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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堆干草上。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马粪味,混杂着泥土的腥气。

她扭头,看见晏辰四仰八叉地躺在旁边,一只草鞋还挂在树枝上。

“醒了?”晏辰慢悠悠地坐起来,揉了揉脖子,“这次落地姿势还行,至少没摔进沟里。”

“知足吧。”阿楚拍掉身上的草屑,环顾四周,“看这城墙样式,还有远处那棵歪脖子树,是《无敌县令》里的竹山县没错了。”

“又是这部?”晏辰挑眉,“我们上次不是刚在《还珠》里帮紫薇认完爹吗?”

“管它呢。”阿楚站起身,拍了拍裙摆,“反正穿越跟回家似的,轻车熟路。关键是,这次能见到杭铁生和凝香了!我的童年男神女神啊!”

她正说着,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喧哗。

几个穿着衙役服饰的人,正推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往前走。

那女子一边挣扎,一边哭喊:“我没有偷东西!放开我!”

“哟,赶上经典剧情了。”晏辰眯起眼,“这是李秀才家的丫鬟,被诬陷偷了玉佩,马上就要被杭铁生审案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就往人群里钻,“杭铁生审案可帅了,尤其是他那副明察秋毫的样子!”

“等等,”晏辰拉住她,“你忘了我们的任务?是来帮他们解除误会的,不是来看戏的。”

“看戏和任务不冲突嘛。”阿楚笑嘻嘻地,“再说了,先观察观察情况,才能对症下药啊。”

两人挤到县衙门口时,正好赶上杭铁生升堂。

他穿着一身官服,坐在公堂之上,眉目清朗,眼神锐利,确实有几分“无敌县令”的风范。

“堂下何人?有何冤情?”杭铁生一拍惊堂木,声音洪亮。

“大人!民女冤枉啊!”那丫鬟“扑通”一声跪下,哭得梨花带雨,“民女真的没有偷李秀才家的玉佩,是他们冤枉我!”

这时,一个穿着长衫,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子站了出来,正是李秀才。

“大人,这丫鬟在我家做工三年,谁知竟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祖传的玉佩,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我没有!”丫鬟急得直摇头,“那天我只是去打扫书房,根本没见过什么玉佩!”

“哦?”杭铁生看向李秀才,“你说玉佩是祖传之物,可有记号?”

“有的有的。”李秀才连忙说,“玉佩背面刻着一个‘李’字,边缘还有一点缺口。”

杭铁生点了点头,又问丫鬟:“你说你没见过,可有证人?”

丫鬟低下头,小声说:“当时……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在书房。”

“大人你看!”李秀才立刻道,“她这是无人作证,心虚了!”

眼看丫鬟就要被定罪,阿楚忍不住了。

她拽了拽晏辰的袖子,小声说:“快,该我们出场了!剧情里就是因为没人作证,这丫鬟被打了二十大板,后来还是凝香找到了真凶,才还了她清白。”

“你确定我们上去不是添乱?”晏辰一脸怀疑。

“相信我!”阿楚拍着胸脯,“这次我一定好好说,不用那些奇奇怪怪的词!”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大喊一声:“大人!我有话说!”

公堂上的人都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杭铁生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奇装异服(在他看来)的姑娘,正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

“你是何人?”杭铁生皱眉,“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回大人,”阿楚学着古人的样子,拱手作揖,“我叫阿楚,旁边这位是我朋友晏辰。我们虽然不是竹山县的人,但刚才恰巧路过李秀才家附近,知道一些情况。”

“哦?”杭铁生来了兴趣,“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那玉佩不是这丫鬟偷的!”阿楚肯定地说,“真正偷玉佩的,是李秀才家隔壁的王二麻子!”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李秀才脸色一变,立刻反驳:“你胡说!王二麻子虽然平时游手好闲,但也不至于偷我的东西!你这姑娘,休要信口雌黄!”

“我没有信口雌黄!”阿楚梗着脖子,“我亲眼看到……哦不,我听说,王二麻子那天鬼鬼祟祟地在你家墙根下转悠,肯定是他偷了玉佩,然后嫁祸给这丫鬟!”

她本来想说“我在剧里看到”,幸好及时改口。

杭铁生看着阿楚,眼神里带着审视:“你说你听说的?听谁说的?可有证据?”

“这……”阿楚卡壳了,她总不能说证据在剧本里吧。

“证据嘛……”阿楚眼珠一转,“证据就是,王二麻子最近突然有钱了,还去赌坊赌钱了!他一个穷光蛋,哪来的钱?肯定是卖了玉佩换来的!”

这话倒是提醒了杭铁生。

他确实听说王二麻子最近手头宽裕了不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确实可疑。

“来人!”杭铁生喊道,“去把王二麻子带过来!”

