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带着丫鬟上门时,我正在晒槐花。
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纱裙,手里捧着个锦盒:“阿楚妹妹,听闻你身子不适,表姐特意给你送些补品。”
阿楚的身体本能地想躲,我却按住裙摆迎上去——上次她在定亲宴上害我出丑,这笔账还没算呢!
柳如眉打开锦盒,里面是件绣着并蒂莲的肚兜,丝线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这是表姐亲手绣的,妹妹穿着定能安神。”
我接过肚兜,指尖触到布料下的硬物——是枚细小的银针。
阿楚的记忆瞬间涌上来:柳如眉曾用同样的方法,陷害府里的丫鬟偷东西。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阿楚式的痴傻笑容:“谢谢表姐,阿楚好喜欢!”
柳如眉走后,我拆开肚兜,果然在夹层里找到张纸条:“子时三刻,晏府后花园,有要事相商。”
晏辰凑过来看,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她又想耍什么花样?”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把银针藏进袖袋。阿楚的身体害怕极了,我却摩拳擦掌——今晚定要让这表妹吃不了兜着走!
子时三刻,我绕到晏府侧门,发现门缝里塞着片槐树叶——这是晏辰约好的暗号。
轻轻推门,竟发现门早已被他从内侧拨开插销。
溜进后花园时,柳如眉正站在假山上举着兔子灯,阿楚的身体吓得腿软,我却咬牙沿石子路摸了过去:“表姐找我何事?”
柳如眉转过身,脸上带着诡异的笑:“阿楚妹妹,你看这是什么?”
她举起个陶罐,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这是能让你和表哥换回身体的药!”
我心里咯噔一下,阿楚的身体却信以为真,往前凑了凑:“真的?”
“自然是真的!”柳如眉忽然把粉末撒向我,“只要你闻了这个,就能……”
“就能怎样?”我掏出袖中的银针,刺向她手腕。
柳如眉尖叫着后退,兔子灯掉进池塘,火光映出她身后的人影——是晏夫人和几个家丁!
“抓住她!”晏夫人大喊,“她偷了我的安胎药!”
我这才明白,她们想用“偷药”的罪名把我送官!
阿楚的身体吓得发抖,我却抓起假山石上的青苔,往柳如眉脸上抹:“是你偷的!你还想陷害我!”
柳如眉被青苔糊了一脸,尖叫着乱跑。
家丁们围上来,我趁机跳进池塘,往对岸游去。
阿楚的身体不会游泳,喝了好几口水,我痛快得想笑——柳如眉,叫你再耍诡计!
我在池塘里扑腾时,头上的木簪掉进了池底的淤泥里——那是阿楚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晏辰跳进池塘救我,却被我拽着往淤泥里摸:“簪子!我的簪子!”
我们在淤泥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木簪,却发现簪子头上嵌着颗小小的珍珠。
晏辰擦干净珍珠,忽然脸色大变:“这珍珠……是我母亲的陪嫁!”
我接过珍珠,阿楚的记忆瞬间炸开——小时候听陈婶说,我的亲生父母是被晏府逼死的!
晏辰看着珍珠,声音发抖:“难道……”
就在这时,柳如眉带着家丁赶来,看见我们浑身湿泥、狼狈不堪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真是对痴男怨女,居然在池塘里摸鱼!”
我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忽然举起珍珠:“柳如眉,你敢说这珍珠不是你从晏夫人妆奁里偷的?”
柳如眉脸色一变,晏辰趁机大喊:“来人!柳如眉偷盗主母财物!”
家丁们面面相觑,柳如眉尖叫着跑了。
我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这颗珍珠,难道藏着我身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