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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与王颜禾由此建立起了绝对的信任关系,这清闲日子一天也过不下去了,他就此决定,明日便启程回一趟洛阳,然后便去定州找那独孤修德复仇!

栾晴陌得知他要回洛阳,执意要跟着他去,王颜禾拗不过,只好答应带上她!

次日一早,王颜禾收拾行囊,与云雀、秦彪、栾晴陌一起赶往洛阳家中!

王颜禾与栾晴陌有说有笑,秦彪则与云雀相互看不惯,王颜禾对栾晴陌说起了云雀的身世,栾晴陌听后大为震惊,没想到这些败军之后的命运如此的凄惨,家族本是一方枭雄,如今后人们却成奴成仆,再也没有往日的辉煌!

王颜禾对栾晴陌说道:“如今对云雀的怀疑已经解除,告诉秦彪不要再处处针对了,云雀命运本就坎坷,今后善待她吧!”

栾晴陌点了点头,说是找个机会与秦彪说一说!

五日后,四人来到洛阳城,王颜禾领几人回到家中,推门进去后,见华宁婶子正在洗衣服,华安叔父正在院里晒太阳!

华宁、华安见王颜禾归来,喜出望外,忙招呼他们进屋,王颜禾环视一圈后发现盖世雄不在家中,便问道:“婶子,我大师父呢?”

华宁看了看华安,欲言又止,她忙岔开话题道:“长桥,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准备饭食!”

华安一看瞒不住了,摇头叹息道:“长桥,你大师父他回泛爱寺了!”

“啊……?这是为何?为何好好的回寺里了?”

华安叹气道:“你远景师父已经一年多没回来了,最近,你大师父总是梦见他,梦见他说他冷,你大师父有种不详的预感,不知你远景师父现在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邹道人他……?他不是仙游去了吗?”

“是啊……!你大师父怕他出事,想着回泛爱寺为他日夜诵经祈福,但愿他没事……!”

“那大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华安道:“这个……!你大师父他没说,他只是说,如今长桥也长大了,他对汉王的承诺也兑现了,他与邹道人本就是出世之人,不该留在凡尘之中,他早晚要回寺里!”

盖世雄的离去让王颜禾心酸不已,是啊,自己长大了,似乎他大师父的使命也完成了,但就这样不辞而别,却让他始料未及!

王颜禾眼含热泪,喃喃的道:“大师父,长桥还未尽孝,你就这样回去,让长桥于心何忍啊!”

华安问道:“长桥啊!你此去长安怎么样啊?为何每月你三叔送来的东西由一车变两车了?银钱也多了一倍?你三叔是做了什么大官吗?”

王颜禾道:“我三叔……!他……!他挺好的,就快成婚了,那些东西你们就用吧,不够我在送一些过来!”

华安忙摆手道:“哎呀!不用啊,这些东西哪里吃的过来?除了你弟弟盖奇正在长身体,能吃些,我跟你婶子,还有严妙春吃不了多少,而且,那些钱我们都给你攒着呢!等你以后有了缘分,给你留作成婚用!”

栾晴陌在一旁听罢,心中不禁暗喜的道:“好你个王颜禾,竟骗我们说你已经成婚了,并且有了子嗣?原来是满嘴谎话!”

栾晴陌心中窃喜,她强装镇定的说:“长桥,我和云雀去帮婶子,你们在这聊着!”说完,便拉着云雀走开了!

云雀看着栾晴陌发呆傻笑的样子,不禁想笑:“栾姑娘,我看你跟大人般配的很,不如……!”

“你说什么呢?别胡说……!”二人便欢乐的追逐起来!

二人来到厨间,见华宁婶子与一婢女正在忙活,便自荐道:“栾晴陌见过婶子!”

云雀也施礼道:“云雀见过婶子!”

华宁看着两人,忙用围裙擦了擦手,她握着二人的手,满眼的喜欢:“你们是……?长桥的?”

栾晴陌脸蛋羞红,忙说道:“婶子,我是王颜禾的朋友!”

云雀则回道:“我是王颜禾的侍卫!”

华宁欣慰的点点头:“一个朋友,一个侍卫,长桥身边有你们两个漂亮姑娘,真是他的福分啊!”

