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侍除了跟男主不对付,其他人在他面前都只是附带。
怪聪明的,知道顺着她的喜好来。然后把气都撒在裴湛身上。
【宿主,不应该是男配跟男主的磁场本来就不对付吗?】
“你跟黑漆漆和好了?”
零零夭傲娇的哼了一声,表示它大机不计小道过!
宴会次日,姜澜单独召见谢华锦跟温瑶,问了她们对来年科考的把握,两人都势在必得。但姜澜希望她们可以走举荐的路子。
温瑶沉默了。
“温姑娘这边,朕可以替你安排,但姑娘能拿出什么?”
温瑶不卑不亢。
“臣女可助陛下收服温氏一脉,有生之年绝不踏足寒门世家之争,全力辅佐凰朝江山。”
这是她一早便准备好的,但她需要给陛下一个承诺,也是给下一代君主一个承诺,足以让他们放心的承诺。
姜澜让郑骰子过来,让他随手点画了几下,光晕流过。再让她以整个谢氏家族为代价起誓,不止她有生之年,她要谢氏三代之内,不得插手世家寒门之争,全力守护凰朝江山,若有违背,必遭天谴。
温瑶刚发过誓,大殿外面便一个晴天霹雳,那雷鸣震慑人心,温瑶顿时脸色一白。
她深深地看了眼一旁看起来笨拙且憨乎乎的郑骰子,以及上首对她依然含笑的帝王,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或许,男子怀孕并非人为,而是……天为!
天要改变这世界,便派了使臣来人间,所指之处,必然势不可挡。
出来后,谢华锦问了她几句,温瑶含糊的带过了。唯有提到刚刚的雷电时,温瑶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
谢华锦蹙眉,深深地望了眼天边,最后也入马车离开。
当天晚上,温侍屏时隔多日,再次侍寝。
温珏这次被抬上来时用的是被子,姜澜特意吩咐过,没让人为难他。尽管这样,那别样的洗刷还是让他脸颊通红。
少年的脸颊已经没了刚进宫时的硬朗,几个月的调教跟身体上的改变,已经让他线条柔和。就是身体单薄,补不回来。
姜澜这次没有为难他,进来便将他抱在了怀里。
“睡吧,明早还需要你配合。”
温珏眼神闪了闪。
“是关于妹妹的事情吗?”
姜澜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温柔的顺着他的后背,手停在了并没有几两肉的凸起上。温珏眼睫一颤,脸色一白,身体也不自主的抖了一下。
“屏侍知晓了。”
姜澜越发将他紧了紧。
少年纤细的手指轻轻扯了扯姜澜的衣领,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屏侍……想……”
姜澜叹了口气,吻住了他接下来难以启齿的话。
“是朕想……要阿珏……”
不同于小妖侍的娇魅,谢庭玉的如兰君子,温珏更像是诱人又清纯香甜的栀子花。
猛禽似乎很是爱护,轻轻舔舐着那清雅枝头上洁白如玉的片片花瓣,惹得花儿轻颤,香甜的气息拂过鼻尖。
或许是栀子花香太过于香甜,又或是身下的清雅太过于瘦弱惹人怜惜,猛禽温柔似水如清泉流淌,栀子花娇艳欲滴。
被雨水冲洗过后的栀子花有些许萎靡,姜澜搂着他纤弱的腰肢轻柔地给他擦拭着身体,再穿戴整齐。
少年青丝顺滑,搭在身上甜腻柔美,姜澜爱怜的将他的秀发拢至身后,拿起他的簪子,在他诧异的目光中迅速扎进自己的胳膊上,温珏整个人如遭电击。
——
“辰元酉西年初阳月十七日,奉天运,凰帝,诏曰:
今有屏侍温氏,昔因慧而承恩,奈何其性不端,屡教不改;今持笄弑君,罔负帝恩,朕心甚痛;故将侍屏温氏,重杖四十,贬为庶人,幽禁重华殿,此生不得踏出。
钦哉!”
再次被押在刑凳上,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他还是忍不住颤抖。
弑君的罪名有多重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刑杖只比上一次更甚,三五下就让他皮开肉绽,整个臀部一片模糊。
温珏双眼模糊,明明前一刻他还在被她温柔以待,可……说舍得,便舍得了。
板子又急又重,整整四十下,他连惨叫哭泣的空隙都没有。
殿内,付太医跟甄太医小心翼翼地给姜澜包扎。
“听闻甄太医的嫡幼子也进了太医院?”
甄太医手一抖,药差点洒了。不知道帝王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
“正是,小儿莽撞,如今也识得些草药,故让他过来帮忙整理些许药材。”
姜澜点点头。
“男儿家好动些是好事,朕听闻令郎近日丢了个玉坠,可是找着了?”
甄太医更懵了,他儿子丢玉坠他怎么不知道?他那坠子不是好好的在腰上挂着吗?
“犬子……”
付太医撞了他一下赶紧接话。
“子书前日不是丢了个青色坠子吗?听说还是你们甄家祖传的,很重要!”
付太医把“很重要”三个字说的非常重,这下甄太医终于反应过来,陛下肯定有事吩咐他去做,赶紧顺着话茬继续。
“确实,这孩子贪玩,前两日不知道丢去了哪里,家里老太君知道后还发了好大的火。”
姜澜点头。
“既然重要,便好生找找吧,重华殿附近也都去看看。嘶!朕这药可是用的最好的?怎么那么疼?”
重华殿……
两位太医头皮都麻了,再怎么迟钝也反应过来,重华殿那位是什么状况了。
给姜澜包扎完后,两位太医双脚打着飘回到了太医院。
一回去,甄太医就赶紧带着小儿子找坠子去了,药箱都没来得及放下。
偷摸摸来到重华殿之后,发现这位温侍屏……现在是温公子,就这么被人扔在地上自生自灭。身后更是惨不忍睹。
父子俩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进里屋,然后照顾了起来。
温珏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照顾他,想睁开眼速度没有力气。
温热的苦涩被人缓缓喂进他嘴里,苦得他眼皮翻了翻,睁开眼就看到了正在为他忙碌的太医。
心里一片慰藉,再次失去了意识。
“爹,陛下是不是有病?在意还给人打成这……”
——啪!
甄太医一巴掌呼停了甄子书的吐槽,少年揉了揉被打的头继续小声嘀咕。
“本来就是……”
甄太医没理他。
“回头把你的药包挂着,给我好好去找你不小心弄丢的坠子。
记得一日四次,不得马虎!”
“不是……真找啊!皇宫那么大,你居然让我在宫里到处窜,腿会废的爹……”
——啪!
撒娇被迫结束,少年撇撇嘴。
——
今日的早朝特别沉重,温太傅教子无方,弑君的事情早在早朝前就得到了处理。
温太傅喜得辞退信,现在朝堂上已经没有温太傅了。
太傅一职被内阁学士祝晓彤暂代,说是暂代,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要不然陛下怎么不让别人暂代?
祝晓彤的学士位空了,于是她推荐了一人,原温太傅的嫡女,温瑶。
温太傅一脉顿时觉得还有戏,然后开始贬低温瑶让温资意上。
姜澜一个杯盏摔下去,所有人都不吱声了。
“怎么?这朝堂上除了温家就没人了吗!诸卿是不是都想去温府朝拜!”
这话可就过于重了,但大臣们都知道,温家确实完了,不是陛下在搞他们,陛下可能真的被捅了!
一群人赶紧跪地大呼罪该万死,圣上恕罪。
姜澜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