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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正举着剑往令狐冲肩上砍去。

阿楚突然从树后跳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凤梨酥。

晏辰踩着不知从哪捡来的破草鞋,另一只脚光着,脚趾缝里还卡着片枯叶。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熟悉的迷茫——显然是刚落地就赶上了大戏。

“我的妈呀,这不是福威镖局灭门现场吗。”阿楚往晏辰身后缩了缩,手里的凤梨酥渣掉了一地。

晏辰抄起旁边一根比胳膊还粗的木棍:“瞅这阵仗,林家小子要遭殃啊,咱要不……”

话没说完,林平之那柄祖传的长剑突然脱手飞出,不偏不倚砸在晏辰脚边,吓得他嗷一声蹦起三尺高。

阿楚捂着嘴偷笑,眼角余光瞥见岳灵珊正躲在假山后探头探脑。

“哎哎,小师妹在那儿呢。”阿楚拽了拽晏辰的袖子,声音压得像蚊子哼。

晏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突然乐了:“这丫头片子藏得还挺严实,跟个偷油的耗子似的。”

林平之捂着流血的胳膊,正气愤地瞪着对面的人。

晏辰突然用胳膊肘碰了碰阿楚,压低声音:“快看,这不是那个青城派的余沧海吗,瞅他那三角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阿楚点点头,突然冒出一句:“就是说啊,下手那么狠,人家不过是个少年仔啦。”

正说着,就见余沧海突然转头,那双三角眼恶狠狠地扫过来:“谁在那里鬼鬼祟祟?”

晏辰赶紧把阿楚往树后一推,自己也缩了缩脖子:“坏了,被发现了,这老小子耳朵还挺灵。”

阿楚拍了拍身上的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哎,你说咱们要是现在出去解释,说这是个误会,会不会有用啊?”

晏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你可拉倒吧,这武侠世界的误会,要是能解释清楚,还能有那么多江湖恩怨?”

正说着,林平之突然捂着伤口冲了出去,嘴里喊着要报仇的话。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你说这小子,明明打不过,还非要硬上,典型的愣头青。”晏辰一边跑一边吐槽。

阿楚叹了口气:“没办法啦,谁让他是主角呢,总要经历点磨难的嘛。”

两人跟着林平之七拐八绕,竟然来到了一家酒楼。

刚一进门,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那里高谈阔论。

晏辰眼睛一亮:“嘿,这不是令狐冲吗?我就说这声音听着耳熟。”

阿楚也激动起来:“真的哎,快看他旁边,是不是岳不群和宁中则?”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些酒菜,就开始偷偷观察。

只见令狐冲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大笑。

岳不群则是一脸严肃地坐在那里,时不时皱皱眉头,像是对令狐冲的行为很不满。

晏辰用筷子指了指岳不群:“你瞅他那假正经的样儿,谁能想到他后来会干出那种事。”

阿楚刚想说话,突然听到令狐冲开始说那句经典的台词。

她赶紧拉了拉晏辰的袖子,两人都屏住呼吸,激动地等着。

果然,令狐冲端起酒杯,大声说道:“人生在世,会当畅情适意,连酒也不能喝,女人不能想,还做什么人?不如去做和尚。”

阿楚和晏辰在角落里小声跟着说,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太经典了,不愧是令狐冲!”阿楚兴奋地说。

晏辰也连连点头:“那可不,这才是真性情,比他那伪君子师父强多了。”

正兴奋着,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说要去福建福威镖局。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机会来了,咱们跟着他们,说不定能看到更多好戏。”晏辰搓了搓手。

阿楚点点头:“是啊,而且还能近距离接触令狐冲呢,想想就好激动哦。”

两人正说着,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青城派服饰的弟子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

晏辰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笑嘻嘻地说:“没干啥啊,就来喝杯酒,怎么了?”

那弟子显然不相信,伸手就要抓晏辰的胳膊。

晏辰往旁边一躲,那弟子扑了个空。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动手动脚的,懂不懂江湖规矩啊?”晏辰故作生气地说。

阿楚也站了起来,叉着腰:“就是啊,我们好好喝酒,招你惹你了啦?”

那弟子被两人一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拔出剑就要动手。

晏辰见状,赶紧拉着阿楚往后退:“好家伙,说不过就要动手,这青城派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令狐冲突然走了过来,一把按住了那弟子的剑:“这位兄弟,何必跟两个不懂武功的人计较呢?”

那弟子见是令狐冲,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收起了剑,狠狠地瞪了晏辰和阿楚一眼,转身走了。

晏辰松了口气,冲令狐拱了拱手:“多谢这位兄弟解围,大恩不言谢。”

令狐冲笑了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阿楚看着令狐冲,眼睛都快放光了:“令狐大哥,你真的好厉害哦。”

令狐冲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姑娘过奖了。”

晏辰在一旁偷偷碰了碰阿楚,挤眉弄眼的。

阿楚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向令狐冲:“令狐大哥,我们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我们初来乍到,对这里不熟,怕遇到坏人。”

令狐冲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岳不群。

岳不群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宁中则倒是和善地笑了笑:“既然两位姑娘和这位小兄弟不熟悉路况,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也好有个照应。”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太好了,多谢宁女侠。”阿楚开心地说。

晏辰也跟着说:“还是宁女侠心肠好,不像某些人,看着就冷冰冰的。”

这话显然是说给岳不群听的,岳不群的脸色更难看了。

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路上,阿楚和晏辰故意走在令狐冲旁边,时不时问东问西。

“令狐大哥,你那套独孤九剑是不是真的很厉害啊?”阿楚好奇地问。

令狐冲笑了笑:“还好吧,只是一套剑法而已。”

晏辰凑过来:“啥叫只是一套剑法啊,那可是能打败天下无敌手的剑法,我跟你说,我老早就听说过了。”

令狐冲被说得有些惊讶:“哦?这位小兄弟也听说过?”

晏辰拍了拍胸脯:“那可不,我是谁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点小事还能不知道?”

阿楚在一旁偷笑:“你就吹吧,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啦。”

晏辰瞪了她一眼:“你懂啥,这叫自信。”

正说着,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跳出几个黑衣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晏辰吓了一跳:“我去,这又是哪路神仙啊,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拦路抢劫?”

