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4年，地球，华夏
孔方佳一早起来，走到窗边，发现外面一片白色，洪荒开天基地里的一些AI机器人正在扫雪除冰，孔方佳这才注意到，原来已经十一月了，昨晚下了几个小时的雪，说来也怪，之前还是星空，怎么一睡觉就下雪了，感慨到2044这一年马上又要过去了。
李艳已经做好了早餐，今天吃南方人喜欢吃的汤粉，孔方佳吃着最喜欢的青菜肉片汤粉，一嗦一大口，最后连汤汁都喝完了。李艳嘻笑他吃个汤粉吃的那么干净，他却说就爱吃老婆做的汤粉这一口。李艳本是北方人，吃粉很少的，就因为孔方佳爱吃，专门学了汤粉的调味，火候，学会了孔方佳最喜欢的那口味道。
孔方佳看了看手表，说到，“艳子，我该出发了，估计成眉姐也已经出发去机场了。”“嗯，我知道，可惜洪天集团的反物质电站进入核心阶段，我得多盯着，不然作为你的助理，怎么也应该跟着一起，还可以顺便看看爷爷。”李艳歪着头说到，孔方佳点点头，“李总经理的责任感不错嘛。我汇报完了，有时间会去爷爷家看看他老人家，你放心。”笑着说罢，走出家门，去了旁边的停车场，不过他是停着自己的机甲，钻进机甲，变形出发。李艳看着孔方佳的机甲飞走远去，心里也若有所思。
不多时，孔方佳与万成眉在机场汇合，坐上了星越号，快速向京城飞去。一路上，两人再次仔细梳理汇报资料，核对相关数据，确保万无一失。孔方佳这次汇报，身着军装，肩章在飞船的灯下中微微发亮 —— 孔方佳的上将军衔肩章上，三颗将星格外醒目。飞船很快就到达了京城军用机场，走下飞船，前来接机的华夏长老会大长老的秘书陈晨迎了上来，“孔总指挥，万主任，长老们已经在华夏宫等候两位，请随我来。”语气中带着少见的郑重，孔方佳表示了感谢，带着万成眉紧跟其后。华夏宫的黑色专车驶入红墙深处时，孔方佳望着车窗外掠过的琉璃瓦顶，掌心不自觉地摩挲着公文包的拉链，里面装着二十一颗激波监测卫星的最新数据，以及那十七个恒星系的坐标图，还有他们团队讨论出来的一些方案。
中午孔方佳和万成眉，简单在华夏宫的食堂里吃完了午餐，开始准备进行汇报。下午一点，华夏宫长老会议室内灯光冷冽，华夏长老会大长老和二长老，华夏军事长老团二长老、三长老以及五长老坐在椭圆形会议桌前，其中大长老居中而坐，目光如炬。孔方佳熟练的打开了长老会议室的活动投射屏幕和3d展示器，随着万成眉的指尖在笔记本电脑的触控屏上轻轻滑动，十七恒星系团的三维星空图在3d展示器上缓缓旋转，屏幕上则显示出来大量的数据和分析结果。
“诸位长老，这是我们基地曲速空间跳跃激波涟漪监测中心在天琴座方向监测到的异常曲速空间跳跃激波涟漪。”孔方佳的声音沉稳，却难掩锋芒，“过去十二小时内，二十一颗激波监测卫星组成的阵列共捕捉到 137 次有效信号，经光谱分析和时空激波涟漪建模，确认来自那一群共十七个相互邻近的恒星系，它们属于同一个小型的星系团。”
孔方佳又接着说到，“诸位长老，同时我们还发现了一些特殊的情况，除了之前的十七星系群有曲速引擎空间跳跃飞行的空间激波涟漪给监测到外，其他监测出来的深空空域却没有发现类似的空间激波涟漪，这似乎意味着这次多监测出来的其他深空空域，2000光年内，所有能监测到的所有恒星系没有发现新的能使用曲速引擎进行空间跳跃飞行的外星智慧生命文明。”
孔方佳说完，看了一眼万成眉，万成眉会意，将孔方佳和她一起搞出来的能量消耗模型切换到了屏幕上。孔方佳接着说到，“根据曲速引擎能量公式，以我们华夏现有曲战一型空天战斗飞船为参照，我们所发现并推测出来的体积 6 万立方米的外星飞船若以 16 倍光速跳跃一光年的距离，需消耗相当于 137 个三峡电站全年发电量的能量。这意味着 。。。”
“意味着他们受限于能源技术。” 华夏长老会二长老插话，手指敲了敲桌面，“如果对方是使用核聚变动力，燃料载荷与跳跃距离将形成死循环。而我们的反物质动力……”“这正是关键，二长老。” 孔方佳接过话头，“反物质湮灭的能量转化率接近 100%，且我们几乎可以无限的不间断的获取反物质，同等体积下，我们的曲速飞船能量储备实际上相对核聚变动力而言，属于无限能源，一种没有破坏爱因斯坦的物质能量守恒定律的永动机。这让我们在远距离跳跃上具有碾压优势。”
