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傅家的,可能真的跟你没关系吧。”
谢瑾楠两手一摊,潇洒的离开了。
见此,盛夏里心生狐疑。
要说跟姓傅的有关系,那就是傅寒声了。
可她并没有得罪什么人。
“等等,你说是一个女人?那你认不认识?!”
盛夏里叫住了他。
谢瑾楠略带迟疑,又仿佛尽在掌握,半带轻笑道:“你求求我,我就告诉你。”
“做梦。”盛夏里看着他欠揍的模样,冷笑两声,径直离开。
谢瑾楠捏着栏杆,似笑非笑的眼眸忽地一沉。
今天遇到的那个老女人,不用猜一定是傅寒声的妈妈。
来找盛夏里一定别有目的。
他就不告诉盛夏里其他的了。
她安好,这就够了。
略带郁闷的盛夏里回到卧室,坐在书桌前。
似乎在思量谢瑾楠所说的话。
傅家别墅。
傅母窝在沙发里,左思右想还是必须把这个矛盾给解决。
于是,她敲响了傅寒声的门。
里面传来傅寒声的声音。
“谁?”
傅母轻啧一声,不管他答没答应,直接就推门而入了。
之前,她就是如此强势。
傅寒声蹙眉,眼神带着几分恶寒:“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不许不敲门就进我的房间,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我是你妈,想进来自然就进来了,还需要向你禀告?”傅母不服。
“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和盛夏里什么关系?还是说你和她已经是情侣关系了?!”
傅寒声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你跟踪我??”
答非所问,看来傅寒声的心都在盛夏里身上了。
傅母沉思许久,没接他的话。
“寒声要知道傅家家大业大,但也不是这般挥霍的,既然你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我就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做你女朋友。”
没等傅寒声拒绝,她就溜之大吉。
她一向决定的事情,旁人不能左右。
所以默认傅寒声不会有异议。
傅母还是必须亲自见到盛夏里,她要让盛夏里跟寒声提出分手,然后像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一般,把傅寒声贬得一分不值。
让傅寒声不得不去找她物色的未来儿媳结婚。
就这么办了。
目送傅母匆匆走来,不明是非的指责,又目送傅母匆匆离去,不容置疑的拒绝。
傅寒声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嘴角勾着一抹冷冽的笑容。
不知道她妈跟踪了多久,才能如此颠倒黑白。
不过,他的确有点喜欢盛夏里了。
只有跟她在一起,傅寒声才感觉到安心、舒适。
跟傅母待在一起,除了压抑,再无其他。
可盛夏里会接受他么?他的一时喜欢又能维持多久??
傅寒声思绪凌乱,刚出浴室,湿发还嘀嗒嘀嗒落着水珠,不甘心的滑落,一直延下,喉结、锁骨…
清早,盛夏里被闹钟给喊醒了。
她可没忘记要去贺家,吃了早饭,就赶紧去了。
奇怪。
盛母这两天怎么越发的精神好了,似乎打压她多年的仇人全都不见了。
盛夏里没想太多,坐车来到贺家别墅。
贺煜在二楼,看到她,急忙打起了招呼。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射在他的半边脸,睫毛凌乱微微卷起,从前那双死寂幽暗的眼睛也散发着光芒,似乎比太阳还要亮上几分。
卧室里虽然是暗调的装修,但从前有窗帘遮挡,无一亮光,此时从外面就能看的清楚了,特别是角落里那一架落灰钢琴。
进了别墅,贺煜很自然的迎接她,随后叫上贺泽。
贺泽本不想来的,可贺煜非要他来,不来就哭?
哭?贺煜多大人了??骗谁?
所以贺泽严重怀疑贺煜想让他当电灯泡,可惜没有证据。
殊不知贺煜是想让哥哥明白,他们是双生子,同时爱上盛夏里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是撮合二人。
贺泽换了一身运动装,剪裁得体,和贺煜刚好是相反的颜色。
一黑一白。
三人来到别墅外,先是热身。
然后一前一后的奔跑着。
盛夏里在前面,两人跟在后面。
还没跑多远,贺煜就喊累了:“哥,我实在跑不动了,要不你和盛夏里一起跑吧!?”
“我坐在这里歇一会儿。”
贺煜指着长椅,气喘吁吁的说道。
贺泽瞥了一眼长椅,别墅区很少看见公共长椅。
这是从哪里来的?
贺泽没多想,点了点头。
贺煜坐下,漆未干,他黏了一屁股。
但他没有因此离开,而是看向两人。
这个长椅是他特别定制的,还有这个位置也是他计算中的。
当然了还有一个巧妙的设计。
就见贺泽跑到了盛夏里的身边,正扭头想嘲讽两句时,他突然被地面凸起来的石头给拌倒在地。
旋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扑向盛夏里。
盛夏里微怔,一个天旋地转,被他压在了身下。
草坪摔的并不疼。
距离拉近,贺泽在她的脖颈处轻喘,烫的耳尖通红。
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却能感觉到那双灼灼目光,正在注视着她。
盛夏里推不开他,轻呜一声。
贺泽脸颊绯红,正欲起身时,突然又被从天而降的足球砸中,再次跌进盛夏里的怀抱中。
指尖不经意间的触碰,顿时如电流般轻轻滑过,微微颤抖着。
贺泽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滑动。
心在扑通扑通跳,跳的盛夏里听的一清二楚。
盛夏里的心也在跳,甚至她毫无察觉。
她脸颊微烫,面无表情。
“你快起来。”
贺泽嗯了一声,不知在想什么。
尤其是瞥见草坪上的那一个足球。
简直如同神助攻般,恰时到来,让他根本就不想去了解、埋怨,究竟是谁砸过来的。
砸的他突然就想通了。
他起身握住盛夏里的手,不容拒绝,力道并不算轻。
盛夏里想甩开也不行,她被拉着站了起来,心跳慢慢平复。
“盛夏里别想偷懒,这步我陪你跑,钱一分不会少。”
他抿着唇,语气带着几分认真。
“随便你。”盛夏里甩开他温热的手掌心,跑走了。
全然忘记了足球的事情。
贺泽垂眸,窃喜的将足球踢进草丛里,随后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