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妈收拾碗筷时,朝儿子使了个眼色:\"秋分,不带颜颜出去转转吗?这可是很久都没过来了。\"
林秋分会意,拉起白露的手:\"露露,走吗?\"
\"好呀好呀,\"白露雀跃地点头,\"秋分哥哥我们快走吧!\"
夏日的清风带着花香,两人漫步在熟悉的小区步道上。
太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白露故意踩在林秋分的影子上。
\"幼稚。\"林秋分笑着弹了下她的额头,\"跟小时候一样。\"
白露吐了吐舌头,突然指着前方:\"秋分哥哥,看!那个秋千还在!\"
她小跑过去,轻轻抚摸着有些褪色的铁链:\"小时候你总推我,有次推太高,我吓得直哭......\"
\"然后我被我妈揍了一顿。\"林秋分站到她身后,双手搭在秋千绳上,\"要试试吗?这次我保证温柔点。\"
白露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林秋分轻轻推动秋千,晚风拂过她的发梢。
\"其实...\"白露的声音随风飘来,\"我今天特别紧张。\"
林秋分放慢动作:\"看出来了。某人补了三次口红。\"
\"喂!\"白露作势要踢他,秋千随之晃动,\"我是说真的...以前来你家,就是蹭饭玩耍。现在......不一样了。\"
林秋分走到她面前,秋千轻轻撞上他的膝盖。
他双手握住铁链,将白露圈在中间:\"哪里不一样?\"
白露仰头看他,路灯在他睫毛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以前是邻居家的小孩,现在是...是...\"
\"是我女朋友。\"林秋分接上她的话,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但在我爸妈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偷吃冰箱冰淇淋的小颜颜。\"
白露鼻子一酸,把脸埋在他胸口:\"林姨今天还叫我颜颜...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
\"那我以后也叫你颜颜?\"林秋分揉揉她的头发,\"颜颜小朋友,要不要吃冰淇淋?哥哥给你买。\"
\"去你的!\"白露破涕为笑,\"不过...冰淇淋可以有。\"
林秋分笑着拉起她:\"走,去老地方。\"
两人来到小区门口的小卖部,老板娘一眼认出了他们:\"哟,这不是林家小子和白家丫头吗?多久没见了!\"
白露惊讶道:\"阿姨还记得我们?\"
\"怎么不记得!\"老板娘笑眯眯地拿出两支冰淇淋,\"还是老样子?红豆和香草?\"
林秋分接过冰淇淋:\"阿姨记性真好。\"
白露咬了口红豆冰,突然想到什么:\"秋分哥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里买冰淇淋吗?\"
\"当然记得。\"林秋分舔掉快融化的香草冰淇淋,\"你非要两支都尝一口,结果把我的掉地上了,哭得惊天动地。\"
\"哪有!\"白露红着脸反驳,\"明明是你自己没拿稳!\"
\"好好好,是我没拿稳。\"林秋分宠溺地笑着,\"然后我用零花钱又买了一支,我们一人一半。\"
白露眼睛弯成月牙:\"那时候你总把多的那半给我。\"
\"现在也是。\"林秋分把自己的冰淇淋递到她嘴边,\"尝尝?\"
白露小小咬了一口,突然指着远处的滑梯:\"那边!我们以前经常玩捉迷藏的地方!\"
她拉起林秋分就跑,凉鞋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来到滑梯旁,白露摸着已经褪色的蓝色塑料:\"好像变小了。\"
\"是你长大了。\"林秋分比划着她的身高,\"以前你才到我胸口,现在都快到我肩膀了。\"
白露突然钻进滑梯下面的小空间:\"来找我呀!\"
林秋分蹲下身,假装四处张望:\"奇怪,我女朋友去哪了?刚才还在这呢。\"
\"在这里!\"白露从后面抱住他的脖子,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林秋分转身将她搂进怀里:\"抓到你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就像小时候一样,每次躲猫猫,你总藏在这个地方。\"
白露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
夜色渐深,桂花香愈发浓郁。林秋分牵着白露的手慢慢往回走:\"累不累?\"
白露摇摇头,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天空:\"看,星星!\"
林秋分仰头望去,看着天上耀眼的太阳。
在低头看着白露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她眼里的光芒比那天上的太阳更亮。
\"秋分。\"白露轻声唤他。
\"嗯?\"
\"谢谢你。\"她握紧他的手,\"带我重温这些地方。
好像......把我们的过去和现在连起来了。\"
林秋分心头一暖,将她拉近:\"不止过去和现在,还有未来。\"
他指向不远处的一棵桂花树:\"等我们老了,就在那里摆两张摇椅,每天看日落,闻桂花香。\"
白露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那你要记得给我盖毯子,我老了肯定怕冷。\"
\"一定。\"林秋分郑重承诺,\"还会给你煮红枣茶,就像我妈现在给我爸煮的那样。\"
白露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轻轻一吻:\"盖章生效。\"
林秋分愣了一秒,随即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清风风拂过,桂花如雨般落下,落在他们的发梢、肩头。
\"该回去了。\"林秋分轻声说,\"不然我们该吃不上饭了。\"
\"好。\"林秋分牵起她的手,却没有挪步,\"颜颜。\"
\"嗯?\"
\"等过段时间.....\"他深吸一口气,\"我想正式拜访白叔和阿姨。
以你男朋友的身份。\"
白露眼睛微微睁大,随即绽放出笑容:\"那你可得好好表现。我爸可严格了。\"
\"不怕。\"林秋分自信满满,\"我可是从小在白叔眼皮底下长大的,知根知底。\"
白露狡黠一笑:\"那你知道我爸最讨厌什么吗?\"
\"什么?\"
\"有人偷吃他收藏的巧克力。\"白露眨眨眼,\"某人七岁时干的好事。\"
林秋分顿时垮下脸:\"啊?白叔还记着呢?\"
\"骗你的啦!\"白露笑着跑开,\"我爸早忘了,还总夸你诚实懂事呢!\"
\"白露!\"林秋分追上去,\"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