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濠江那边又有了动静。
这次是真正的大鱼。
不是小社团,不是旧帮派,而是正经的大财团。
一家老牌航运集团,背后连着几条货运线和半个港口资源,放出风来,想要跟东星帮谈合作。
不是送钱,不是送股份,而是直接开口:你们东星帮过来,我们分一半生意。
这种级别的谈判,不是小打小闹了。
洪文通拿着谈判邀请,神情沉着地进了办公室。
徐邵泽放下茶杯,接过资料翻了翻。
何细鬼站在一边,舔着嘴角,眼神里压着兴奋。
这种机会,要是搁在以前,哪家社团不疯?
可现在,徐邵泽只是慢慢翻着资料,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他把资料放下,靠在椅背上,眼神很淡。
“可以谈!”
洪文通立刻去安排。
但谈判,不是徐邵泽亲自出面。
而是雷耀阳带着洪文通去。
东星帮的牌面,够了。
谈判地点定在了濠江市区一家私人会所。
当天晚上,雷耀阳穿着便服,带着两队人,低调进了濠江。
私人会所门口停着一排黑车,里面坐着的,全是濠江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洪文通带着文件进去,雷耀阳坐镇,气氛一开始就压着。
对面的人笑脸迎人,话里话外都在拉关系。
说得好听,什么共赢发展,什么资源共享。
其实骨子里,全是算盘。
他们想用生意捆住东星帮,让徐邵泽的人上桌,却又不真正放权。
谈了两个小时,洪文通一句承诺没给。
雷耀阳更是什么都没吭声,只是冷冷盯着。
谈判最后,对面的人忍不住了,直接开价。
给一部分股份,让东星帮派人驻场,条件是,东星不能独揽港岛的外围生意。
这意思,摆明了想把东星帮套进来当马仔。
雷耀阳笑了。
笑得很冷。
洪文通收起文件,起身,甩下一句:
回去等消息吧。
转身就走。
雷耀阳跟着起身,连多看一眼都懒得..…
谈判桌上的人,脸色一片难看。
当天晚上,洪文通把情况详细汇报到了总堂。
徐邵泽坐在沙发上,听完,只是慢慢点了点头。
什么话都没多说。
港岛的局,是东星帮用拳头打下来的。
想靠嘴巴,靠几张纸条,就让东星低头?
做梦。
几天后,濠江那边又传来消息。
航运集团的人换了姿态,重新放话出来:可以让东星帮直接控股,但要负责守住濠江南区的安稳。
换句话说,就是濠江南区以后归东星帮罩。
生意归东星,责任也归东星。
洪文通拿着新消息进了办公室。
徐邵泽放下茶杯,点了一支烟,叼着慢慢抽着。
这一次,他没马上说话。
因为他清楚。
濠江的局,比港岛复杂多了。
港岛是靠拳头压住的。
濠江,不只是拳头,还得动脑子。
动得不好,掉的是脑袋。
动得漂亮,才是真正的东星出海。
这局,要稳稳走,要一点点啃。
绝不能贪。
绝不能急。
绝不能翻船.
港岛彻底成了东星帮的地盘,外围的小社团一个个消声灭迹,外地资本也全老实了,濠江那边的消息却一天比一天多。
洪文通整理着一叠又一叠的资料,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何细鬼带着阿积的人,盯着濠江南区和西区的圈子,连夜跑了好几趟。
雷耀阳、虎大咪、司徒浩南、横眉,各自带着人,暗地里提前布线,把濠江那边外围能动的资源全锁死。
港岛内部,雷耀阳的人继续轮着巡逻。
夜场、物流、外围赌场,所有的生意继续走稳,不出一点岔子。
这天晚上,何细鬼带回了一份新的情报。
他推门进了办公室,脸上带着阴沉的笑。
洪文通跟在后头,手里拿着刚打出来的资料。
徐邵泽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茶。
何细鬼把情报放在桌上,声音压着。
“泽哥,濠江那边撑不住了!”
洪文通也开口。
“南区剩下那几家小帮派,已经顶不住,现在主动放话出来,愿意交保护费,只求留条生路!”
徐邵泽拿起资料翻了翻,神色平淡。
里面列着南区各条线的人头,赌场、夜场、码头,所有利益关系都标得清清楚楚。
徐邵泽把资料扣在桌上,没急着开口。
何细鬼靠在门边,咧着嘴笑。
洪文通也压着声音。
“泽哥,要不要收?”
徐邵泽想了几秒,点了点头。
但只收一部分。
当天晚上,阿积带着人出动。
雷耀阳、虎大咪、司徒浩南、横眉,分头出马。
清外围,收核心。
真正肯老实交钱的,留着。
嘴硬的,打。
撑着不服的,打残。
想玩花样的,直接废掉。
短短一夜,濠江南区的局面换了天。
原本零散的小社团,要么消失,要么归了东星。
港岛的人也跟着过去,开始接手濠江的生意。
夜场,物流,赌场外围,货运码头,酒店投资,一条条线,悄悄插上了东星帮的旗子。
第二天一早,濠江圈子就传开了。
东星帮,正式进场。
而且,不是谈判,不是合作,是接管。
谁敢挡路,谁就趴下。
总堂这边,洪文通拿着战报进了办公室。
徐邵泽坐着,慢悠悠地喝着茶。
洪文通把资料放下,低声说。
“泽哥,濠江南区的地盘稳了!”
徐邵泽点点头。
没说多余的话。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南区稳了,接下来就是西区。
东区。
市中心。
一块一块咬,一步一步啃。
不能急。
急了,就是给别人机会。
慢慢来。
压死他们。
彻底地,干净地。
这才是东星帮出海的第一步。
几天后,总堂里又是一波小动作。
这次不是濠江圈子,也不是外地财团。
是港岛本地的老牌黑市金行出问题了。
洪文通拿着情报走进办公室,脸色压着。
徐邵泽靠着沙发,一边喝茶一边慢慢翻着账本,听见脚步声,抬了抬眼。
洪文通把一叠资料放到桌上,语气平淡。
“泽哥,南区金行内部有人想捣乱,偷偷挪钱,想搞独立出去!”
徐邵泽拿起资料,翻了两眼,眼神没什么变化。
金行是港岛老生意,虽然见不得光,但生意稳,钱流大,控制得紧,平时动一下都得掂量好几遍。
这种事,要么背后有人撑,要么就是自己不想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