衙役领命而去。

李秀才见状,脸色更加难看,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阿楚得意地看了晏辰一眼,仿佛在说“你看,我厉害吧”。

晏辰却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说:“你确定王二麻子会承认?万一他死不承认,我们可就麻烦了。”

“放心,”阿楚自信满满,“剧情就是这么写的,他肯定会招的。”

没过多久,衙役就把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带了过来,正是王二麻子。

“大人,小人冤枉啊!”王二麻子一上来就喊冤,“不知大人找小人来,有何吩咐?”

“王二麻子,”杭铁生盯着他,“有人举报,你偷了李秀才家的玉佩,可有此事?”

“没有没有!”王二麻子头摇得像拨浪鼓,“大人明鉴,小人虽然穷,但也是有骨气的,怎么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你还敢狡辩!”阿楚忍不住插嘴,“你最近花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那是……那是我运气好,在路上捡到的!”王二麻子眼神闪烁。

“捡到的?”杭铁生冷笑,“捡到多少银子,能让你在赌坊一掷千金?”

王二麻子顿时语塞。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外面传来:“杭大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众人抬头,只见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裙,容貌娇俏的姑娘跑了进来,正是凝香。

“凝香?”杭铁生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杭大哥,你看这个!”凝香举起手里的一个玉佩,“这是我刚才在李秀才家后院的草丛里找到的,是不是很别致?”

阿楚和晏辰一看,顿时傻眼了。

那玉佩背面,赫然刻着一个“李”字,边缘还有一个缺口。

这不就是李秀才丢的那块玉佩吗?

怎么会在凝香手里?

还在李秀才家后院找到的?

剧情不是这么写的啊!

李秀才看到玉佩,眼睛一亮,连忙说:“对!这就是我的玉佩!凝香姑娘,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你家后院的草丛里啊。”凝香眨了眨眼,“我刚才路过,看到草丛里有东西闪了一下,就捡起来了。”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秀才身上。

玉佩在自家后院找到,那之前说被丫鬟偷了,岂不是撒谎?

李秀才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哦不,不能用发白,换个说法),李秀才的脸瞬间变得像纸一样,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杭铁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李秀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李秀才急得满头大汗,“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那里……可能是我自己不小心掉的吧……”

“不小心掉的?”杭铁生语气冰冷,“那你为何要诬陷一个无辜的丫鬟?”

李秀才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人饶命!是我一时糊涂!”他哭丧着脸,“其实是我把玉佩弄丢了,怕被我娘子骂,就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正好看到丫鬟在书房,就……就冤枉了她……”

真相大白。

原来,根本不是王二麻子偷的,也不是丫鬟偷的,是李秀才自己弄丢了,还想嫁祸给丫鬟。

那王二麻子最近有钱,估计真的是捡到什么东西了。

阿楚和晏辰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他们本来想帮着纠正剧情,结果倒好,直接把剧情改得面目全非了。

凝香还一脸懵懂地看着众人:“杭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没有,你做得很好。”杭铁生对她温和地笑了笑,然后转向李秀才,“李秀才,你诬陷良民,按律当杖责三十,罚银五十两,赔偿丫鬟的损失,你服不服?”

“我服!我服!”李秀才连连点头。

杭铁生又看向丫鬟:“姑娘,是在下审案不明,让你受委屈了,现在还你清白,你可以回家了。”

丫鬟连忙磕头谢恩。

事情解决,众人散去。

阿楚和晏辰被杭铁生叫住了。

“你们两个,”杭铁生看着他们,眼神复杂,“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阿楚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他们是来自未来的人,还知道原本的剧情吧?

“我们就是路过的游客。”晏辰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只是恰好知道一些情况,想帮个忙而已。”

“游客?”杭铁生挑眉,“穿着如此奇特的游客?还能未卜先知,知道王二麻子有钱,知道玉佩是被偷的?”

“我们那地方的人,都穿成这样。”阿楚硬着头皮说,“至于王二麻子,我们也是猜的,没想到猜对了。”

杭铁生显然不信,但也没有再追问。

“竹山县虽然不大,但也有很多规矩。”他淡淡地说,“希望两位以后行事,不要太出格。”

“知道了知道了。”阿楚连忙点头。

杭铁生没再多说,转身和凝香一起走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阿楚叹了口气。

“完了,我们不仅没帮上忙,还被杭铁生当成可疑分子了。”

“何止是可疑分子。”晏辰苦笑,“我看他八成以为我们是来捣乱的。”

“这剧情怎么就变了呢?”阿楚百思不得其解,“凝香怎么会突然去李秀才家后院?还正好找到了玉佩?”

