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婚期临近,嫁衣也终于绣完。
阿楚捧着绣好的嫁衣,心中满是成就感。
红绸上的并蒂莲栩栩如生,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对未来的期待。
晏辰看着嫁衣,眼中闪过惊艳的光芒,指尖轻轻抚过柔软的绸缎,像是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阿楚,这是我见过最珍贵的东西。”
他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动容,阿楚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阿楚将嫁衣轻轻展开,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上面,金线绣就的莲瓣熠熠生辉。
记忆里在药铺的日子,连一件完整的新衣都是奢望,如今却能亲手为自己绣出这般华丽的嫁衣,恍若隔世。
那些曾经经历的苦难,此刻都化作了幸福的铺垫。
“过来。”
晏辰突然开口,伸手将阿楚拉到身前。
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真想现在就将你娶进门。”
阿楚瞬间僵硬,心跳如擂鼓,对他突如其来的亲昵总是毫无抵抗力。
她低下头,小声道:“还有几日便成婚了,再等等。”
晏辰却不肯罢休,扳过她的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可我等不及了。”
说罢,他低头吻住她,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热烈。
阿楚捕捉到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混着淡淡的书卷气,令人沉醉。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所有的羞涩与紧张都在这个吻里化作了缠绵的情意。
不知过了多久,晏辰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阿楚,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认真做事的样子,我都觉得自己何其有幸。”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从你为我绣帕子,到如今绣嫁衣,每一针都绣进了我的心里。”
阿楚的眼眶发热,泪腺在他面前总是格外脆弱。
“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到你。”
她哽咽着说,“若不是你,我或许还在药铺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记忆里那些被欺凌的日子,那些孤独无助的夜晚,此刻都被他的爱意驱散。
晏辰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不会了,我会护着你,疼你一辈子。”
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像是许下一生的承诺。
阿楚捕捉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这一刻,绣楼里的一切都变得安静,只剩下彼此交叠的呼吸。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公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晏辰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她:“我先去一趟,晚上再来看你。”
他在她额间轻轻一吻,转身离去。
阿楚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却又期待着夜晚的到来。
待他走后,阿楚再次看向嫁衣,指尖轻抚过绣线。
她因期待而微微颤抖,想象着成婚那日,自己穿着这件饱含心意的嫁衣,走向晏辰的场景。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为绣楼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她知道,属于他们的幸福,即将拉开帷幕。
成婚那日,晏府张灯结彩,鞭炮声此起彼伏。
阿楚裹着嫁衣,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铜镜里的自己,凤冠霞帔,明艳动人,可内心却如小鹿乱撞。
记忆里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般风光的时刻,既兴奋又不安。
“姑娘,吉时快到了。”
丫鬟轻声提醒。
阿楚深吸一口气,扶着喜娘的手,缓缓走出闺房。
红盖头下,只能看到脚下铺就的红毡,延伸向未知的方向。
她捕捉到周围宾客的赞叹声,还有晏辰与父亲寒暄的声音,心跳愈发加快。
走到花轿前,正要上轿,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吹得盖头险些掉落。
阿楚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晏辰眼疾手快,伸手按住盖头,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让她稍稍安心。
花轿一路颠簸,阿楚强忍着不适。
记忆里在药铺,从未坐过这般华丽的轿子,此刻却无心欣赏。
她双手紧攥着嫁衣,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然而,当花轿行至城郊时,突然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阿楚敏锐地捕捉到兵器相交的声音。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掀开盖头一角,透过轿帘缝隙,看到一群黑衣人将花轿团团围住。
“晏辰!交出龙脉残卷,饶你们不死!”
为首的黑衣人叫嚣道。
阿楚瞬间僵硬,记忆里那些被追杀的场景涌上心头。
这时,晏辰骑着马冲了过来,手中断剑泛着寒光:“休想!”
战斗一触即发,阿楚看着晏辰在敌群中厮杀,心中满是担忧。
她悄悄从花轿里摸出一把剪刀,紧紧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应对危险。
“保护新娘子!”
晏辰的声音传来。
几个护轿的侍卫挡在花轿前,与黑衣人展开搏斗。
突然,一个黑衣人冲破侍卫的防线,朝着花轿扑来。
阿楚握紧剪刀,闭上眼睛,朝着黑衣人刺去。
剪刀刺入皮肉的触感传来,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
她睁开眼睛,看到他捂着伤口退了回去,心中涌起一股勇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晏辰的援军到了!
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
晏辰浑身是血,却第一时间冲到花轿前:“阿楚,你没事吧?”