“婶子,我们来帮你做饭!”

华宁打断她们说:“哎……!不用,见你们两个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有钱家的大小姐,怎能劳烦你们动手,我们自己来就行了,你们等着,一会饭就好!”

“婶子,我们平时虽不做饭,但是可以给您打下手!”

“对对!婶子,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尽管说……!”

华宁见二人诚心帮忙,也不好再拒绝,只能安排她们两个一起摘菜,洗菜!

华宁看着栾晴陌,越看越喜欢,她问道:“这位栾姑娘,可曾有心上人?”

“我……?婶子,您别取笑我,我没……!没有心上人!?”

云雀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婶子,她的心上人就是长桥!”

“死丫头,别胡说八道……!”说完便朝云雀扬起水来!

“我没胡说……!”

华宁看着二人如此欢乐,笑的合不拢嘴!她看着栾晴陌说:“嗯……!栾姑娘,我说我怎么越是看你,越是喜欢,莫非这就是缘分吧!将来,你就嫁我们家长桥吧!”

“就是……!嫁给我们家大人,难不成还委屈你了?哈哈!”

“你……!”栾晴陌羞红了脸,起身又追打云雀去了!

云雀告饶,栾晴陌挽着华宁的胳膊问道:“婶子!长桥他不曾婚配吗?”

“他告诉我说,他早已婚配,并且有了子嗣!?是真的吗?”

华宁噗嗤笑出了声,她点点头说:“要说婚配,长桥他确实已经娶妻,不过娶的却是个鬼妻!”

云雀听罢,不可置信,栾晴陌说:“嗯!我知道,是酆都四鬼里面的赵阿娟吧?”

“是!那时长桥还小,才五、六岁,我相公本是长桥父亲的贴身侍卫,那时,李世民围困洛阳城,盖世雄大师与我相公受汉王托孤,混战中,将长桥带出洛阳,在路上,长桥被女鬼赵阿娟用鸡腿骗了与其成婚,所以说……!严格来讲,他确实早就成婚了,至于子嗣嘛!肯定没有的!”

云雀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有啊……!我亲眼见过!”栾晴陌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

“那……!那女鬼为何要引诱大人与她成亲?人与鬼成亲?竟有如此荒诞的事?”

华宁摇摇头说:“说来话长了,长桥的身份不一般,我指的不是他家族的身世,而是他出生的身世,那四鬼说长桥本属于冥界,将来在冥界一定是一个有所成就之人,女鬼赵阿娟为了他将来不去冥界拜地藏王为师,不让当和尚,就早早的与他成亲了!”

“冥界?那不是死了之后的事情吗?”

“对!但长桥似乎活着也能去往冥界,他自小就不怕阴气侵袭!这个你们不知道吧?”

栾晴陌与云雀二人摇摇头,云雀对这个主人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全神贯注的听着华宁讲述着王颜禾的故事,竟忘了手中的韭菜已经被她薅烂了!

华宁正讲着,厨间突然进来一个人,他背着一条大鱼对华宁说道:“小主回来啦!刚巧我弄了一条大鱼,晚上咱们炖了吃!”

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孙仕华,自打他被特赦之后,由于他无家可归,便留在了王颜禾家中暂住,待秋收之后,还要回去受审!

孙仕华的归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栾晴陌与云雀只能低头不语的忙碌着!

饭桌上,孙仕华喝多了酒,吵着要找李世民报仇,众人安抚他睡下,王颜禾看着孙仕华与云雀一样,都放不下过去的仇恨,以至于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冷血无情?

王颜禾问华宁道:“婶子,孙将军一直嚷着报仇,看来这心结算是解不开了!”

华宁叹一口问他:“长桥!?你就没想过报仇吗?”

王颜禾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想过!我都想过只身一人杀入大明宫,但……!唉……!”

华宁接着说:“长桥,我懂你的感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一旦李世民突然暴毙,会即刻引发朝堂党派纷争,到那时,天下又大乱起来!”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们王家为了什么去争这天下?”

“是为了自家的利益?还是为这天下百姓?”

