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
帕婉烦躁地摇晃着红酒杯,盯着坐在对面的老金,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安:“昨天我派去的人全都不见了,一个都没回来。”
老金举着酒杯的手一顿,眉头皱起:“什么意思?什么人?”
帕婉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跟老金提这件事了,片刻后,她朝站在一旁的亚当斯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亚当斯懒洋洋地靠在吧台边,嘴角挂着笑:“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陪您吗,夫人?”
“出去!”帕婉不耐烦地命令。
亚当斯耸耸肩,慢悠悠地晃出会客厅,顺手带上了厚重的雕花木门。
但他没有走远,而是靠在门边的墙上,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会客厅内,帕婉压低声音:\"昨晚塔纳看中了个德国男人,我让阿兹带人去把他请来,结果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人。”
老金的脸色瞬间变了:“德国男人?长什么样?”
“我没见到,”帕婉摇头,“但塔纳见过。”
老金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把小姐带过来,立刻。”
等待的间隙,帕婉继续道:“周泰那边怎么办,国际刑警已经盯上他了。”
老金面色阴沉,手指敲击着沙发扶手:“很棘手,那个警察手里有证据,但没人知道具体是什么。”
他咬牙切齿,“那家伙嘴硬得很,怎么打都不开口。”
帕婉:“周泰不能出事,不然一切都完了。”
“实在不行...”老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就在这时,会客厅的门被推开。
塔纳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不悦:“爸,什么事这么急?我正玩得高兴呢”
老金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递到女儿面前:“是不是这个人?”
塔纳只看了一眼就瞪大眼睛:“就是他,爸,你怎么认识他?”
老金猛地站起身,脸色惨白:“中计了,快走。”
说完转身就要往侧门走,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和闷哼。
“砰!”
会客厅的门被一脚踹开,亚当斯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夫人,我回来啦~”
在他身后,霍弋缓步走入。
银色面具已经摘下,露出那张俊美如雕塑的脸,深邃眸底锁定老金:“你就是老金?”
老金后退两步,声音发紧:“霍...霍弋...”
帕婉听到这个名字,瞬间面无血色。
她认出了眼前这个男人,周景明的合伙人,东欧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军火商。
“你...你们...”帕婉颤抖着指向亚当斯,又看向霍弋。
亚当斯笑嘻嘻地行了个夸张的礼:“没错夫人,我骗你的~”
霍弋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子,活动了下手腕:“听说,你们绑了不该绑的人?”
老金额头渗出冷汗,突然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但还没等他抬起手,霍弋已经扑了上去,一记手刀精准劈在他手腕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老金惨叫一声,手枪掉在地上。
“江珩在哪?”
“就凭你们两个,能拿我怎么样?”老金捂着断裂的手腕,面目狰狞地吼道。
霍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眼眸里闪过一丝讥讽:“谁告诉你,我只带了一个人?”
话音刚落,远处海面骤然亮起刺目的探照灯。
三艘快艇破浪而来,瞬间将游艇团团围住,片刻后,甲板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呵斥声和打斗声,老金安排在游艇上的保镖转眼间就被制服。
“最后问一遍,江珩在哪?”
老金瞳孔一缩,随即狞笑起来:“死了!尸体都喂鲨鱼了。”
“哦?”霍弋挑眉,一脚踹在老金胸口,力道大到直接把他踹飞出去,撞翻了一排酒柜。
玻璃瓶碎裂的声音中,霍弋缓步逼近:“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运输线?”
老金挣扎着爬起来,霎时从靴子里抽出匕首,猛地刺向霍弋。
霍弋侧身一闪,抓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拧,咔嚓一声脆响,老金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匕首随之落地。
“啊!!”老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与此同时,帕婉的贴身保镖破门而入。
这是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肌肉虬结。亚当斯吹了声口哨,一个箭步迎上去:“我的菜。”
壮汉挥拳袭来,亚当斯灵巧地低头闪过,反手一记肘击打在对方肋骨上。
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狙击手,亚当斯的近身格斗同样出色。
几个回合下来,壮汉已经气喘吁吁,亚当斯抓住破绽,一个漂亮的回旋踢,直接将这个庞然大物踹飞出三米远。
另一边,霍弋已经将老金踩在脚下。
锃亮的皮鞋碾着老金的手指,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你...你永远别想知道江珩在哪!”老金疼得满头大汗,却还在嘴硬。
霍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关系,他死了正好省了我不少麻烦。”
随后俯下身,声音轻柔却令人毛骨悚然,“但你动我的运输线这笔账,得好好算算。”
老金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霍弋直起身,打了个响指。
两个黑衣保镖架起缩在角落的塔纳。
“扔下去。”他轻描淡写地说。
塔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到窗边。
夜风灌进来,吹乱了她精心打理的卷发。
“住手!”老金目眦欲裂,“你敢动我女儿,我让你……”
“威胁我?”霍弋打断他,眼神一冷,抬手做了个下劈的动作。
保镖径直将尖叫的塔纳从舷窗扔了出去。扑通一声,海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这片海域有暗流。”霍弋看了眼腕表,语气平静,“给你两分钟,不说,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
老金面如死灰,听着窗外女儿越来越微弱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