阿楚也紧张起来:“看他们的穿着,好像是日月神教的人哎。”

令狐冲一把将阿楚和晏辰护在身后,拔出剑:“大家小心,是魔教妖人。”

晏辰突然想起什么,拉了拉阿楚的衣服:“快看,要打起来了,这可是经典的正邪大战场面啊。”

阿楚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

只见令狐冲手持长剑,和那些黑衣人打了起来。他的剑法果然厉害,招招精妙,没一会儿就打倒了几个黑衣人。

晏辰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在一旁喊:“好!打得好!就是这样,再给他们来一下!”

阿楚也跟着加油:“令狐大哥加油哦,你最棒啦!”

岳不群和宁中则也加入了战斗,岳不群的紫霞神功果然名不虚传,没几下就解决了几个敌人。

晏辰一边看一边吐槽:“你说岳不群这人,明明武功这么高,偏偏要装得那么正派,真是搞不懂。”

阿楚叹了口气:“没办法啦,人家是君子剑嘛,总要维持形象的啦。”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那些黑衣人被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令狐冲收剑回鞘,擦了擦脸上的汗:“还好有惊无险。”

晏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令狐大哥,你太厉害了,我对你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阿楚也跟着说:“就是啊,令狐大哥,你刚才那招太帅了啦。”

令狐冲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两位过奖了。”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福州城。

刚进城,就听到一阵喧闹声。

晏辰好奇地凑过去看:“咋回事啊,这么热闹?”

阿楚也跟着挤进去:“好像是有人在比武哎。”

只见场中央,一个穿着华丽的公子哥正和一个道士打得不可开交。

晏辰眼睛一亮:“哎,那不是林平之吗?他怎么在这儿?”

阿楚也认出来了:“是啊,他对面那个是不是田伯光啊?”

两人正说着,就见田伯光一把抓住了林平之的手腕,笑着说:“小子,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还敢来跟我比划?”

林平之气得脸都红了:“放开我,我跟你拼了!”

晏辰在一旁看得着急:“这傻小子,明知道打不过,还这么冲动。”

阿楚叹了口气:“没办法啦,谁让他身负血海深仇呢。”

就在这时,令狐冲突然跳进场中,一把推开田伯光:“田伯光,欺负一个小辈算什么英雄好汉?”

田伯光看到令狐冲,眼睛一亮:“哟,这不是令狐冲吗?怎么,想替这小子出头?”

令狐冲冷笑一声:“我就是要替他出头,你想怎么样?”

晏辰激动地拉着阿楚:“快看快看,经典场面来了,令狐冲要和田伯光打架了!”

阿楚也紧张地盯着场中:“不知道令狐大哥能不能打赢啦。”

只见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田伯光的快刀果然名不虚传,招招致命。

但令狐冲的独孤九剑也不是盖的,总能在关键时刻化解田伯光的攻击。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周围的人看得连声叫好。

晏辰一边看一边跟着比划:“左边,左边,哎对,就是这样,用那招破剑式!”

阿楚在一旁拍着他:“你小声点啦,别打扰他们打架。”

晏辰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

就在两人打得正激烈的时候,突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尼姑,手里拿着剑,对着田伯光就刺了过去。

晏辰眼睛一亮:“哎,这不是仪琳小师妹吗?她怎么来了?”

阿楚也认出来了:“是啊,她肯定是来帮令狐大哥的啦。”

田伯光被仪琳这么一搅和,顿时有些手忙脚乱。

令狐冲趁机发动攻击,一剑刺中了田伯光的胳膊。

田伯光疼得叫了一声,不敢再恋战,转身就跑。

令狐冲也没有去追,收剑回鞘。

仪琳跑到令狐冲身边,关心地问:“令狐大哥,你没事吧?”

令狐冲笑了笑:“我没事,多谢仪琳师妹。”

林平之也走过来,对着令狐冲拱了拱手:“多谢令狐兄解围。”

令狐冲摆了摆手:“不用谢,都是江湖中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阿楚和晏辰走过去,围着令狐冲不停地夸赞。

“令狐大哥,你太厉害了,刚才那招简直帅呆了啦。”阿楚说。

晏辰也跟着说:“就是,我跟你说,田伯光那小子,也就是遇到了你,换了别人,早就被他砍了。”

令狐冲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岳不群走了过来,脸色严肃地说:“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住下吧。”

一行人找了家客栈住下。

晚上,阿楚和晏辰偷偷溜到令狐冲的房间门口,想听听他有没有说什么悄悄话。

刚站定,就听到里面传来令狐冲的声音:“不知道小师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

晏辰在一旁偷笑:“你看这小子,还想着岳灵珊呢。”

阿楚也笑了:“人家两情相悦啦,有什么办法。”

正说着,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动静。

晏辰好奇地凑过去听:“哎,好像是岳不群的声音,他在说什么呢?”

阿楚也竖起耳朵:“好像是在说什么辟邪剑谱,听起来好神秘哦。”

晏辰眼睛一亮:“辟邪剑谱?那可是好东西啊,我跟你说,要是能得到它,武功就能大增。”

阿楚瞪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那东西可不是好得的,你忘了林平之他家的遭遇啦。”

晏辰撇撇嘴:“我就是说说嘛,又没真的想抢。”

就在这时,客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赶紧跑出去看。

只见一群黑衣人正和岳不群他们打在一起。

晏辰拉着阿楚躲到柱子后面:“我的妈呀,这又是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非要打打杀杀的。”

阿楚紧张地说:“好像是嵩山派的人哎,你看他们的衣服。”

晏辰仔细一看,果然,那些人的衣服上绣着嵩山派的标志。

“这些人不好好待在嵩山,跑到这儿来干什么?”晏辰疑惑地问。

阿楚摇摇头:“不知道啦,可能是来找麻烦的吧。”

只见岳不群和嵩山派的人打得不可开交,令狐冲也加入了战斗。

晏辰看得热血沸腾:“打啊,狠狠地打,让他们知道华山派的厉害!”

阿楚在一旁拉了拉他:“你小声点啦,小心被发现。”

战斗持续了很久,最后嵩山派的人被打跑了。

岳不群他们也受了些伤。

回到房间,晏辰和阿楚还在兴奋地讨论着刚才的打斗。

“你说岳不群刚才那招,是不是紫霞神功的厉害之处啊?”阿楚问。

晏辰点点头:“肯定是啊,我跟你说,那招威力可大了,差点把那个嵩山派的人打飞。”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哎,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提醒一下令狐冲,让他小心岳不群啊?”