“谁知道呢。”晏辰摊手,“也许是我们的出现,引发了蝴蝶效应吧。”

“蝴蝶效应?”阿楚眨了眨眼,“那是什么?能吃吗?”

晏辰:“……”

他决定,放弃和阿楚讨论这个问题。

“算了,反正丫鬟的冤屈也洗清了,结果是好的就行。”晏辰说,“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吧,总不能一直待在街上。”

“说得对!”阿楚眼睛一亮,“我知道竹山县有个客栈,环境可好了,就在县衙旁边!我们去那里住!”

“你怎么知道?”

“剧情里说的啊!”阿楚理所当然地说,“杭铁生有时候还会去那里吃早点呢!说不定我们还能偶遇他!”

晏辰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阿楚往客栈走去。

他有种预感,这次的穿越之旅,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阿楚和晏辰在客栈住了下来。

房间不大,但还算干净。

阿楚把行李往床上一扔,就迫不及待地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你看你看,从这里正好能看到县衙的大门!”她兴奋地说,“说不定待会儿就能看到杭铁生出来!”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晏辰整理着东西,“我们是来改变剧情的,不是来蹲点追星的。”

“改变剧情也要先了解情况嘛。”阿楚回过头,冲他做了个鬼脸,“再说了,追星和工作两不误,这才是高效率!”

晏辰懒得理她,从包里翻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

“我们得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记下来,看看剧情到底偏到哪里去了。”

“记什么记啊,”阿楚凑过去,“反正记了也没用,该跑偏还是会跑偏。”

“总得试试吧。”晏辰在笔记本上写下“李秀才玉佩案”,然后开始回忆细节,“原本应该是王二麻子偷了玉佩,嫁祸给丫鬟,凝香找到证据,还了丫鬟清白。结果变成了李秀才自己弄丢,诬陷丫鬟,凝香无意中找到了玉佩。”

“变化还挺大的。”阿楚摸着下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的出现,才导致剧情改变的?”

“很有可能。”晏辰点头,“我们的干预,就像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了一颗石子,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不能随便插手了?”阿楚有些沮丧,“可是不插手,他们还是会有很多误会啊。”

“也不是不能插手,”晏辰想了想,“只是要更谨慎一点,不能像这次一样,想当然地按照原剧情来。”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阿楚立刻又趴到窗户上。

“怎么回事?好像有人在吵架?”

晏辰也走了过去,往下一看。

只见客栈门口,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公子哥,正指着一个店小二骂骂咧咧。

那公子哥看起来二十多岁,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嚣张。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一个桌子,“敢给本公子上这么劣质的酒,是不是活腻了?”

店小二吓得瑟瑟发抖,连连道歉:“公子息怒,小的这就给您换一瓶好酒,不,最好的酒!”

“换?”那公子哥冷笑,“现在换有什么用?本公子的心情都被你破坏了!来人,给我砸!”

他身后的几个家丁立刻应了一声,开始动手砸客栈里的东西。

客人们吓得纷纷躲避。

“这是谁啊?这么嚣张?”阿楚皱起眉头。

“看他的穿着和行事风格,”晏辰想了想,“应该是县里富户张员外的儿子,张公子。”

“张公子?”阿楚回忆了一下剧情,“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仗着家里有钱,在县里横行霸道,后来还跟杭铁生起了冲突。”

“没错。”晏辰点头,“原剧情里,他这次砸了客栈,杭铁生正好路过,把他抓回县衙教训了一顿,让他赔偿了客栈的损失。”

“那我们要不要去提醒一下杭铁生?”阿楚问。

“提醒什么?”晏辰挑眉,“提醒他赶紧过来抓人?”

“是啊,”阿楚点头,“不然客栈老板损失就大了。”

“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晏辰看着她,“我们一插手,剧情就跑偏。万一我们去提醒杭铁生,结果他没来,或者来了之后发生别的事,怎么办?”

“这……”阿楚犹豫了,“可是看着他们砸东西,心里不舒服啊。”

就在两人争论的时候,楼下的动静更大了。

张公子好像觉得砸东西还不过瘾,竟然伸手去拉客栈老板的女儿。

“小美人,别害怕,跟本公子回去,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姑娘吓得花容失色,躲在老板身后瑟瑟发抖。

“公子请自重!”客栈老板护着女儿,急得满头大汗。

“自重?”张公子狞笑一声,“在这竹山县,本公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说个不字?”

他说着,就要强行去拉那姑娘。

阿楚再也忍不住了。

“太过分了!”她一把推开窗户,对着楼下大喊,“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

张公子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向窗户。

“哪来的野丫头,敢管本公子的闲事?”他看到阿楚,眼睛一亮,“哟,这还有个更标致的!”

