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霍弋站在夜总会门口,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闪烁的霓虹灯牌。
他本来不想带江甯来这种地方,但架不住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最终还是心软了。
“跟紧我,”他把身旁左顾右盼的女孩往身边拉了拉,语气不耐,“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狗到处乱看。”
江甯点头如捣蒜,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又怂又好奇地偷瞄着四周。
这是她第一次来夜总会,门口的黑衣保镖检查了他们的邀请函,恭敬地放行。
周景明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今晚亚当斯和阿诺德会以男招侍的身份混进来,运气好的话能直接接触到目标帕婉。
走进大厅,炫目的灯光音乐震耳欲聋。
每个卡座上都坐着衣着光鲜的男人,身边簇拥着穿着暴露的女伴。
片刻后,一个穿着马甲的服务生迎上来,目光在霍弋俊美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先生需要女陪吗?”
霍弋一把将江甯搂进怀里,扫了服务生一眼。
服务生会意,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先生女士,这边请。”
说完领着他们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
刚坐下,江甯就注意到隔壁卡座坐着一个非常漂亮的亚洲面孔女孩。
那女孩从霍弋进门起就一直在偷瞄他,连身边的男伴都不搭理了。
“想喝什么?”霍弋问她,指了指桌上的调酒器具,“这里可以自己调。”
江甯咬着嘴唇,看着琳琅满目的酒瓶和器具,一脸茫然:“我...我不知道...”
霍弋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拿起几个瓶子,动作优雅地调制起来。
没一会儿,一杯粉中透白的鸡尾酒就出现在江甯面前,杯沿还装饰着一片柠檬和一颗樱桃。
“好漂亮!”江甯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这叫什么名字?”
“你取。”霍弋靠在沙发上,眼睛带着几分玩味看着她。
江甯歪着头想了想:“嗯...粉霞映雪?”
霍弋眉头一皱,嫌弃道:“难听死了。”
他直接夺过杯子,往她面前一放,“叫小兔跳跳。”
江甯撇撇嘴,小声嘀咕:“土死了...”
但还是乖乖捧起杯子,小口啜饮起来,甜甜的酒液带着微醺的果香,让她眯起了眼睛。
就在这时,隔壁那个亚洲女孩突然起身,带着一个高大的保镖朝他们走来。
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贴身的亮片短裙,妆容精致,走路时下巴微扬,带着一股傲气。
她径直走到霍弋对面的空位坐下,完全无视了江甯的存在。
“嗨,”女孩伸出手,指甲上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声音甜腻,“我是塔纳,大家都叫我塔纳小姐,第一次见你,是新来的游客吗?”
霍弋连眼皮都没抬,自顾自地喝着酒。
女孩身后的保镖见状,试图上前一步,却被女孩抬手拦住。
他这才抬眼,眸子里满是冷漠:“我没兴趣知道你叫什么。”说完一把搂过旁边在小口喝酒的江甯,“看不见我身边有女伴?这么没礼貌?”
塔纳的脸色瞬间变了。
在迪拜,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上下打量着霍弋,黑发灰眼,轮廓分明,剪裁精良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矜贵。
她敢断定这是个来旅游的有钱外国人,但不知道她的身份。
“我看上你了,”塔纳直白地说,手指点了点江甯,“让她走。”
“噗——”
在喝酒的江甯被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酒液洒了一点在裙子上。
霍弋皱眉,抽出手帕给她擦拭,动作十分自然
擦完,他才面无表情看向塔纳,声音里带着危险的寒意:“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的人走?”
塔纳被他的眼神吓得一颤,但很快又挺直腰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爸是…”
“我不关心。”霍弋打断她,语气轻蔑,“现在,滚。”
塔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猛地站起来,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
就在这时,夜总会另一头传来一阵骚动。
霍弋抬眼望去,恰好看到亚当斯吊儿郎当地搂着一个女人往包厢区走,阿诺德面无表情地跟在后面。
亚当斯那头耀眼的金发在灯光下格外醒目,他正嬉皮笑脸地和女人调情,活像个来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
霍弋的嘴角抽了抽,看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塔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即脸色一变,但很快又转回来,还想说什么。
霍弋已经不耐烦地按下了桌上的服务铃。
很快,几个高大的保安走了过来。
“这位小姐骚扰我们,”霍弋用流利的阿拉伯语说,“请她离开。”
保安认出了塔纳,面露难色。
但看霍弋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普通游客,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地请塔纳离开。
“小姐,您请吧。”
塔纳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瞪了江甯一眼,踩着高跟鞋愤然离去。
江甯松了口气,小声问霍弋:“她是谁啊?”
“不重要的人。”霍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剩下的小兔跳跳推到她面前,“喝完,再待半小时我们就回去。”
……
塔纳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怒气冲冲地穿过嘈杂的舞池,直奔后台VIp区域。
刚走到最里面那间包厢门口,就被两个黑衣保镖拦住了。
“小姐,”保镖恭敬但强硬地挡在门前,“夫人正在谈事情。”
“滚开!”塔纳正在气头上,抬脚就往保镖小腿上踹,“你也敢拦我?”
包厢里,帕婉衣衫不整地靠在沙发上,享受着亚当斯的强制戏码。这个四十三岁的女人保养得宜,脸上画着浓妆,身上穿着勉强能遮住关键部位的蕾丝内衣。
她最喜欢这种被年轻帅哥强迫的戏码,这会让她感觉自己还是个有魅力的少女。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她不悦地皱眉:“怎么回事?”
亚当斯金发凌乱,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笑了笑:“我去看看?”
得到默许后,他懒洋洋地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塔纳就撞了进来。
她看到亚当斯时愣了一下,这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不是刚才在舞池边调情的那个吗?
帕婉整理着衣领,不悦地看着闯进来的养女:“塔纳,我说过多少次,进来要敲门!”
“妈!”塔纳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快气死了,外面有个德国男人,居然敢不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