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块硌人的石头上。
晏辰在旁边用树枝戳着地面，表情平静得像是在公园散步。
“这次落地姿势还行，没摔成狗吃屎。”阿楚伸了个懒腰，顺手拍掉裤子上的土。
晏辰抬头看了看远处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莫名其妙换上的粗布衣服。
“抬头见山，低头见土，结合咱俩这身行头，盲猜是古代背景。”晏辰分析得头头是道。
阿楚突然指向山脚下那块巨大的、刻着字的石碑，声音都变了调。
“你看那碑！‘五行山’三个大字！再看那山形，像不像一只大手把什么东西按在底下？”
晏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沉默了三秒。
“行吧，确认过眼神，是压着孙悟空的地方。”他摊了摊手，“咱俩这是穿到《西游记》里了。”
阿楚兴奋地原地蹦了两下，眼睛亮晶晶的。
“我的天！活的大圣爷！这波不亏！”
晏辰白了她一眼，捡起刚才戳地的树枝，在地上画了个简易地图。
“根据剧情，这时候唐僧应该快到了，马上就是救出孙悟空的名场面。”
“那咱们去跟大圣打个招呼？”阿楚摩拳擦掌，“告诉他后面会有个和尚来救他，让他别急？”
晏辰把树枝一扔。
“你觉得他会信两个穿着粗布衣服的陌生人说的话？”
“试试嘛，万一呢？”阿楚拉着晏辰就往山下跑。
跑到半山腰，果然看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石头缝里探出来，正有气无力地东张西望。
“大圣！”阿楚激动地喊了一声。
那脑袋猛地转过来，一双火眼金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带着几分警惕和不耐烦。
“哪来的小娃娃？吵什么吵？”孙悟空的声音有点沙哑，大概是被压久了。
阿楚刚想说话，被晏辰拉了一把。
“大圣息怒，我们是路过的，就是看您在这儿……怪辛苦的。”晏辰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
孙悟空嗤笑一声。
“辛苦？俺老孙被这破山压了五百年，你们才知道？”
“我们知道！”阿楚忍不住插话，“我们还知道，过一会儿会来一个骑着白马的和尚，他会救你出来，你还要拜他为师，一起去西天取经！”
孙悟空愣住了，眨了眨眼，像是在看两个傻子。
“和尚？救俺？还取经？你们俩是不是被山风吹傻了？”
“是真的！”阿楚急了，“那和尚叫唐僧，是金蝉子转世，他会念紧箍咒……不对，现在还没给你戴呢……”
“紧箍咒？”孙悟空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胡言乱语，是不是想害俺？”
晏辰赶紧打圆场：“大圣别生气，我们就是……随便说说，您别往心里去。”
“随便说说？你们这两个小卡拉眯搁这耍猴呢？！！”孙悟空怒目圆睁，“俺看你们俩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好心！赶紧滚，不然俺老孙……俺老孙用眼神瞪死你们！”
阿楚还想再说什么，被晏辰强行拉走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晏辰无奈地说。
“他怎么就不信呢？”阿楚委屈地嘟囔，“我们明明是好心提醒他。”
两人正说着，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一个穿着袈裟、骑着白马的僧人慢慢走了过来，看起来慈眉善目。
“来了来了，唐僧！”阿楚小声说。
只见唐僧走到五行山脚下，看到了石头缝里的孙悟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为何会在此处？”唐僧问道。
孙悟空看到唐僧，眼睛一亮，刚才的不耐烦一扫而空。
“师父！您可算来了！快救俺出去！”孙悟空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唐僧被这声“师父”叫得一愣。
“施主认错人了吧？贫僧法号玄奘，并非你的师父。”
“没错没错，您就是俺师父！”孙悟空赶紧说，“刚才有两个小娃娃跟俺说，会有个和尚来救俺，还说俺要跟您去西天取经，看来就是您了！”
唐僧更懵了。
“有两个小娃娃跟你说的？”
“是啊，就在刚才，还说您会念什么紧箍咒……”孙悟空话没说完，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闭上了嘴。
唐僧的眉头皱了起来。
“紧箍咒？那是什么？听起来不像什么好东西。”他看孙悟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施主，你是不是在算计贫僧？”
“没有没有！”孙悟空连忙摆手，“俺就是……就是太想出去了，胡说八道呢！师父您大人有大量，快把这山挪开，救俺出去吧！”
唐僧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本心行事。
“阿弥陀佛，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既然施主有难，贫僧自当相助。”
说完，唐僧就开始对着五行山念经。
随着经文声响起，五行山开始震动，慢慢裂开了一道缝。