他立刻松开拉姑娘的手,指着阿楚对家丁说:“把那个楼上的丫头给我抓下来!本公子今天要好好尝尝鲜!”

几个家丁应了一声,就要往楼上冲。

“不好!”晏辰脸色一变,“赶紧躲起来!”

他拉着阿楚,往房间里面跑。

刚躲到门后,就听到“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几个家丁冲了进来,四处张望。

“人呢?刚才明明看到在这儿的!”

“肯定藏起来了,给我搜!”

家丁们在房间里翻来翻去,眼看就要搜到门后了。

阿楚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手心都出汗了。

晏辰也皱着眉头,在想办法。

就在这千钧一发(哦不,不能用这个词)的危急时刻,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喝。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

阿楚和晏辰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是杭铁生的声音!

他终于来了!

家丁们听到声音,动作一顿。

张公子也有些意外,回头一看,果然是杭铁生带着衙役来了。

“杭铁生?”张公子脸上闪过一丝忌惮,但很快又恢复了嚣张,“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杭大人。怎么,杭大人这是要管本公子的闲事?”

“本公子?”杭铁生冷笑,“在本县面前,没有什么本公子,只有遵纪守法的百姓,和违法乱纪的犯人。”

“犯人?”张公子嗤笑一声,“杭铁生,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爹可是张员外,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杭铁生语气冰冷,“张公子,你寻衅滋事,毁坏财物,还意图强抢民女,已经触犯了律法,跟我回县衙一趟吧。”

“回县衙?”张公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就凭你?”

他身后的家丁也纷纷上前一步,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衙役们也立刻拔出刀,双方剑拔弩张。

“杭大哥!”就在这时,凝香又跑了过来,“我刚才看到这里乱糟糟的,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

她看到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杭铁生对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转向张公子,“怎么?你想拒捕?”

张公子看着杭铁生身后的衙役,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百姓,心里有些发虚。

他虽然嚣张,但也知道杭铁生不好惹。

“好,好得很!”张公子咬了咬牙,“杭铁生,你给我等着!我跟你去县衙!”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了杭铁生一眼,跟着衙役走了。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了。

客栈老板连忙上前,对杭铁生和凝香道谢:“多谢大人,多谢姑娘,不然我这小店可就遭殃了。”

“老板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杭铁生说,“你清点一下损失,到县衙去报备,我会让张公子赔偿的。”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老板感激涕零。

杭铁生又安抚了几句,才带着凝香离开。

阿楚和晏辰从门后走出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

“还好,这次剧情没跑偏。”阿楚说。

“是啊,”晏辰点头,“看来有时候,就算我们不插手,剧情也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用管了?”阿楚问。

“也不能完全不管。”晏辰想了想,“如果遇到一些关键的误会,还是要想办法化解的,只是要更小心一点。”

“知道了。”阿楚点头,“对了,我们要不要去县衙看看?看看杭铁生怎么审张公子?”

“你还没看够啊?”晏辰无奈地说。

“哎呀,去嘛去嘛。”阿楚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就看一小会儿,看完我们就回来。”

晏辰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她往县衙走去。

县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张公子被杭大人抓起来了!”

“早就该抓了!他在县里横行霸道这么久,终于有人能治治他了!”

“杭大人真是好官啊!”

阿楚和晏辰挤在人群里,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心里也挺高兴的。

“你看,杭铁生多受百姓爱戴啊。”阿楚说。

“那是因为他确实为百姓做了很多实事。”晏辰点头。

就在这时,县衙里传来了惊堂木的声音。

“堂下张富贵,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张公子的声音传来,依旧很嚣张。

“你寻衅滋事,毁坏财物,意图强抢民女,难道还不算罪吗?”杭铁生的声音。

“那些都是小事!”张公子说,“我爹有的是钱,赔给他们就是了!你凭什么抓我?”

“哼,在律法面前,有钱也不能为所欲为!”杭铁生说,“按照律法,你应当杖责二十,赔偿客栈所有损失,并公开向客栈老板和他的女儿道歉!”

“什么?杖责二十?还要道歉?”张公子尖叫起来,“杭铁生,你别太过分!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放肆!”杭铁生一拍惊堂木,“在公堂之上,竟敢威胁本官!来人,再加十板!”

