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演技对决
随着拍摄进度推进,我和顾承泽的对手戏越来越多。剧本里两人从兄弟反目成仇的桥段,成了全剧最大看点。顾承泽在片场见到我,脸上挂着笑,眼神却冷冰冰的,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开始。
有一场重头戏是两人在酒桌上摊牌。拍摄前,顾承泽故意在记者面前说:“沈老师综艺感这么强,不知道正剧能不能扛得住。”这话被媒体断章取义,第二天就变成“顾承泽暗讽沈砚演技差”,评论区又开始吵得不可开交。
我没回应这些,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反复琢磨台词。这场戏陈远要从失望到愤怒,最后彻底决裂,情绪必须层层递进。我翻出穿越前看的商战片,学习老戏骨们如何用微表情传递复杂情绪。
拍摄当天,片场围了不少媒体。顾承泽穿着定制西装,举手投足都是精英范儿。导演喊开机,他端起酒杯,语气带着三分嘲讽:“老同学,何必装得这么辛苦?”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发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前几条拍下来,导演总觉得差点火候。顾承泽演得很流畅,可就是少了点狠劲。我知道他在保留实力,想等我出错。到了第五遍,我突然把酒杯摔在地上,玻璃碴溅到他脚边:“从今天起,你我恩断义绝!”
顾承泽明显愣了一下,表情没跟上。导演喊停后,他脸色有点难看。我走过去递纸巾:“抱歉,入戏太深。”他没接,冷笑一声:“沈老师这是想压我一头?”我没说话,心里清楚,这种场合,多说无益。
接下来几天,顾承泽开始频繁加戏。他找编剧改剧本,加了不少展现角色魅力的桥段。制片人找我商量:“小沈,要不你也改改?别被比下去。”我摇头:“按原剧本拍,角色立得住,不靠这些。”
有一场雨中追逐戏,需要吊威亚从二楼跳下来。顾承泽的替身提前试过,动作很流畅。轮到我时,威亚师傅突然说设备有点问题。我心里一紧,想起之前被动手脚的威亚,要求亲自检查。果然,钢丝上有一道细细的裂痕。
顾承泽在旁边假惺惺说:“沈老师要不别冒险了,用替身吧?”我没理他,让道具组换了新钢丝。开拍时,我没按常规动作演,而是在空中加了个翻身,落地后直接冲向“敌人”。这场戏一气呵成,导演激动得直拍大腿:“这才是陈远!”
这件事被剧组工作人员传到网上,#沈砚 敬业#立刻上了热搜。顾承泽的粉丝却开始黑我“故意抢风头”,还有人造谣说我给道具组塞钱。我让苏棠直接发了设备检查的监控视频,谣言不攻自破。
随着拍摄深入,两人的对手戏成了全剧组的焦点。有一场法庭对峙的戏,需要背诵大段台词。顾承泽提前请了台词老师辅导,我却用了最笨的办法——把台词抄二十遍,贴满整个房间,连吃饭洗澡都在背。
拍摄当天,顾承泽先发言,语速快、气势足,确实有专业水准。轮到我时,我没急着开口,而是盯着他看了三秒,才慢慢说:“证据在这里,谎言终究是谎言。”这三秒的停顿,让现场气氛瞬间凝固。
导演看完回放,站起来鼓掌:“这才是戏剧张力!”顾承泽脸色很难看,借口身体不舒服提前收工。那天晚上,我收到匿名短信:“小心点,有人不想让你顺利拍完。”我删掉短信,把防狼喷雾塞进包里。
第二天拍爆破戏,原定的炸点位置突然改了。我注意到顾承泽的经纪人在现场鬼鬼祟祟,立刻要求重新检查场地。果然,有个炸点的线路接错了,要是爆炸,离得最近的我肯定受伤。
我找到导演说明情况,剧组直接报了警。顾承泽在众人的注视下脸色发白,辩解说是“工作人员失误”。但警方调取监控后发现,确实有人故意改线路。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他,但剧组还是加强了安保。
这件事后,顾承泽在片场变得沉默。有一场拥抱和解的戏,他演得很敷衍。导演喊了十几次都不满意,最后无奈地说:“要不换人?”我却拦住导演:“再给他一次机会。”
休息时,我找到顾承泽:“我们都想演好这部戏,对吗?”他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说:“你为什么要帮我?”我笑了笑:“因为我想和真正的对手较量,而不是靠这些手段。”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再次拍摄时,他终于拿出了真正的实力。这场戏拍完,导演激动地说:“这就是我想要的兄弟情!”剧组工作人员自发鼓掌,连顾承泽都朝我点了点头。
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和平。娱乐圈的竞争永远不会停止,今天的握手言和,不代表明天不会继续争斗。不过没关系,我来这个世界不是为了勾心斗角,而是要用演技证明自己——真正的演员,经得起任何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