晏辰想了想:“我觉得还是算了吧,你跟他说,他也不会信的,毕竟岳不群是他师父。”

阿楚叹了口气:“也是哦,那怎么办呢?”

晏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令狐冲命大,肯定没事的。”

第二天,一行人准备离开福州城。

刚走到城门口,就看到林平之在那里等他们。

“令狐兄,岳掌门,我想跟你们一起走。”林平之说。

岳不群看了他一眼:“你跟我们走干什么?”

林平之低下头:“我想拜入华山派,跟着掌门学习武功,将来好报仇。”

岳不群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有这份心,那我就收下你了。”

林平之激动地跪下来:“多谢师父!”

阿楚和晏辰在一旁偷偷议论。

“你看岳不群那表情,肯定是为了辟邪剑谱才收下林平之的。”晏辰说。

阿楚点点头:“就是说啊,这个人太坏了啦。”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一路上风平浪静。

这天,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

刚进镇,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

晏辰好奇地凑过去:“咋回事啊,这么多人?”

阿楚也跟着挤进去:“好像是有人在表演杂技哎。”

只见场中央,一个女子正在表演剑法,那剑法精妙绝伦,引得周围的人阵阵叫好。

晏辰眼睛一亮:“哎,这女子长得不错啊,剑法也这么厉害。”

阿楚仔细一看:“好像是任盈盈哎,你看她的气质,好独特哦。”

晏辰也认出来了:“还真是,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她。”

任盈盈表演完剑法,对着周围的人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个小混混突然冲了上去,想对任盈盈动手动脚。

任盈盈脸色一冷,一脚把那小混混踹飞了出去。

周围的人一阵叫好。

晏辰在一旁拍手:“好!踹得好!这种小混混,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阿楚也说:“就是啊,真以为人家好欺负啦。”

任盈盈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令狐冲突然走上前,对着任盈盈拱了拱手:“这位姑娘,你的剑法真是厉害。”

任盈盈看了他一眼:“多谢公子夸奖。”

晏辰和阿楚也走过去,围着任盈盈不停地夸赞。

“姑娘,你长得又漂亮,剑法又厉害,真是太厉害了啦。”阿楚说。

晏辰也跟着说:“就是,我跟你说,我见过的高手也不少,但像你这么厉害的女子,还是头一个。”

任盈盈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两位过奖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旁边冲出几个嵩山派的人,拦住了任盈盈的去路。

“妖女,竟敢在此招摇撞骗,看我们今天不收拾你!”为首的人说。

任盈盈脸色一冷:“就凭你们?”

令狐冲见状,赶紧上前:“几位,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的。”

为首的人瞪了令狐冲一眼:“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们嵩山派的事?”

晏辰在一旁插嘴:“他是谁?他可是华山派的令狐冲,大名鼎鼎的人物,你们也敢惹?”

那些嵩山派的人显然听说过令狐冲的名字,脸色变了变。

但他们仗着人多,还是不肯退缩:“就算是令狐冲,今天也别想护着这个妖女!”

说着,就拔出剑冲了上来。

令狐冲和任盈盈赶紧应战。

晏辰和阿楚躲到一边,看着他们打斗。

“你说任盈盈的武功是不是也很厉害啊?”阿楚问。

晏辰点点头:“肯定厉害啊,不然怎么能当魔教的圣姑呢。”

只见任盈盈的剑法灵动飘逸,和令狐冲配合得十分默契,没一会儿就把那些嵩山派的人打跑了。

任盈盈收剑回鞘,对着令狐冲拱了拱手:“多谢令狐公子出手相助。”

令狐冲笑了笑:“不用谢,举手之劳。”

任盈盈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后会有期。”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令狐冲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晏辰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看上人家了?”

令狐冲脸一红:“别瞎说。”

阿楚也笑了:“喜欢就去追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啦。”

令狐冲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华山。

刚到华山脚下,就看到一群弟子在那里迎接。

岳不群和宁中则走在前面,接受弟子们的朝拜。

令狐冲也跟着上前,和师兄弟们打招呼。

阿楚和晏辰跟在后面,好奇地打量着华山的景色。

“哇,华山好壮观哦,比我想象中还要美。”阿楚感叹道。

晏辰也点点头:“是啊,不愧是五岳剑派之一,就是不一样。”

一行人来到华山派的大殿,岳不群让弟子们安排好阿楚和晏辰的住处。

晚上,阿楚和晏辰偷偷溜出来,想看看华山的夜景。

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令狐冲一个人在那里喝酒。

晏辰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咋了,一个人在这儿喝酒,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令狐冲笑了笑:“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喝点酒。”

阿楚也坐下来:“是不是在想任盈盈啊?”

令狐冲脸一红:“别瞎说。”

晏辰拿起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我跟你说,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看你,明明心里想的是人家,还不好意思承认。”

阿楚也说:“就是啊,任盈盈姑娘那么好,你要是不抓紧,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啦。”

令狐冲叹了口气:“我和她,一个是正派,一个是魔教,怎么可能在一起。”

晏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啥正派魔教的,我跟你说,在我看来,只要是人好,不管是正派还是魔教,都一样。”

阿楚也点点头:“就是啊,你看人家任盈盈姑娘,又善良又勇敢,哪里像个妖女啦。”

令狐冲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

三人赶紧躲到假山后面。

只见岳不群和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两人在低声说着什么。

晏辰竖起耳朵:“好像是在说什么五岳并派的事,听起来好可怕哦。”

阿楚也紧张地说:“是啊,岳不群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啦。”

只见岳不群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了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接过东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岳不群也转身走了。

三人从假山后面出来。

令狐冲皱着眉头:“师父他……”

晏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说,你师父那人,你可得小心点,我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阿楚也说:“是啊,令狐大哥,你可别被他骗了啦。”

令狐冲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多谢你们提醒。”

三人回到各自的房间。

第二天,华山派突然来了很多客人,都是五岳剑派的人。

晏辰和阿楚知道,五岳并派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他们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些人互相寒暄,心里却在暗暗着急。

“你说岳不群会不会在五岳并派大会上搞什么阴谋啊?”阿楚问。

晏辰点点头:“肯定会,我跟你说,这种伪君子,最擅长的就是背后搞小动作。”

正说着,就看到岳不群走上台,开始发表演讲。

他说的无非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说什么要团结五岳剑派,共同对抗魔教。

晏辰在一旁偷偷吐槽:“听听,这话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阿楚也小声说:“就是啊,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想当五岳剑派的盟主啦。”

演讲结束后,就开始了比武环节。

首先上场的是嵩山派和泰山派的人,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晏辰看得津津有味:“你看那个嵩山派的,下手真狠,一点都不留情面。”

阿楚也说:“是啊,泰山派的那个好像有点打不过啦。”

果然,没一会儿,泰山派的人就被打倒了。

接下来,又有几对人上场比武。

终于,轮到令狐冲上场了,他的对手是嵩山派的一个高手。

晏辰和阿楚激动地站起来:“令狐大哥加油!”