“如果是为了自家利益,那么败了就要认输,如果是为这天下百姓?只要是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幸福,那么……!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关系?”

“你自幼在天虞山长大,深知普通百姓生活之苦,每天太阳没出来就要劳作,日落才回家,如果不是天虞山的上仙庇佑我们,我们的日子可能还不如那寻常百姓!”

“你看……!现在这洛阳城百姓的日子就要比前朝过得好,管他是李家王朝,张家王朝,郑家王朝,谁能让百姓过好日子,那便是顺应天意,而天意不可违!”

在一旁的云雀听得气血翻涌,她起身道:“那……!那些败军的家人就白白牺牲了?有机会也不报仇了?”

华宁反问道:“这天下王朝更替,哪有不牺牲的?你知道牺牲最大的是谁吗?是百姓,是这天下的百姓!”

“那些战死沙场的数万将士,他们是谁的儿子?又是谁的父亲?他们的身后是多少个家庭?多少个百姓?他们的仇谁来报?”

华宁一番话振聋发聩,云雀从未想到过百姓,是啊……!当初他父亲与李世民争天下,为的是什么?是天下百姓吗?但牺牲最大的却是百姓,那些成千上万牺牲的将士,他们马革裹尸,客死异乡,他们的仇谁来报呢?

华宁继续说道:“我不是什么圣人,也说不出个是非来,我只是作为平常百姓,说出了我的看法而已!”

“长桥,你严顺叔父和我,都是从小便没了父亲,我们的父亲就是你们这些达官贵族的兵,他们不明白为何而战,他们只是知道,上阵杀敌可以让自家过上几天好日子,但我们失去的,是父亲,是夫君,是家里的顶梁柱,是后代苦难的命运!”

说到动情之处,华宁不禁抽噎起来:“我们的父亲也死了,我们又去找谁寻仇呢?”

华安见状赶紧安慰道:“好了!好了妹妹,都过去了,你看!?咱们不是活得好好的?父亲在天之灵,看到咱们过得如此富足,也瞑目了!”

这一番话,让王颜禾与云雀不禁反思起来,是啊……!这天下百姓牺牲最大,他们为何可以放下过去的恩怨?重新振作起来,重新生活?

王颜禾的父亲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他想让王颜禾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去寻仇……!也许……!父亲先知先觉吧!

二人皆为败军之后,他们只想着报仇,却从未想过这天下百姓,华宁的话让二人陷入了沉思……!

栾晴陌说道:“我觉得华宁婶子说的对,如今天下太平,百姓生活富足,有什么不好的?干嘛非要反?反了之后又是百姓受苦,又该有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有的时候人不得不认清现实,我觉得长桥的三叔就是一个通达之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复仇,他上次还在酒桌上跟我说,他父亲做错了事,连累了天下百姓,他要替父亲尽量还了,这欠天下人的孽债!”

王颜禾眼含泪水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道:“我也替爷爷还,欠天下百姓的,我一定尽我所能的为天下人谋个公道!”

华安拍了拍他,欣慰的点了点头!

华安问道:“长桥,抽空你帮忙找找邹道人吧,我也很担心他,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是生是死!”

王颜禾点点头道:“我明日便启程去邢州,去泛爱寺看看大师父,顺便问问他怎么回事?”

“嗯……!”

王颜禾对华宁说道:“婶子,不如你们跟我去长安吧,现如今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宅院,还有仆人,你们带着盖奇和妙春去长安住吧!”

华宁摇摇头说:“不去……!”

“为何啊?长安要比洛阳好,我可以给妙春他们请个先生,专门教他们!”

“不去……!我要替你守住洛阳的祖宅!”

华宁又说:“能够买回你家的祖宅是你严顺叔父一辈子的愿望,买回来却不守着,他会失望的……!”

华安点点头说:“长桥啊,你婶子说的对,这宅子是你严顺叔父一生的牵挂,我们哪儿也不去,在这儿挺好的!”

“再说……!万一将来有一天,你落魄了,至少还有个家,至少还有我们这些亲人!”

“你就放心去闯吧……!我们不用你牵挂!”

夜晚,王颜禾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来到院子中,发现云雀也在,二人又拿出小酒,坐在石凳上!