“你敢!”张公子还在叫嚣。

但很快,里面就传来了他的惨叫声。

阿楚听得有点不忍心,拉了拉晏辰的袖子:“我们还是回去吧,听着怪疼的。”

“嗯。”晏辰点头,拉着她挤出了人群。

回到客栈,阿楚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虽然张公子很讨厌,但被打三十大板,也太疼了吧。”

“这是他罪有应得。”晏辰说,“如果不对他加以惩戒,他以后只会更嚣张,会有更多人遭殃。”

“我知道,”阿楚点头,“就是觉得有点……残忍。”

“这就是古代的律法。”晏辰叹了口气,“我们改变不了,只能接受。”

阿楚沉默了,不再说话。

晏辰也没有再劝她,只是默默地陪着她。

过了一会儿,阿楚突然抬起头,眼睛一亮。

“对了!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晏辰问。

“我们可以教他们一些现代的法律知识啊!”阿楚兴奋地说,“比如无罪推定,比如人道主义,这样就不会这么残忍了!”

晏辰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相信?”阿楚反问,“我们可以用讲故事的方式,慢慢渗透啊。比如,给杭铁生讲一些现代的案例,让他明白这些道理。”

“我觉得不太靠谱。”晏辰说,“每个时代都有它自己的规则,强行灌输现代的观念,只会引起混乱。”

“不试试怎么知道?”阿楚不服气,“我明天就去找杭铁生,跟他好好聊聊!”

晏辰知道,一旦阿楚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只好叹了口气:“好吧,你想去就去试试吧,但千万要注意分寸,别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知道啦!”阿楚高兴地答应了。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晏辰只能在心里祈祷,这次的剧情,可千万别再跑偏了。

第二天一早,阿楚就兴冲冲地拉着晏辰去了县衙。

结果被门口的衙役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来县衙做什么?”

“我们找杭大人。”阿楚说,“有事跟他商量。”

“杭大人正在忙公务,不见外人。”衙役面无表情地说。

“我们不是外人,”阿楚连忙说,“我们是杭大人的朋友!”

“朋友?”衙役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显然不信,“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们?”

“我们是最近才认识的。”阿楚解释道,“就是昨天帮李秀才玉佩案作证的那两个人。”

衙役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两个人。

他犹豫了一下:“那你们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说完,就转身进了县衙。

没过多久,衙役就出来了。

“杭大人说,他现在确实很忙,没时间见你们。如果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我帮你们转达。”

“啊?见不到啊。”阿楚有些失望,“那好吧,你告诉杭大人,我们想跟他讨论一下律法方面的事情,很重要。”

衙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会转告杭大人的。”

“谢谢你啊。”阿楚说。

然后,她拉着晏辰离开了。

“怎么办?见不到杭铁生。”阿楚有些沮丧。

“见不到正好。”晏辰说,“省得你又说些奇怪的话,把剧情搞乱。”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阿楚瞪了他一眼,“我这是为了他们好。”

“是是是,为了他们好。”晏辰敷衍道,“那现在怎么办?回去吗?”

“不回去。”阿楚摇了摇头,“我们就在这里等,等杭大人忙完公务出来。”

“你这是打算蹲点啊?”晏辰无奈地说。

“什么蹲点,这叫坚持不懈。”阿楚理直气壮地说。

晏辰没办法,只好陪着她在县衙门口等。

一等就是一上午。

太阳越来越大,晒得人头晕眼花。

阿楚有些受不了了,拉着晏辰躲到旁边的树荫下。

“这杭铁生怎么还不出来啊?”她抱怨道,“难道今天不出来吃饭吗?”

“县衙里应该有食堂吧。”晏辰说,“估计在里面吃饭了。”

“啊?那我们岂不是要等到下午?”阿楚哀嚎道。

“不然你以为呢?”晏辰看着她,“现在知道蹲点的辛苦了吧?”

阿楚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县衙里走了出来。

是凝香!

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看起来是要去什么地方。

“凝香!”阿楚眼睛一亮,连忙喊了一声。

凝香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是阿楚和晏辰,有些意外。

“是你们啊,”她笑着走了过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找杭大人,”阿楚说,“想跟他讨论点事情,结果他在忙,见不到。”

“杭大哥今天确实很忙,”凝香说,“一早就开堂审案了,到现在还没休息呢。”

“那你这是……”阿楚看了看她手里的食盒。

“哦,这是我给杭大哥做的午饭,”凝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忙起来就忘了吃饭,我给他送点过去。”

“哇!凝香姑娘你真好!”阿楚羡慕地说,“杭大人真有福气。”

凝香被夸得脸都红了,低下头小声说:“没……没什么。”

“对了,”阿楚像是想起了什么,“你能不能帮我们个忙?把我们带进去见杭大人?”

