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丹境之内的婚宴,早已在一片欢腾中落下帷幕。
而此刻,飘渺城上空那漫天星辰,宛如羞涩的少女般,悄然隐去了它们璀璨的踪迹。
唯有一轮皓月高悬天际,将清冷而柔和的光辉洒落人间,为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
而那皎洁的月光,穿透层层云雾,又轻巧地穿过广袤的土地,最终穿过共和宗地下,那神秘的大阵,
给地底深处的共和宗,是缓缓镀上了一层银纱。
此刻,丹堂后院的竹林里,青竹在夜风的轻抚之下,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夜的私语。
而林中的红桃与段梦晨,所居住的竹屋外,只见,红桃和段梦晨两人,身着那未曾换下的华丽嫁衣,
宛如两朵盛开在夜里的娇艳花朵,并肩坐在屋外石桌旁的石凳上。
此刻,柔和的月光洒在她们二人的身上,将她们的身影勾勒得如梦似幻,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而就在这时,只见,赵天一的身影缓缓出现,见状,红桃和段梦晨一同起身,宛如两只轻盈的蝴蝶,
当即便迎上前去。
只听,段梦晨率先开口,声音透着关切:“天一,将师父师娘都送回去了吗?”
“嗯,”赵天一点点头,随即目光中满是关切,问道:“对了,你俩怎么在外面待着呀?小安和糯糯呢?
睡了吗?”
“没有呢,”红桃轻声说道,“我爹刚刚和天儿过来,他们把孩子们抱走了,说他们晚上帮我俩带孩子!”
原来,中午宴席结束之后,赵天一便开始忙碌起来,他是陆陆续续,将亲友们送回中域,或者北域。
而就在刚刚,他才将左升云、姬魅、姬九月,连同李峰林九五人,
给送回到了中域,此刻才赶回来。
此时,听到红桃这话,只见,赵天一嘿嘿一笑,那笑容里满是狡黠,说道:“呵呵,想来是岳父大人,
怕孩子们打扰咱们三个人的洞房花烛吧!”
“呸,”段梦晨轻啐一口,脸上却洋溢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臭不要脸!”
闻言,赵天一则是笑得更加灿烂:“我都有两个这么漂亮的老婆了,要脸做什么呀?脸又不能当饭吃!
来,让为夫亲一个。”
说着,赵天一便作势要向段梦晨的唇上亲去。
而段梦晨见状,脸颊瞬间绯红一片,宛如天边那绚丽的晚霞,她连忙躲避,娇躯微微一侧,却还是,
没能躲过赵天一的“偷袭”,被他亲了个正着。
这时,被占了便宜的段梦晨脸颊绯红如霞,娇嗔道:“你怎么这样啊!这刚成婚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可没见你这么大胆。”
“就是,就是!”红桃也在一旁附和道,脸上也带着一丝羞涩。
闻言,赵天一则是嘿嘿一笑,又趁机在红桃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怎么?这刚刚成婚你俩就后悔了!
不过,你们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啦!我们都已经完婚了。”
说着,赵天一含笑看向两人,说道:“行了,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两位娘子,还是快随为夫进屋吧!”
言罢,只见赵天一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狡黠,又带着几分坏意的笑,他当即伸出“魔爪”一手一个,
便将红桃和段梦晨两人,扛在了自己肩上,然后,他便扛着两人朝着,面前竹屋内走去。
而赵天一刚将两人扛进屋内,便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
只见,他当即将两人放了下来,同时迅速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在唇边轻轻一竖,做了个噤声手势,
示意二人保持安静,莫要发出声响。
红桃段梦晨两人见状,是一脸的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而这时,只见赵天一则是压低身形,脚步轻得如同灵猫踏雪,蹑手蹑脚的便朝屋内角落的衣柜走去。
他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藏在暗处的“秘密”一般。
也是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衣柜前。
这时只见,赵天一手指轻轻搭在衣柜门的把手上,似在犹豫,又似在酝酿着什么。
片刻后,只见赵天一双手猛地发力一拉,伴随着“吱呀”一声绵长而刺耳的声响,衣柜的门便被他拉开。
而柜门打开的一瞬间,一声清脆又突兀的“提溜”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破旧皮球般,不受控制地便从衣柜里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门口站着的红桃和段梦晨,见衣柜里突然滚出个人来,吓得花容失色,当即便惊叫出声。
那声音仿佛要刺破这寂静的夜。
过了好一会儿 ,待她们看清那衣柜里面滚出的人,竟是长孙浩后,才渐渐停止了尖叫,拍了拍胸口,
努力让自己恢复镇静。
“长孙浩?”红桃她瞪大了眼睛,指着长孙浩,满脸的不可置信,“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躲我衣柜干嘛?”
“就是,差点吓死我!”段梦晨一边说,一边拍着胸脯,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而此时,长孙浩听到这话,只见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当即计上心来 ,随即便装出一副喝醉的模样。
只见,他身体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先是看了眼门口的红桃两人 ,随后又看向赵天一,他挠了挠头,
满是疑惑的开口,舌头好像在嘴里打了结:
“咦!师父,师娘?这是哪里啊?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这真是奇怪得很呐!我不是回房间了吗?”
说罢,长孙浩还故意打了个酒嗝,继续装作迷糊地说道:
“看来我是喝多了,师父…师父,两位师母,你...你们先…先忙,我就先走了。”说着他便歪歪扭扭地,
朝着门口走去,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而这时,一直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长孙浩卖力表演的赵天一,看着长孙浩装出的那一副拙劣的醉态,
先是忍不住呵呵一笑,随即,他脸色一变,正色道:
“你给我站那!”
说罢,只见他快步来到房间中央的那圆桌旁,当即抓住其上桌布,所垂下的流苏,是猛地向上一提。
同时,他便弯腰朝着桌底看去。
这时,只见吕布,正像只受惊的鹌鹑一样,蹲在桌子底下,双手抱头,大气都不敢出。
而流苏掀开的刹那,两人的目光当即四目相对,吕布的眼神里满是惊恐和尴尬,而赵天一的眼神里,
则充满了审视和威严。
而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见吕布迟迟没有动作,赵天一这才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怎么?你是不是还想让为师,恭恭敬敬地请你出来啊?”
“不……不敢!徒儿不敢!”吕布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挠了挠头,眼神闪躲。
“那你还不快点出来!”
赵天一突然提高音量,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屋内回荡。
这时,吕布才像一只被驱赶的老鼠一般,从桌下灰溜溜地爬了出来,低着头,不敢言语。
而红桃段梦晨,见此一幕,是愈发的茫然了,只听陈红桃问道:“吕布,你怎么也在我房中,你们俩?
这大晚上的是要干嘛?”
吕布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师傅,师娘,我说我迷路了你们信吗?”
而这时,赵天一则是笑着说道:“呵呵,迷路了!吕布啊吕布你迷路迷到桌子底下了,可还真有你的!”
言罢,赵天一则是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屋内那雕花木床边上,缓缓蹲下身子 ,随即便朝床下望去。
见到床底趴着的那两个熟悉的面孔,赵天一当即大声喝到:
“行啊!老驴,闹洞房还带着傲天,怎么?是怕后继无人 ,想让他,将你这闹洞房 、听墙根的‘本事’,
给一并继承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