云雀长叹一口气道:“主人,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这些人的命运早已被注定!不要再做无力的挣扎了!”

王颜禾一杯酒下肚后,也长叹一口气道:“我此次去找独孤修德,全看当时心境,如果天意让我杀他,我便杀他,如果天意不准,我便放过他,待我救出你的孪生姐姐,我放你们俩自由,去追求你们自己的生活!”

云雀摆摆手道:“不必了,小的时候天天盼着,自己能够被分配到一个好的人家,遇到个心地善良的主人,我天天祈祷,真让我遇上了,唉……!上天待我不薄了!”

王颜禾苦笑道:“我哪里是什么好的主人?不过是寻常人罢了!”

云雀也苦笑道:“主人,以你的功夫,我看你就别去冒险了,姐姐我自己会救!”

不知什么时候,秦彪突然出现在二人身边,他也坐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道:“小妮子,虽然我看不惯你,但这个忙我帮了,我帮个你救出你的姐姐,就算咱俩扯平了!”

“不用,只要姐姐不动手,我想那些独孤家的侍卫,都不是对手!”

“切……!小妮子,你可莫要轻敌!”

三人推杯换盏,推心置腹的聊了许久,直到子时,才回屋睡去……!

次日,几人便辞了华安、华宁、孙仕华,向邢州而去!

又过近半月,他们来到邢州,找了一个酒家,简单吃了一些饭食,便起身想前往泛爱寺,途中经多方打听,才知泛爱寺的具体位置!

邢州泛爱寺坐落在邢州城的西北隅,寺门朝南,朱漆铜钉的大门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隋文帝敕建时种下的两株古柏已合抱参天,枝桠间悬着青铜风铃,风过时清音泠泠,恍若天外梵唱。

寺前放生池碧水粼粼,夏日里莲花映日,常有士子在此驻足观鱼,听僧人讲经说法。

步入山门,天王殿檐角高挑如鹏翼,檐下斗拱层叠交错,彩绘虽经风雨仍鲜艳夺目。

殿内四大天王泥塑高达丈余,执剑握伞各显威严,眉间金箔在烛火中流转,恍若护法金刚现世。王颜禾看见四天王,想起了在灵界的那场战斗,边走边摇头苦笑,也不知那些灵界金螯岛的家人,现在如何了?

穿过天王殿,大雄宝殿巍然矗立,九开间的雄浑体量彰显皇家寺院气象,汉白玉台基上浮雕着百莲图,每片花瓣皆精雕细琢,暗含佛教八宝寓意。

那释迦摩尼佛祖的雕像坐立在殿中,壮阔雄伟,他微闭双眼,仿若真身再现,王颜禾起手上香,虔诚跪下磕头!

随后,他向寺中僧人打听盖世雄的下落,由一小和尚引导,来到了寺中一处幽静的厢房,小和尚前去通传,不久,盖世雄由房内走出,看见王颜禾前来探望他,竟激动的老泪纵横!

盖世雄将几人引入屋中,小和尚奉上热茶,王颜禾跪下磕头道:“大师父,为何你不辞而别?长桥还未在你近前尽孝啊!”

盖世雄忙将他扶起道:“长桥啊,大师父老了,已年过半百,如今双眼昏花,时常食不甘味,又总能想起儿时刚入寺院的日子,我知道,这是佛祖想让我重回佛门,虔心修习佛法,以度余生!”

“当年汉王被困洛阳,临危托孤,如今你已长大成人,也该自己闯出一番作为,大师父不能拖累你,成为你人生的绊脚石啊!”

王颜禾哽咽道:“大师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如今我已成人,本该在您身边尽孝,都怪我……!总是不安分,让您操心惦记,这次,您跟我回长安吧,余生我来照顾你!”

盖世雄摆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在佛祖近前,感觉心安,不用去理会那世俗的繁事,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现在唯独担心的就是你,总嚷着去报仇,唉……!听大师父的话,不要想着去报仇了,汉王他在天之灵也不想看见你深陷仇恨的漩涡!”

王颜禾将云雀介绍给盖世雄道:“对了!大师父,这位是我的贴身侍卫,名叫云雀,他是萧铣的小女儿!”

