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进公安局大院。
杨云程发现,王子贵、胖大海、郭子璐、玄轩等都等在主楼前了。
车停稳后,他直接走向了主楼。
“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啊,吴队已经进去半天了,估计……”这时,郭子璐和玄轩跑过来提醒着他。
“嗯!”他苦笑点点头。
王子贵和胖大海都没说话,可也都过来拍拍他肩膀。
一路电梯,杨云程进了顶楼博局办公室走廊。
李若男看他来了,面无表情上来道:“枪给我,人进去。”
杨云程一笑没犹豫,把枪递给她后就敲了门。
“进来!”里面,博局声音中气十足。
“吱呀呀”门开了。
“博局,您找我?”
杨云程一手扶门,挤出微笑走了进去,发现吴队长站在里面,脸上还贴纱布,苦逼中带着严肃。
“把门带上。”博局望向他一挥手。
“好的。”
带上门后,博局正气十足看着杨云程,“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杨云程摇头,“不太清楚。”
尽管做好了挨批心理准备,杨云程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
“玉女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怀孕?”一点面子都不给,博局开门见山。
杨云程沉默了。
因为,无论他咋说都是错的。他知道,博局在意的不是原因,而是结果。
“厉害啊。那么多人看她心里都痒痒,但人家至多过过嘴瘾,你可倒好,闷声直接实践,效果真是……显着啊!”博局声音逐渐变大。
此时,吴队长在旁边一声不吭。
“老吴,你说说吧,这是你带出来的人吗?你们队里到底怎么回事?”
吴队长低着头,“局长,我有责任。”
“你当然有责任!!!”博局睿智眼里射出光芒,“你们是刑侦大队,不是恋爱大队,你看看你们队里,眉来眼去有几对了?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是的,局长。”吴队长不停点头,“回去后我会着重强调下,无论什么关系都不能影响工作。”
“最过分就是这小子。”博局声大气粗,直接一指杨云程,“玉女是属于历史,属于国家的,全世界就挖出她这么一号,她代表着全人类的历史价值,也具有极为重要的人类学科研价值。可这小子倒是好啊,直接裤腰带一松,把玉女给睡了!!!”
“是是是,局长批评的是。”吴队长不停点头,“回去后我一定狠狠批他,让他手写三万字检讨。”
博局冷哼一声,“一开始,还美其名曰什么玉女保镖,就现在这个结果,没有一丁点组织性和纪律性,也没一丁点团队意识。你们知道其他部门都怎么说我们公安局吗?”
吴队长默不作声。
“说我们仗着手里这点权力,就爱……捷足先登,就爱搞……特殊的!”
杨云程低着头,一副捣蛋孩子被找家长的感觉。
“杨云程,你赶紧去做玉女的工作,把这个孩子尽快打掉!”
“……,局长,不用做工作了。就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可能同意把孩子打掉的。”静默少许,杨云程直接一句,忘了委婉了。
“你?!”
吴队长怼了他一下,“云程,怎能这么跟局长说话呢?你不是还没做过工作吗?等会回去赶紧劝劝,你小子也别这么自信。”
“这小子态度恶劣啊。我就问你,有没有认识到自己错误?自己错在哪了?”博局声音更大了。
“局长,您消消气。不过现在这时代,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玉女是个活人,她有选择生活和家庭的权利,也有人权。”杨云程义正辞严信誓旦旦,犹如警员宣誓。
“好吧。你小子懂,我们都不懂。”博局看着更无奈了,站起身来一指自己座位,“要不然,我这个位子,给你来坐?”
“报告局长,您日理万机,一言九鼎,我认为,这个位子,没有人比您更合适坐!”
“别拍马屁。”博局一挥手,“我就问你,玉女的事情,你打算怎样解决?”
“局长,我已经想好,也与家人商量了,实在不行,我们就把她接回家里,由我妈全职照顾,充分静养,费用全部自理,不给组织添麻烦。”
“你小子真是顽冥不化呀!”博局食指不停点着他,无奈大声道:“老吴!”
“在呢,局长。”
“停他的职,或者直接开除。他想照顾,就让他自己去照顾吧。”
吴队长苦笑,低声下气道:“局长,昨日消灭铁狼,抓住奸细和其他几个成员,他功劳最大。我建议,功过相抵,暂且记下吧,毕竟能扛用的就那几个。”
“然后呢?”
“局长,我认为警局里奸细不可能只有一个,王诺成职位有限,没有那么多资源。目前,曹熙失踪,很可能也跟这个案子有关。所以,我们要双管齐下,保护并提审王诺成等人,还要去追查曹熙下落。”
博局坐下了,点头道:“有些道理。目前,你们那人手怎么样?”
“局长,人手吃紧。两名刑警受轻伤,女警偏多,外勤不便,所以人力十分吃紧。”
“好吧。”博局点头,看看杨云程,“那这小子暂且维持原职,我再派李若男、次日古愣、郑若涵和田一铭协助你们。我也跟马德举说下,让他们大队全力配合你们,务必尽快查明这伙盗墓者底细,尽早打掉他们嚣张气焰,也清除掉警队的害群之马。”
“多谢局长。”很明显,吴队长高兴了。
“你先出去跟李若男交代工作。这小子不是挺嚣张吗?让他在这站一会儿,我看他有多大本事。”
“好勒。”吴队长看杨云程,跟他交换了下眼神就出去了。
门关上后。
博局继续办公了,就当杨云程不存在一样。
周围气氛极其安静。
办公室里,只有博局翻看文件的声音。
窗外。
偶尔有几只麻雀飞落窗台上,很快又飞走了。
杨云程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敢出声。
博局接电话,喝水,看文件,偶尔还起来活动下筋骨。
可就是不理他。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
杨云程百无聊赖,与外面忙忙碌碌的世界像彻底隔绝了一样,感觉都不真实了。
砰~砰~砰~
这时门响了。
“进来!”博局挺直身躯朝外喊道。
门开了,原来是警花李若男,“局长,吴队都跟我交代好了。您还有其他指示吗?”
博局抬头道,“你们记住,有情况直接向我汇报。除非我当面说的,否则所有指示都可以不听,谁的都不要听。”
“好的,博局。”
“以后,你们两个要定期向我汇报。可以当面,可以电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局长。”李若男很干脆。
沉默,安静。
博局一看杨云程,“你耳朵不好使吗?我问你们明白了吗?”
“局长,您是……在问我吗?”杨云程想确认下。
“要不然呢?难道我在跟空气讲话?”
“明白,局长。”杨云程大声回应。
“出去做你该做的事儿吧,有事与老吴商量。”
“是,局长!”
博局摆摆手,“出去吧,把门带上。”
“是,局长。”
说完,他和李若男一起出来了。
“您怎么称呼来着?”李若男一笑,看他问道。
“老同学,你故意的吧?”杨云程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想跟你打听个人。”李若男眼珠一转。
杨云程一笑,“说啊,没准我认识。”
“是啊。”李若男笑容僵住,“他们都说,局里有个头号渣男,请问是不是你?”
“你……?”
杨云程本想争辩,可李若男一副鄙视表情转身就走了,他面前只有走廊里的空气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