孙悟空兴奋地从石头缝里跳了出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太好了！俺老孙出来了！”孙悟空一个筋斗翻到半空中，又稳稳落下，对着唐僧就拜，“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唐僧被他这一下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施……施主，不必多礼。”
阿楚和晏辰躲在不远处的树后面，看得一清二楚。
“你看，还是按剧情走了吧。”晏辰说。
“是啊，咱们刚才说的话，反而让唐僧更疑惑了。”阿楚叹了口气。
孙悟空拜师之后，两人就准备上路了。
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袖子。
“咱们要不要跟上去？”
“跟上去干嘛？继续当背景板，看着剧情一步步走下去？”晏辰反问。
“不然呢？反正也没事干。”阿楚说，“说不定后面还有机会解释清楚呢。”
晏辰想了想，点了点头。
“也行，就当是看现场版的《西游记》了。”
于是，阿楚和晏辰就远远地跟在唐僧和孙悟空后面，像两个奇怪的尾巴。
走了没多久，前面出现了一条河。
一个撑着船的老婆婆在河边等着，看到他们过来，热情地招呼。
“几位长老，要过河吗？老婆子载你们过去。”
孙悟空眼尖，一下子就看出了不对劲。
“呔！你这老妖婆，竟敢在此装神弄鬼！”孙悟空掏出金箍棒就要打。
老婆婆吓得连忙摆手。
“长老饶命！老婆子不是妖怪，就是个普通的摆渡人啊！”
唐僧赶紧拦住孙悟空。
“悟空，休得无礼！这位老人家看起来不像坏人。”
“师父，她是妖精变的！”孙悟空急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妖精？”唐僧问道。
孙悟空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是刚才那两个小娃娃告诉自己的吧？
就在这时，躲在后面的阿楚忍不住了，跑了出来。
“唐僧师父，他说得对！这个老婆婆是白骨精变的，她想害你！”
老婆婆一听，立刻哭了起来。
“呜呜呜，我老婆子好心好意想载你们过河，怎么就成妖精了？还有这个小姑娘，也跟着胡说八道！”
唐僧看向阿楚，一脸严肃。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怎能凭空污蔑好人？”
“我没有污蔑她！”阿楚急得脸都红了，“她就是白骨精，会变来变去的，一会儿变老婆婆，一会儿变小姑娘，一会儿变老爷爷，都是为了骗你！”
晏辰也跟了上来，补充道：“而且她变的这些人，一戳就倒，都是假的。”
老婆婆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被一个毛猴子说是妖精就算了，还被两个小娃娃这么编排……”
唐僧被哭得心烦意乱，对着阿楚和晏辰说：“你们两个不要再乱说了！再敢胡言，休怪贫僧不客气！”
孙悟空在旁边看得着急，又插不上话。
“师父，您别信他们的，这两个小娃娃也不是什么好人，刚才就在山下胡说八道！”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这怎么越解释越乱了？
老婆婆见唐僧好像相信自己了，哭得更起劲了。
“长老，您就让这毛猴子和这两个小娃娃别再冤枉我了，我真的就是个普通的摆渡人啊。”
唐僧叹了口气，对孙悟空说：“悟空，你就听为师一句劝，别再针对这位老人家了。”
孙悟空没办法，只好把金箍棒收了起来，但还是警惕地盯着老婆婆。
老婆婆见目的达到，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只是没人注意到。
“那长老，咱们上船吧。”
唐僧点了点头，准备上船。
“别上船！”阿楚和孙悟空同时喊道。
唐僧皱起了眉头，显然有些生气了。
“够了！你们都不要再闹了！”他转向老婆婆，“老人家，我们上船吧。”
老婆婆得意地看了阿楚和孙悟空一眼，撑着船就往河中心划去。
刚划到河中间，老婆婆突然变了脸色，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哈哈哈，唐僧，你终于上当了！”
唐僧吓得大叫一声，差点掉进河里。
孙悟空眼疾手快，一个筋斗翻到船上，一棒打了下去。
“妖精，哪里跑！”
白骨精没想到孙悟空来得这么快，慌忙化作一缕青烟逃走了，只留下一具白骨。
唐僧看着那具白骨，目瞪口呆。
阿楚跑过来，叉着腰说：“你看，我就说她是白骨精吧！”
唐僧这才相信了，脸上露出了愧疚的表情。
“是贫僧错怪你们了，还有悟空，也错怪你了。”
阿楚刚想说没关系，就看到那具白骨突然动了一下，又变成了一个小姑娘的模样，躺在地上。
“哎呀，救命啊！”小姑娘假装虚弱地喊道。
唐僧一看，又糊涂了。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孙悟空一拍脑袋，头疼地说：“师父，这还是白骨精变的！”
“可她刚才不是已经被你打死了吗？”唐僧问道。
“她有分身术！”阿楚抢着说，“打了一个还有一个，必须把她的真身打出来才行！”
小姑娘一听，又开始哭。
“呜呜呜，我只是路过这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被你们说成妖精了？”
唐僧看着小姑娘可怜的样子，又开始动摇了。
“悟空，阿楚，你们会不会真的搞错了？”
“没有搞错！”阿楚斩钉截铁地说。
就在这时，远处又走来一个老爷爷，看到小姑娘躺在地上，大惊失色。
“我的孙女！你怎么了？”
阿楚和孙悟空异口同声地说：“这也是白骨精变的！”
老爷爷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们这群人，太过分了！我孙女好好的，怎么就成妖精了？还有这个小丫头，年纪轻轻的，心眼怎么这么坏？”