长老会议室响起低声议论。华夏军事长老团三长老突然提问：“能否确定对方文明的技术代差？比如，他们是否具备反物质动力？”万成眉这时向前半步回答到：“从激波涟漪的衰减曲线看，对方尚未掌握零号空间稳定技术。他们的曲速泡边界存在能量泄露，这是核聚变动力难以避免的缺陷。至少到500年前，他们并不掌握反物质动力技术。”
“孔方佳总指挥，你们神鸟计划对此准备如何应对？”华夏军事长老团五长老突然发问，所有人的眼光落到了孔方佳身上，孔方佳心中一凛，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份红色封面的文件：“根据演习数据和监测结果，我建议：第一，将激波监测卫星阵列扩大至 2400 颗，分成100个小阵列，重点覆盖天琴座方向；第二，加速曲战二型空天战船研发，扩大曲战一型空天战船的生产，尽快实现一定规模的星际战争能力；第三 ——” 他顿了顿，“正式组建华夏太空军，将整个神鸟计划归于其中，下辖深空监测、曲战舰队、行星防御三大司令部，同时加大对洪天集团投入，来进行外星矿产开发并在外星建立生产线。”
华夏军事长老团二长老点头：“我同意。赤月河演习证明，传统军种已无法应对太空战威胁。太空军必须尽快独立成军，具备跨恒星系作战能力。”会议持续到深夜，当大长老在决议案上签下名字时，时钟已指向凌晨一点。核心决议共三条，基本都落实了孔方佳的三点建议，第一条2045 年底前发射 2400 颗空间跳跃飞行激波涟漪监测卫星，构建半径 5000 光年的预警网络，万成眉任项目首席科学家；第二条，2045年1月1日正式组建太空军，由孔方佳上将任太空军第一任司令，整合洪荒开天基地、月球广寒宫基地、火星后羿基地的军事力量，首批部署180 艘曲战一型空天战斗飞船，分为5个旅，每个旅36艘，全部实现搭载反物质动能武器；第三条，在火星后羿基地秘密建设生产线生产紫金法拉第笼，利用紫金矿提纯技术，实现反物质武器供应规模化，具备强大的打击能力。
散会时，大长老单独留下孔方佳，手搭在他肩上：“500 光年外的文明，可能比我们早发展几千年上万年，也可能现在还停滞不前。但有一点很清楚 —— 宇宙不会等待弱者，虽然宇宙不一定是黑暗森林体系，但是我们也必须拥有自保的能力。”孔方佳凝视着大长老，看着这位极为受人尊敬的老人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在火星基地看到的火卫二金属柱。那些被摧毁的外星蚁族巢穴，正是宇宙黑暗森林的残酷注脚。他立正敬礼：“请大长老放心，太空军的第一支侦察舰队，将在六个月内完成训练改装。我们不仅要监测，还要主动探明对方的虚实。”
返回洪荒开天基地的星越号飞船上，万成眉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忽然开口：“总指挥，你说我们对他们没有扩张的推理，是不是对的？会不会错？”孔方佳望着舷窗外的星空，想起在赤月河演习中，曲战一型战船从太空俯冲而下的场景。能量的桎梏，或许正是宇宙文明的过滤器 —— 就像地球的核威慑平衡，让高等文明在扩张与生存之间权衡。“还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发现了更可怕的东西。” 他轻声说，“或者，他们和我们一样，刚刚摸到曲速引擎的门槛，还没来得及迈出下一步。我们现在看到的，毕竟是500年的事情。”离开华夏宫后，夜太深，去不了爷爷家了，工作又紧急，只好先回洪荒开天基地。
回到基地，雪还在下，基地的探照灯刺破夜色，照亮了正在吊装的含紫金的反应堆。更远处，天际线已经有所泛白，孔方佳站在窗前，看着自己的倒影与星图重叠 —— 这是人类第一次以对等的姿态，凝视宇宙深处的未知。或许前方是机遇，或许是危机，但此刻，他手中握着文明的钥匙，而身后，是整个地球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