凝香犹豫了一下:“可是……杭大哥在忙公务……”

“我们就说几句话,很快就走。”阿楚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好嘛好嘛,就帮我们这一次。”

凝香心肠软,经不住阿楚的软磨硬泡,只好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们跟我来,但千万不能打扰杭大哥办公。”

“放心吧!我们保证!”阿楚高兴地答应了。

于是,在凝香的带领下,阿楚和晏辰顺利地进了县衙。

县衙里面很大,古色古香的建筑,让人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他们穿过几座院子,来到一间看起来像是书房的房间门口。

凝香敲了敲门:“杭大哥,是我。”

“进来吧。”里面传来杭铁生的声音。

凝香推开门,走了进去。

阿楚和晏辰也赶紧跟了进去。

杭铁生正在伏案批阅公文,看到他们,有些意外。

“阿楚?晏辰?你们怎么来了?”

“杭大人,我们有事想跟你商量。”阿楚说。

“什么事?”杭铁生放下笔,看着他们。

“是这样的,”阿楚清了清嗓子,“我们觉得,你们现在的律法,有点太严厉了。比如,动不动就杖责,就流放,甚至砍头,太不人道了。”

杭铁生皱起了眉头:“不人道?律法就是为了惩治犯罪,维护秩序,如果不严厉,怎么能起到警示作用?”

“可是,”阿楚说,“有些人可能是一时糊涂,犯了点小错,没必要这么严惩啊。我们那里有句话,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知道这句话。”杭铁生说,“但律法就是律法,不能随意更改。如果每个人犯了错都能轻易原谅,那律法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不是说轻易原谅,”阿楚解释道,“是可以采取一些更温和的惩罚方式。比如,让他们做一些公益劳动,赔偿受害者的损失,或者进行思想教育,让他们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公益劳动?思想教育?”杭铁生显然没听过这些词,一脸疑惑,“这些是什么意思?”

“公益劳动就是……”阿楚正想解释,被晏辰一把拉住了。

“咳咳,”晏辰打断她,“她的意思是,让犯人通过劳动来弥补自己的过错,比如修路、种树什么的。思想教育就是,让他们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以后不再犯。”

杭铁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你们那里的律法,就是这样的?”

“是啊是啊,”阿楚连忙点头,“这样既惩罚了犯人,又对社会有益,还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多好啊。”

杭铁生沉默了,没有说话。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凝香连忙打圆场:“杭大哥,阿楚姑娘他们也是一片好意,你别生气。”

杭铁生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

他看着阿楚和晏辰:“你们的想法,很新颖,也很有道理。但律法的制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考虑很多因素,不能轻易更改。”

“我知道,”阿楚说,“我们也不是让你立刻更改律法,就是想让你参考一下,以后在审案的时候,能多一份宽容,给那些真正悔过的人一个机会。”

杭铁生看着她,眼神复杂:“我会考虑的。”

“太好了!”阿楚高兴地说。

“好了,我们说完了,就不打扰你办公了。”晏辰拉了拉阿楚的袖子,“我们先走了。”

“嗯。”杭铁生点了点头。

凝香也说:“杭大哥,那我也先走了,你记得吃饭。”

“好。”

于是,三人一起离开了书房。

走出县衙,阿楚还兴奋不已。

“你看!我说吧,杭铁生会听进去的!”

“但愿吧。”晏辰说,“不过,你刚才差点又说漏嘴了,什么公益劳动,幸好我反应快。”

“知道啦,谢谢你啊。”阿楚笑着说。

凝香看着他们,好奇地问:“你们那里,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吗?律法很宽松?”

“也不是宽松,”阿楚说,“是更注重教育和改造。毕竟,惩罚不是目的,让每个人都能遵纪守法,才是最重要的。”

凝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听起来好像很不错。”

“等以后有机会,我给你讲更多我们那里的事情。”阿楚说。

“好啊。”凝香笑着答应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忙忙地从县衙里跑了出来,神色慌张。

“不好了!不好了!”他一边跑一边喊,“张公子在牢里出事了!”

阿楚、晏辰和凝香都愣住了。

“张公子出事了?”阿楚问,“出什么事了?”

衙役急得满头大汗:“他……他在牢里晕倒了!好像快不行了!”

“什么?”杭铁生也听到了动静,从里面跑了出来,“怎么回事?快去看看!”

众人连忙跟着杭铁生往牢房跑去。

牢房里,张公子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又差点用了,换个说法),脸色像纸一样,呼吸微弱。

一个狱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人,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晕倒了。”

杭铁生连忙蹲下身,探了探张公子的鼻息。

“还有气,快去找大夫!”

“是!”衙役连忙跑了出去。

阿楚和晏辰也挤了进去,看到张公子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他怎么会突然晕倒?”阿楚问。

“不知道啊,”晏辰皱着眉头,“原剧情里,他就是被打了板子,赔偿了损失,就被他爹赎回去了,没说他会在牢里晕倒啊。”

“难道又是因为我们?”阿楚有些担心,“我们跟杭铁生说要宽容,结果他就对张公子放松警惕了?”