“哦……?”盖世雄起身仔细看了看她,微微点头道:“嗯……!此女子气质不凡,一身正气,守在你身边我放心!”

栾晴陌在一旁问道:“大师父,您看看我呢?”

“哦!大师父,这位是栾晴陌,是我的朋友,初入长安的时候,我丢了钱袋,是她收留了我,我才不至于饿死!”

盖世雄看去点点说:“这位姑娘出身豪门,但性格却极好,心地善良,温文尔雅,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几句话夸得栾晴陌心花怒放,她看着王颜禾心想:没想到长桥的大师父也这么认可我,嘿嘿!

盖世雄问云雀道:“当年,你是否随你父亲进京了?”

“回大师父,是的!”

盖世雄诧异道:“那为何……?你却平安无事!?”

王颜禾接过话茬,将云雀的遭遇对他讲述了一遍,王颜禾说:“大师父,当年要不是你和严顺叔父冒死将我带出洛阳,恐怕我也是那‘青禾派’的一份子!如今……!不知道又在过怎样的日子!?”

他心疼的看着云雀,又看了看王颜禾,摇头叹息道:“别看李世民是万民推崇的圣君,但他对待敌人,也确实心狠手辣,如若不这样,他也不会有今天!”

“他李世民是天生的帝王,那些败军之将,没有一个能有他的气魄!”

云雀问道:“这么说,将我们这些败军之后调教成侍卫和歌舞姬这件事,是他的意思?”

盖世雄点点头说:“以我对李世民的了解,这像是他的手段!”

“不过……!你们也不要想着寻仇,如今李世民得万万民心,皇位牢固,无人能撼动,你们就好生过好自己的生活吧,不要再想着参与天下之争,那种事情不是你们能够参与的!”

“嗯!云雀谨记大师父教诲!”

盖世雄为他们安排两间斋房,王颜禾则留在盖世雄房里,与他谈心,经过几天的劳累奔波,众人也确实累了,很早的就都睡去了!

夜晚,盖世雄拉着王颜禾的手说道:“长桥啊!这次你来,我有事求你,你邹师父远出一年多未归,我甚是担心,我想……!”

“唉……!我想让你拜托四鬼去阴间查查,看他是否还活着?”

王颜禾点了点头道:“好!大师父你也不用太担心,邹师父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盖世雄还是不放心的摇头说:“唉!话虽如此,但我最近总是梦到他,梦到你严顺叔父,我担心……!怕他遇到什么不测!”

“大师父,你稍坐,我一会出了寺院,找个僻静地方,唤酆都四鬼出来,让他们这就去打探!”

“嗯……!好好!长桥,夜里凉,你多穿件衣服!”

王颜禾点点头,出了门,飞身出去了……!

他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将怀中聚魂棺拿出来,唤出酆都四鬼,将邹远景的事情与他们说了一遍,求他们去阴间打探消息!

老鬼道:“这事交给我办,你们三个回去给厚土娘娘复命!”

女鬼道:“也好,我们也许久没有回去复命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王颜禾叮嘱道:“明晚这个时候,我还在这里等你们!”

“好!小主,你就在这里等我们消息吧!”

次日,王颜禾等人跟随盖世雄重新参观了一下泛爱寺,众人首先参观大雄宝殿,这座大殿气势恢宏,飞檐斗拱层层叠叠,像是要展翅高飞。众人缓缓走近,大殿前的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让人心神瞬间宁静下来。

踏入大殿,一尊巨大的佛像端坐在莲花宝座之上,宝相庄严,慈悲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众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虔诚跪拜,心中的杂念也渐渐消散。

离开大雄宝殿,众人随盖世雄来到了后殿的毗卢阁。这座三层的木塔高耸入云,每一层的檐角都悬挂着铜铃,微风拂过,铜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交织成一曲美妙的乐章。

众人随盖世雄沿着木质的楼梯,小心翼翼地登上毗卢阁。站在阁上,俯瞰整个寺院,绿树成荫,殿宇错落有致,好一幅宁静祥和的画面。远处的邢州城在朦胧中若隐若现,仿佛与这寺院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在寺院的东厢,便是是藏经阁。,里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香和檀香混合的味道。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珍贵的经卷,仿佛每一本都在诉说着佛法的无边智慧。

接着,众人又与盖世雄来到了西厢的戒坛。这里的青石地面上刻满了梵文陀罗尼咒,每一个字符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此刻正有新入寺弟子在此受戒,主持受戒的正是盖世雄的师兄,也是现在泛爱寺的住持,众僧人见盖世雄来了,纷纷施礼道:“见过师叔!”