唐僧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搞得头晕脑胀。
“够了！”他大声说道，“悟空，你屡次无故伤人，还教唆这两个不明身份的年轻人一起胡闹，实在是太让为师失望了！”
“师父！”孙悟空委屈极了。
阿楚还想再说什么，被晏辰拉住了。
晏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了。
有些事情，看来是注定无法改变的。
果然，唐僧从怀里掏出一个金箍，往孙悟空头上一套。
“悟空，这是观音菩萨赐给我的紧箍咒，本来不想用在你身上，但你实在太顽劣了，为师只好用它来约束你。”
孙悟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头上一紧，疼得嗷嗷叫。
“师父，疼！好疼啊！”
唐僧念起了紧箍咒，孙悟空在地上打滚，痛苦不堪。
阿楚看得眼眶都红了，拉着晏辰的胳膊说：“我们走吧，再待下去也没用了。”
晏辰点了点头，两人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走了很远，还能听到孙悟空痛苦的叫声和唐僧念咒的声音。
“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阿楚小声问。
“不知道。”晏辰叹了口气，“也许有些事情，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结局。”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森林。
森林里雾气弥漫，看起来阴森森的。
“这里好像是盘丝洞附近。”晏辰观察了一下四周，说道。
“盘丝洞？就是那个有很多蜘蛛精的地方？”阿楚问道。
“嗯。”晏辰点头，“而且猪八戒马上就要在这里栽跟头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前面传来猪八戒的声音。
“哎哟，这地方不错啊，风景优美，还有这么多漂亮的姐姐妹妹！”
阿楚和晏辰赶紧躲到树后面，探出头来看。
只见猪八戒正围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献殷勤，那些女子正是蜘蛛精。
“几位姐姐，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要不要哥哥我陪你们玩玩？”猪八戒流着口水说。
蜘蛛精们掩嘴偷笑。
“这位长老，看着面生得很啊，是从哪里来的？”
“俺老猪是从东土大唐来的，跟着师父去西天取经，路过此地，没想到遇到了几位仙女下凡，真是三生有幸啊！”猪八戒吹牛道。
阿楚看得直摇头。
“这呆子，真是色迷心窍，看不出这些是蜘蛛精吗？”
“他要是能看出来，就不是猪八戒了。”晏辰吐槽道。
“我们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阿楚问道。
晏辰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我们越说，他可能越不信，说不定还会反过来骂我们。”
“可眼看着他要被蜘蛛精抓起来了，多可怜啊。”阿楚不忍心。
正说着，就看到蜘蛛精们突然露出了真面目，吐出丝线，把猪八戒缠了起来。
“哈哈，这呆子，还真以为我们是仙女呢！”
“把他抓起来，炖了吃，肯定很美味！”
猪八戒吓得魂飞魄散。
“哎哟！你们是妖精！快放开俺老猪！”
“现在才知道，晚了！”蜘蛛精们笑着，把猪八戒拖进了盘丝洞。
阿楚急得直跺脚。
“你看，我说吧！我们要是早点提醒他，他就不会被抓了！”
“就算我们提醒了，你觉得他会信吗？”晏辰反问，“他只会觉得我们在破坏他的好事。”
阿楚沉默了，她知道晏辰说得对。
就在这时，孙悟空和唐僧也赶了过来。
“八戒！八戒！你在哪里？”孙悟空喊道。
阿楚和晏辰走了出来。
“孙悟空，你师弟被蜘蛛精抓到盘丝洞里去了。”阿楚说道。
孙悟空一听，火冒三丈。
“这群妖精，竟敢抓俺师弟！看俺老孙去收拾她们！”
唐僧皱着眉头说：“悟空，不可鲁莽，还是先问清楚情况再说。”
“师父，问什么问啊，直接打进去救人就行了！”孙悟空说着，就要往盘丝洞冲。
“等等！”阿楚喊道，“那些蜘蛛精会吐丝，很厉害的，你要小心！”
孙悟空回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一个筋斗翻进了盘丝洞。
没过多久，就听到盘丝洞里传来打斗声和尖叫声。
不一会儿，孙悟空提着猪八戒出来了，猪八戒身上还缠着不少丝线，像个粽子。
“师父，俺把呆子救出来了！”孙悟空说道。
猪八戒看到唐僧，哭丧着脸。
“师父，俺错了，俺不该好色，被妖精骗了。”
唐僧叹了口气。
“八戒，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阿楚和晏辰看着被救出来的猪八戒，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看来，就算他们不提醒，剧情也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
两人继续跟着唐僧师徒往前走，一路上又遇到了不少妖怪。
有会喷火的红孩儿，有会放电的黄风怪，有会用紫金葫芦装人的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
