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嘴里听见自己名字的常乐脑中只感到震惊。
这个人应该只是第二次见面,甚至第一次不过是以蝴蝶的样子与他接触了一会,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怀疑对方的身份,常乐用上了灵力挣脱。
一脱离对方的怀抱,常乐马不停蹄地消失在了原地,生怕慢一点意外就要发生在他身上。
被常乐的突然爆发吓到,下意识想要挽留对方,他却像泥鳅一样抓不住握不牢。
他知道自己吓到了他,他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梦寐以求消失在自己眼前,心如刀绞。
常乐被对方的行为吓到逃跑,在完全脱离对方范围之前,他听见了后边的喊声。
“我是傅明越!乐乐,你一定要等我!出去后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声音被自己丢在后面,慌不择路,不知道方向的常乐一路狂奔,周围的树木也变得越发密实。
等他终于停下来才发现,自己似乎闯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
太阳被参天巨树遮蔽,本就快要落山的天日变得昏暗无比,周围失去那些动物的踪影,一切变得安静到能够听见自己的呼吸。
看来他是来到什么妖兽的领地了,无形中散发的威压,令周围的动物恐惧,全都逃离了这个地方。
手里没有地图,最后一点天光消失在远处,夜晚来临,是许多妖兽进食的好时候。
知道自己今天只能在这个地方过夜了,而鉴于自己刚刚的推测,还得做好准备,面临妖兽的突袭。
自己的灵根在这种地方,用处就比其他地方要大的多。
他将双手放在手边的一棵树上,驱动灵力去感知它传达给自己的信息。
和自己的推测一样,这里居住的是四阶的妖兽,等级还好,自己要应对不是问题,但是问题在于,这妖兽是名为幽冥的狼兽,全称幽冥狼,最喜欢就是在夜晚出动觅食,而且是群居动物。
有麻烦了。
对于常乐来说,简单的两三只四阶妖兽,自己要对付也并不是难事,可是对方既然是群居类型,那必然不可能只有两三只的数量。
蚂蚁多了咬死大象,常乐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只大象,等着蚂蚁上门。
说到对方,马上就出现。
“还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说事,容易应验啊。”
背后是许多对数不清的绿眼睛亮起。
恶战一触即发。
常乐驱使着植物为他而战,先远距离清理一波敌人为好。
手中的匕首已蓄势待发,脚下一个用力,人就弹射了出去。
先下手为强!
常乐手中挥动着匕首,另一边还要分心操纵植物为他所用。
精神已绷到最紧。
就这样,常乐一人与数不尽的幽冥狼战斗。
手臂已然麻木,只是遵循着肌肉记忆杀戮。
衣服也被狼爪划破,连带着血肉被刮下。
他已然成为了一个血人,身上布满了战斗的伤痕。
准备的丹药已经被自己吃的七七八八,若不是自己有点囤积的癖好,还真不一定够不够他消耗。
地面被炸得破烂不堪,常乐掏出了许多自己炼制的法器,有些是一次性的,已经报废掉在一旁,有的则被打落在地,踩了个粉碎。
假装手里又扔出法器,幽冥狼的视线被吸引,抓住机会,藤蔓一击毙命,终于把狼群全都屠戮殆尽。
天光透过树林照射了进来,虽然依旧昏暗,但是还是能够知道,天已经亮了。
常乐与狼群搏斗了一整晚,终于成功把它们全都杀完。
力竭的他小腿一软,摔在了稀巴烂的地面,身上都是打斗得来的伤口,被尘土砂石触碰,本应该刺痛的伤口,如今能够感受到的只剩说不出的麻痒。
持续的疼痛已然麻痹了常乐的神经,补血丹吃了一把又一把。
还好补给到位,不然这出血量都够把全身的血换个三轮了,人肯定也早就凉透。
常乐挣扎着翻找自己的库存,掏出仅剩的治疗类丹药,一口气全吞进肚子。
这才过去一天,自己的库存就被掏空,只希望接下来可不要再遇到这样的事。
被丹药缓慢治愈着伤口,精神已然疲惫到极点。
常乐恨不得一秒入睡,可是身上的脏污还是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
受不了自己这么邋遢,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当做拐杖,将地上的妖兽尸体全都收进了储物戒,这可都是实打实的积分,一个也不能落下。
勉强再收拾了下现场痕迹,常乐循着植物们为自己指明的方向而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溪流。
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应该不会有别的妖兽过来,至于人,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脑快要宕机的常乐,跳进溪水,把身上冲了个干净。
虽然有净尘术,但是常乐还是喜欢直接用水洗。
整个人放空在身上这里搓那里洗,也不管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就这样手上不停,思绪飘远的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上岸施了个干燥法术,又是一身轻松,把身上的破烂衣服换掉,又是九九新微瑕不出。
常乐找到个洞穴,看起来像是被那群狼霸占的不知道以前是属于谁的山洞,因为山洞的顶非常高,由此推出这个结论。
他从储物戒拿出个垫子,是他自己做得像床垫一样的东西。
因为做任务老是外出,有时不得不睡在外边。
常乐就想着给自己做个可以用来睡觉的东西,不知怎的做了个床垫。
反正挺舒服的,常乐就一直塞在自己的储物戒。
如今很好的又派上了用场。
在洞口做上伪装,又放出法器在外边为自己警惕周围环境。
终于做完一切的常乐,一秒入睡,沉入黑甜的梦乡。
总之先睡一觉,外面是什么情况完全不是现在的常乐想要思考的事情。
——
傅明越没能得到常乐的回复,但是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同样也看出了规则的漏洞,但是通过刚刚一事,他也发现了,秘境给他们还加上了一道禁忌,令他们无法认清对方的脸。
但是其他各个方面并没有改变,还是可以通过服饰辨认对方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