盖世雄看得入神,当年自己刚入寺那受戒的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却物是人非了!

他们参观完新入寺弟子的受戒仪式后,他们被盖世雄引入后园!

众人来到寺后的园林。这里曲径通幽,修竹摇曳,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再往里走,便是舍利塔,那塔下放置着佛祖的舍利,王颜禾只感觉那由那塔下散发出阵阵金光,让人心情宁静!

众人在泛爱寺又住了一日,他们突然从繁华之中解脱,住在这清幽的伽蓝圣地,每个人的心灵似乎都得到了净化!

白天,恰逢法事活动,那庄严肃穆的场面令人心生敬畏。僧众们整齐诵经,梵音袅袅,声声入耳,似有净化心灵的力量,能将内心的杂念与烦恼一点点驱散。

王颜禾参与其中,跟着节奏默诵经文,感受着信仰的力量在体内流淌,仿佛自己也成为了这宏大修行场景中的一部分,与天地间的浩然正气融为一体。

中午,众人随着僧侣们一起用餐,这清斋淡饭,虽清素,但好入口,少油少盐,初尝其味不觉得特别,但仔细咀嚼之后,才发觉最自然的食材搭配最原始的烹饪方式,才能凸显斋饭的自然之禅意!

午后,王颜禾寻一处幽静角落坐下,翻开一本寺中珍藏的佛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书页上,光影斑驳。微风拂过,书页轻轻翻动,指尖触碰到古老的文字,仿佛在与千年的智慧对话。

此时,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与这方天地,内心无比平静,平日里困扰自己的琐事与烦恼,在此刻都变得微不足道。

日落之后,寺院被夜幕笼罩,唯有月光如水,洒在殿宇的飞檐斗拱之上,勾勒出一幅如梦如幻的画面。寮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墙壁上简单的佛像挂画。僧侣们有的默默诵经,有的休息,那份安逸祥和让人羡慕!

站在院子里,耳边传来远处传来的虫鸣声与偶尔的钟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抬头仰望那漫天的繁星,体会这份悠然自得的静谧,王颜禾这才感同身受,原来,大师父住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到了深夜,王颜禾未忘记与四鬼的约定,他见云雀与秦彪的房门紧闭,这才放心飞身出了寺院!

他只身来到与四鬼约定的地点,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四鬼现身!

王颜禾迫不及待的问道:“老祖宗,怎么样?有邹师父的消息吗?”

老鬼点点头道:“我见到他了!”

“哦!是吗?他现在怎么样?”

在一旁的石头则道:“我们都见到了,还能怎么样?已经不在人世了!”

王颜禾这才恍然大悟道:“什么……?这么说……?他……?”

“是的,他现在在枉死城!”

王颜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啊……?什么人干的!?”

老鬼刚要说话,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道:“休要伤我主人!”

王颜禾抬头望去,只见秦彪与云雀二人就站在不远处,秦彪一个健步飞冲过来,提剑便向四鬼刺去,云雀刚要制止,却晚了一步!

将军鬼仆多,瞬间闪身到秦彪面前,举刀一挡,结结实实的将秦彪挡在空中,仆多又踢出一脚,速度极快,正中秦彪腹部,这一脚力度不小,只听秦彪‘哎呀’一声,飞出数丈开外!

王颜禾大喝一声道:“住手!”那将军鬼仆多收起手中大刀,悻悻而归!

秦彪被云雀扶起,女鬼笑道:“呵呵,他们又是谁?”

秦彪勉强站起身道:“我们是王颜禾大人的贴身侍卫,幽冥邪祟你们休要伤他!”

女鬼看了看王颜禾,王颜禾深陷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只是点了点头!