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果然厉害,没几个回合就把对手打败了。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

岳不群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晏辰在一旁偷笑:“你看岳不群那表情,肯定是嫉妒令狐冲比他厉害。”

阿楚也说:“就是啊,自己徒弟厉害,他应该高兴才对啊,真是搞不懂啦。”

比武继续进行,最后,只剩下岳不群和令狐冲了。

所有人都以为令狐冲会赢,但没想到,岳不群突然使出了辟邪剑谱上的功夫,速度快得惊人。

令狐冲没反应过来,被打倒在地。

台下一片哗然。

晏辰气得跳了起来:“好家伙,这老小子果然练了辟邪剑谱,太不要脸了!”

阿楚也着急地说:“令狐大哥,你没事吧?”

岳不群站在台上,得意地看着众人:“从今天起,我就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了!”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群魔教的人,为首的正是任盈盈。

“岳不群,你这个伪君子,休想当五岳剑派的盟主!”任盈盈说。

岳不群脸色一冷:“妖女,竟敢闯到这里来,找死!”

说着,就冲了上去。

任盈盈和魔教的人也赶紧应战。

一时间,华山派大殿里一片混乱。

晏辰和阿楚拉着受伤的令狐冲躲到一边。

“令狐大哥,你没事吧?”阿楚关心地问。

令狐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没想到师父他会变成这样。”

晏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这种人不值得你伤心,我跟你说,他迟早会遭报应的。”

战斗持续了很久,最后,任盈盈他们虽然打不过岳不群,但也让他受了伤。

任盈盈带着魔教的人离开了。

岳不群虽然当上了五岳剑派的盟主,但也付出了代价。

晏辰和阿楚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好好的一个江湖,被搞得乌烟瘴气的。”晏辰叹了口气。

阿楚也说:“是啊,真希望能回到我们自己的世界啦。”

就在这时,一阵眩晕袭来,阿楚和晏辰知道,他们要离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晏辰摸了摸头:“我的妈呀,这次穿越可真刺激,差点就把小命丢在那里了。”

阿楚笑了笑:“还好啦,至少我们看到了那么多精彩的场面。”

晏辰点点头:“是啊,尤其是令狐冲和田伯光打架的时候,那叫一个精彩。”

阿楚也跟着说:“就是啊,任盈盈姑娘也很厉害哦。”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青城派弟子的剑锋擦着林平之的胳膊划过,带起的血珠溅在青石板上,像朵骤然绽放的红梅。

阿楚啃着不知从哪摸来的杏仁饼,碎屑簌簌落在衣襟上。

晏辰正用树枝戳着地上的蚂蚁,冷不丁被血光晃了眼,手一抖把树枝戳断了。

“这就开打了?比预告片里刺激多了嘛。”阿楚眯着眼数着林平之伤口渗出的血珠,忽然捂住嘴,“哎呀,这样会不会太残忍啦?”

晏辰把断成两截的树枝扔了,拍掉手上的灰:“你懂个啥,武侠世界的开场白,不见点血能叫江湖?”

林平之捂着胳膊直哆嗦,眼里的火光比伤口还烫人。

余沧海捻着山羊胡冷笑,三角眼在暮色里闪着贼光:“小子,青城派的山门也是你能闯的?”

“快看快看,经典台词要来了!”阿楚突然拽住晏辰的袖子,杏仁饼渣掉了他一肩膀。

晏辰拍掉碎屑,果然听见林平之梗着脖子喊:“我爹是林震南,福威镖局总镖头!”

“啧啧,傻小子,报家门有用的话,江湖还混个屁。”晏辰往地上啐了口,“这就跟斗地主先亮王炸似的,纯纯送人头。”

阿楚突然站起来,张开双臂挡在林平之面前:“喂,你们这样以大欺小,很不要脸哎!”

余沧海的三角眼猛地转向她,剑气带着寒意扫过来:“哪来的黄毛丫头,也敢管青城派的事?”

晏辰赶紧把阿楚拉回来,往她手里塞了块石头:“拿着,真动手就往他裤裆砸,武侠剧里老头都怕这个。”

阿楚攥着石头眨眨眼:“这样不太好吧,会出人命哦。”

余沧海的剑已经出鞘,寒光在月光下晃得人睁不开眼。

“坏了,玩脱了。”晏辰把阿楚往树后推,自己梗着脖子迎上去,“我说老余,你一大把年纪跟个孩子置气,传出去不怕被武林同道笑掉大牙?”

“你是什么人?”余沧海的剑尖离晏辰的鼻尖只有三寸。

“我是谁不重要。”晏辰突然提高嗓门,“重要的是你身后那棵树,刚被雷劈过,站久了容易遭天谴!”

余沧海果然回头看,晏辰趁机拽着林平之就跑,阿楚跟在后面边跑边喊:“往东边跑啦,那边有个破庙可以躲!”

三人跌跌撞撞冲进破庙,晏辰反手闩上门,背靠着门板直喘气。

林平之甩开他的手,警惕地瞪着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怪人:“你们到底是谁?”

“路人甲和路人乙。”晏辰蹲在地上找干草,“顺便给你提个醒,你家那本辟邪剑谱,赶紧烧了比啥都强。”

林平之脸色骤变:“你怎么知道……”

“地球人都知道。”阿楚蹲在火堆旁烤手,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你爹要是听劝,现在跑路还来得及啦。”

林平之猛地拔剑指向她:“你们是魔教妖人?”

