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叫唐文修,以前是个搞运输的,最近突然冒出来,和大牙李走得很近。
我们派去盯人的兄弟说,这家伙行事非常谨慎,连吃饭都换三辆车绕来绕去,明显有备而来!”
“查这人!”
“已经开始了,阿积在盯!”
“让横眉配合他,别让阿积一个人干!”
“好!”
这时,王建军走了进来,带着刚从码头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
“泽哥,西边那家新开的海鲜市场,昨天晚上一群人闹事,打了我们管事的,摔了几辆货车!”丁.
“哪伙人?”
“自称是青源社的,说那块地以前是他们看的,现在想拿回来!”
“这帮人不是前几年就被我们赶出去了?”
“就是那帮老骨头里剩下几个没跑的,最近又跳出来!”
徐邵泽站起身,在办公室里缓缓踱步,眼神里透着一丝不耐。
“看来,是真的都以为我们不动了!”
“要不要我带人过去灭一轮?”
“不用你去!”
他顿了顿。
“叫虎大咪,把海鲜市场那边所有负责物流、结算、装卸的队伍全换掉,晚上开始,一天换三批,压榨他们的人力和时间。。
不动手,耗!”
“然后?”
“让法官拟一份清理通知,贴在市场每个摊位上,理由是‘安全隐患’,看谁还敢顶嘴!”
“明白!”
“再让物流公司的外线传个消息出去,就说青源社抢生意,才导致出货延误!”
“是!”
“还有一”徐邵泽回头看了王建军一眼。
“叫雷耀阳带着人,顺道去海鲜市场走一圈,期间不准讲话,不准吵闹,就看着!”
“让他们自己崩溃!”
王建军嘿嘿一笑。
“泽哥,这一招够狠啊!”
徐邵泽眼神没有变,依旧那么冷静。
“对付这种快死的老东西,还不值得我动手!”
“可要是不把他们扒光,他们还以为自己真能复活!”
办公室里没人说话了,只有风扇转动的声音轻轻响着。
大约过了几秒,洪文通忽然问。
“最近有人在暗中盯我们这边的物流路线,是不是跟东条山支有关系?”
“八成是的!”
“我们要不要提前清点一下仓库?那批走货的生意务必不能出问题!”
“让何细鬼处理!”
“不,这件事我亲自看!”
徐邵泽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坐回椅子上,重新翻开手头的文件,语气十分平静。
“从现在开始,铜锣湾、西湾、北角这三块,每天都要出事!”
“但,只许他们出事,我们自己不能出一丁点岔子!”
洪文通和王建军同时点头。
“清一轮,也该让港岛这些老鼠们知道,这里是谁说了算!”
当天中午,铜锣湾街口的热度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高……
原本就人来人往的珠宝商圈,此刻更是聚集了不少人。
媒体也嗅到了风声,有两家专门蹲地产业圈的港媒已经抵达现场,远远拍摄围堵的画面。
一条“耀辰珠宝门口出现大量黑衣人,疑似遭遇市场报复”的帖子,在社交平台迅速转发,几小时内点击破了十万。
耀辰内部一片混乱,姚崇健不断接电话,不断被问责,他脸上的冷汗,此刻已经把衬衣领子都浸湿了。
公司几个股东打了两通电话来,话没多说,只提醒了一句:处理不好,后果自己扛。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错了人。
与此同时,东星帮在铜锣湾的另外几个产业点也陆续行动。
旗下的高端西装定制店、连锁金铺、奢侈表行,一边搞促销活动吸引顾客,一边悄悄扩张影响力。
几个关键点的舆论被提前掌控,媒体开始发稿洗地,暗指耀辰与外来资金勾结、恶意竞争,引导公众质疑其产品与背景。
整个节奏由始至终,全由徐邵泽安排好的棋子推动,没有半点脱轨.
到了下午三点半,雷耀阳那边传来消息,耀辰的人终于顶不住,主动上门谈话。。
对方换了一个中层出面,说老板有事外出,想请东星兄弟们“喝杯茶、散散气”,意思很明显,就是求和。
雷耀阳没见,连椅子都没站起来,只让对方把话带回去,然后让人继续守着,一直到关门。
与此同时,西边海鲜市场也出事了。
虎大咪按计划出动,先是把整个市场的卸货口封了两小时,说是“地砖破损,要维修”,然后又借口“水电系统年检”,把整条冷链断了一段时间。
接着一张写着“青源社非法占用市场资源,涉嫌扰乱秩序”的红头通知贴满了墙。
负责搬运的几家小摊贩原本还敢顶两句,可看到市场安保都被换了新面孔,那股子劲瞬间没了。
整个下午,海鲜市场一片冷清。
摊主们只敢私下嘀咕,却没人敢找青源社的人说理。
就算找了,他们自己也知道,那几个所谓的“老社团”,早就没了以前的底气,如今不过是靠着几个地痞在苟延残喘。
青源社的老头目林寿昌得了消息,当晚就坐不住了。
他打了一通电话给龙飞,语气颤抖,完全没了几年前在码头砍人的狠劲,只剩满口的求助。
龙飞那边并不想管。
在他看来,青源社这帮人早就是废物了,只不过因为他们现在挡着东星的一块边角地盘,才被他当成小卒子养着。
可现在被徐邵泽踩了,毫无还手之力,他反倒开始担心,这场博弈会不会提前被东星打穿。
当天晚上,龙飞召集天龙社三名堂主开会,地点就设在他们在北区的一家会所里。
会议开得十分压抑。
“耀辰那边已经撑不住了,青源社也顶不住,就连铜锣湾,都开始有客户流向东星!”
“他们这波太狠了,不打人,不砸场,只靠消息和节奏,就把我们几个合作点都压成了孤岛!”
“徐邵泽明显不是想打一仗,他是要全方位围剿!”
龙飞听完几个堂主的报告,脸色越发阴沉。
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局部摩擦,而是一次布局极深的蚕食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