女鬼嘲讽道:“就你这孱弱的功夫还要保护长桥?不拖累他就算好的了!”

刚才将军鬼的重击,让秦彪认识到了自己与这大鬼的差距,不敢轻易上前!

云雀施礼道:“久闻酆都四鬼大名,小女乃王颜禾大人的贴身侍卫云雀,见过四位!”

秦彪诧异道:“怎么?”

云雀轻声道:“他们不是敌人,不会害主人的,你太冲动了!”

“什么……?可……!可他们是鬼啊!”

女鬼掩面笑道:“也罢,寻常人等见到我们早就吓跑了,没想到你们竟有些胆魄?”

“冲你们这份胆魄,不与你们计较!”

云雀也是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见鬼魂,强壮着胆子走到近前,见王颜禾伏地痛哭,心中满是疑问!

王颜禾扒着老鬼的胳膊问道:“老祖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邹老鬼摇头叹息道:“唉……!我那后生游历到豫州境内,在一个叫‘望安村’的村落暂住,偶然听闻附近一个叫‘磐蛛山’的山中有大妖,他便起身去降服,未曾想,自己不是那大妖的对手,被大妖杀死,目前尸体仍在那里!”

“豫州?整个黄河以南都是豫州,具体在哪儿啊?”

老鬼答道:“在阳翟县!”

王颜禾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他目光呆滞,又满眼恨意,问道:“杀他的是什么妖?”

“是个修炼千年蜘蛛精……!不过他还没见到那蜘蛛精,被另一个妖给杀了!”

王颜禾擦去泪痕,点了点头道:“不止一个妖?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女鬼赵阿娟道:“长桥!我们助你!”

“不用!我要亲手杀了它!”

四鬼见他如此决绝,深知此时再怎么劝他都无济于事,只能原地叹息!

老鬼问道:“你要怎么跟你大师父说?”

“实话实说,大师父他……!他与邹道人心灵契合,这事瞒不住的!”

“嗯……!”

王颜禾对四鬼道:“你们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说完拿出聚魂棺,一开棺盖,金光一闪,四鬼便消失了!

王颜禾矗立在原地好久,秦彪与云雀不敢上前打扰,良久,他长叹一声,紧握双拳,突然崩溃大哭:“邹师父!你等着我……!我给你报仇!”

云雀上前劝道:“大人,四鬼说那可是修炼千年的蜘蛛精,我们斗不过的!”

王颜禾轻蔑的冷笑道:“斗不过?你小看了我!”

此时秦彪揉了揉肚子问道:“我说!大人,这几个鬼魂是……?”

“他们是我的家人,你们不必担心,他们从小就保护我!”

秦彪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王颜禾问道:“你们俩可真是负责任啊,我悄悄出来,你们怎么跟出来了?”

秦彪道:“职责所在,请大人体谅!”

“唉……!算了,没关系的!”

云雀不放心的问道:“大人……!您真的要去?”

“必须去杀了那妖物,替我邹师父报仇,不过……!在那之前,先去定州救出你的姐姐!”

“嗯!听大人的!”

王颜禾回到寺中,轻轻推门,见盖世雄正闭目打坐,轻敲木鱼,那稀疏的白色胡茬,让他心里不由一紧,大师父果真是见老了,邹师父的事情,要如何开口啊?真怕他会扛不住!

良久,木鱼声住,盖世雄见他已经回来,问道:“长桥!有消息吗?”

王颜禾一股心酸涌上心头,眼含热泪,一头扑在盖世雄怀中哭道:“大师父,邹师父他……!他……!被妖物杀死了!”

盖世雄虽表面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他眼睛湿润轻轻的抚摸王颜禾的头缓缓说道:“长桥莫哭,这都是他的命数!唉……!”

王颜禾哭道:“大……!大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给邹师父报仇的!”

“我想让你将他尸骨带回,他生前与我提起过,说最后想回到太玄清微观。我带他去吧……!”

王颜禾点点头,伏在盖世雄腿上大哭一场,也许只有在大师父面前,他依旧可以是个孩子,放下成人的负担,肆无忌惮的宣泄着委屈!

次日,王颜禾一行人留下了些香火钱,告别了盖世雄,北上去了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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