他掀开盖头,眼神里满是焦急。
阿楚摇摇头,伸手想要为他擦拭脸上的血迹,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颤抖。
晏辰连忙将她抱住:“别怕,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依旧温柔。
他们重新上轿,朝着晏府走去。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平静下来。
窗外的夕阳将天空染成红色,像是为这场惊心动魄的插曲画上了句号。
她知道,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危险,但只要有他在身边,便无所畏惧。
因为他们的爱情,早已在风雨中变得坚不可摧。
经历了城郊的惊险,婚礼终于得以继续。
当花轿稳稳停在晏府门前,阿楚还残留着紧张后的余悸,手心的冷汗将嫁衣的袖口微微浸湿。
晏辰伸手搀扶她下轿时,指尖的温度透过喜帕传来,像一道暖流驱散了心底最后一丝不安。
跨火盆、拜天地的仪式在恍惚中完成,阿楚捕捉到宾客们的喝彩声,却仿佛隔着层云雾。
直到被送入洞房,红盖头重新落下的瞬间,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是晏辰的娘子。
屋内安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闻到淡淡的花香,想来是丫鬟们特意在角落摆了新鲜的百合。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晏辰带着满身寒气走进来。
她听见他遣退丫鬟的声音,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身前。
“阿楚。”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指尖轻轻挑起她的喜帕。
红绸滑落的刹那,烛光映着他含笑的眉眼,发间还沾着些许未化的雪粒。
阿楚对上他温柔的目光,脸颊瞬间滚烫。
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他这般深情的模样,记忆里那些并肩作战的画面与此刻重叠,竟生出一种不真实的眩晕感。
“今日委屈你了。”
他伸手将她散落在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耳垂时,阿楚轻颤。
她摇摇头,目光落在他手臂缠着的绷带——那是城郊遇袭时留下的伤口。
“该说抱歉的是我,”
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差点坏了你的婚礼。”
阿楚的意识里满是自责,若不是那些黑衣人,晏辰本该有个完美无缺的洞房花烛夜。
晏辰突然笑了,倾身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心跳声清晰可闻:“只要你平安,婚礼如何都不重要。”
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呼吸扫过脖颈,“从你答应嫁我的那日起,我的心愿便只有一个——护你岁岁平安。”
阿楚的眼眶瞬间发热,泪腺在他面前总是格外脆弱。
想起在绣楼绣嫁衣时,他守在身旁耐心教她写字的模样;想起庙会里,他戴着狼面具陪她穿梭在人群中的笑容;想起无数个日夜,他用行动将承诺刻进生活的点点滴滴。
“晏辰……”
她哽咽着唤他的名字,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
晏辰低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这个吻从额头、眉眼,一路落在唇上,温柔得仿佛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
阿楚被他身上熟悉的沉水香包围,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却依旧让人心安。
屋内的烛火摇曳,将他们交叠的影子映在红墙上,缠绵而缱绻。
“阿楚,”
他贴着她的唇低语,声音沙哑得厉害,“我等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
温热的呼吸裹着沉水香的气息扑在她唇瓣上,阿楚睫毛剧烈颤动着,所有的羞涩与不安都化作了心底翻涌的情意。
他的指尖从她耳后滑下,轻轻捏着她泛着红的下颌,指腹摩挲着细腻的肌肤,那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一件琉璃盏。
唇瓣相触的刹那,阿楚尝到他唇角残留的梅子酒甜味,混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却奇异地让她心安。
晏辰的吻不像城郊厮杀时那般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也不像绣楼里试探时的克制,而是裹着沉淀许久的渴望,温柔却不容拒绝地辗转厮磨。
他的舌尖轻轻叩开她的贝齿,触到她因紧张而微颤的舌尖时,阿楚猛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指腹隔着绣着缠枝莲的喜服,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如擂鼓般的心跳。
“别攥坏了……”
他低笑一声,吻却未停,只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转而与她交握。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却在包裹住她的手时格外轻柔,指缝间的暖意顺着手臂直窜进心底。
另一只手则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得更紧,两人相贴的胸膛间只隔着两层单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度。
阿楚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下意识地仰头迎合,发间的珠钗轻轻晃动,流苏擦过晏辰的脸颊,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他低吟一声,手掌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上移,指尖擦过肋骨时,感觉到她身体猛地一颤,便停在她后颈轻轻揉按。
那里是她极敏感的地方,被他指腹的力道一熨帖,阿楚喉咙里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像羽毛般搔刮着晏辰的心弦。
“痒……”
她含糊地呢喃,想躲却被他抱得更紧。
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红墙上,他的影子微微俯身,将她完全笼罩在怀里。
晏辰的吻从她唇瓣移到下颌,沿着细腻的脖颈一路往下,停在锁骨凹陷处时,牙齿轻轻碾过那片肌肤,引得她浑身一颤,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背,指尖甚至隔着衣料陷进他紧实的肌肉里。
“疼吗?”
