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秒懂，只能劝他戒色。
“别说了，让我们先看看这只偷晶核的小畜生吧！”
泰建文面露狰狞，缓缓从后腰掏出了消音手枪，对准了怨蝠。
“吱！”
更刺耳的叫声袭来。
穆青二人连忙堵住耳朵。
泰建文大喊道：“它认得这东西，你看它虽然是狗头，却长得像个人！”
“确实像！”
穆青点了点头，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越看这怨蝠的面相，越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泰建文则是用枪顶着怨蝠的脑门，逼问它晶核的下落。
它竟真的能听懂人话，面对拷问，脸色表现得异常从容。
“我丢老六，我想起他是谁了！”
穆青陡然站起身，神色惊恐，他循着记忆四下寻找，指了指一棵挂着数十条腐烂布条的柳树。
在岁月的侵蚀下，却依稀能看到那些红颜色的布条。
“老六！他长得怎么那么像赖珂？！”
“啊哈？原谅我脸盲。”
泰建文依旧用枪指着怨蝠，威胁道：
“长得像赖珂是吧？你最好把晶核还给老子，否则老子就弄死你！”
“吱吱～”
怨蝠急得大叫，如小猫般大小的身躯撞击在电网上，瞬间被电得瘫软下来。
“草，估计被它吃了，md！”
“老六，这件事不对劲。”
泰建文正要开枪，穆青连忙阻止。
“你想想，诡猴、幽蓝诡触等克苏鲁都是以人体的形式出现，这货为什么不是？”
“桑彪、刘瑞、林康，当初都跟我说过一句话：他们只想安安静静活在人世间，为何要对他们苦苦相逼？”
“为什么它却以本体出现？”穆青一连质问。
“确实疑点重重....”
泰建文收起了手枪，面色凝重分析道：
“按道理，怨蝠想要寄生人体，只需要去寻找将死之人即可，或者去到诡猴医院，让医术精湛的诡猴帮它们找到一具躯壳，完全免费。可这货却以本体出现...莫非...”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他不想害人？！”
“吱吱～～”
那怨蝠仿佛觅得知音，惊叫起来。
穆青看向那怨蝠，抬手给出一个嘘声的手势，怨蝠安静下来。
“接下来，我问问题，你只需回答是和否，是的话你就吱一声，否的话不吭声。”
“可以？”
“吱～”
“你是赖珂？”
对方迟疑了一下。
穆青揉了揉眼睛，发现对方又没那么多像赖珂，反倒像五年前自杀的陈柳川。
因为两人骨相有点相似，穆青忙问:“那你是陈柳川？”
“吱～”
“你不是自杀？”
“吱～”
“杀你的人是....”
穆青一连说了好几个人名。
全是前世传言中的凶手，但对方没有吱任何一声。
穆青想了想，灵机一动，转身去枯草堆里挑出几根枯细柳枝，折成数十段，让那怨蝠拼字。
怨蝠杵起翅膀，一点一点挪动细柳枝，拼成了两个姓氏——
“赖，丁！”
“赖珂，丁嫇也是克苏鲁吗？”
“吱～”
穆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默默站起身，走到体育场边缘的环形阶梯上，一屁股坐下。
泰建文狞笑着，接手了后续询问：
“我们的晶核还在？”
“...”
“被你吸收了？”
“吱～”
“md！”泰建文骂骂咧咧，又拔出枪。
“陈柳川”在电网里胡乱扑腾，吱吱乱叫，显然没料到会被杀死。
泰建文眼神冰灵扣动扳机，一枪命中它脑门，死得不能再死了。
从始至终，他都只想拿回晶核。
穆青本想阻止，按理这个物种应该送进科学实验室，还能获得一大笔赏金。
可转念一想，别特么节外生枝了，万一人家不给你钱还要弄死你，那可亏大了。
即便“陈柳川”有冤屈又如何？
他和泰建文都不可能放跑一只怨蝠。
泰建文捡起树枝，捂住鼻子在怨蝠尸体里搅动，不多时他发出一声惊呼。
“卧槽！穆青，你快过来！”
“啥？”
穆青跑过去一瞧，露出些许欣慰的笑意。
竟有一颗绿色晶核外加两颗白色晶核。
“哈哈哈，还好我们下手快，这晶核它竟没有消化。”泰建文狂笑不止。
“普通级克苏鲁吸收一颗绿色晶核或者十颗白色晶核就可以晋级为冒险级克苏鲁。”
“但克苏鲁之间异常团结，一旦出现同类相残，它们会一齐出动，击杀那个害群之马，这和我们人类的死刑很像。”
泰建文边解释着，随后将两颗白色晶核全部丢给穆青。
穆青看了一眼，疑惑问道：“两颗白色晶核都是我们的，它自己没有晶核产出吗？”
“奇怪了，真没有诶！”
泰建文仔细翻找，将这只蝙蝠身体搅得粉碎，确认没有遗漏。
他笑了笑说道：“可能他吸收了一颗白色晶核，这两颗里面，一颗是它的，另一颗是我们今天的诱饵。”
穆青点了点头。
“之前说过三七分，这样一来，我还欠你两颗白色的。”
“或者，告诉我你的御灵账号...算了...”泰建文抿了抿嘴唇，露出一抹尴尬的笑，没有说下去。
穆青惊讶问道：“什么意思，什么账号？”
听到这话，泰建文的眼白突然充斥着忧郁了，脸色很阴沉，他后撤数步，握住消音手枪的手止不住颤抖。
“阿穆！”
“最近这段日子里我不断欺骗我自己，我认为你是御灵联盟的人！只是随便捏造了一个身份不想暴露！”
“你一开始不知道克苏鲁、不知道御灵商店、不懂判别标准现在又不知道御灵账号，难道你连代称都没有吗？”
泰建文眼中竟然闪烁出泪花。
“你哭个屁啊！”
“说实话，我确实不是御灵联盟的人。但是我正在提出申请，我的推荐人你肯定认得，正是景科路的警长老陈！”
事到如今，穆青也只能和盘托出。
泰建文愣了愣，连忙擦干眼泪。
“卧槽，你是准猎人？”
“你加入我们御灵团啊！你脑子好使，我枪法准，咱俩一文一武天下无敌！”
泰建文摆出抽象的姿势。
穆青想起被金并弄死的那晚，深知金并不是个好人。
他摇了摇头拒绝：“抱歉，我的性格不适合给别人打工，我是要自己创立御灵团。”
“这....”
泰建文眼神复杂，随即脸色又变得狐疑起来，语气满是怀疑：“我还是不太相信你，陈建国是749局的，属于咱们罗刹国官方势力，他们的身份在联盟界是明牌的，做不了假，我这就回去通知老大，让他去询问陈建国。”
“随你便哦～我禁得起查。”穆青两手一摊笑道。
“但是...我们还有针对赖、丁的行动呢。你什么时候能查清楚？”
“三天，因为涉及到人员机密，需要向上提申请。”
“所以....未来三天我们最好保持距离。”泰建文眼神落寞。
穆青点点头，又一屁股坐到阶梯上：“记得处理完那怨蝠的尸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