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你变了,在我的印象里你是不会写诗的。”云泽调侃道。
“这有什么,美少女嘛,随便叹口气,呵出的忧伤都是诗。”三月七得意地说道。
星问道。
“仙舟的景色,你眼熟吗?”
三月七随后说道。
“……你是问「仙舟有没有可能是我的故乡」?
没有,脑袋里没有噼啪闪过的回忆哦。拜托,你看我的头发,看我的眼睛,像仙舟人吗?你总归见过丹恒吧?”
众人来到长乐天的小吃摊附近后,广场中心的一声惨叫吸引了众人注意。
“额……啊!!啊!!”一个云骑士兵痛苦地躺在担架上。
突然,那士兵被金光包裹,瞬间就变成那和之前来时路上碰到的那些怪物一模一样的样子。
在场的平民无一例外都被吓到了。
就在星众人准备出手的时候,远处突然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
“都往后退!”
然后她突然跑进广场之中,她的尾巴闪烁着雷电,一尾巴将陷入魔阴身的云骑军打晕过去。
“快喂他喝下这药,让他乖乖躺好!”白露对着最近的三月七说着。
但是三月七后退了几步,然后看着白露后面。
白露疑惑地回头,发现不知道又从哪里多出来几个魔阴身。
“额……我……我是说……让她们乖乖躺好……”
白露弱弱地对着那几个魔阴身说着。但魔阴身怪物并没有回应她,回应她的只有怪物的攻击。
白露下意识地将葫芦挡在身前,身体微微蜷缩。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住了——刚刚那些凶狠的怪物已经被三月七和同伴们打败,纷纷倒在地上,失去了威胁。
白露看着那些倒地的怪物,胆子似乎也大了起来,她轻蔑地哼了一声。
“被人教训了一顿,现在能乖乖躺好了吧?”
接着转过身,对着三月七他们说道。
“多谢叔叔姐姐哥哥帮忙稳定病患的情绪啦,这一手「重击麻醉」技术相当了得啊。”
“「重击麻醉」……我们有吗?”三月七一脸困惑地问。
云泽在一旁解释道。
“其实就是把他们打晕。”
白露听到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过你们这一出手,这几个云骑病上加伤,我得加把劲给他们正骨包扎一下。可恶,这下完全忙不过来了啊!”
白露看着地上的云骑士兵,眉头紧锁。
“小朋友,你在给他们看病?看病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啊……”星走上前,问道。
“这孩子哪来的?你爸爸呢?”三月七也好奇地问。
“我没爸爸。”白露回答得干脆利落。
“那你妈妈呢……”
三月七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问得有些唐突,有些尴尬地停了下来。
白露回道。
“我也没妈妈”
这时白露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解释道。
“我明白,你们瞧我身材小小,就觉得我一定是背着父母偷偷跑出来的「小朋友」。
哼,这里可是仙舟!外头来的短生种小妹妹,可别以貌取人啊!咱们持明族轮回自足,不需要什么爸爸妈妈!
本小姐打从蜕生出水就开始研习医道了,在丹鼎司里也是正儿八经的挂牌执业的医士!”
三月七看向星,感慨道。
“贝洛伯格的孩子还在地底下玩泥巴,人家的孩子就已经能熟练地给人看病了。”
白露听到后,接着说道。
“最近罗浮上很不太平呀,你们如果……”
“如果没事就别到处乱跑是吧?真遗憾,罗浮的将军给了咱们一桩差事,少不得要跑东跑西。”三月七抢先说道。
“那,叔叔姐姐们和哥哥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跌打损伤的……我可以为你们免费看诊!
看在你们救了我的份上,药金就打个八折吧。”白露说完,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不是说免费看诊么?”星无奈地扶着额头。
“哈,你知道罗浮仙舟上有多少人想挂个号看本小姐的专家门诊,却求之不得嘛!
要不是溜出来的时候身上没带够钱,本小姐也不至于……”白露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咳嗽两声。
“咳咳,闲话打住,误了病人的诊断可就不妙啦!”她蹲在那些云骑士兵身旁,开始认真地为他们治疗起来。
“杨叔,这位小神医看起来和周遭的人似乎完全不是一个画风啊。”三月七小声对瓦尔特说道。
瓦尔特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原来如此,这便是「持明族」吗?我也只在文献里看过记录,听说他们是龙脉族裔,如此一看的确很贴切。”
见此地已经不需要帮忙,众人便开始在四周逛逛。
没走多远,他们看到不远处围着一群人,便走了过去。
“稍安勿躁,各位。遵地衡司总务府的公文,「长乐天」目前会暂时封闭光口航路。具体消息很快会发生在邸报和各位的玉兆上。
若有身体不适的朋友,请速速前往地衡司工公廨记,我们请来丹鼎司的医师会在此逗留,为各位免费看诊。
对了,我们还会向各位发放蛋白米一袋,紧急药物若干。这些物资找我当面申领,或是晚些由地衡司的勤务送上门都行。”
一个穿着地衡司制服的男子正在安抚着人群,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声音依然洪亮有力。
“你好,我来申领物资。”星走上前说道。
“请用您的玉兆手镯登记……哎,您是外来旅客啊。”
男子看到星的玉兆手镯后,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我明白了,来,您在这儿签个字。”
随后,云泽开口问道。
“太卜司那边情况如何?”
男子叹了口气,说道。
“听说太卜司的穹仪出了问题。
有些个卜者和观星士逃出了洞天。其中一人害怕地一嚷嚷着什么「植物」、「根须」之类的话……我也不知道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莫非您有朋友留在那儿,还没得出来?你要是实在担心,可以找个逃出来的卜者来问问。”
“你辛苦了。”云泽说道。
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说道。
“虽然我想说不辛苦……但,我已经连续在这儿站了六个时辰了。这场灾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