜的脸,突然想起上次在会所的经历。
“你...”
他声音沙哑,“又是你!”
“醒了就好。”
柳婳松开他,快速说道,“我们被南家算计了。俞非晚现在和薄斯聿被困在一个房间。”
“什么?!”
陆临州猛地站起来,但因为酒劲未消又踉跄了一下,“非晚和薄斯聿?”
他转身就要往外冲,被柳婳一把拉住:“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
陆临州双目赤红,“万一薄斯聿兽性大发,对非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柳婳冷笑:“你以为薄斯聿是你?”他那身体,喝几斤春药都不行。
陆临州一愣。
“薄斯聿虽然也被下了药。”
柳婳快速说道,“现在还昏迷着,大姐在他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
“现在我们最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侧身让开露出背后的门,用门把手转动几下。
“出不去了。”
陆临州这才注意到柳婳眼中的担忧。
他深吸一口气:“那现在怎么办?”
柳婳掏出手机,给俞牧迟发消息,告诉他。【俞非晚在1808的房间里,不要从前门正大光明的进来,从后门。】
“我早就已经通知我二哥来救人,现在最重要的是等。”
“等?”陆临州或为什么要等,不主动出击?
“南溪的计划就是想看我们姐妹俩出丑,我出轨别的男人。而身为我亲姐姐的她却和我丈夫鬼混在一起。”
“这若是出了新闻,一定燃爆a市。”
“以后,我和她都将没有脸面在这个a市活下去,她一定在等着看好戏。”
陆临州微微愣住,“那现在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得赶紧分开,别待在一个房间,我去找非晚,你去找薄斯聿。”
他打算暴力一脚将门破开。
柳婳这个白眼,一把拦住他,“你有病吧,你多想跟我姐绑在一起,你们都没结婚,你去找她!”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被记者拍到了,你想给她安一个为了公司发展愈好,主动献身陆氏集团继承人。”
陆临州似是被看穿小心思,我了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果然如她所猜想的那样,他就是想生米煮成熟饭,让俞非晚他不可。
这狗男人的心机还挺深沉,有她在,想都别想。
“看你这局促的样子,怎么,你想来个板上钉钉?”
陆临州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想解狡辩自己只是不愿看到俞非晚和别的男人炒绯闻,就算炒绯闻也是和他。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骚动。
柳婳和陆临州对视一眼,快步走到门边。
透过猫眼,他们看到南溪正带着一群记者往1808房间走去。她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手里还拿着房卡。
“好戏开场了。”
南溪站在1808房间门口,手中的房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记者们,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各位!”
她对着镜头说道,“让我们看看,俞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俞氏现任总裁,此刻在做什么?”
房卡滴的一声,门开了。
记者们蜂拥而入,长枪短炮对准了房间中央的大床。
闪光灯此起彼伏,快门声不绝于耳。
南溪看到床边坐着一个白衣男人,背对着他们,正好遮住了床上女人的脸。
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俞总怎么能在我的接风晚宴上私会别的男人?这...这是在打我南家的脸呢!”
记者们的镜头疯狂闪烁,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劲爆的画面。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记得,1808是薄爷的休息房间吧?”
南溪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她故作震惊地后退一步:“天哪!俞总,薄爷可是你妹夫啊,你怎么能...”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姐妹共侍一夫?这也太不要脸了!”
“俞氏集团的脸都丢尽了吧?”
“豪门秘辛啊!明天的头条有了!”
各种难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南溪听着这些声音,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就在这时,床边的白衣男人缓缓转过身来。
银边眼镜在闪光灯下反射出一道寒光。
“各位!”
俞牧迟推了推眼镜,声音冷得像冰,“拍够了吗?”
南溪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怎么也没想到,坐在床边的不是薄斯聿,而是一个面孔十分陌生的男人。
南溪看了一眼旁边的记者眼底闪过一抹算计,不管了,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传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