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灯见她越说越离谱,连忙止住:“这里很好,只是我们还有要事,耽误不得。”
红月低头,有些烦闷的翻了翻书,片刻后又说:“你们若实在想出去也可以,但要帮我个忙,只要能办成,你说什么我都能答应,若是办不成……”
只见红月沉吟一番,又摆了摆手决定道:“算了,办不成就办不成,以后总还有机会。”
顾天灯见她如此爽快,便问:“敢问炙阳火可是在红月姑娘手里?”
“炙阳火?你找那个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和师弟要去天裂谷一趟,所以需要此物。”
哪知红月忽然一脸兴奋,一下蹦到顾天灯身边,激动地低声问道:“他是你师弟啊?”
“对……对啊。”
“太好啦!我卡文好几天了,正不知如何继续呢,你们要不要发展一下?”
红月越说越激动,挑着眉嘻嘻一笑:“让我嗑一下真人,说不定就有灵感了。”
顾天灯一脸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误会了,就只是师弟而已,我们是奉师父之命出来的。”
“这样啊,太可惜了。”
红月遗憾的长叹一声。
顾天灯赶紧转移话题:“刚才说要什么忙来着?”
“唔,帮我找个人吧,叫谢义安,算是我师兄,找到之后帮我看看,此人是否是表里如一的正直,忠义,心怀天下。”
“谢义安?”
顾天灯在原书里了解过,他是逍遥宗后来的掌门人,此人心系苍生,胸怀天下,是个非常有名望之人。
顾天灯在江临川人设崩了之后,甚至觉得他应该当男主,哪怕是无cp的修真文也值得一看,毕竟谢义安是靠自身努力一点一点才到那个位置的,非常励志。
红月轻嗤一声,将话本收好:“都说他谢义安心思纯净,昭昭如朗月,我却从来不信,只是还没被我抓到把柄罢了。”
“那炙阳火……”
“你放心,炙阳火在我这暂时无用,借给你们用用也无妨,只是现下没带身上,等你们找到了谢义安的把柄,我自会回逍遥宗去拿。”
于是,双方达成一致后,红月便送顾天灯两人出来了。
清欢缓缓睁眼,眼前是一堆火势渐去的篝火,周围天色刚刚擦亮。
正想伸个懒腰,忽地心神一顿。
淡淡的香气萦绕周身,有些熟悉。
微微侧头,一个洁白光滑的脖颈占满视野。
要死了!他居然靠在顾天灯肩膀上!
清欢惊的赶紧退后。
她没醒吧?
偷偷瞟一眼顾天灯,见她睫毛微动,似是要醒来。
清欢又是一阵紧张,老老实实端正坐好。
没......没发现吧?
另一边,顾天灯睁眼后,朝身旁一看,清欢已经离远坐直了,两眼正瞅着火堆发呆,试着喊了一声。
“清欢?”
那人闻声“唰”的一下转过头来,警惕的盯着她。
顾天灯有些摸不着头脑,干嘛反应这么大?
“清欢,你知道逍遥宗在哪吗?”
清欢神情迟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随即又皱了眉头,仿佛她提了个不可思议的问题。
“你不是一直在外历练吗?怎么逍遥宗在哪都不知道?”
“我……我只是考考你,看你知不知道。”
是啊,顾天灯有些心虚,能为什么,因为她是个冒牌货呗……
“就在那边,”清欢朝右边指了指,“若是坐马车过去,五六日就能到,不过我们是往前走,又不过那里,怎么忽然提起逍遥宗了?”
“那个红月和谢义安,都是逍遥宗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你师姐啊。”
“你……”
顾天灯扬眉一笑,起身去叫醒了马车上的江临川,一番收拾停当后,三人继续上路了。
时间已是初冬,已经不像刚出来那几天,晚上也算不得冷,加上三人都是修士,在外呆几晚上都没事,现在他们也得尽可能的在客栈休息。
马车行了不到半日,一个简单地小茶馆出现在眼前。
茶馆门前,零零散散停了几辆马车,行人们从这经过也会进去讨杯茶喝。
这镇上的家长里短,或是那更远一些的王宫里传出的八卦,都是茶馆客人的饭后谈资,聊一聊,笑一笑,解了一身疲乏。
顾天灯三人也下了车,门口的小二赶紧上前牵了马去后面喂草,掌柜的也来招呼。
“三位客官里边请,天气转凉了,先进来喝杯热茶。”
三人气度不凡,看穿着打扮像是修士,老百姓很多没见过,刚一进去便收获了很多好奇的目光。
清欢站门口一扫,人还挺多,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挤一张桌子,见那最里面还有一张空桌,便径直朝里面去了,另外两人也随即跟过去。
掌柜的端来免费的花生米,又将菜单递来,三人简单点了几个便喝茶等着。
“我说,昨天镇上发生的事,大伙可都听说了吧?”
“可是那卖字画为生的书生状告公主的事?”
“是啊,多少年不见一次的稀罕事,民告官,哪里告的赢?”
“详细说说啊,他为何状告公主?”
接着,那人便在一众八卦的眼神中,滔滔不绝说起来。
原来,几天前王宫的公主心血来潮外出游玩,路上就遇到了那卖字画为生的林舟,林舟此人相貌上佳,气质如松,公主一看便心生欢喜,要求他为自己作画。
林舟却说自己只卖画,不为客人作画,公主气恼,拿他全家性命做威胁。
林舟只好答应,赶紧画完后,公主却撕了画作,说画的不像,必须重新再画。
林舟见她故意刁难,本想收拾东西回家,可那公主却将身份说出,还说要将他带回王宫,招为驸马。
林舟说自己早已有了家室,劝公主放下心思。
那公主听了,勃然大怒,当即让手下调查出他妻子身份,第二日便将他妻子赵婉抓进王宫,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那赵婉回去第二天便死了。
林舟与妻子赵婉关系非常要好,见妻子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自然不肯罢休。
他一纸诉状告到官府,要求彻查此事,还原妻子死亡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