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季季尘眉头微挑，想起体检那日时柒曾提过只言片语。
其实想想也对，无论是蚀诡事件频发，还是嗜者高中事件中导致清洁组陷入危险，似乎都有培训的必要。
他正思索着，窗外突然传来野兽般的引擎轰鸣。
他出门查看，只见那辆改装后的越野车如黑色猛兽般蛰伏在门前。
深蓝的声音从手环中响起。
【报告主人，车辆已完成第一阶段改装。】
机械音中透着几分得意。
【我为该车重置了防弹系统，效果比之前增强48.6%。】
【升级了智驶系统，深蓝可以直接进行操控。】
【车辆动力及平衡性等系统均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增强，并增加静音驾驶模式，方便某些情况下使用。】
【最重要的是，深蓝为车辆预制了武器槽，未来将进行进一步升级。】
【低空飞行车辆仍处于改装中，请主人继续等待。】
季尘抚过车身冰冷的装甲，他很满意深蓝的杰作。
当他踩下油门的瞬间，8缸发动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推背感将他压进座椅。
这种原始的机械暴力让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大概二十分钟后，收容中心三楼的景象令他脚步微顿。
原本拥挤的办公区竟变成了开阔的战术大厅。
巨大的全息屏悬浮在中央，四周散布着配备智能冰箱的休闲岛台。
人群泾渭分明地分成两个阵营：
右侧的清一色战术装备，每个人身上都带着硝烟沉淀的肃杀之气。
他们有些沉默地擦拭武器，有些眼神阴翳的打量周围，有些则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些人正是常年与死亡打交道的收容组。
左侧则画风迥异。穿着随意的清洁组员们聚在一起抱怨连连：
“好端端的培训什么呀？咱们就是干后勤的，帮着清理清理诡骸，咱们还培训上了。”
“就是，我还都没休息几天呢，咱们都会处理噬诡了，要那些收容组的干啥。”
“嘘！你可小点声吧，那些人这里都不正常，小心记恨你。”一个人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听说都是099组闹的，他们误入什么诡墟还解决了……”
“099啊，他们队长不是影刃么？有她在能解决蚀诡事件也正常，中心干嘛整这培训。”
“还能因为啥，怕咱们也碰到类似的事儿呗，好歹有点自保能力。”
“我听说那次事件影刃队长没进去，进入的是两个清洁员，结果把事儿解决了，这得多打收容租的脸啊。”
“嚯！真的假的，整半天收容组干的活，咱们清洁组也能干？”
“拉倒吧，我看就是碰巧，现在好了，把咱们拉过来培训，咱们哪会啊……”
……
季尘目光一扫，迅速锁定了影刃和李大山的身影。两人也注意到了他，立刻招手示意他过去。
他和影刃和李大山一会合，立即感受到几道幽怨的目光。
“嗯？”季尘有些诧异的看过去，有些是从收容部那边来的，有些是从清洁部这边。
他以一己之力拉动了不少仇恨值过来。
“我怎么感觉大家都有点恨我。”
“也不能这么说，”影刃轻咳一声，“主要是你表现太突出，间接促成了这次培训。”
见季尘仍一脸困惑，影刃继续解释：
“收容组觉得耽误时间，更不爽你证明了清洁工也能解决蚀诡事件，质疑他们拿高薪的价值。”
“呃……”季尘表示有些无语。
影刃指了指另一侧，“清洁部的人，则觉得就是因为你才搞的培训，累死累活的，而且这次培训还是全体打乱，万一个都训练碰上收容组……想想后果就恐怖。”
“嘶——”季尘作出夸张的表情，“所以我这是同时得罪了两大部门？训练时怕是要被往死里整啊？！”
“别担心，“影刃拍拍他肩膀，”顶多就是在考核时给你加点‘特别关照’。”
“行吧，”季尘采取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反正凭借自己的本事，通过培训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他转而看向明显紧张过度的李大山：“这几天特训效果如何？”
“还……还行吧，”李大山眼神飘忽，“进步挺明显的……”
影刃接过话茬：“要看跟谁比。跟你这个变态比肯定差远了，但通过考核……应该问题不大。”
她话里的不确定让李大山额头渗出更多汗珠。
这时清脆的高跟鞋声响起，时柒迈着干练的步伐走进大厅。
婴儿肥的脸庞努力摆出严肃表情：
“培训即将开始，”随着时柒的声音响起，大厅陷入短暂的安静。
“本次培训采用积分制，每完成一项即可获得相应积分，完成全部培训后获得准许证明，可继续在收容中心任职，小组全部完成，可以组为单位在这里接取任务，从现在开始，三楼将转为任务大厅。”
“培训场所在4号训练大楼，请各位有序前往。过程中将由我进行统一记录，到时有任何异议随时提出。”
说完时柒便先一步离开。
人群如潮水般涌向训练楼。
训练大楼被分割成很多区域，应对不同类型培训。
培训采用报名原则，谁先报名谁先来，觉得差不多了可以申请考核。
“今天季尘先来吧，李大山旁观流程，咱们从射击开始？”
以季尘的枪法而言，通过考核应该非常简单，正好也让李大山近距离感受一下。
射击室内，脉冲手枪的嗡鸣声此起彼伏。
射击室里很吵，脉冲手枪的发射声此起彼伏，他短暂的进行了观察。
训练使用的就是常规款洛勃脉冲手枪，没有所谓的什么训练模式，全都是真刀真枪。
一侧的虚拟大屏显示着实时的考核排名，目前最高分2610分。
“你是先进行训练还是直接考核？”
季尘：“直接考核吧，感觉应该不难。”
“可以，”影刃来到一旁的面板简单操作，“下一个就到你了。”
季尘感受到数道锐利的目光。
几个收容组员故意在他面前展示精湛枪法，子弹全部命中靶心。
李大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只见季尘随手拿起训练用的洛勃脉冲手枪，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枪花，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正好活动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