“哎哟喂,这孩子咋不识好赖呢。”晏辰把剑拨到一边,“我们要是妖人,现在你早被扒得只剩裤衩了。”

阿楚突然拍了下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们想抢剑谱?放心好啦,那种需要自宫的东西,送我都不要哎。”

“自宫?”林平之的脸唰地白了,剑哐当掉在地上。

破庙门突然被踹开,余沧海带着弟子堵在门口,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排张牙舞爪的恶鬼。

“跑!”晏辰拽起阿楚就往后院冲,林平之也连滚带爬跟上来。

翻过矮墙时阿楚的发簪勾住了藤蔓,晏辰回头拽她,两人一起摔进了猪圈。

温热的猪粪溅了满脸,阿楚吐着嘴里的草屑:“我的天爷,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啦!”

晏辰抹了把脸,摸到一手黏糊糊的东西,突然乐了:“这下好了,余沧海那老小子鼻子再灵,也闻不出咱们藏哪儿。”

猪圈外传来林平之被抓住的哭喊,夹杂着余沧海得意的狞笑。

阿楚扒着猪圈墙往外看,猪尾巴在她眼前甩来甩去:“怎么办,他被抓走了哎。”

“还能咋办,剧情线没跑偏。”晏辰揪了根猪毛剔牙,“咱们先从粪堆里爬出去再说,再待下去我这身骨头都要被猪啃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爬出猪圈,正撞见个穿青布衫的青年靠在墙上笑,手里还拎着个酒葫芦。

“令狐冲!”阿楚突然尖叫,忘了脸上还挂着猪粪,“是令狐冲啊!”

青年把酒葫芦往腰间一塞,挠着头打量他们:“二位这是……刚从泥里打了滚?”

晏辰抹了把脸,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别提了,刚才跟青城派那帮孙子干了一架,不小心失足……”

“你是不是要去救林平之?”阿楚突然抓住令狐冲的袖子,猪粪蹭了他半胳膊,“快去快去,再晚就来不及啦!”

令狐冲看着胳膊上的黄印子,嘴角抽了抽:“姑娘,凡事得讲个道理,我跟那小子素不相识……”

“哎呀,你管那么多啦!”阿楚急得直跺脚,“这是你英雄救美的好机会哎,快去嘛!”

晏辰在一旁帮腔:“就是,救了他你能攒人品,将来能学独孤九剑,泡魔教圣姑,走上人生巅峰!”

令狐冲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咋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阿楚和晏辰异口同声,说完又忍不住对看一眼,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令狐冲挠着头走了,酒葫芦在腰间晃来晃去。

晏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一拍大腿:“坏了,忘了告诉他余沧海用的是摧心掌!”

阿楚已经开始摘头发里的猪毛:“没关系啦,反正他最后还是会去的嘛。”

两人找了条小河洗干净,阿楚对着水面照了照,突然哀嚎:“我的发簪断了啦,那可是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

晏辰从水里捞起块鹅卵石,往她手里一塞:“拿着,辟邪!比你那破铜烂铁管用。”

阿楚把鹅卵石扔回水里,溅了他一脸水花:“你才需要辟邪呢,整天脑子里想些乱七八糟的。”

晏辰抹掉脸上的水,突然凑近她耳边:“我想啥了?是不是想知道晚上咱们睡哪儿?”

热气吹得阿楚耳根发烫,她一把推开他:“要死哦,大白天说这种话!”

“怕啥,反正荒郊野岭的,就咱俩。”晏辰故意挺了挺胸脯,“保证让你……”

“闭嘴啦!”阿楚抓起地上的小石子砸他,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

两人的影子在水面上晃啊晃,突然被一阵马蹄声踩碎了。

一队人马从对岸疾驰而过,为首的白衣人背着手,腰间佩剑穗子在风中飘得潇洒。

“岳不群!”阿楚突然噤声,拉着晏辰蹲到芦苇丛里。

晏辰扒开芦苇杆:“这老小子看着人模狗样,一肚子坏水。”

岳灵珊骑着小马跟在后面,辫子上的红绸子晃得人眼晕。

“小师妹还是那么可爱哎。”阿楚托着腮帮子,“就是眼神不太好,咋就看上林平之了呢。”

晏辰嗤笑一声:“你懂个啥,这叫官配,就跟豆浆配油条,我配你……”

“再胡说我就把你踹河里喂鱼啦!”阿楚红着脸去捂他的嘴,却被他咬了下指尖。

麻酥酥的痒意顺着指尖爬上来,阿楚猛地缩回手,指尖还留着他的牙印。

“流氓!”她气鼓鼓地瞪着他。

晏辰舔了舔嘴唇,笑得像偷腥的猫:“这就流氓了?晚上还有更流氓的……”

马蹄声突然停了,岳不群勒住缰绳,锐利的目光扫向芦苇丛:“谁在那里?”

晏辰赶紧捂住阿楚的嘴,两人屏住呼吸,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

芦苇杆突然被拨开,岳不群的脸出现在眼前,那双眼睛像淬了冰的刀子。

“两位是何人?为何在此鬼鬼祟祟?”岳不群的声音比井水还凉。

晏辰脑子飞快地转,突然挤出个笑:“我们是……路过的采药人,迷路了。”

阿楚赶紧点头,顺手拔了根芦苇举着:“对对,你看,这是我们采的药草啦。”

岳灵珊好奇地凑过来:“这不是芦苇吗?”

“哎呀,小姑娘不懂啦,这叫水苇子,能治跌打损伤的。”阿楚一本正经地胡说,手里的芦苇叶还在滴水。

岳不群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忽然落在晏辰腰间——那里别着半截啃剩的玉米棒,还是早上穿越前啃的。

“采药人还带玉米?”岳不群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晏辰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玉米棒藏到身后:“路上买的,填肚子用,总不能饿着采药吧。”

岳灵珊突然笑了:“爹,我看他们不像坏人,放他们走吧。”

岳不群盯着两人看了半晌,终于松了缰绳:“此地不宜久留,速速离开。”

马蹄声渐渐远了,阿楚瘫坐在地上,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啦,差点就露馅了。”

晏辰扔掉玉米棒,突然笑出声:“你刚才那演技,不去唱戏可惜了。”

“总比你强,张口就来采药人,你认识几味药草啊?”阿楚白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往他身边挪了挪。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芦苇在晚风中沙沙作响。

晏辰突然指着远处:“快看,令狐冲救完人跑过来了!”