他哑着嗓子问,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泛红的肌肤上,换来她摇头时发梢扫过他脸颊的痒意。
阿楚睁开眼,朦胧的烛光里,能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情欲与浓得化不开的爱意,那目光像火一样将她点燃。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晏辰,不是药铺里温文的少年,不是朝堂上沉稳的臣子,只是一个渴望着她的、鲜活的爱人。
鼓足勇气,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角,笨拙地模仿着他刚才的动作。
这个生涩的回应让晏辰浑身一僵,随即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笑,手臂骤然收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阿楚……”
他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栗,“别玩火。”
回应他的,是阿楚将脸埋进他颈窝的动作,鼻尖蹭过他温热的皮肤,能闻到他脉搏跳动的声音。
她的手指摸索着解开他腰间的玉带,触到他腰间肌肤时,感觉到他身体明显的紧绷。
晏辰猛地扣住她的手腕,额头抵着她的,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能看到彼此眼中倒映的烛火与情动。
“看着我。”
他哑声命令,指腹抬起她的下巴。
阿楚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星光,有火焰,还有她自己羞怯却勇敢的模样。
他缓缓低下头,这次的吻不再急切,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辗转、吸吮,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甘酿。
阿楚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沦在这绵密的情意里,所有的紧张都化作了缠绕在两人之间的、剪不断的丝缕。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更亮,透过窗棂的缝隙,在红烛摇曳的光晕里投下一道银白的线,恰好落在交叠的衣摆上。
晏辰的手掌滑进她的发间,解开繁复的发饰,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垂落,他指尖穿过发丝,感受着那绸缎般的触感,而阿楚的手则轻轻扯散他的发带,墨色长发散落肩头,有几缕垂落在她脸颊,带来微痒的触感。
“晏辰……”
她再次轻唤,声音里带着水汽,像沾了晨露的花瓣。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更深的吻回应她,将她打横抱起时,喜服的裙摆如红云般散开,落在铺着鸳鸯锦被的床上。
烛火“噼啪”一声爆出灯花,映着帐幔缓缓垂下,将满室的缠绵与温柔,都裹进了这属于他们的、漫长而炽热的夜里。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为这场迟来的洞房花烛,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
在他的怀抱里,阿楚知道,往后余生,无论风雨还是晴日,都将与眼前人一同走过。
婚后的日子,如同浸了蜜般甜腻。
阿楚习惯了清晨被阳光唤醒,睁眼便能看见晏辰熟睡的侧脸。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呼吸轻缓而绵长,阿楚贪婪地描摹着他的轮廓,总觉得看不够。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与心爱之人如此朝夕相处。
每日晨起,晏辰总会亲自为她梳头。
他的动作虽不如丫鬟娴熟,却格外温柔。
木梳穿过发丝时,偶尔会卡住,他便小心翼翼地解开打结的地方,嘴里还嘟囔着“弄疼你了可怎么办”。
阿楚心底满是欢喜。
记忆里在药铺,连温饱都是问题,更遑论这般细致的呵护。
用过早膳,他们常去后花园散步。
春日的花园里,桃花灼灼,杏花如雪。
阿楚最爱的却是晏辰身上若有若无的沉水香。
他总会牵着她的手,沿着蜿蜒的小径漫步,时不时指着枝头的花苞,兴致勃勃地说:“等这朵花开了,一定比去年的更美。”
有时,晏辰会在书房处理事务,她便在一旁研磨、裁纸。
阿楚笨手笨脚,不是打翻墨汁,就是裁歪了宣纸。
可他从不责怪,反而笑着将她拉到膝头,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
“阿楚的字,和人一样可爱。”
他说这话时,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阿楚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午后小憩,晏辰总会将她搂在怀里。
他的体温传来,阿楚蜷缩在他怀中,听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很快便能入眠。
睡梦中,还能隐约感觉到他的唇落在额头,轻轻一吻,带着无尽的眷恋。
夜晚,他们常坐在庭院里看星星。
晏辰会指着夜空,给她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讲嫦娥奔月的传说。
阿楚专注地听着,偶尔提出些天真的问题,他便耐心解答,眼神里满是宠溺。
“晏辰,”
她突然开口,“若有来世,我还要找到你。”
阿楚的意识里满是认真,从未如此渴望与一个人有生生世世的羁绊。
晏辰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傻瓜,有我在,这辈子都不会与你分开。”
他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像是许下永恒的誓言。
阿楚望着漫天繁星,心中满是幸福。
在这平凡又温暖的日子里,她知道,自己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归宿,而晏辰,就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