每次遇到妖怪，阿楚和晏辰都想提前提醒，但每次都要么被当成疯子，要么被当成帮凶，搞得他们自己也很无奈。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们就是来这儿当观众的。”阿楚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
“可不是嘛，还不如安安静静地看他们打怪升级。”晏辰附和道。
这天，他们来到了一个叫“真假美猴王”的地方。
突然，从旁边跳出一个孙悟空，长得和真孙悟空一模一样，手里也拿着金箍棒。
“呔！那泼猴，竟敢冒充俺老孙！”真孙悟空怒喝道。
“你才是冒充的！俺才是真的孙悟空！”假孙悟空也不甘示弱。
两个孙悟空打了起来，打得天昏地暗，难分难解。
唐僧看得头晕眼花。
“这……这到底哪个是我的徒弟啊？”
猪八戒和沙和尚也分不清。
“师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俺老猪也分不清啊。”
“大师兄，你们别打了，先停下来说说清楚啊。”
两个孙悟空根本不听，打得更凶了。
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衣服。
“你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吗？”
“当然知道，假的是六耳猕猴变的。”晏辰说。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唐僧师父？”阿楚问道。
晏辰犹豫了一下，说：“还是算了吧，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而且就算我们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信，说不定还会被两个孙悟空一起揍。”
“可看着他们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阿楚说道。
就在这时，假孙悟空突然停了下来，看向阿楚和晏辰。
“你们两个小娃娃，刚才在嘀咕什么呢？是不是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真孙悟空也停了下来，看向他们。
“快说！哪个是假的！”
阿楚被他们看得有点害怕，躲到了晏辰后面。
晏辰硬着头皮说：“这个……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假孙悟空显然不信，“我看你们就是知道，故意不说！”
“就是！快说，不然俺老孙不客气了！”真孙悟空也说道。
唐僧赶紧打圆场：“悟空，别吓着他们，他们只是两个孩子。”
“师父，他们肯定知道！”两个孙悟空异口同声地说。
阿楚实在忍不住了，小声说：“真的孙悟空头上有紧箍咒，假的没有……不对，假的也有……”
她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两个孙悟空头上都有紧箍咒。
“你这不是废话吗？”真孙悟空不满地说。
“我还知道，真的孙悟空不会随便打师父，假的会。”阿楚又说。
假孙悟空立刻说道：“你胡说！俺怎么会打师父呢？”
真孙悟空也说：“就是，俺老孙对师父忠心耿耿！”
阿楚被他们说得没辙了，只好求助地看向晏辰。
晏辰想了想，说：“要不，你们去问问如来佛祖？他肯定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两个孙悟空对视一眼，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好！就去问如来佛祖！”
“谁不敢去谁是孙子！”
于是，两个孙悟空一前一后地往西天飞去，唐僧师徒也赶紧跟了上去。
阿楚和晏辰也跟在后面，想看个究竟。
来到灵山，见到如来佛祖。
如来佛祖果然一眼就看出了哪个是假的。
“那假悟空乃是六耳猕猴所变，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
六耳猕猴见被识破，想逃跑，被如来佛祖用金钵盂罩住，现出了原形。
孙悟空一棒打死了六耳猕猴，真假美猴王的风波终于平息了。
唐僧师徒继续赶路，阿楚和晏辰也跟在后面。
“你看，就算我们不说，也有人能分辨出来。”晏辰对阿楚说。
“是啊，看来我们真的没必要瞎操心。”阿楚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命运吧，不管我们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
晏辰笑了笑。
“别想那么多了，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好好享受这段旅程吧。你看，前面就是火焰山了，说不定还能看到孙悟空借芭蕉扇呢。”
阿楚也笑了。
“对啊，借芭蕉扇那段也很有意思，不知道铁扇公主会不会给我们也扇一扇。”
两人说说笑笑，继续跟着唐僧师徒，朝着西天的方向走去。
他们知道，接下来还会有很多磨难，很多误会，但他们已经不再想着去改变什么了。
也许，有时候，静静地看着事情按照原本的轨迹发展，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毕竟，有些故事之所以经典，就是因为它有它自己的走向和结局，容不得别人去轻易改变。
而他们，不过是这场经典故事中的两个过客，能亲眼见证这一切，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