阿楚抬头,果然看见个青衫身影跌跌撞撞跑来,衣角还沾着血迹。

“他要去酒馆喝酒了!”阿楚拉着晏辰就追,“快点快点,能听到《笑傲江湖曲》的前奏!”

两人追着令狐冲跑到镇上的酒馆,刚进门就被酒气熏得直皱眉。

令狐冲正趴在桌上喝酒,旁边几个青城派弟子在起哄。

“快看,那个就是罗人杰!”阿楚指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等会儿就要被令狐冲杀了。”

晏辰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盘花生:“急啥,先看戏。”

果然,没一会儿罗人杰就和令狐冲吵了起来,拔剑就要动手。

“要来了要来了!”阿楚激动地攥着拳头,“独孤九剑第一式!”

令狐冲果然侧身避开剑锋,手腕一翻,剑尖直指罗人杰的咽喉。

“好!”晏辰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引来周围人侧目。

罗人杰倒在地上时,阿楚突然跟着令狐冲默念:“这招叫破剑式,专门破各种剑法……”

邻桌的人奇怪地看过来,阿楚赶紧低下头,假装剥花生。

令狐冲喝完酒要走,突然被小二拦住要酒钱。

“经典名场面!”阿楚推了推晏辰,“快,该你出场了。”

晏辰摸了摸口袋,掏出来一把现代的硬币,还是一块钱的钢镚。

他把硬币拍在桌上:“结账,剩下的不用找了。”

小二拿起硬币翻来覆去地看,铜色的圆片上还印着菊花:“这是啥钱?没见过啊。”

令狐冲也好奇地凑过来:“这是……西域的货币?”

晏辰胡诌:“对,波斯来的,比你们这银子值钱。”

小二半信半疑地收了,令狐冲拱了拱手:“多谢兄台解围。”

“不客气,应该的。”晏辰拍着胸脯,“我最看不惯有人欺负英雄好汉。”

阿楚突然冒出一句:“令狐大哥,你唱段《笑傲江湖曲》嘛,我超想听的啦。”

令狐冲愣了愣:“姑娘怎么知道……”

“猜的啦,看你这么潇洒,肯定会唱好听的曲子。”阿楚眨着眼睛,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令狐冲果然从怀里摸出个短笛,吹奏起来。

笛声清越,像山涧流水,又像清风拂过松林。

阿楚和晏辰屏住呼吸,跟着旋律轻轻晃头。

“太好听了哎……”阿楚的眼睛亮晶晶的,“比手机里下载的版本有感觉多了。”

晏辰没说话,只是看着她被笛声映亮的侧脸,忽然觉得这穿越挺值。

笛声停了,令狐冲收起短笛:“此曲名为《笑傲江湖》,是一位故人所创。”

“任我行还是东方不败?”晏辰脱口而出,说完就想抽自己嘴巴。

令狐冲的眼睛瞪得溜圆:“你怎么知道……”

阿楚赶紧打圆场:“他听江湖传言的啦,说有位魔教教主和一位……呃,高手共创的。”

令狐冲的神色暗了暗,没再追问,只是又灌了口酒。

突然,门外闯进来一群人,手里都举着火把,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惊慌。

“不好,是嵩山派的人!”有人喊了一声,酒馆里顿时乱作一团。

晏辰把阿楚往桌子底下一按:“躲好,别出来!”

自己刚想找地方藏,就被个火把燎到了头发。

“我去!”他手忙脚乱地拍掉火星,“这帮孙子,放火不看地方!”

令狐冲已经拔剑冲了上去,剑光在火光里闪得像条银蛇。

阿楚在桌子底下看得心惊胆战,忽然听见晏辰喊:“阿楚,接住!”

个东西“啪”地掉在她面前,是那半块没吃完的杏仁饼。

“都啥时候了还吃的!”阿楚气呼呼地捡起饼,却忍不住咬了一口。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夹杂着惨叫和兵器碰撞的脆响。

突然,一只手伸到桌子底下,抓住了阿楚的脚踝。

阿楚吓得差点喊出声,回头一看是晏辰,他脸上沾着灰,嘴角还破了皮。

“走!从后门跑!”晏辰拽着她往外拖。

两人跌跌撞撞跑到后门,刚推开柴门,就撞见个穿黑衣服的人举着刀砍过来。

晏辰把阿楚往身后一护,自己硬生生挨了一刀,幸好躲得快,只划到胳膊。

“妈的,敢砍你爷爷!”晏辰抄起旁边的扁担就抡过去,正打在那人后脑勺上。

黑衣人哼都没哼就倒了。

阿楚赶紧撕下衣角给他包扎:“你流血了啦,疼不疼啊?”

“小意思,比小时候被我家狗咬轻多了。”晏辰咧着嘴笑,额头上却全是冷汗。

远处传来马蹄声,令狐冲骑着马跑过来,冲他们喊:“快上马!”

两人赶紧爬上马背,阿楚坐在中间,能闻到令狐冲身上的酒气,还有晏辰胳膊上淡淡的血腥味。

马跑得飞快,风声在耳边呼啸。

阿楚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令狐冲:“令狐大哥,你可要小心岳不群啊,他不是好人啦。”

令狐冲愣了愣:“姑娘何出此言?”

“反正你记住就对了!”晏辰接过话茬,“那老小子一肚子坏水,防着点准没错。”

令狐冲没说话,只是把缰绳握得更紧了。

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亮前路蜿蜒的山道。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忽然觉得这颠簸的马背也没那么难受了。

“喂,”她小声说,“下次能不能穿个安全点的地方啊?”

晏辰低头,下巴蹭着她的发顶:“那得看老天爷心情,不过……”他故意顿了顿,“有我在,怕啥?”

阿楚哼了一声,却往他怀里缩了缩。

马突然嘶鸣一声停下,前面路口站着个穿红衣的姑娘,手里提着个篮子,篮子里的桃花瓣被风吹得漫天飞。

“仪琳!”阿楚差点从马背上跳下去,“是仪琳小师妹哎!”

仪琳看到令狐冲,眼睛一下子亮了:“令狐大哥!”

