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好!”看到吴队长,杨云程给他问了好。
“你小子,英雄是英雄。可这救了人家后,有没有欺负人家啊?”吴队长咧嘴神秘一笑。
“报告队长,没欺负,供着呢。”
吴队长摇头,“我等着你小子被打脸,要是……”
吴队长正要展开,这时娟子进来了,“队长,有什么指示?”
“娟子,准备准备材料,一起去小会议室开个会。”
“都准备好了。”
“都有谁啊?”杨云程有点疑惑。
“就你、我,娟子、若男、子贵和胖大海。不过,子贵和大海正从局里赶来,还要停车呢。”
杨云程一听诧异,“纯工作层会议啊?”
吴队长点头,“最小范围,以防信息外泄。”
“李若男也来?她来干嘛啊?代表博局?”
杨云程一想,李若男尽管是他老同学,可在警校时是他初恋,跟他有点“过节”,就担心问了一句。
“我为什么不能来呀?杨大警官有意见?”突然,会议室门开了,一个黑衣女孩果断问了一句。
她皮肤白皙,马尾辫,看着高挑干练,气场十足。
杨云程赶紧摇头笑笑,“也不是,我是想说欢迎来着……”
“得了吧你,没看出欢迎我的样子。”李若男故作一笑,却像不屑。
杨云程不知道说什么了,可娟子接茬了:
“若男,你不用理他。他最近桃花运旺盛,滋润得脸皮更厚了。”
“好了好了。都别闲扯了啊,开会了!”吴队长咳嗽一声,结束了他们唇舌之辩。
进入小会议室,娟子连好了设备,李若男低调坐在了门口。
坐定后,娟子环顾众人,开始讲解材料了,“队长,若男,杨大警官……”
她语气刻意,让杨云程感觉她心里还是有气。
“结合博局私下给我们的材料和前期审讯结果,我们目前掌握了这个盗墓团伙一些信息。”
“好。”吴队长伸手示意,“请详细讲讲。”
“这是个国际盗墓势力和本地盗墓团伙相互勾结的庞大犯罪网络集团。他们势力强大,无孔不入,恐怕与一些本地官员和各部门人员也有联系。”
逐渐有了兴趣,杨云程开始记重点了。
“根据王亮及其他在押人员交代,国际盗墓集团头领代号“青牛”,他是整个盗墓集团名誉带头人和最大金主。他们骨干层分别还有“红蛇”、“美蝎”、“红孩儿”、“白骨”、“玄武”、“天马”、“奎木狼”、“铁狼”和“苍狼”等。”
吴队长苦笑摇头,“神兽妖怪俱全,看代号就不是善茬。”
杨云程也静静点头。
“他们不但自身力量强大,还勾结了整个亚太地区最大的武装保卫集团——“麒麟安保公司”协助,可以说是有恃无恐,气焰嚣张。”
“这个“麒麟安保公司”?有什么详细信息,能介绍下吗?”吴队长有点好奇。
“麒麟安保公司,在国际上宣传为一家有质量、重信誉的专业安保公司,他们业务覆盖整个亚太地区,据说,与欧洲一些安保公司,甚至雇佣军集团都有联系,他们宣传语是:白虎为金,虎啸山林。”
“难道他们主打西方?”杨云程突然一句。
听闻,吴队长一脸懵逼,看看众人也是一头雾水,没接他话茬,继续道:“看得出来,像是个准军事组织。本地团伙信息呢?”
“本地盗墓团伙呢……”娟子翻了翻资料,“是他们下属和分支机构,领头代号“老猫”,据说善于夜行,还有“狐狸”、“飞镖”、“苍鹰”等角色,以及可能潜藏在警队里的奸细。”
“队长,营救玉女时,我曾听到他们私下称呼一个叫“老雕”的人,从当时意思来看,这个“老雕”很可能就是潜伏在我们队伍里的奸细。”杨云程插了一句。
吴队长点点头,“这个老雕必须尽快拿下,否则危害太大了。”
“是啊,他在很多事情上竟然能抢我们的先机。”娟子同意。
这时,吴队长起身锁了门。
“队长,这屋子里要不要按程序,检查下有没有窃听装置。”李若男问完,杨云程和娟子都笑了。
“这个会议室是在博物馆临时找的,我个人认为问题不大。”说完,吴队长也笑了。
“我来假设一下,我们四个不存在奸细可能。”接着,他看看众人又道。
“也不一定。我和娟子肯定不是。”不嫌事大,杨云程笑着来了一句。
李若男挤出笑容,盯着杨云程问道:“杨大警官意思是,我有可能?”
“我可没说你。”杨云程笑了,还一看吴队长。
“你少来编排我。后面你小子事不会少,到时候别死皮赖面来求我。”吴队长一副暗有所指的样子。
杨云程只能笑笑,娟子静静看他无语一般,李若男在他身后,可他能猜想估计,她表情也不会好看。
“子贵和胖大海怎么还没到,他们两个……?”娟子不敢猜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等会他们来了,要好好问下再判断。”吴队长叮嘱着他们,“上次审王亮,在场的只有我、你、李一寒和王子贵吧。”
“是的。队长。”杨云程也回想着。
“那纸巾中毒的事……,难道只能是我们四人中的一个做的?”
