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军火库,早已经成了人间炼狱。
不管是军火库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
除了在最外围的一些越猴士兵还能看出是个人来之外,只要离军火库越近的,不要说人了,能拼凑成一个人都难说。
三零八师的军官们赶到时,原本还存在的军火库,此刻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
当他们看到这一幕后,心中立马想起刚刚还在研究的作战计划。
副师长阮天立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还打什么啊,连一颗炮弹都没有了,就连火箭炮都没有了,这下拿什么还击北边啊。”
“阮副师长,咱们会不会被撤职啊?”
有人已经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撤职了。
说来也是。
如此大的一个军火库被炸,可谓是损失惨重。
而且,还死了无数的越猴士兵。
就这样的一个严重事故,自然是需要人担责的。
阮天立看向问话之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同样也担忧。
‘大哥是三零八师的师长,要担责,那也是大哥。’
‘要是大哥被追责了,那黎家的人必然会狠狠打击我们兄弟二人。’
‘这...我得赶紧回去找大哥商量一下应对之法。’
阮天立一想到自己兄弟所掌控的三零八师,有可能因为军火库被毁之事,而被上面追责后,心里紧张不已。
想罢,阮天立走向开来的车。
而此时。
三零八师指挥部。
阮天成坐在指挥部内,眉头紧锁。
‘军火库为何会突然爆炸?这是人为造成的,还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阮天成一想到人为的之后,立马联想起几个月前发生的军火库被炸的事情。
突然。
阮天成眼睛大睁,“三零九师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人假借师部命令,把关押营的一个连给调走。当发现时,关押营里的那些华国人已经不见了。”
“难道,那些华国人是被人救走的?而救走的人又是谁?难道是几个月前炸毁我方好几个军火库,且还杀了我方不少人的那个人?”
阮天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觉得不对劲的他,立马拿起桌上的电话,准备往着三零九师指挥部打去电话询问一下关押营的具体情况。
可就在他阮天成才拿起电话,正准备拨号码之时。
一名身着越猴军官服装的年轻军人走进了指挥部。
此人,正是溜回三零八师,并且还回到指挥部附近的刘安平。
阮天成见一个陌生的军官突然出现在三零八师的指挥部,还以为这个年轻的军官是三零九师的人,倒也没在意。
可就在他阮天成没在意之时。
刘安平突然掏出一把尖刀,一个箭步冲向阮天成的警卫员。
仅仅不到三秒钟时间。
阮天成的两名警卫员,就已经去了地府报到。
而拿着电话的阮天成,此刻还处在诧异与愣神之中,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刘安平却是已经拿着尖刀,脸上带着微笑的走向了他。
“你,你,你,你是谁!”终于,在刘安平走向他之时,阮天成这才从愣神之中反应了过来。
刘安平脸上依然挂着微笑,开口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又何必问呢。”
“是你!!!是几个月前,端了我方几个军火库,杀我无数将士的那个华国人!”
阮天成惊恐的看着刘安平。
他实属没有料到,曾经的那个在他们越猴境内,如入无人之境的那个华国人,再一次的出现了。
而且,还出现在他三零八师的指挥部。
甚至,此时还拿着一把尖刀对着他。
这一刻。
阮天成立马明白了,他三零八师的军火库,为什么会突然爆炸了。
刘安平呵呵一笑,拿着尖刀走了过去。
随意的拿着尖刀,在阮天成的衣服上擦拭血水,淡淡的说道:“看来,你能坐上师长的位置,倒也不是个蠢人。既然你不是个蠢人,那你就跟着我走吧,省得我动用一些手段,不止要受苦,说不定连名声都得毁了。”
“你走不掉的。我也不会跟你走的。除非,你把我的尸体带走。”
阮天成眉头紧皱,胸中的心脏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他害怕了。
突然。
刘安平的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睛变得锐利了起来,直直的盯着阮天成,“我能随意的进入你三零八师,就能随意的离开。你跟不跟我走,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当然,你要是想让我带着你这具尸体离开,我也不反对。”
说完。
刘安平手中的尖刀,对着阮天成的心脏部位。
“你不能杀我!我就算是被你俘虏了,你也不能随意杀害我。”
阮天成非常清楚,眼下没有人能救得了他。
他的两名警卫,在刘安平的手上都没有撑过三秒钟。
而且,指挥部其他的人,大部分都去了军火库那边了,只留下了一些文职人员。
况且,那些文职人员还都不在他的这个房间。
他想大喊。
可他又害怕刘安平不顾一切,以命换命的方式杀了自己。
阮天成自认为,自己的命比刘安平值钱的多。
刘安平冷哼一声,眼睛一眯,“我已经说过了,现在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
说罢。
刘安平动手了。
一分钟后,阮天成双手已经被刘安平捆在身后,同时,被捆的还有两颗手雷。
这两颗手雷手柄被刘安平用绳子捆在了一起,并且已经被刘安平拔掉了拉环。
如果阮天成想死的话,刘安平不介意一拉绳子,让他去地府报到。
此时的阮天成,满脸都是汗水,身体都开始打颤了。
刘安平呵呵一笑,手上拉着绳子一端,轻轻一推阮天成,“走吧,这个时候,你最好还是听我的话,要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归西。”
“你!!!”
阮天成虽说紧张害怕了,但身为三零八师的师长,嘴巴还是挺硬的。
刘安平眼睛一冷,抬手就是往着阮天成的脸上扇去。
啪的一声。
阮天成左脸吃痛,怨恨的盯着刘安平。
刘安平再一次的推了阮天成一下,“再不走的话,那我可就不会再手软了。只要我手里的绳子一拉,然后,砰的一声,你这一生就结束了。”
阮天成不是敢死队的成员。
身居高位的他,更加害怕死亡。
心里带着恐惧,且又愤怒的他,心有不甘的抬腿往指挥部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