“应该不是吧,”晏辰说,“张公子看起来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倒像是……中了毒?”

“中毒?”阿楚吓了一跳,“谁会给他下毒啊?”

“不好说。”晏辰说,“张公子在县里得罪了不少人,想害他的人,估计不少。”

就在这时,大夫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他连忙给张公子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

“大夫,怎么样?”杭铁生着急地问。

大夫摇了摇头:“他中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已经有些时日了,刚才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作了。”

“慢性毒药?”杭铁生愣住了,“谁给他下的毒?”

“这……”大夫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张公子的父亲张员外带着一群家丁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了?”张员外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张公子,就扑了过去,哭得撕心裂肺。

“张员外,你冷静点,大夫正在看。”杭铁生说。

“冷静?我怎么冷静?”张员外猛地站起来,指着杭铁生,“肯定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儿!你把他关在牢里,给他下了毒!”

“张员外,你别胡说!”杭铁生皱着眉头,“我没有!”

“不是你是谁?”张员外激动地说,“我儿好端端的,怎么会在牢里中毒?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跟你没完!”

他身后的家丁也纷纷附和,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阿楚和晏辰看着眼前的情景,都傻眼了。

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张公子怎么会中毒?

这剧情,又跑偏了!

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袖子,小声说:“怎么办?好像又被我们搞砸了。”

晏辰也是一脸无奈:“我怎么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杭铁生正在努力安抚张员外的情绪,同时让人去调查张公子中毒的事情。

牢房里乱成一团。

阿楚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这次的穿越之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次的事情,能顺利解决。

牢房里的闹剧还在继续。

张员外哭闹不止,一口咬定是杭铁生害死了他儿子。

杭铁生耐心解释,但张员外根本听不进去。

周围的狱卒和衙役也束手无策。

阿楚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她拉着晏辰的袖子,小声说。

“还能怎么办?”晏辰皱着眉头,“只能等杭铁生自己解决了。我们现在出去说什么,都只会越帮越忙。”

“可是……”阿楚还想说什么,就被晏辰打断了。

“别可是了,你忘了我们之前的教训了?”晏辰看着她,“我们越是想帮忙,剧情就越乱。这次,我们就安安静静地看着,什么都别做。”

阿楚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晏辰说得对。

她只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大夫突然开口了:“张员外,你也别太伤心了。令郎虽然中毒不浅,但幸好发现得及时,还有救。”

“有救?”张员外立刻停止了哭闹,抓住大夫的手,“真的有救吗?”

“是的,”大夫点头,“我开一副解毒的药方,只要按时服用,应该就能醒过来。”

“太好了!太好了!”张员外喜极而泣,“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杭铁生也松了口气:“那就有劳大夫了。”

“应该的。”大夫说,“我这就去开药方。”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牢房。

张员外看着躺在地上的儿子,又看了看杭铁生,语气缓和了一些:“杭大人,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没关系,”杭铁生说,“令郎出事,你着急也是人之常情。当务之急,是先治好令郎的病,然后再查清楚是谁下的毒。”

“嗯。”张员外点了点头,“我会配合大人调查的。”

“好。”杭铁生说,“那我先让人把令郎送到客房去,方便照顾。”

“多谢大人。”

于是,张公子被抬到了县衙的客房。

张员外安排了家丁守着,自己则跟着杭铁生去了书房,商量调查下毒的事情。

一场风波,总算暂时平息了。

阿楚和晏辰也松了口气。

“幸好有救。”阿楚说。

“是啊,”晏辰点头,“不过,是谁给张公子下的毒呢?”

“不知道,”阿楚说,“原剧情里根本没有这一段,看来又是我们引发的蝴蝶效应。”

“希望杭铁生能尽快查出来吧。”晏辰说。

凝香也说:“杭大哥很厉害的,一定能查出来是谁干的。”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大人,不好了!城里又出事了!”

杭铁生皱起眉头:“又出什么事了?”

“城西的王大户家,昨晚被盗了!丢失了很多金银珠宝!”衙役说。

“什么?”杭铁生脸色一变,“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如此放肆!”

“这到底是怎么了?”阿楚小声对晏辰说,“怎么接二连三地出事?”

“不知道,”晏辰说,“原剧情里,竹山县虽然也有案件,但也没这么密集啊。”

“看来,我们这次的穿越,真的把剧情搅得天翻地覆了。”阿楚叹了口气。

杭铁生对张员外说:“张员外,令郎这边,就先麻烦你照看着,我去王大户家看看。”

“大人放心去吧,”张员外说,“我会看好他的。”

于是,杭铁生带着衙役,匆匆忙忙地往城西赶去。

阿楚和晏辰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凝香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来。

王大户家一片狼藉。

王大户正坐在地上哭天抢地。

“我的钱啊!我的珠宝啊!那可是我一辈子的积蓄啊!”

