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诊所的玻璃窗洒进来,林小满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将《黄帝内经》放回书架。苏雨柔离开一周了,他每晚都靠研读医书来排解思念。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雨柔发来的早安信息,附带一张实验室的照片。林小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迅速回复:\"诊所一切正常,昨天接诊32人。想你。\"
发完才意识到自己又说了\"想你\",这已经是这周第三次了。每次苏雨柔都会回个笑脸,但从不接这个话题。
\"林大夫!\"赵大虎的大嗓门从门外传来,\"有病人!\"
林小满收起手机,迅速进入工作状态。自从诊所正式开业,每天都有从附近村镇慕名而来的患者。今天第一位是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妇女,由丈夫搀扶着走进来。
\"林大夫,我老婆这病跑了好几家医院...\"男人声音哽咽,\"说是晚期肝硬化,只剩三个月...\"
林小满示意患者躺下,集中注意力\"看\"去。女人肝脏部位缠绕着浓重的黑气,已经扩散到其他器官。常规疗法确实无力回天,但...
\"我有个方子可以试试。\"林小满斟酌着说,\"不过药材珍贵,需要准备两天。\"
夫妻俩千恩万谢地离开了。林小满回到药柜前,眉头紧锁。这种程度的器官衰竭,普通药方已经无效,除非...
他鬼使神差地取出那卷从山洞带回的竹简。之前因为内容艰涩,他只研读了前半部分。现在,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后半部分,在阳光下仔细辨认那些模糊的字迹。
突然,一个词跳入眼帘:\"回天丹\"!
林小满的心跳加速。竹简上记载,这种丹药能\"起死回生,逆转阴阳\",但炼制极为困难,需要七种珍稀药材,而且...最后一行小字模糊不清,只能辨认出\"慎用\"二字。
\"回天丹...\"林小满喃喃自语,手指轻抚竹简。这或许就是救治那位肝硬化患者的希望!
接下来的两天,林小满一边接诊普通患者,一边准备炼制回天丹的材料。七种药材中,六种他都有存货或替代品,唯独第七种\"千年雪莲\"只在传说中听过。
\"也许可以用百年灵芝加上月光水替代...\"他喃喃自语,在药碾中研磨药材。
正当他全神贯注时,诊所门铃响了。林小满抬头,看见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精致的皮箱。
\"林医生?久仰大名!\"男人笑容可掬地走进来,身上散发着昂贵的古龙水气味,\"我是周世昌,陈氏医药的总经理。\"
林小满瞬间警觉。陈明的弟弟?他来干什么?
周世昌仿佛没注意到林小满的戒备,自顾自地环顾诊所:\"不错不错,很有特色!\"他放下皮箱,\"听说林医生医术高超,特别是有些...特殊药方?\"
\"只是普通中医疗法。\"林小满冷淡地回答。
周世昌笑了笑,突然压低声音:\"明人不说暗话。我们知道你有个神奇的葫芦,还有不少古方。\"他拍拍皮箱,\"这里是一百万现金,买你的葫芦和所有药方,怎么样?\"
林小满差点笑出声。一百万就想买小葫芦?这宝贝可是无价之宝!
\"不卖。\"他直截了当地说。
\"价格可以商量!\"周世昌急忙道,\"两百万?或者技术入股?我们合作开发新药,利润分成!\"
\"我说了,不卖。\"林小满站起身,\"如果没有其他事,请回吧。我还有病人。\"
周世昌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年轻人,别不识抬举。在医药界,我们陈氏说一不二。\"
\"威胁我?\"林小满冷笑,\"别忘了,我现在是'青阳神医',郑会长是我后台。\"
听到郑会长的名字,周世昌明显退缩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假笑:\"误会,误会!我只是表达合作诚意。\"他递上一张烫金名片,\"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
林小满接过名片随手放在桌上,目送周世昌离开。等车声远去,他立刻给苏雨柔发了条信息:\"陈氏医药的人今天来找我,想卖小葫芦和药方。\"
苏雨柔秒回:\"别理他们!陈氏风评很差,经常压榨民间医生。我查查他们的底细。\"
放下手机,林小满继续研究回天丹的配方。虽然缺少一味主药,但他决定用加强版月光水替代,冒险一试。
夜深人静,林小满在诊所后院架起小药炉,按照竹简上的方法一步步炼制。月光下,药液渐渐变成琥珀色,散发出奇异的香气。当最后一步完成时,药炉中静静躺着三颗珍珠大小的金色丹丸,表面有细密的纹路,像极了小葫芦的花纹。
\"成功了?\"林小满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颗,放在掌心观察。丹药微微发热,仿佛有生命般。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是苏雨柔的视频通话请求。
\"林小满!\"屏幕上的苏雨柔脸色苍白,背景似乎是实验室,\"我查到了可怕的事情!陈氏医药在秘密研发一种基因药物,但副作用极大。他们盯上你的葫芦水,可能是想用它来掩盖副作用!\"
