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聿拉着柳婳的手,说:“刚才在走廊上有老婆扶着,自然走得快。”
闻声,陆临州在一旁吐嘀咕薄斯聿,“有老婆了不起啊。”
耳朵敏锐的薄斯聿刚好听到了,至此,来自于男人之间的掰头,就此开始。
他故意冲着俞非晚说道,“俞总啊!这男人呐,平时一人在外顶天立地就行了!”
“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该柔弱还是得柔弱,表现的太强势,容易把人吓跑!会一直单身哦。”
柳婳听笑了!
心想,这不就是故意说给陆临州听的,让他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要将所有的傲娇和自尊全部放下,越是嘴硬,老婆跑得越快。
陆临州不认可他的说法,嘁了一声。
“男人太虚弱,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俞非晚。
俞非晚知道他在看她,但很无奈,他听不懂人的敲打,只能笑着回道:“薄爷说得对,男人要懂得适时收起自己的锋芒。”
“就拿我自己来说,我性格强势,就喜欢温柔贤惠的男人。”
陆临州听此,在一旁阴阳怪气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男人要来有什么用?不如我万分之一。”
俞非晚白了一眼他。
“我不太喜欢意气用事的男人。”
陆临州听她不帮着自己说话。
反过来含沙射影他!
原地爆炸说:“你现在又不喜欢意气用事的男人,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俞非晚瞬间黑着脸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都是会变的,爱好也会变。”
陆临州当即哑火,两人视线对视,空气中蔓延着嚣张的火药味。
柳婳看这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状态,咬着牙小声询问薄斯聿。
“陆临州明明那么喜欢我大姐,却在关键的时候不肯退步,这是为什么呢?”
薄斯聿同样小声回道:“为了他那高傲的男性尊严!”
柳婳无语:“这个时候还在意自己的尊严,还要不要老婆了?”
薄斯聿回:“可能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当初被咱姐绿了,现在他俩并不是和睦相处的情侣。”
陆临州偷偷的瞥了一眼在旁边嘀咕的两人,怎么忽然之间不说话了?
快说话啊!
他很尴尬。
柳婳和薄斯聿收到他求救的眼神,互相当做没看见。
让你高傲,让你嘴硬,自己受着吧。
就在他尴尬的下不来台时,病房门再次被敲响。
陆临州为了缓解尴尬,抢先说道:“请进。”
门把手转动,进来的不是别人,是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墨循。
陆临州一见是他,顿时后悔最快放他进来,还不如自己尴尬着。
“你来做什么?”
陆临州皱眉,“还嫌自己助纣为虐得不够?”
墨循直接无视陆临州,径直走向薄斯聿:“我是来找你的,有话和你说,跟我出去一趟。”
薄斯聿立即虚弱地将头靠在柳婳腰上:“我药效还没完全过,身体很虚弱,不能独自行动。”
他抬头看向墨循,“我现在脑子不太清醒,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我老婆也在,还能帮我拿个主意。”
墨循气得脸色发青,你了半天,最后无奈地环顾病房内的四人。
“南溪毁容了,还有她的母亲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中。”
墨循终于开口,“希望欠南溪一个大人情的薄爷,能够出面帮她找个这方面权威的医生,修复她被烧伤的身体,以及让南夫人苏醒过来。”
病房里一片寂静。
柳婳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薄斯聿。
俞非晚则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陆临州冷哼一声,显然对墨循的请求不屑一顾。
薄斯聿靠在柳婳身上,慢条斯理地说:“墨总,你这话说得不对。我欠南溪的人情,昨晚已经还清了。”
墨循皱眉:“什么意思?”
“南家设计陷害我夫妻俩和大姐。”
薄斯聿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本可以追究到底。但看在往日情分上,我选择了息事宁人。”
他看向墨循,“这还不够还她的人情吗?”
“我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她。”
墨循脸色一变:“可是南溪她.....”
“墨总!”
柳婳突然开口,“你怎么还有脸替南溪来找薄斯聿!用快要烂掉的救命之恩,让他还?”
墨循愣住了。
“我真的搞不懂,到底是你贪心还是她贪心?”
柳婳轻声说,“她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用抢,不计后果的去算计。”
“而你,明知在被她利用的情况下,依然选择帮她陷害你最好的两个兄弟!且不止一次。”
“你明知什么对你的两个兄弟最重要,你却偏要毁掉。怎么,是你自己得不到,不想看到别人奔向幸福,你嫉妒?”
她指了指陆临州和薄斯聿。
“经过昨夜的事情,你觉得这两位还会认你这个兄弟?”
墨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知道柳婳说得对,但他还是不甘心:“可是......”
“没有可是!”
薄斯聿打断他,“墨总,请回吧。南溪的事,与我无关。”
墨循看着病房里的四人,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后,陆临州突然笑了:“你们说,墨循会不会去找南溪告状?”
柳婳耸耸肩:“随他去吧。”
她低头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薄斯聿,“装够了吗?”
薄斯聿立即坐直身子:“老婆,我这不是配合你演戏嘛。”
俞非晚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你们俩真是一唱一和的好夫妻。”
病房内,南溪躺在病床上,眼神中满是期待与不安。
薄斯聿一定会帮她的,更期待的是他亲自来看她。
门被轻轻推开,墨循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疲惫。
“南溪,我回来了。”
墨循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他走到南溪的床边,将手中的拐杖放下。
南溪正望着天花板发呆,听到他的声音急忙问道:“怎么样?薄斯聿怎么说?他愿意帮忙吗?”
墨循沉默了一会儿,才摇头缓缓开口:“薄斯聿说,他早就不欠你的恩情了,不愿意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