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谢小羊笑容更大,“这系宝宝的1嘛?”
谢淮黑着脸捏了把谢小羊脸上的软膘,这小孩一天天地不给他爹整点不痛快他就浑身刺挠!
姜澄顿声,“这是你爸爸的,等会再写你的好吗?”
谢小羊听见不是自己的也很好说话,咔咔点头。
活脱脱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宝宝呢!
写好的纸条是姜澄第二天早上和谢小羊一起到外面吃早餐送过去的,谢淮一大早的就不见人影了。
此刻,一位优雅的小羊正在享用他的美味早餐,尽管这个勺子不太称手,但是他的小手依然非常努力地动作着。
“好吃么?”姜澄满眼笑意地给谢小羊擦去嘴边的一粒米。
谢小羊恋恋不舍舔着小嘴巴从碗里抬起头,“好吃呀!”
……
中午饭谢淮还是回来和她们一起吃的,还好姜澄做的时候就有预备了他的分量。
“爸爸你今天去哪里玩啦?我和妈妈睡醒觉觉都没有看见你呀?”谢小羊水灵灵的大眼睛在谢淮身上打转。
姜澄也好奇地抬眼看他。
谢淮往他碗里夹了根青菜,又往姜澄碗里夹了块瘦肉。
“追杀苏若淳那几人里还有一个挨了枪没死透的,阿天过来去接手这个人了,今天我们一起去审了。”
姜澄凝神听得认真,谢小羊听到一半眼神瞟到碗里黄澄澄的蛋羹,用小勺子铲起来吃也忘了自己要听他爸爸的回答这件事了。
谢淮本来也就是为姜澄解惑的,“他们能找上苏若淳是有人给他们透消息的,不过蛛丝马迹处理得干净,他们也不知道是谁。”
姜澄眼里聚起猜测,对上谢淮的眼神,“不会是姜海潮吧!”
谢淮微微颔首,“不管是不是,他的好日子都很快到头了。”
突然门被大力地敲响。
“谁?”是谢淮去开的门。
门一打开,谢淮挑眉,一个也不认识。
为首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两人的的形象都很憔悴,头发显出和他们面容不符的花白颜色,不过气质却是十分儒雅。
后面还跟着几个保镖模样的人,不像是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
“你好,我们找姜澄,她……她在吗?”问话的是忧心锁眉的男人。
“是,你找她干嘛?”谢淮疑惑地打量眼前的人。
“太好了……”女人挽着男人的手激动地颤动起来,眼底泪光闪动。
她眼里的恳求深深,“可以麻烦你让我们见她一面吗?”
“拜托了。”男人跟着出声。
谢淮还没来得及回答。
“是谁呀?”轻灵的女声响起,三个人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是姜澄看谢淮去开个门都这么久,又怕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找上门来了,赶紧过来看看。
谢淮大手环上她的腰肢,用下巴点了点门外站着的两人,“这来了人找你的,你认识他们吗?”
姜澄侧头朝门外看去,这对中年夫妇在看清她的眉眼之际眼眶就红得彻底。
女人更是泪如雨下,伸出一双保养得当的手颤颤巍巍向姜澄的方向伸去,却在一半缓缓停下。
看着穿着不凡的两人此刻维持不住体面的模样,尽管姜澄并不认识他们,但心里莫名有些闷闷的。
“你们认识我吗?是不是找错人了?”
女人几次想发声回答她,却只能发出泣音,姜澄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别哭了,擦擦脸吧。”
女人如视珍宝地接过姜澄的手帕,却是舍不得用来擦眼泪,避开泪痕贴在自己的脸上。
一旁的男人看着还算镇定,但一开口也是隐藏不住的颤抖。
他艰难地把话说顺了,“好孩子,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终于找到你了。”
惊天大雷在姜澄头上劈下来了,她不知所措地后退两步。
谢淮也是眉峰拧起,在她腰间的手牢牢护住她。
“进来说吧。”看着这一时半会也不能了了的局面,谢淮开口了。
于是,谢小羊看见他爸爸妈妈去开门,还带回一群他不认识的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男人这时候已经恢复了沉静的模样,只是金丝眼睛背后的眼圈依然是红红一片。
五个人落座,只不过谢小羊很快就爬下凳子,蹬蹬蹬地跑到姜澄腿边,偷眼打量陌生的两个人,“妈妈,他们是谁啊?”
“我叫江爱生,这是我爱人祝康。”男人对他们的身份做了自我介绍。
祝康的眼睛痴痴地黏在姜澄身上,却并不让人难以忍受。
姜澄对上她充满爱意的眼神,在心里反复警告自己,不要抱有太多的期待,就不会有太大的失望了。
“你们说是我媳妇的亲生父母?怎么证明?”谢淮率先打破僵局。
江爱生重重叹息一声,故事很长。
他是一位从事军事重器的研究者,在姜澄出生的那一年,被对家捏造了把柄,拖累着快要生产的祝康也跟着他奔波。
祝康是在一个乡镇医院分娩的,那时候的江爱生被绊住了脚步,回来时医院只送来给他一个死婴的襁褓。
祝康醒来看到以后,情绪失控,说这并不是她的女儿,让医院还她的女儿来。
一开始大家都只以为这是产妇爱女心切,可是江爱生很相信她的判断。
不顾当时的条件苛刻,他用了点手段才让医院重新排查这件事。
在两个月以后,终于得到了一个可能的答案,他们的孩子也就是姜澄,因为是早产儿,医院要统一观察,恐怕是让隔了好几个病房、但是生产时间近似的一对夫妻抱走了。
他们去调查这对夫妻的来历,可他们似乎是专程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偷摸生产的,留下的痕迹大多都被刻意地抹去了。
而他们当初的处境又十分艰难,只能一边躲避视线工作,一边寻找那两人的下落。
所幸这两年沉冤得雪,他们向国家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寻找女儿的下落,看在他这么多年的辛勤付出,领导也派出了大量的警力帮助他们。
好在是苍天有眼,终于让他们看见了一丝曙光。
做过的事情当然会有痕迹,当年在医院抱走他们孩子的人正是带着姜娅避人耳目生产的姜海潮,只不过从当时的情况来看他应该巴不得姜娅生下来的是死婴儿。
但是问题就出在了他们同音的姓氏上,医院出这种错是常事,当时的护士把两个孩子的系带都写成了简单一些的‘江’字。
两人在来的路上读着姜澄近年来的生活经历,心如刀绞,就算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双手奉上也无法弥补他们对这孩子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