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南则亲自去湾北,把两家声称“中立”的旧派社团接到了总堂,现场只给了一句话:“你们要是不选边,就自己滚!”
王建军带人去了东环,封掉了一家挂着天龙社名下子公司的珠宝加工厂,查出里面私下代工假货,一年流水数千万,钱去向不明。
那一晚,王建军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在现场点了一支烟,然后让兄弟直接泼汽油烧了后巷的货仓。
没死人,但所有人都明白一这已经不是敲山震虎了,这是往死里拔根。
很快,各路小社团纷纷表态,有的主动遣散,有的连夜撤离港岛,有的干脆上门投诚,愿意交出生意线、愿意合约归档、愿意接受东星整合。
但徐浪还是不收。
他一句话传出去:“你们什么时候把账目交清楚,什么时候我才信你们是真想投!”
没有合同的,不准合作。。
没有账目的,不准营业。
所有灰色收入必须列明,所有物资来源必须查清,所有人事调动必须备案。
他不再搞人情。
也不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东星在过去几年里,一度靠着“合理运作”维持和社团圈子的平衡,各堂口自行其事,徐浪不插手。
但从赤狼社一事开始,他决定收权,把所有松散的链条拉紧,重新梳理。
他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筑墙。
等墙立起来,谁再敢越线,他就不说话了,直接动刀。
洪文通看着每日从各堂口汇总回来的清查数据,心里虽然清楚这是好事,但也知道,这种力度下去,迟早要碰到硬骨头。
那天晚上,他在办公室里对徐浪说:
“浪哥,现在已经不是清外围那么简单了,接下来恐怕要动到一些你之前点过头、我们也合作过的中型社团!”
“他们现在怕是已经有人在联系东条山支,想着要死一条拉一条!”
徐浪坐在办公桌前,正在看雷耀阳送上来的供应链图纸,头也没抬。
“他们要拉,就让他们拉!”
“东条山支本来就等这个,他要的不是我们一个堂口的崩盘,他要的是整个港岛社团彻底乱!”
“我们要乱给他看,也要收给他看!”
“我不怕打,我怕的是只打了一半!”
他把图纸放下,望着窗外。
“你通知阿积,让他准备动一次大扫荡!”
“目标是中环!”
“从天龙社的一个旧点下手!”
“那里之前我们没动,是因为那边不归我们管,也没影响我们!”
“但现在,只要是他们人留下的地盘,我一个都不想看见!”
“就算东条山支不动,我们也要先踩烂他们留下的鞋印!”
这条命令一下,东星帮整个动作再度升级。
中环原本是灰色区域,表面属于几个中型社团和商会的联合管理地带,地下却由天龙社、双龙会和几个海外势力轮流使用。
徐浪这一脚踩下去,等于把中立地带当敌人处理。
王建军带人先封了一家名为“盛阳娱乐”的地下舞厅,这地方原是龙飞的旧人看场,表面上没挂社团牌子,但人都清楚谁在背后。
封场当晚,几个自称“生意无关”的人跳出来对东星的兄弟嚷嚷,想借口拖延,结果王建军一句话没说,挥手让人把人直接押下去,车都没进楼,就当街带走.
同时,司徒浩南也动了。
他去的是中环另一边那家“福顺物流”,这家公司挂的是一家海外投资集团的名字,实际上是东条山支当初留在港岛的联络转接点,用于传递货物、金流和消息。
司徒浩南直接封楼,不打招呼。
从地下一层到顶楼,查了整整六个小时,最后在一个隐藏的保险柜里找到一份来往账本,里面用编号记录的联络点名单中,出现了赤狼社早期的几个核心代号。
这就是证据。
整个中环社团震动。
没人想到东星真敢这么干。
更没人想到徐浪根本不在乎有没有背景,动手就是砸场子,查账本,封人手。
从中午到凌晨,中环那片地下圈彻底哑了。。
连夜有四个中型社团派人来总堂递话,表示愿意配合整合,愿意交出经营范围,愿意接受条款再谈。
徐浪看完名单,只说了一句:
“交不交都一样!”
“从今天开始,港岛只讲一个字!”
“规矩!”
“规矩是东星定的!”
“谁敢破,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东星讲利,也讲命!”
“命,是拿来压事的,不是拿来求人的!”
这一晚,整个港岛地下世界,没人敢睡。
从那晚开始,港岛地下社团彻底进入了低压状态。
中环动手以后,东星帮等于打破了最后一层默认的界限。
所有人都明白,徐浪不是象征性的“整顿”,也不是搞什么“清理门户”,他是在一寸寸地剥掉其他社团的存在感,把东星真正变成压在整个地下圈子头上的那块巨石。
而徐浪的目的,也正是在这一步步推进中逐渐清晰了。
他不是想“立规矩”,而是要“重新定义”什么叫规矩。
这一周,东星帮共计接管了十五家中立商会挂名的公司,撤销了十二家地下会所和娱乐场所,冻结资产约七千多万,查出非法账户三十六个,间接控制两家中型社团的中层核心。
而这一切,都是在徐浪没有露面、不出言的情况下完成的。
他一言不发,整个地下社团圈就像压着石头喘不过气。
与此同时,东条山支那边终于有了动静。
松井出现在湾北。
这人原本是三口组的外围军师,最擅长的不是拼杀,而是穿针引线、分化布局。
他这次来港岛,并没有直接现身社团活动,而是以“东洋投资代表”的身份,开始跟几家本地旧商会接触,甚至还有两个老商界的人站出来替他引荐,说他“只是想发展文化产业合作”。
洪文通拿到消息第一时间汇报给徐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