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霍止理直气壮,“我女儿的要结婚怎么能马虎?”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俞牧迟,“对了,这是你的钥匙。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俞牧迟接过钥匙,金属在掌心留下微凉的触感。
他抬头环顾这个过于喜庆却处处用心的房间,突然有种奇妙的归属感。
“谢谢妈。”他真诚地说。
霍止拍拍他的肩:“不客气,这些都是妈应该做的。”
霍止见安排的差不多松开俞牧迟,识趣的找个借口离开:“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厨房的甜点准备的怎么样了。”
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眨眨眼,“记得试试那个按摩浴缸啊!特别适合......放松!”
门关上后,言欢一头栽进柔软的羽绒被里,发出闷闷的哀嚎,“我再也没脸见人了......”
俞牧迟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妈妈很可爱。”
言欢翻过身来,瞪大眼睛:“可爱?她刚才差点就要给我们演示怎么用那个按摩浴缸了!”
俞牧迟低笑出声,俯身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她很爱你,所以才会这样。”
言欢撇撇嘴,但眼神柔软下来:“我知道。”
她环顾四周,突然笑了,“说真的,这房间看起来像被红色炸弹袭击过。”
俞牧迟躺到她身边,两人一起看着天花板上挂着的小红灯笼:“习惯就好。”
言欢侧过身,手指轻轻描摹他的眉骨:“你真的不介意吗?入赘到我家,被我妈妈这样......热情对待”
俞牧迟抓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不介意,比起我家......”想到自己母亲陈昭,有时候不分是非的胡搅蛮缠。
“我更喜欢你家的热闹。”
他顿了顿,“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也挺喜欢女孩的。”
俞牧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特别是像你这样的。”
言欢的脸又红了,她抓起一个绣着早生贵女的抱枕砸向他:“连你也取笑我!”
俞牧迟笑着接住抱枕,顺势将她搂进怀里。
两人躺在那张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周围是各种生女吉祥物,却奇异地感到一种安宁。
“说真的,”
言欢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你觉得我们第一个孩子会是女孩吗?”
俞牧迟抚摸她的长发:“不管男孩女孩,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会爱她。”
言欢抬头看他:“你这话要是让我妈听见,她肯定会说不行!必须是女孩!”
两人相视一笑。
言欢哦了一声,继续欣赏着整个房间。
半晌,俞牧迟穿着睡袍出了浴室,看见言欢还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傻傻的笑,他走进床铺躺在她身边。
红色的被褥像一片晚霞铺展在床上,俞牧迟半倚在床头,丝绸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处的一小片白色肌肤。
他用手支着头,目光沉沉地看向坐在床沿的言欢,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欢欢,时间不早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一丝沙哑,“去洗洗,我们该圆房了。”
言欢正摆弄着被子上的蝴蝶结,听到这话手指一颤,结子被扯散了。
她瞪大眼睛,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红:“这么快!”
俞牧迟轻笑,撑起身子凑近她。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细嫩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言欢轻轻一颤。
“不是想要女儿吗?”
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我们得努力,才不会辜负爸妈的期望。”
言欢的耳尖红得几乎透明。
她紧张地绞着手指,眼睛盯着地毯上的鸳鸯绣花:“可是我妈......她说去准备甜点了......”
声音越来越小,“万一她看我没下去,跑来敲门,被看到,打断了......那岂不是很尴尬?”
俞牧迟忍不住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通过床垫传到言欢身上。他伸手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傻欢欢,妈是给我们腾两人世界呢。”
他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你以为真的有点心?”
言欢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睛瞪得更圆了:“所以那些补汤......还有妈说的增强功能......”
“嗯哼。”
俞牧迟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下唇,“岳母大人用心良苦。”
房间一时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言欢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几乎要冲出胸腔。
她偷偷抬眼看向俞牧迟,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棕色的眸子在床头灯的映照下像融化的蜜糖,温柔得让人心尖发颤。
一个念头突然闯入言欢的脑海: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这种事早晚都要发生的,与其扭扭捏捏,不如......
言欢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动作太猛差点撞到俞牧迟的下巴。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比想象中要紧张:“我、我去洗澡......”
说完这句话,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下床,却在转身时被俞牧迟拉住了手腕。
“欢欢。”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不用紧张。”
言欢回头,看到俞牧迟不知何时也下了床,站在她身后。
红色的睡衣衬得他肤色如玉,领口处露出的锁骨线条优美得让她想用手指描摹。
他比她高出大半个头,此刻微微低头看她,目光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只剩她一人。
“我......”
言欢的嗓子发干,“我没有紧张......”
俞牧迟挑眉,显然不信,但他只是轻轻将她拉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去吧,我等你。”
这个吻像是有魔力,言欢突然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她点点头,转身走向浴室,脚步比刚才稳了许多。
浴室里,霍止准备的粉色浴巾和成套的洗漱用品整齐地摆放着。
言欢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很快让镜面蒙上一层雾气。
她看着镜中自己通红的脸,忍不住捂住脸颊。
“冷静点,言欢。”
她对着镜子小声说,“你结婚了,履行夫妻义务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