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遥接着控诉。
“那逍逍呢,逍逍比我还过分,还不是被您轻拿轻放了。”
外公理直气也壮回复。
“那人逍逍是女孩子,而且当时逍逍还小,你看现在不就成熟懂事了,比你可出息多了。”
“每次带逍逍出去可比带你出去有面多了。”
“之前我和我那些老朋友聊天的时候,人家明里暗里的那可都是让我管教管教你。”
“”让你不要对他家小子做得太过分,说得多了我都不好意思。”
“不过看在你把公司发展得还不错的份上,我都没跟你计较了。”
常遥大呼冤屈。
“真是冤枉啊,我说有段时间怎么您老是对我横眉竖眼的,我寻思我也没干什么混账事了,感情问题出在了这啊。”
常遥咬牙切齿。
“那群没出息的家伙,斗不过就告家长可真是不要脸,看来他们还是欠了点教训,爸我先出去了,您好好休息等会宴会开始了我再来请您。”
说完常遥皮笑肉不笑地转头出去招待‘客人’去了。
看起来有人要遭殃了,常乐如是想到。
常乐转头问外公。
“舅舅这样没事么?”
外公摆摆手表示问题不大。
“你舅舅他知道分寸。”
“如今这把年纪了,那就是大的小的也得自己把这苦头吞下了。”
“就算是给你舅舅他自己还有帮我出了口气。”
“当时我那几个老家伙念叨得我可烦了,看在面子上答应了下来做了做面子。”
“现在总算可以让他们吃点教训了。”
常乐这才恍然大悟,笑了起来。
“原来您是故意的呀,外公你真坏。”
外公捏了捏常乐的耳朵,笑骂。
“也就你小子敢这样跟外公说话了。”
常乐装模作样地喊着疼,嘴里喊着外公饶命,笑嘻嘻地耍着滑头。
“外公最疼我了,外公别生气,是我说错话了,外公最好最英明了,外公说的都是对的。”
“你呀,就会说些好话来哄我开心。”
外公摇了摇头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外公喜欢吗?”
常乐蹲在外公跟前看着外公。
“喜欢,外公可喜欢你这小坏蛋了。”
外公伸手又捏住了常乐的鼻子,把常乐捏成了一只小猪,嘴巴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讨饶话,看起来活泼可爱极了。
“好了,你先去外边帮着你舅舅和你妈招待宾客,让外公自己歇一会。”
“那外公好好休息,等会宴会开始我再和舅舅一起过来接您。”
常乐耍宝式的对着外公敬了个礼,人都走出了门口又探头回来对着外公挥手拜拜。
外公挥挥手,自言自语地说了句。
“这小滑头的劲,和他妈妈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常乐出来找到了常逍常遥所在,直直地往人在的地方走,结果走到半路被人截了胡。
截胡之人正是诺埃尔。
常乐被诺埃尔拉住,常乐环顾四周都没看到能当做借口的人,无奈地看着诺埃尔叹了一口气。
常乐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反手牵住了诺埃尔的手走向一处露台,双手抱臂站在那。
“说吧,什么事?”
诺埃尔看着被放开的手,晦暗不明的双眼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意味,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常乐。
“为什么躲着我?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常乐有些不自在,转身看向外面的星空。
今天是个大晴天,天上没什么云,所以夜晚的星空格外的闪耀。
远处的喷泉还在不断地喷涌着泉水,水流声似乎传到了常乐的耳边。
胸腔中的情绪正在翻涌。
常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诺埃尔看着常乐的背影,感受到了他的抗拒。
可是这么多天的等待不是为了得到这样无话可说的场面。
诺埃尔抓过常乐的肩膀,将他转了过来。
“你告诉我,你说句话,我这些天去找你不是被你用借口赶走,就是两个人干坐着没一会你又开始忙各种事情,一开始那两天我们不是相处得还不错么,是我的错觉吗?”
诺埃尔强迫常乐看着他的眼睛,常乐无来由地感觉到了危险。
常乐用了些劲挣开了诺埃尔的手。
“够了,我不喜欢你这样质问我,既然你想知道答案,那我先问问你,那天晚上是你对吗?”
两人对视,诺埃尔看到常乐眼中的认真,明白了什么,整个人放松了一些,脸上也带上了他惯常的笑容,他承认了。
“是我,原来乐乐不记得了么?”
诺埃尔伸手轻触着常乐的脸颊继续说着。
“那天晚上我们都过得很开心不是吗?乐乐也沉浸在其中的对吧?”
诺埃尔眼中透露出迷恋。
“我记得当时的你的模样,实在太美了,是我这些年来见过的最美丽的景色,连窗外照进来的月光都黯然失色,不及你分毫。”
“那时的你是我唯一能看见的色彩,你的皮肤像是在发光,我的手触碰到你时,你的脚趾蜷缩了起来。”
“你太美了,我亲上你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吻上了一块温热的玉,我吻到你脖子上的时候你推了我一把,不让我亲在能被别人看见的地方。”
“我认真一想就觉得,对啊,这样的美景只能由我一人观赏,只要一想到如果有人看到那些吻痕而联想到你的身体,我就嫉妒得发疯,你是我的,谁都不许多看一眼!”
诺埃尔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不停地说着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说着他记忆里常乐的模样,说着他有多么迷恋着常乐的身体,说着他有多么的喜欢他。
诺埃尔的言语中透露着疯狂。
第一次见到诺埃尔这副模样的常乐被吓了一跳。
他不自觉地退了半步,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人还是自己记忆中温和有礼的诺埃尔么?
诺埃尔察觉到了常乐的动作,嘴里夸张的言语停了下来,表情也收敛了起来,变回了温和的模样。
“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我只是有些情不自禁,乐乐可以原谅我吗?”
边说着人走到了常乐的跟前,单膝跪了下来。
诺埃尔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对常乐的心软也了解得十分透彻,他知道自己用什么样的姿态能够以最快的时间让常乐原谅他。
他又开始了,他惯用的那一套,常乐这样想到。
常乐看着诺埃尔轻声细语地在自己面前诉说着什么。
常乐开始走神了,声音也开始听不太真切。
常乐觉得自己刚刚只是被诺埃尔突然行为吓了一跳,就像是一个jumpscare一样。
而他对于话的内容其实并没有反感,甚至都不觉得奇怪。
如同潜意识的自己知道,诺埃尔就是这样子的人。
无论是温和的他还是刚刚在自己面前说着露骨的话的他,都是他,不同面的他而已。
常乐开始想象着如果当时是现在清醒的自己在他面前,会不会也是这样。
像诺埃尔话中所说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