“队长,凡事需要考虑两个方面,主体和受体。”杨云程一挺胸,“当时递给王亮纸巾的确实是李一寒,但在拿纸巾时,最近的却是王子贵。”
“这么说来,王子贵……”
“队长,李一寒救了我和玉女,如果他是奸细,他完全可以把我们送回去,他有无数次背后开枪和暗中使坏的机会,可是他没有。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李一寒不是奸细。”
“那王子贵呢?”杨云程反问。
“王子贵是我们老战友了,何况王亮家里也是他和春玉去的,视频带回来的也完完整整,对王亮起了很大的感动作用,从逻辑和效果来看,他也不像。”娟子提醒了他。
“那是……?难道奸细提前进过审讯室?还提前知道王亮要用纸巾?”吴队长静静发问。
“所以,纸巾上有毒,不代表就是纸巾问题。我刚才说过,要考虑主体和受体。没准,纸巾只是受体,王亮的手才是主体。”杨云程思考皱眉。
“那你意思是说……?”
“有人在王亮手或者衣袖上做文章,而且肯定不是液体,否则王亮会有所察觉。”
“那谁接触过他手呢?”吴队长顿神思考,“哦,我明白了。那天是哪两个人把他押过来的?”
“队长,我查了记录,是王诺成和曹煦。”娟子给出了确定信息。
听到王诺成,杨云程突然想起他想看玉女的事儿,信息逐渐清晰起来,“队长,你想一下,如果王子贵或者李一寒是奸细,那在摄像头之下,当着我们两个人的面,是不是太明显也太冒险了呢?所以,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人移花接木,故意陷害李一寒,防止自己提前暴露。”
“云程说的有道理,如果李一寒和王子贵都没问题,那我们可信任的人又多了,大家也可以分头行动了。”吴队长笑了,可能是手下人没问题,他压力得到了缓解吧。
“砰、砰、砰!”这时,门响了。
“谁啊?”娟子转身走到门边。
“我啊,王子贵。”
嘎吱一声,娟子打开了门。
门外传来了王子贵声音,“不是说开会吗?锁门干嘛?”
“绝密分析中。”娟子笑了。
“哦,云程也在啊。”王子贵一笑,“还好人多,否则大白天锁个门,都说不清楚了。”
王子贵说着就进来了,可明显没看到低调坐在门后的李若男。
突然间,娟子脸红了。
“你小子也编排我?亏我刚才还给你说好话。”吴队长假装一拍桌子。
娟子岔开了话题,“你们停个车有那么慢吗?”
“可别说了。”王子贵摇头,“刚才来的时候,宋先伦和玄轩吵起来了,我们拉架了。说是李一寒不配合审讯,宋先伦打算来硬的,可被郭子璐挡住了,老宋那家伙急脾气,直接把郭子璐给骂哭了,玄轩这小子就替郭子璐出头了。”
“玄轩一直对小郭有意思,这会儿是逮到表现机会了。”胖大海也笑了。
王子贵点头,“玄轩差点把老宋给打了,现在估计都在王局办公室写检讨呢!”
“这事……,还惊动了王局了?”吴队长一惊。
“必须的,王局正好路过,就给看着了。”
“多大个屁事啊,同一个队里闹成这样,不丢人吗?”
“谁知道啊,警局里面两朵花,若男子璐不相上下。”胖大海说着绕口令还笑了,露出了大金牙。
“好你个胖大海,你岂敢当着警局第一花的面,编排这话。”王子贵笑看着娟子。
“得了吧,你。我自己啥样我自己心里有数。”
娟子尽管谦虚,可心里还是爱听的,不过她偷偷看了一眼李若男,发现她冷脸无表情。
“什么若男、子璐和警花,碧如妍一来,全部得趴下。”胖大海嘴快,可说完他也后悔了。
“胖哥,你啥意思啊?”突然,身后传来了李若男的声音。
“我草!”吓了王子贵和胖大海一跳,“哎呀妈呀!这还有个人呢?”
胖大海后悔了:哪来的傻逼,一句话得罪了一大片,此时他心里骂了自己,只能尴尬陪笑了。
因为,不算不在场的郭子璐,他知道李若男、娟子和杨云程都不爱听他的话了。
王子贵赶紧拍了胖大海一掌,解围道,“他说话不经大脑,请各位海涵。”
众人看看胖大海,没说话了。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吴队长一看看王子贵和胖大海,“安排下一步任务,刚才分析你俩不是奸细,所以你俩也领任务吧。”
“我们被排除了,是何其遗憾呀。”王子贵尴尬一笑。
“队长,李一寒没问题。宋先伦为何要来硬的?”杨云程一想不太对劲。
听到他疑问,其他人都安静了。
“难道老宋……?”娟子大眼睛一亮,起了头。
吴队长一拍桌子,“目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疑点,一切都有可能。”
“要不这样吧。”杨云程点头,“我们先回局里,一起去看看玄轩和老宋,保护好李一寒,然后再做定夺。”
“可以。那就这么干吧。”吴队长拍板完,环顾众人道:“大家还有没有其他意见?”
突然……
砰的一声门响,春玉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了。
“怎么了啊,一代皇后大玉儿?”胖大海挨骂没够,又开玩笑。
春玉很震惊般,“不好了,不好了,玉女有情况了。”
听闻,杨云程顿时心里一惊。
“怎么了,这么慌?”吴队长不解问道。
众人顿时都好奇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