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看向她空空如也的脖颈：“项链呢？我是不是说过不准摘。”
“怕、怕弄丢才摘的。”江甯哭得直打嗝，“那么贵重。”
“好得很。”他怒极反笑，暴力扣住她的后脑勺，强迫她转向曲慕岩的方向，“今天让你看看，不听话的人是什么下场。”
紧接着他松开她，接过递来的手套，优雅戴上，然后从手下手里接过铁棍。
黄毛被利亚姆按在地上，面露惊恐却挣脱不开。
“看好了，”他回头对江甯勾起嘴角，下一秒狠狠砸在黄毛膝盖上。
“咔嚓”的骨裂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江甯瘫坐在地上，看着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在惨叫中转身，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你替他选。”霍弋用铁棍敲了敲曲慕岩的膝盖骨，“左腿还是右腿。”
曲慕岩惨白的脸上满是淤青，强撑着喊：“甯甯别怕。”
江甯扶着墙走近霍弋，拽着他的手哭求：“我以后真的听话，你别这样。”
霍弋垂眸看着她，神情平平。
“霍弋，求你了。”她搂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上去，“我以后再也不见他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轻挑下眉：“什么都行？”
江甯忙不迭点头，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哀求。
“记住你说的话。”霍弋抬手示意利亚姆，一把将人抱起来。
快要被带离巷子的那一刻，江甯又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曲慕岩。
阳光透过雾气照在他惨白的脸上，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脸上此刻满是绝望。
霍弋扣着她的后脑转回来：“再看他一眼，我现在就回去杀了他。”
江甯慌忙闭上眼，强忍着鼻头的酸涩不让眼泪掉出来。
被扔进车里后，霍弋给她罩了个黑色头套。她感觉到曲慕岩也被押上了车，忍不住小声啜泣。
“再哭一声，”男人的威胁声在耳边响起，“我就多打断他一根骨头。”
车子开了很久，下车时江甯感觉自己被带进了室内，旋即闻到股浓重的血腥味。
头套被摘下，她不适地眯起眼睛。
这里的灯光惨白得晃目，江甯第一眼就看到对面铁椅上绑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
那人的嘴巴像个血窟窿，正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啊——”江甯尖叫着往后缩，下一秒就被霍弋按在沙发上。
“我的前财务总监，”男人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把交易记录卖给了警方。”
他抚摸着江甯僵硬的小脑袋，“你说，不听话逃跑的人该砍哪里？脚？”
“不要！”她把脚往里缩，害怕摇头，“我真的再也不跑了。”
“先生，这小子一直瞪您。”利亚姆揪着曲慕岩的头发，让他被迫仰头。
霍弋冷笑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Verity，坐过来。”
江甯颤抖着挪过去，又被他一把按在腿上。
“吻我。”
“甯甯别…唔。”曲慕岩刚出声就被利亚姆一拳揍在腹部，疼得蜷缩起来。
当着他手下和男友的面，她被迫仰头吻上那双薄唇。
霍弋蛮横地挤进来，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滑。
她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脸色顿时烧了起来。
男人低笑一声，直接把人抱起来。江甯慌乱地搂住他的脖子，双腿被迫环住他的腰。
“不要在这里。”她小声哀求。
“当然，”霍弋咬着她耳垂走向隔壁，“我可没兴趣给人表演这个。”
隔壁房间只有一张简陋的床。霍弋把人抵在墙上，命令道：“抱紧我。”
江甯被迫环住他的肩膀，眼泪全蹭在他的衬衫上。
…
她咬着他的肩膀不敢出声，随后听见隔壁传来曲慕岩的怒骂：“混蛋，有种别欺负女人！”
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慕岩！”她身体一僵，挣扎着想去看。
却被霍弋拽住手腕，她含泪的眼眸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
“心疼了？”他说。
她摇头，圆眸里水雾弥漫。
霍弋掰过她的脸：“那你哭什么。”
边说着，慢条斯理地擦掉她的眼泪，“做任何事都有代价，这不是你的选择？”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心里。江甯想起是自己连累曲慕岩了，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他袖口上。
霍弋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反而温柔了不少。
结束的时候，她腿软得站不住。男人整理好衣服，抱着她回到主屋。
凯撒凑过来闻了闻她，却被主人一脚踹开：“滚远点。”
江甯坐在浴缸里，任由霍弋给她清洗。她心绪难言，这人明明很粗暴，却喜欢事后这样给她洗澡。
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身上的淤青，随即开口：“这个月的米兰比赛，我陪你去。”
她惊讶抬头，哭肿的眼睛里带着惊喜。原以为他不会再让她去参加比赛了。
“看什么？”霍弋又开始凶她，吓得她赶紧低头。
“这件事还没完，你最好…”
话没说完，江甯就扑进他怀里：“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霍弋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随即嫌弃地推开：“脏死了。”
却还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接连好几天，江甯被要求待在别墅里哪都不能去。她知道自己现在受限于人，只能咬牙忍受着，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慕岩现在的情况。
夜色渐沉，她坐在落地窗前的琴凳上弹完最后一遍比赛曲目。合上琴盖后，又不经意间瞥了眼沙发方向。
霍弋坐在地毯上，专注盯着笔记本电脑，黑发随意地耷拉下来，半遮住那双凌厉的灰眸。
“那个，”她绞着裙摆下摆，慢吞吞地蹭到沙发那，“能借我手机给妈妈打个电话吗？每周这个时间都要报平安的。”
霍弋单手敲着键盘，随手扔过来一部卫星电话：“五分钟。”
江甯手忙脚乱地接住，拨通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妈妈温柔的声音传来：“甯甯？怎么换号码了？”
“手机…坏了。”她瞥了眼霍弋，发现男人在看她，连忙移开视线，“在修。”
“你哥哥今天也在呢。”江母把手机转向一旁，屏幕里出现江珩坐在沙发上的身影。
片刻后，电话那头传来换手的声音，“江珩，跟妹妹说两句。”
“吃饭了？”江珩低沉的声音让江甯鼻子一酸。她攥紧手机：“吃过了，刚才在准备米兰比赛的曲目。”
随后，她抬高音量，强壮镇定的声音依旧有些发颤：“哥，你…你真的会来意大利看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