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因替我说话,被父亲关在府中地牢。
我带着伤药偷偷来到地牢,看见他靠在墙角,衣衫破烂,脸上带着伤痕。
阿楚的记忆瞬间刺痛:三年前,晏辰与人斗殴受伤,阿楚偷偷送来的伤药,就是现在我手里的这罐,里面混着她的血,她说这样好得快。
“你怎么来了?”晏辰看见我,挣扎着站起来,却又摔倒在地。
我慌忙跑过去,打开药罐,用手指沾了药,想给他涂伤口,却被他抓住手:“这药……是你三年前给我的那种?”
我点头,阿楚的身体本能地想掉眼泪。
晏辰却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又骗我!这药里是不是又混了你的血?”
“公子……”我想否认,阿楚的身体却先于意识点了点头。
晏辰忽然把我拽进怀里:“你这个傻子!血是能随便混的吗?!”
地牢的潮气弥漫,晏辰忽然拿起我的手,放在他胸口:“阿楚,你听,我的心跳是不是很快?”
“那是因为看见你,因为知道你又为我流血了。”
我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忽然想起阿楚日记里的话:“公子的心跳声很好听,像打鼓,阿楚想一直听。”
晏辰却忽然低头,吻落在我的手背上,声音沙哑:“阿楚,帮我个忙,好吗?”
“嗯。”我点头。
晏辰忽然从怀里掏出半块烧焦的木片,那是他用指甲从梁柱上抠下来的:“帮我写封信,写给我自己。”
“写给自己?”我疑惑地看着他。
“嗯,”晏辰点头,眼神坚定,“就写:‘晏辰,你听着,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阿楚。’”
“你以前嫌弃她,是你瞎了眼。”
“从现在起,你要好好爱她,疼她,把她宠上天。”
“如果你敢再让她掉一滴眼泪,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喂给池塘里的鱼!’”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用阿楚的字迹,在木片上写下他说的话。
晏辰接过木片,看了又看,忽然把它塞进怀里:“等我出去了,就把这木片挂在床头,每天看一遍,提醒自己,不能再辜负你。”
地牢的铁窗漏进月光,照在我们交叠的身影上。
晏辰忽然低头,吻落在我的唇上,带着地牢的潮气和伤药的苦味,却又无比温柔。
我被吻得浑身发软,手指陷进他破烂的衣衫里,感受着他带来的坚定与温暖。
“阿楚,”晏辰忽然抬头,眼睛亮得像夜空中的星子,“等我出去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我要八抬大轿娶你,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晏辰娶了全世界最好的阿楚。”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用力点头,眼泪却掉了下来。
阿楚的身体从未如此幸福过,原来她深藏多年的爱,终于等到了回应。
晏辰低笑时指腹拭去我睫间湿意,垂眸再吻上来的刹那,唇齿交缠的力度似要将彼此织进神魂深处。
这一吻如寒铁遇春阳般灼烫,将他呼吸里的暖意尽数渡入我肺腑,连地牢石缝里渗着的霜气都被焙成绕指柔烟。
他掌心熨帖着我后颈,指腹摩挲间似要将两具畏寒的躯体熔作一炉春温,直到彼此脉搏在相贴的喉间撞出同频的星火,烧得满室残雪皆化。
我知道,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未来也许还有很多困难和挑战,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