令狐冲翻身下马:“仪琳师妹,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你啊,师父让我送些伤药。”仪琳把篮子递过来,脸红得像篮子里的桃花。

阿楚凑过去看,篮子里果然有个小瓷瓶,标签上写着“金疮药”。

“快看她脸红的样子,好可爱哦。”阿楚捅了捅晏辰的腰。

晏辰正盯着仪琳的尼姑帽发呆:“你说她这帽子热不热?”

“要死哦,关注点能不能正常点啦!”阿楚掐了他一把。

仪琳突然注意到晏辰胳膊上的伤,赶紧拿出金疮药:“这位大哥受伤了,快上药吧。”

晏辰刚想说不用,阿楚已经抢过药瓶:“我来我来,他笨手笨脚的啦。”

她解开晏辰胳膊上的布条,伤口还在渗血,边缘泛着红。

“嘶——”晏辰疼得龇牙咧嘴。

“活该,谁让你逞英雄。”阿楚嘴上骂着,手下的动作却轻了许多,药膏抹得均匀。

仪琳看着他们,突然红了脸,低下头小声说:“令狐大哥,我先走了,师父还在等我。”

令狐冲点点头:“路上小心。”

仪琳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撞见阿楚往晏辰胳膊上吹气,赶紧红着脸跑了。

“你看你,把小师妹吓跑了。”晏辰故意逗她。

阿楚把药瓶塞给他:“明明是你自己长得吓人,还怪我。”

令狐冲突然笑了:“两位感情真好。”

阿楚的脸腾地红了,刚想解释,晏辰已经揽住她的肩膀:“那是,我们俩谁跟谁啊。”

山路尽头突然传来钟声,一下下敲得人心慌。

“是少林寺的钟声!”令狐冲脸色一变,“出事了!”

三人快马加鞭往少林寺赶,刚到山门口,就看到一群僧人举着棍子,拦住了个穿黄衣服的胖子。

“肥头大耳的,这不是桃谷六仙里的吗?”阿楚扒着马脖子看,“他们来干啥?”

晏辰眯着眼数:“一、二、三……不对,这才五个啊,少了哪个?”

胖子正跟僧人吵得面红耳赤,唾沫星子横飞:“凭啥不让进?我们是来送秘籍的!”

“葵花宝典还是辟邪剑谱啊?”晏辰突然大喊一声。

胖子猛地回头,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咋知道?”

僧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射过来,像无数根针。

“坏了,说漏嘴了。”阿楚拉着晏辰就往马屁股后面躲。

令狐冲赶紧打圆场:“几位大师,他们是我朋友,开玩笑的。”

胖和尚却不依不饶:“你朋友知道葵花宝典?快说,是不是偷看来的!”

正吵着,寺门突然开了,一个老和尚走出来,手里拄着锡杖:“阿弥陀佛,桃谷施主请进。”

胖和尚瞪了晏辰一眼,哼了一声跟着进去了。

“你啊,就是嘴欠。”阿楚掐了把晏辰的胳膊,疼得他直咧嘴。

“我这不是激动吗,活生生的桃谷六仙哎。”晏辰揉着胳膊,“等会儿说不定能看到东方不败呢。”

“想啥呢,东方不败现在估计在黑木崖绣十字绣呢。”阿楚翻了个白眼,却忍不住往寺里张望。

令狐冲突然拉住他们:“少林寺有大事,你们别乱闯,我去去就回。”

看着令狐冲的背影消失在寺门后,阿楚突然叹了口气:“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任盈盈哦。”

“放心,少不了你的。”晏辰突然指向远处的山坡,“你看那是谁?”

山坡上站着个穿绿衣服的姑娘,正望着少林寺的方向,风吹起她的裙摆,像朵盛开的碧桃花。

“岳灵珊!”阿楚眼睛一亮,“她来干啥?”

“还能为啥,找林平之呗。”晏辰撇撇嘴,“这俩人,八字还没一撇呢,黏糊得跟麦芽糖似的。”

岳灵珊突然转身,正好撞见他们,吓了一跳:“是你们?”

阿楚赶紧摆手:“我们路过,路过啦。”

岳灵珊却走了过来,好奇地问:“你们认识林平之吗?”

晏辰刚想说话,被阿楚一把捂住嘴。

“不太熟啦,就见过一面。”阿楚笑得一脸无辜,“怎么了?”

“我找他有点事。”岳灵珊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他……他还好吗?”

“好得很,就是脾气倔了点,跟驴似的。”晏辰扒开阿楚的手,脱口而出。

岳灵珊的脸一下子红了,转身就跑:“我先走了!”

“你看你,又把人吓跑了。”阿楚瞪着他。

“我说错了?”晏辰挠挠头,“林平之那性子,不就跟驴似的吗?”

远处突然传来钟声,比刚才更急促,夹杂着喊杀声。

“不好,出事了!”晏辰拽着阿楚就往少林寺跑,“肯定是魔教攻进来了!”

两人刚跑到寺门口,就被个小和尚拦住了:“施主请留步,里面正在打斗!”

“我们找令狐冲!”阿楚急得直跺脚。

喊杀声越来越近,突然有个黑影从墙头翻出来,正砸在他们面前。

是个穿黑衣服的汉子,胸口插着把剑,嘴里还冒着血沫。

“东方不败的人!”晏辰认出他衣服上的标志,“看来真是魔教来了。”

阿楚突然指着汉子手里的令牌:“快看,那是黑木崖的令牌哎!”

汉子突然抓住阿楚的脚踝,眼睛瞪得滚圆:“告诉任教主……岳不群……阴谋……”

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阿楚吓得腿都软了,晏辰赶紧把她拉起来:“走,进去看看!”

两人躲过厮杀的人群,往少林寺里面跑。

大雄宝殿里一片混乱,僧人、魔教教徒、五岳剑派的人打成一团,佛像前的香炉被打翻,香灰撒了一地。

“令狐冲在那儿!”阿楚指着殿角,令狐冲正和几个黑衣人缠斗,身上已经溅了不少血。

晏辰抄起旁边的木鱼就扔过去,正好砸在个黑衣人的后脑勺上。

“干得漂亮!”阿楚冲他竖大拇指。

晏辰得意地笑,突然看到岳不群站在佛像后面,正和个戴面具的人说话,手里还拿着个黄绸子包着的东西。

“快看岳不群!”晏辰拽着阿楚躲到供桌下,“他手里拿的肯定是辟邪剑谱!”

