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掸子试图抬手，却全身无力，洞穴内还弥漫着春意盎然的味道。
陆掸子心跳奇快，感情无比澎湃。
陆掸子缓缓转动眼珠，看见在潭水中游动的烛砚倾。
完蛋，中招了……
而且最该死的是，这居然引动了非原生元婴的副作用——她被修炼的欢道反噬，起了反应。
陆掸子想张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什么时候开始给她下的药？她明明检查过，每天吃的药都是难求的天材地宝，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偏偏，就变成了如今的状况。
看来以后必须学点珍贵药材的药理学了。穷了两辈子的陆掸子默默在心里流泪。
水面被烛砚倾的动作搅碎，荡开一圈圈银亮的波纹。他的蛇尾在水中舒展开来，漆黑鳞片浸透了水光，在月色下泛着幽蓝的暗泽。
烛砚倾忽地潜入水下，修长的身影如一道阴影掠过，水面只余几缕涟漪。
下一秒，烛砚倾猛然破水而出，水珠四溅，湿发贴在颈侧，衬得肤色愈显白皙。
烛砚倾甩了甩头，水珠飞散，像一颗颗珍珠洒在空中。
陆掸子皱眉，试图张嘴，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不能惹……学医的……
烛砚倾逐渐游近，蛇尾在水中灵巧地一旋，带起细小的浪花。
他趴在岸边，远远看着陆掸子，眼尾还沾着水汽，湿漉漉的，像是某种讨好主人的水生动物。
“喜欢吗？”烛砚倾眉眼带着媚意，尾尖在水下轻轻摆动，被搅动的水流漫上岸边的洞穴，像是个小心翼翼的试探。
陆掸子无波无澜看着他，神色冷淡，却也没挪开眼。
因为她根本没有力气做更多动作了。
烛砚倾得寸进尺，手臂撑上岸边，稍稍凑近，嗓音带着水汽的湿润：“……要试试我吗？”
水雾氤氲间，烛砚倾自潭水中起身，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腰腹滑落。
他的蛇尾化成双腿，发丝垂落，遮住肌肤。
额前的湿发黏在颈侧，水珠滚过锁骨，在胸膛积成细小的溪流。
腰侧的鳞片没完全收起，隐隐约约的泛着光泽。
烛砚倾抬手将额前碎发捋向脑后，察觉陆掸子向下的视线，歪头露出个勾人的笑。
“我会让你食髓知味的。”
陆掸子正在奋力解开自己的禁锢。她换了个思路，调动起双修轮转功法，在欢道的辅佐下她终于能开口。
“我的癖好……你……接受……不了。”陆掸子试图吓退烛砚倾。
烛砚倾无所谓地展露自己的身姿。“没关系，你喜欢什么都可以在我身上实施。”说着，他趴在陆掸子身前。
陆掸子咬牙，不去看烛砚倾眼底的嫣红。“我是施与者。”
烛砚倾一瞬间有些愕然，他的身形一顿，有些颤抖。
突然，烛砚倾咬了咬牙，豁出去一样。“我可以……！我可以当接纳方！”
陆掸子微微张开嘴，不是因为她不惊讶，而是她的嘴只能张开这么大。
“这么……豁得出去？”陆掸子手指动了动。“不要……这样作践自己。”
陆掸子闭眼，神情悲哀。
香气在弥漫，她的心中一片奇异的心动感觉。
该死的杏花谷，这里又不是海棠谷！
陆掸子还在坚持不懈劝慰。“你明明知道我心里有人，何必强求。”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看我一眼？”烛砚倾悲哀地看着陆掸子，他攥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固执得不肯松开。
陆掸子根本就没力气挣脱烛砚倾的桎梏，连微微起身都做不到。
陆掸子咬牙，为了争取时间，继续和烛砚倾打嘴炮安抚他。
“看了你，然后呢？让我放弃前路……跟着你……安居在杏花谷吗？”陆掸子直视他，眼底狂风骤雨。
“可我需要你。”烛砚倾声音低哑，眼尾泛红，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兽。
“你可以拒绝一千次，我就能说一千零一次我喜欢你。”他语气是那样卑微，那样可怜。
看得陆掸子血液沸腾。
“为什么……偏偏喜欢我？”陆掸子闭眼，无奈问道。
烛砚倾吸了吸鼻子，趴在陆掸子胸前。“喜欢为什么要那么多理由，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而已。”
什么后宫文女主告白台词！
陆掸子轻笑：“你的喜欢能维持多久？一个月？一年？”
“直到我死。”烛砚倾拉起陆掸子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感受不到吗？它每一次跳动，都在叫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根本不叫陆掸子。陆掸子冷眼看着烛砚倾深情的告白。
掌心下，烛砚倾的心跳剧烈而滚烫，和冰冷鳞片截然相反。
陆掸子轻轻开口：“感情对你而言，不过是欲望的另一种形式。”
“那你告诉我。” 烛砚倾泪水顺着脸庞落下，我见犹怜。“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肯信我？剖开这颗心给你看吗？”
烛砚倾的呼吸急促，竖瞳紧缩成线，像是绝望，又像是执拗到极点的疯狂。
话落，他牵着陆掸子的手帮她幻化出肢体。“我学过了，我特意找族人学了修行术法。”
陆掸子看着自己逐渐变化的下半身，神情无奈。“滚下去。”
“我不要！你亡夫是龙族，我也可以化龙！我可以当他的替身！”烛砚倾哭得眼尾通红。
陆掸子也生气了。“你为什么要当别人的替身？！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
烛砚倾撇过头，水珠从身上滚落。“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和你有机会吗？你根本就是躲着我走！”
陆掸子胸膛剧烈起伏。“我不想玩弄你的感情，你懂不懂？！因为我知道我们没有未来！”
烛砚倾和陆掸子对视，身体因为本能而变得粉红。“我宁愿你玩弄我，玩弄我的感情！”
陆掸子气笑了。“所以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被我讨厌的后果？”
烛砚倾拨开自己的鳞片，笑容抱歉。“对不起，至少我要试试。”
陆掸子面容悲戚。“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烛砚倾执拗地继续动作。
陆掸子轻轻开口：“感情不是你死缠烂打就能得到的东西。”
就在他要触碰到陆掸子的刹那，陆掸子抬脚踢上烛砚倾的小腹。
陆掸子一脸讽刺和嘲弄。他掐住烛砚倾的脖子。“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废话那么多，而是先做完再反驳。”
烛砚倾的喉骨在她掌心下艰难滚动，呼吸被掐得支离破碎，可那双墨色的竖瞳燃烧着嫣红，仍死死盯着她，固执得近乎可笑。
陆掸子的灵气顺着手掌渡入烛砚倾体内。“居然敢用你的药物来挑战我求生的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