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把他们调去滇南军区,那代表着的就有可能是死亡。
而且。
文件之上,更是把他高能的级别直接降了好几级。
原本,他在去特种大队之前,仅仅只是一个副团级的参谋。
调往滇南军区之后,直接成为了一个副营长。
他刚刚才从副团级,调任成为副旅长级别的特种大队副大队长,而如今直接把他降为了一个副营长。
这样的落差,让他心里凉了一截。
张云国看着自己小舅子,又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高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赶紧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好好交接,明天跟我一起去滇南军区吧。”
军令如山四个字。
张云国此刻才感受到,这句话对他也好,还是对别人也罢,是多么的深有体会。
文件之上,让他们明天直接离开京畿军区,前往滇南军区报到。
这才下的文件和调令,明天就得离开。
张云国心里已然是清楚,军部对他以及他京畿军区的这些人是有多么的不爽了。
甚至。
他张云国的级别,也被降了。
调往滇南军区之后,只负责后勤。
从这样的调令之上看,他张云国又哪里会不明白。
自己这一次干的事情,不只得罪了徐首长他们,更是让上面的大领导都不爽了。
要不然,就算是调离京畿军区,那也不可能如此之急。
潘晓军离开张云国的办公室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向一旁的高能,“高哥,这次去滇南军区,我们怕是得上战场了。”
“唉!等到了滇南军区再看看吧。”
高能此时已是无心再说话了。
他已然是从这件事情当中明白了过来。
自己当初就不该听从张云国的命令,在刘安平上任之时,给刘安平办理降级的上任手续。
他也明白了,京畿军区发生这样大的变动,定然是因为刘安平这个总教官而引起的。
虽说,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刘安平何德何能,能够让徐首长他们为了他,把整个京畿军区给搅乱了。
第二天清晨。
钟林开着车来到小四合院,把刘安平接上,一大早就来到了京畿军区。
昨天,被吴首长一顿训之后,又交谈了一个小时。
刘安平依然没有想明白很多事情。
就算是经过一夜,刘安平还是没有想明白吴首长跟他说的一些话和事情。
可是。
今天一大早,他就被钟林开着车,把他送到了京畿军区大院,前来上任了。
倒不是刘安平想这么早过来。
只不过是钟林奉了吴首长的命令,说要亲自把刘安平送到了京畿军区。
其实说来,吴首长也是怕刘安平依然有抵触情绪,因为昨天的谈话,吴首长并没有把很多话说的太透。
不过。
在车上。
刘安平从钟林的嘴中知道了一此事情。
“刘教官,我就只能送你到这儿了。想必,京畿军区这次会安排好一切的。”
钟林把刘安平送到京畿军区大院门口,说了句话后,直接开车走了。
刘安平看着钟林离去后,微微叹了一口气,走向门岗。
门岗见刘安平身着戎装,赶紧敬了一个礼,“同志你好,请出示证件。”
刘安平回了一个礼,掏出证件。
当门岗一看证件后,立马又是敬了一个礼。
“首长好。昨天我们就已经接到上面的指示,如果首长来了,请直接进去,到前面的大楼,那里,会有人接待你。”
刘安平回了礼,接过证件,进入了京畿军区大院。
当刘安平来到京畿军区办公大楼前。
正好遇上张云国他们很多人正在跟着京畿军区的一些人告别。
张云国他们纷纷看向刘安平,脸色说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刘安平微微一笑,抬手给张云国等几个即将要被调离的首长敬了一个礼,“首长们好。”
张云国他们脸色难看,尴尬的回了个礼。
不过,他们并没有说任何的话,直接上了车。
潘晓军与高能二人在上车前,看了一眼刘安平,眼里有愤怒,有怨气,更有不甘。
刘安平却是一脸淡定的看着张云国他们上车。
他在钟林送他来京畿军区之前,就从钟林那里得知。
昨天军部开了会,说是京畿军区有不少人会调走。
刘安平听过后,并没有多想。
但就目前所看到的情况,刘安平才明白了钟林所说的不少人会调走,是有多少了。
随着张云国他们一走。
京畿军区没有被调离的人,立马拉着刘安平,咧着一张嘴,高兴的说着欢迎欢迎。
“首长,我是来报到的,还请麻烦重新给我办理报到的手续吧。”
某位首长赶紧点头,“是是是,是得给刘安平同志你重新办理报到的手续。余干事,还不赶紧带着刘安平同志去办理手续去。”
这位首长一发话,立马就有一名军人跑了过来。
十来分钟后。
刘安平的报到手续重新办理了。
这一次,刘安平的证件之上,不再是什么副总教官了,而是实实在在的京畿军区总教官之职。
同时,还是特种大队的大队长。
“刘总教官,奉首长指示,你居住的地方和办公的地点,并不在这里。还请刘总教官随我到驻训基地去,那里,会有相应的人负责与你对接。”
余干事在替刘安平办完一切手续后,敬了个礼说道。
刘安平回了一个礼,“好,那就有劳余干事了。”
半个多小时后。
刘安平被余干事带到了驻训基地。
十来名军人,早就在驻训基地等着了。
当这十来名军人见余干事带着刘安平来到驻训基地,且又见刘安平如此年轻之时,这十来名军人直接愣住了。
一番介绍后,这十来军人依然还处在发愣当中。
刘安平看着这十来军人的模样,微微一笑。
“刘总教官,如果你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就回大院那边去了。”余干事看着刘安平说道。
刘安平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位余干事好像并不愿意跟自己多待。
哪怕半个小时的路程之上,这个余干事也没跟他多讲一句话。
除了公事,就是公事,一句闲聊的话都没有。
随着余干事一走。
刘安平看着眼前的这十来名军人,呵呵一笑,“你们是不是很诧异,觉得我如此年轻,就能担任这个总教官?你们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关系户?”
这十来名军人愣了愣,没有说话。
但从他们的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他们就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