林小满心头一紧:\"难怪出手这么大方...\"
\"还有更糟的。\"苏雨柔咬着嘴唇,\"他们可能监视着你。今天研究所来了个陌生人,问了很多关于我的研究的问题。\"
林小满正要回应,突然听到诊所前门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有人闯进来了!\"他压低声音,\"我先去看看。\"
悄悄摸到前厅,林小满看到两个人影正在翻药柜。月光下,他们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
\"找什么呢?\"林小满突然打开灯。
两人吓了一跳,随即凶相毕露:\"小子,把葫芦交出来!\"
林小满冷笑,随手抄起扫把:\"有本事来拿!\"
自从获得小葫芦的能力后,他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两个毛贼根本不是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倒在地,狼狈逃窜。
\"没事了,\"林小满回到视频前,\"可能是陈氏派来的。\"
苏雨柔脸色更加苍白:\"你得小心!我...我明天就回去!\"
\"别!\"林小满急忙阻止,\"你那边也很危险。再说,项目还没结束...\"
\"项目见鬼去吧!\"苏雨柔罕见地爆了粗口,\"你的安全更重要!\"
这句话让林小满胸口一暖。两人隔着屏幕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和...更深的情感。
\"再等一周,\"林小满柔声说,\"如果情况恶化,你再回来。我保证保护好自己。\"
苏雨柔勉强同意了。通话结束后,林小满将回天丹小心收好,准备明天治疗那位肝硬化患者。
次日清晨,患者如约而至。林小满取出一颗回天丹,用月光水送服。不到半小时,患者就表示腹部胀痛减轻,呼吸也顺畅多了。
\"奇迹啊!\"患者丈夫激动地说,\"林大夫,您真是神医!\"
林小满谦虚地笑笑,嘱咐他们三天后再来复诊。送走病人后,他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扶着墙才能站稳。
\"怎么回事...\"他喘息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勉强走到洗手间,林小满震惊地发现镜子中的自己面色惨白,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仿佛一夜老了十岁!
\"难道是回天丹...\"他猛然想起竹简上模糊的警告。这丹药能起死回生,但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林小满谨慎地暂停使用回天丹,身体才慢慢恢复。但那位肝硬化患者的复查结果却令人振奋——各项指标明显改善,连县医院的医生都称奇。
\"林大夫,\"患者丈夫激动地塞给他一个红包,\"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林小满坚决推辞:\"留着钱买营养品吧。治疗还没结束呢。\"
这一幕恰好被前来复诊的其他病人看到,很快,\"林神医妙手回春\"的消息传遍了四里八乡。诊所门口排起了长队,其中不乏绝症患者,都是冲着\"回天丹\"来的。
林小满陷入两难。回天丹确实神奇,但每次使用都让他元气大伤。而且药材珍贵,根本无法满足所有患者。
\"必须想个折中的办法...\"他连夜研究竹简,试图找到减弱版配方。
就在林小满忙于改良药方时,一辆黑色轿车悄悄停在村口。车上下来三个人,为首的正是周世昌。他们没去诊所,而是径直去了刘德贵的老宅...
三天后的深夜,林小满正在诊所整理病历,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是林小满医生吗?\"一个女生焦急地说,\"我是县医院的护士,您认识苏雨柔小姐吧?她...她出车祸了!\"
林小满如遭雷击,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什么?严不严重?在哪家医院?\"
\"县医院急诊科。伤得很重,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林小满顾不上多想,抓起药箱和小葫芦就冲出门去。夜空中乌云密布,不见半点星光。摩托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飞驰,林小满的心跳比引擎还要剧烈。
\"千万别出事...\"他喃喃自语,胸口的小葫芦反常地冰冷,仿佛在警告什么。
县医院急诊科灯火通明。林小满冲进大厅,抓住一个护士:\"苏雨柔在哪?车祸送来的!\"
护士一脸茫然:\"没有车祸伤员啊...\"
林小满心头一沉,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了。刚要转身,后脑突然遭到重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昏迷前最后一刻,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终于抓到你了,小神医...\"
是周世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