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书院的晨钟刚过卯时,阿尘已将祭坛地图拓本铺满整张案几。案上的青锋短剑与叶念的玉佩相触,剑刃突然浮现出流动的岩浆纹路,与地图上的红线完全吻合。“断云峰的地心裂隙有七处祭坛,” 他指尖点过最深处的标记,“这里的红线最粗,应该是主祭坛。”
小婉儿的药篮突然震动,里面的同心莲种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芽。“《百草经》说,地心之火至阳至刚,唯有吸收了三人心血的莲种能抗衡。” 她将阿尘、叶念的血珠与自己的药汁混合,滴在莲种上,嫩芽立刻开出三朵并蒂莲,花瓣上分别浮现出三人的莲花印记,“这些莲瓣能指引我们找到祭坛的弱点。”
三人抵达断云峰的火山口时,硫磺气正从裂隙中喷涌。叶念的玉佩突然飞向块赤红的岩石,岩石表面的黑莲纹遇玉佩光芒便融化,露出后面的螺旋状石阶。“这是按‘莲心九转阵’建造的,” 他踩着石阶往下走,每踏一级,石阶便亮起对应的莲纹,“父亲的手记说,这种阵法需要三人同心才能破解。”
阿尘的 “踏雪无痕” 步法踩着发烫的石阶,气劲在周身织成莲形光罩。“石阶下埋着莲蛊卵,” 他的短剑划破石阶,裂缝中涌出黑色的浆液,“被篡改的经文里提过,这种‘地火蛊’遇热就会孵化。” 光罩突然收缩,将浆液凝成冰珠,冰珠落地的瞬间,竟开出白色的小花,花瓣上的光纹与并蒂莲遥相呼应。
小婉儿的银针突然飞出,针尾的莲纹在第七级石阶炸开绿色光晕。“这里的温度超过了同心莲的耐受极限,” 她将并蒂莲的花瓣贴在岩壁上,花瓣遇热化作金色的汁液,“这些汁液混合了火山灰,能暂时冷却周围的岩石。” 汁液流过之处,岩壁上的黑莲阵纹纷纷消退,露出底下隐藏的同心盟标记 —— 那是当年叶尘留下的路标。
主祭坛的穹顶镶嵌着巨大的黑莲石雕,石雕的莲瓣间流淌着岩浆,岩浆中漂浮着数十具水晶棺,棺中的躯体正被地火淬炼,皮肤表面已生出青灰色的鳞片。“是幽冥教的‘莲尸军团’!” 叶念的玉佩突然炸裂,碎片化作光盾挡住飞溅的火星,“还差最后三天,这些尸体就要炼成了!”
七个黑袍祭司同时转身,他们的黑袍在岩浆的映照下泛着红光,手中的骨杖组成黑莲阵,阵眼处的青铜鼎正冒着黑烟,烟中浮现出白啸天的虚影。“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里,” 虚影的声音带着岩浆的灼热,“正好用你们的三人心血,完成最后的献祭!”
阿尘的短剑与气劲相融,化作道金色的光流,光流顺着岩浆的轨迹游走,在黑莲石雕上划出七瓣莲形。“清风十三式的最终式 —— 莲涌千江!” 他的气劲与并蒂莲的光纹共鸣,岩浆中突然升起无数水柱,水柱遇光流便凝成冰莲,将水晶棺层层包裹,“这些冰莲能隔绝地火,阻止炼化!”
小婉儿的并蒂莲突然升空,花瓣在鼎口炸开绿色的光雨。“《百草经》记载的‘灭莲散’,专克地火蛊的虫卵!” 她的银针穿透光雨,针尾的莲纹在祭司们的骨杖上炸开,骨杖突然生出金色的藤蔓,藤蔓顺着手臂蔓延,将祭司们牢牢捆在青铜鼎上,“你们体内的本命莲蛊,早就被同心莲的汁液克制了!”
叶念的掌心与冰莲相贴,玉佩的碎片突然重组,化作把光剑刺入黑莲石雕。“父亲说过,莲尸的要害在眉心的黑莲印记!” 他的气劲顺着光剑蔓延,石雕的莲瓣突然向内合拢,将岩浆尽数吸入,“这些被炼化的躯体,生前都是同心盟的兄弟,他们不会助纣为虐!”
水晶棺中的躯体突然睁眼,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纷纷用头撞击棺壁。阿尘趁机斩断祭司们的骨杖,小婉儿将并蒂莲的根须植入青铜鼎,根须遇烟化作金色的火焰,火焰中的白啸天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不可能!我的莲尸军团……”
当最后一具水晶棺裂开时,黑莲石雕突然崩塌,露出里面藏着的白啸天本命莲蛊的残核。三人心意相通,同时将气劲注入残核,残核在莲光中化作颗赤金色的莲子,莲子落地生根,瞬间长成参天大树,树冠穿透火山口,在断云峰的顶端开出朵巨大的并蒂莲。
返回地面时,火山口的岩浆已开始冷却,冷却的岩石上刻满了 “同源共护” 的经文。小婉儿将并蒂莲的种子撒向裂隙,种子落地之处,冒出成片的嫩芽。叶念望着掌心愈合的玉佩,上面的 “传承” 二字正与阿尘、小婉儿的印记连成一线,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
院长站在书院门口,望着三个身影牵着并蒂莲的藤蔓走来,藤蔓上的花苞正次第绽放。《侠义录》在案上自动翻页,空白的页面上,渐渐浮现出属于这代年轻人的新篇章,书页的最后,画着朵盛开的三色并蒂莲,花瓣上写着:“莲心代代传,江湖永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