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工业启蒙
扳倒裴昭后，我在朝堂上总算有了立足之地。可太后虽然重用我，眼神里却还是藏着防备。我明白，她不过是不想让权臣独大，拿我当制衡的棋子。
这天早朝，工部尚书愁眉苦脸地汇报：“启禀太后，今年黄河水患严重，沿岸堤坝多处坍塌，百姓流离失所。”太后皱着眉头问我：“皇儿可有办法？”我想起现代修筑堤坝用的水泥，心里有了主意。
“儿臣有个法子，用一种新的材料筑堤，比泥土石头更坚固。”我开口说。大臣们都露出怀疑的表情，有人直接反对：“殿下莫要信口开河，从古至今，哪有比石头更牢的材料？”
我没多解释，请求太后给我十日时间。回到宫里，我立刻找来工部的工匠。先让人挖来黏土、石灰石，又让铁匠打造大铁锅。工匠们看着我忙前忙后，满脸困惑：“殿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做水泥。”我简单回答。把黏土和石灰石按比例敲碎，放进铁锅里烧。现代化学知识不太扎实，但记得大概步骤。火一直烧了两天两夜，材料融化后冷却，再磨成粉末，水泥雏形总算出来了。
我让人用水泥混合沙子、石子，砌了一小段墙。三天后，墙变得硬邦邦，用锤子砸都没裂痕。工匠们瞪大了眼睛，纷纷围过来看。消息传到太后耳朵里，她亲自带人来查看。
“这东西当真能筑堤？”太后摸着墙面问。我点头：“只要按比例调配，比石头堤坝坚固十倍，还不怕水冲。”太后大喜，下旨让我负责黄河堤坝修缮。
到了工地，我发现问题比想象中严重。旧堤坝全是泥土夯筑，洪水一冲就垮。我重新规划堤坝形状，改成上窄下宽的梯形。又教工匠用滑轮组搬运石料，十几个壮汉干的活，几个人就能完成。
工人们一开始觉得新鲜，时间长了就抱怨：“这些怪法子看着麻烦，哪有老办法顺手？”结果一场暴雨下来，没按新方法修的堤坝又塌了一段，按我方法修的却纹丝不动。这下所有人都服了。
堤坝修得差不多时，我又琢磨起其他事。古代没有电灯，一到晚上到处漆黑。我让工匠烧制玻璃灯罩，又用动物脂肪做成蜡烛芯，改良出简易油灯。拿到市集上卖，很快被抢购一空。
消息传到宫里，太后召见我：“皇儿，你这些奇思妙想，若是能用在别处就好了。”我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开口说：“儿臣正想办个‘格物院’，专门研究这些有用的东西。”
太后同意了。我从各地找来木匠、铁匠、烧窑师傅，甚至把街边的手艺人也请了进来。在格物院里，我们改良织布机，让一匹布的制作时间缩短一半；改造水车，灌溉效率提高三倍。
可树大招风，我的举动引起不少人不满。守旧的大臣联名上书：“殿下整日摆弄奇技淫巧，有失皇家体统！”更过分的是，有人在格物院门口泼脏水，说我们研究的是妖术。
我没理会这些，带着工匠们继续干活。直到有一天，一个道士在城门口设坛作法，说“天火将降，惩罚妖孽”。晚上，城东果然起了大火，火势借着风势越烧越猛，百姓们吓得四处逃窜。
我带人赶到现场，发现道士在人群里大喊：“这就是格物院惹的祸！他们不敬鬼神，触怒了上天！”百姓们信以为真，纷纷要冲去砸格物院。
关键时刻，我让人搬来几个大木桶，在里面装满水。又拿出自制的“救火水龙”——其实就是加长的竹筒，一头绑上皮革活塞。我亲自操作，用力推动活塞，水像喷泉一样喷向火焰。
几个来回，火势渐渐小了。我站在高处大喊：“这不是天火，是有人故意纵火！我们研究的东西，就是为了帮大家过上好日子！”百姓们看着灭火的“水龙”，渐渐安静下来。
这时，有人认出那个道士：“他是裴昭的门客！”真相大白，太后下旨抓了道士，还当众表扬了我。经此一事，格物院名气更大了，越来越多人愿意来学习新东西。
我知道，自己正在改变这个世界。虽然前路艰难，但只要能让百姓过得更好，再难的事也值得去做。而那些想阻拦我的人，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