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冷哼一声。
“那我们现在还搞不搞?”
“搞!”
松井眼神一沉。
“只是,得换个方式!”
“你去通知刘永兴,叫他出面,继续往东星外围渗透。
不要硬碰,慢慢买通人,买通外围小弟,搞乱他们的外围!”
“那东条山支那边呢?”
“他还在等,我刚刚和他通了电话。
他说,让我们先探探口风,下一步再说!”
“你觉得他怕了?”
“不,他没怕,他只是觉得徐邵泽藏得太深,不想再白白送人头!”
松井说完,站了起来,拍拍裤子。
“东星这边开始动手了,接下来,咱们只能更阴一点了!”
龙飞点点头。
“那我先去找刘永兴!”
“去吧!”
松井一个人站在阳台,望着铜锣湾的夜景,眼里露出一丝不屑。
“徐邵泽啊徐邵泽……你再能装,也挡不住这么多人一齐上!”
与此同时,东星总堂办公室里。
徐邵泽刚换了衣服,正坐下。
他望着窗外夜色,眼神平静。
“东条山支不动,那就让他看着我们一口一口吃掉他的布局!”
他转头看向洪文通。
“你不是说,北角那边最近也有点事?”
“对,双龙会的老巢那边,有个港口物流,最近动作很多,像是要搞运输线路!”
“让雷耀阳去一趟!”
“你要动他们?”
“不是动,是吓!”
“雷耀阳去站一圈,不动手。
看谁还敢接这批货!”
徐邵泽笑了笑。
“这帮人,真当我们东星是摆设?”
他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
“让他们折腾吧。我们就在旁边看,等他们折腾得差不多,我就一脚踩下去!”
“泽哥,这仗要打多久?”
“打到所有人都不敢提‘徐邵泽’这两个字!”
“打到他们一看到东星的车,就自动让道!”
“我不要他们怕我,我要他们服我!”
洪文通低头,没有说话。
他知道,港岛这局,远没结束。
但有徐邵泽在,他们东星,不可能输。
徐邵泽盯着桌上的地图,地图是港岛各大地盘的划分,红色标记是东星帮目前掌控的区域,黄色是半合作状态,灰色是敌对势力在活动的地方。
最近这张地图上,多了一些灰点,零星散落在外围的物流口岸和夜场附近,代表的就是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帮派,以及三口组渗透进来的暗线。
他用笔点了一下北角港口的位置,随后在旁边写了个名字:“双龙会.'!”
这块地方看着不起眼,但位置正好卡在东星几条货运通道中间,最近三天,每晚都有几辆不明身份的卡车通过,打着水果批发的旗号,实际上是走私高价值奢品,甚至有传言说这批货背后是天龙社和刘永兴共同参与。
“何细鬼那边查得怎么样?”
“还在查账,目前能确定这批货的来源是金宝商贸,不过注册人是个空壳,背后可能是双龙会在洗钱!”
“动作挺快啊!”
徐邵泽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抬头望向天花板。
“这帮人,已经不是在试探,是开始咬了!”
“泽哥,要不要我这边给法官说一声,把外围那几个小商会的负责人都叫过来,开个内部会?”
“不急!”
徐邵泽吐出一口烟。
“这些人不是想搞钱吗?那就让他们搞!”
“钱这种东西,要是没命花,也就值不了几个钱了!”
他眼角扫到那份雷耀阳送来的报告,上面列了一组时间点,是几家仓储公司夜间出货的频率,里面有一家,和东星物流旗下的分支公司时间几乎重叠。
“这批货,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
“他们想卡死我们的货路,先从外围物流下手,等我们动不了,再渗透我们自己的兄弟!”
““攵东条山支那边搞的事,一点都不少!”
徐邵泽站起身,走到窗边。
“你通知虎大咪,明天带人去北角物流港口,整顿一次,不需要动手,只要让他们看到我们的人出现!”
“然后找司徒浩南,去那家金宝商贸调查,把负责对接的那几个人都请回来,叫来总堂喝茶!”
洪文通点头记下。
“还有,把雷耀阳叫回来,天龙社的那个龙飞,最近有点安分过头了,太安分也不正常私!”
“明白!”
“你再通知阿积,去找一趟刘永兴!”
“他不是喜欢钱吗?我们给他一笔生意!”
洪文通一愣。
“你要和他合作?”
“合作?他配吗?”
徐邵泽淡淡说了一句。
“咱们只是借他一层壳,让他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然后让他吐干净肚子里那点东西!”
“东条山支不是想靠他搞内线?那我们就反过来用他,挖出东条的底!”
“他敢不从?”
“那他这条命,也差不多该交代了!”
徐浪回到椅子上,手指轻敲桌面。
“这局已经下了,想赢不是靠杀人,是靠谁算得更准!”
“他们觉得东星现在藏着不动,是怕了,是软了!”
“但真要动起来,他们这些人,撑不过三天!”
港岛的地下世界,从来都不讲道理,谁狠谁上,谁弱谁滚。。
徐浪早就明白这道理,只不过,他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撑,他背后是整个东星,是那一千人的阿尔法突击队,是几十个产业的资金流,是数十家联营公司的生意链。
他不是赌徒,他是算账的人。
而这些账,早就开始算了。
接下来两天,东星帮的动作频繁了起来。
虎大咪亲自带人到北角物流,穿着东星的黑色制服,站在码头门口抽了整整半个小时的烟,然后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但那天晚上,原本准备偷偷转运的三辆车,全没敢出港口。
司徒浩南则直接出现在金宝商贸的前台,拿着东星出货单,笑眯眯地说要核实信息,接着当场带走了三个负责人,说是“协助调查”。
那几个人第二天就在东星总堂的审讯间里跪了一晚上,什么都没说,只是求饶,说自己也不知道货是哪来的,是“上面”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