杭铁生走过去,沉声问:“王大户,你仔细想想,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啊,”王大户哭着说,“我睡得很沉,今早起来才发现被盗了。”

“家里有没有少什么人?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杭铁生问。

“没有,”王大户摇头,“家里的家丁丫鬟都在,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杭铁生皱起了眉头,开始在院子里仔细勘察。

阿楚和晏辰也在旁边观察着。

“你觉得是谁干的?”阿楚小声问。

“不知道,”晏辰说,“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毛贼,动作很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会不会是跟给张公子下毒的是同一个人?”阿楚猜测。

“有可能,”晏辰点头,“接连发生事情,肯定不是巧合。”

就在这时,杭铁生在墙角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脚印。

“这是什么?”他蹲下身,仔细看了看。

那脚印很小,不像是成年人的。

“难道是小孩干的?”阿楚小声说。

“不像,”晏辰说,“你看这脚印的深度,应该是个成年人,但穿着很小的鞋子,故意伪装的。”

杭铁生也点了点头:“没错,是故意伪装的。看来,这个贼很狡猾。”

他站起身,对衙役说:“你们在周围仔细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是!”

衙役们立刻开始在周围搜查。

阿楚和晏辰也跟着四处看看,但什么也没发现。

就在这时,凝香突然指着院墙上的一个地方,小声说:“杭大哥,你看那里!”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院墙上有一块砖,颜色和其他的不太一样,像是被人动过。

杭铁生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然后伸手把那块砖拿了下来。

砖后面,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纸条。

杭铁生打开纸条,上面只写了四个字:“下一个是你。”

字迹潦草,带着一丝挑衅。

杭铁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太嚣张了!”阿楚忍不住说,“竟然敢威胁杭铁生!”

“看来,这个贼的目标,不仅仅是钱财,还有杭大人。”晏辰说。

“杭大哥,这怎么办啊?”凝香有些担心。

“别担心,”杭铁生安慰道,“我会小心的。”

他把纸条收好,对衙役说:“加强巡逻,尤其是县衙和我住的地方,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是!”

“王大户,你也别太伤心了,我会尽快抓住这个贼的,还你一个公道。”杭铁生说。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王大户感激涕零。

于是,杭铁生带着衙役离开了王大户家。

阿楚和晏辰、凝香也跟了出来。

“这个贼到底是谁啊?”阿楚问,“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跟杭铁生叫板。”

“不知道,”晏辰说,“原剧情里没有这个人,看来是个新角色。”

“那怎么办?”阿楚说,“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没法提醒杭铁生啊。”

“只能靠杭铁生自己了。”晏辰说,“他那么聪明,肯定能查出来的。”

凝香也说:“是啊,杭大哥很厉害的。”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大人,张公子醒了!”

“醒了?”杭铁生有些意外,“快回去看看!”

于是,众人又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县衙。

客房里,张公子已经醒了过来,虽然还是很虚弱,但精神好了很多。

看到杭铁生进来,他眼神复杂。

“你醒了?”杭铁生说。

“嗯。”张公子点了点头,声音沙哑。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是谁给你下的毒,你知道吗?”杭铁生问。

张公子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再好好想想,”杭铁生说,“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跟谁有过节?”

张公子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前几天,我在赌坊里,跟一个人吵了一架。”张公子说,“他输了钱,想赖账,我跟他理论,还打了他一顿。”

“那个人长什么样?”杭铁生问。

“记不太清了,”张公子说,“只记得他很高,很瘦,眼睛很小,看起来很阴狠。”

杭铁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转身对衙役说:“去查一下,最近赌坊里有没有符合这个特征的人。”

“是!”

衙役离开了。

杭铁生又对张公子说:“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

“嗯。”

于是,杭铁生带着众人离开了客房。

“你觉得,是那个人干的吗?”阿楚问。

“有可能,”晏辰说,“但也不能排除是别人。”

“不管是谁,”杭铁生说,“敢在竹山县如此放肆,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的眼神坚定,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阿楚看着他,突然觉得,不管剧情怎么跑偏,杭铁生始终是那个正义、勇敢的无敌县令。

也许,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心。

因为,杭铁生自己,就有能力解决一切问题。

她看了看晏辰,晏辰也对她笑了笑。

也许,他们这次穿越,最重要的不是改变剧情,而是看到这些优秀的人,如何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解决一个又一个的困难。

这,或许就是这次穿越的意义吧。

阿楚深吸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相信,杭铁生一定能搞定的。

而她和晏辰,就好好地当一个观众,欣赏这场精彩的“无敌县令”大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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