阿楚透过供桌缝往外看,岳不群正把黄绸包递给戴面具的人,两人低声说着什么,岳不群的脸在香火映照下,看着比佛像还阴森。

“戴面具的是谁啊?”阿楚小声问。

“不好说,可能是左冷禅的人。”晏辰盯着那面具,“你看那面具上的花纹,像不像嵩山派的标志?”

突然,戴面具的人转身,正好对着供桌的方向,面具上的眼睛窟窿里闪着寒光。

阿楚吓得捂住嘴,差点叫出声。

晏辰赶紧按住她的肩膀,两人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供桌布突然被掀开,戴面具的脸出现在眼前。

“找到你们了。”面具后面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刺耳得很。

晏辰猛地把阿楚推开,自己抄起个烛台砸过去:“快跑!”

阿楚跌跌撞撞往外跑,回头看见晏辰被面具人一脚踹倒,烛台滚到一边,火光在地上明明灭灭。

“晏辰!”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晏辰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面具人踩住了后背,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们是什么人?”面具人的脚又用力了些。

“你爷爷我是你祖宗!”晏辰梗着脖子骂,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阿楚突然抓起旁边的香炉,用尽全身力气砸过去:“放开他啦!”

香炉砸在面具上,“哐当”一声碎了,香灰撒了面具人一脸。

趁他捂脸的功夫,晏辰猛地翻身踹开他,拉着阿楚就跑。

两人在混乱的人群里左冲右撞,突然撞进个怀抱。

是令狐冲,他身上的酒气混着血腥味,却让人莫名安心。

“你们怎么进来了?快走!”令狐冲把他们往殿外推。

“那你呢?”阿楚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血把青衫染得发黑。

“我没事,你们先出去,到后山等我。”令狐冲塞给她个玉佩,“拿着这个,遇到危险就说是我的朋友。”

阿楚攥着玉佩,冰凉的触感贴着掌心。

晏辰拽了她一把:“走!别在这儿添乱!”

两人跑到后山,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听着远处的喊杀声渐渐小了。

“不知道令狐冲怎么样了。”阿楚抱着膝盖,声音有点抖。

晏辰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放心,主角光环在,死不了。”

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织成一张银网。

阿楚突然笑了:“你说咱们俩,是不是有点傻?明明知道剧情,还非要往危险里钻。”

“傻才好玩啊。”晏辰低头看着她,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你看,平时哪有机会见这些大侠,还能跟他们并肩作战……”

“谁跟你并肩作战啦,明明是你拖我后腿。”阿楚嘴硬,却往他怀里靠了靠。

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赶紧屏住呼吸。

是令狐冲,他扶着个受伤的老者,一步步走来。

老者穿着破烂的袈裟,脸上满是皱纹,却有着一双清亮的眼睛。

“任我行!”阿楚差点喊出声,赶紧捂住嘴,“真的是任我行哎!”

晏辰也瞪大了眼睛:“我的天,这都能遇上,今天没白来。”

令狐冲看到他们,松了口气:“你们没事就好,这位是……”

“我们知道!”阿楚和晏辰异口同声,“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

任我行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好小子,好丫头,有眼光!”

他的笑声震得树叶簌簌落,阿楚觉得耳朵都快聋了。

“任教主,您没事吧?”晏辰看着他胸口的伤,“是不是被岳不群打的?”

任我行的脸色沉了沉:“那伪君子,迟早我要亲手收拾他!”

令狐冲叹了口气:“任教主,先疗伤要紧。”

四人找了个山洞,令狐冲给任我行包扎伤口,阿楚在一旁帮忙递布条。

“任教主,您的吸星大法是不是真的能吸别人内力啊?”阿楚好奇地问。

任我行挑眉:“你想试试?”

阿楚赶紧摆手:“不用不用,我就是问问啦。”

晏辰突然凑过来:“那您跟东方不败,到底谁厉害?”

任我行的脸色变了变,没说话。

令狐冲赶紧打岔:“两位别乱问。”

洞里安静下来,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任我行突然开口:“你们两个,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

阿楚和晏辰同时愣住。

“从你们的谈吐,还有刚才说的那些话,不像是江湖中人。”任我行的眼睛像鹰隼,看得人心里发毛。

晏辰咽了口唾沫,刚想编瞎话,阿楚突然说:“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想看看江湖是什么样子。”

任我行笑了,笑声里带着沧桑:“江湖啊……就是个大泥潭,进来了,就很难干净地出去。”

他看着烛火,突然哼起一段曲子,调子苍凉又豪迈。

“是《笑傲江湖曲》!”阿楚激动地拉着晏辰的手,“他也会!”

任我行的曲子哼到一半,突然停了,看着洞外的天色:“天快亮了,我该走了。”

令狐冲站起来:“我送您。”

“不用。”任我行摆了摆手,目光在阿楚和晏辰身上转了圈,“你们两个,好自为之。”

他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像融进了夜色里。

洞里只剩下他们三个,烛火明明灭灭。

“天亮了,我们该走了。”令狐冲收拾着东西,“你们……”

“我们跟你走!”阿楚赶紧说,“我们还没看到五岳并派呢!”

晏辰也点头:“就是,最精彩的部分还没到呢。”

令狐冲笑了笑:“随你们吧,不过路上要小心。”

三人走出山洞,朝阳正从东边升起,染红了半边天。

山脚下传来马蹄声,是岳灵珊和林平之,两人并辔而行,说说笑笑。

“你看,我说啥来着,这俩肯定在一起了。”晏辰捅了捅阿楚。

阿楚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们以后会怎么样。”

“管他们呢。”晏辰握住她的手,“咱们的路,得自己走。”

阿楚看着他的侧脸,在朝阳下镀着层金边,突然笑了:“嗯,自己走。”

远处传来钟声,清越悠长,像在告别,又像在迎接新的开始。

晏辰突然停下来,指着前面的路:“你看,那边好像有热闹。”

阿楚抬头望去,只见一群人围着个高台,上面插着五岳剑派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五岳并派大会!”阿楚眼睛一亮,拉着晏辰就跑,“快点快点,要开始了啦!”

晏辰被她拽着跑,风里都是她的笑声,清脆得像山涧的泉水。

他突然觉得,就算穿越一百次,只要身边有这个吵吵闹闹的丫头,好像也挺不错。

至少,不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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