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给她吃?
疯了。
盛夏里都怀疑耳朵出问题了。
看着两人乐此不彼的在厨房忙活,谢瑾楠的宽肩窄腰,系上围裙,颇有几分人夫感。
盛夏里陷入沉思,转而进了卧室。
偏偏盛母捕捉到她想逃避,让她给谢瑾楠倒杯水,再来厨房帮忙择菜。
盛夏里千防万躲,还是被逮住了,冷着脸去倒水了。
谢瑾楠勾了勾唇,眼神划过一抹得逞。
“盛夏里,能不能麻烦你喂我,我现在没有手,喉咙好干,拜托了。”
他的语气恳求,早就轻车熟路了,盛夏里就算再不情愿,盛母也在用眼神示意着她。
她现在合理怀疑谢瑾楠这个家伙是故意的,从自行车到穷人区。
只恨千防万躲,还是难以躲过。
气死她了。
盛夏里踮脚喂谢瑾楠,谢瑾楠勾唇,刻意仰头了几分。
盛夏里知道他是故意的,搂住他的脖子往下摁,不得不低头。
谢瑾楠喝了一口,感叹:“好解渴,谢谢你了。”
“不必感谢。”盛夏里松了手,气的喝了几口水,这才反应过来。
气的她都忘了这杯水是谢瑾楠喝过的了。
谢瑾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继续炒菜。
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炒起菜来竟如此熟练。
剧情里分明就没写到。
盛夏里一边默默观察,一边感到意外。
这时,盛母从她身旁经过,调笑:“以后,你就找这种上得天堂下得厨房的男人…”
她的话嗄然而止,似乎想到了傅寒声。
她怎么给忘了!盛夏里和傅寒声是男女朋友呢!!
盛夏里蹙眉看着盛母,盛母立即改口:“你的眼光,我相信。”
闻言,盛夏里一头雾水。
很快,盛母和谢瑾楠就将饭菜给端上了桌,喊道:“开饭了。”
盛夏里从观摩中缓过神,关了电视,一屁股坐下。
“洗手。”盛母放下碗筷。
盛夏里:“是。”
谢瑾楠解开了围裙,贴心的给她打开了水龙头。
盛夏里冷笑:“假惺惺的。”
她妈还真是的,把男主给领家里了,男主还住她隔壁。
真是、在、劫、难逃。
谢瑾楠不恼反笑,长腿一迈离开了厨房。
他就喜欢看盛夏里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
心里暗爽。
净手坐下吃饭,谢瑾楠给她夹了一块红烧排骨,邀功似的说:“我的拿手好菜,你尝尝。”
“我不…”盛夏里拒绝,脑门突然被盛母弹了一个脑瓜崩,转而改口:“行,尝就尝。”
盛夏里吃下排骨,眼神忽然一亮。
竟意外的好吃,排骨外焦里嫩,汤汁酸酸甜甜的,令人食欲大开。
不是临时抱佛脚学的教程?
盛夏里又吃下几块,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
好吃好吃。
盛母瞧她那没出息的样,对谢瑾楠解释:“自从进了高中后,她啊,便一振不起,整日浑浑噩噩。”
“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格外担心,可不知多久,夏里终于变回来了,胃口也不错。”
谢瑾楠的腿被踢了一下,他垂眸,看到某人吃的太心满意足,两条腿在桌子底下乱动。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也感觉满足的紧。
更想为她做一辈子的饭。
压下这股异常,谢瑾楠回答:“她在学校没发生什么事,有我在,你就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她。”
盛母笑眯眯的给他夹菜:“阿姨就喜欢嘴甜的。”
喜欢…
谢瑾楠莫名的愉悦,想到盛夏里那段时间被欺辱,整日低头。
他似笑非笑的眸子一寒。
看来得好好查查了。
“夏里,快给他夹菜,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盛母对她说道。
盛夏里寒着脸哦了一声,给他夹了一道苦瓜。
据说谢瑾楠最讨厌吃苦了,这下该恨透她了。
没曾想谢瑾楠欣然接受,并笑盈盈的吃了下去。
剧情有错?
盛夏里不信邪了,整个吃饭过程,都在给谢瑾楠夹苦瓜炒肉。
谢瑾楠的表情如一。
一盘苦瓜都被他吃光了,盛夏里没办法,这才放过他一马。
饭后,盛母让她送送谢瑾楠。
“妈,人家就在隔壁,送什么?”盛夏里不解。
盛母擦桌子,眼皮也没掀起:“让你送,你就送。”
“行。”盛夏里妥协了,走两步到外面,微风将她碎发吹贴在脸颊。
谢瑾楠凑近,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
盛夏里微怔,握住他的手腕:“你干嘛?!”
“看不见你发怒的神情,如隔三秋。”谢瑾楠开玩笑,将手抽回。
“走了,不用送了。”
他进了屋,靠在门后,仔细听外面的脚步声消失,门关上。
这才松了口气。
真是发了狠忘了情,他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特别想摸她的脸,这才有了刚刚的举动。
手下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谢瑾楠轻轻摩挲着。
至于苦瓜,讨厌,但她夹的,必须吃净了。
清早,盛夏里好巧不巧的与谢瑾楠撞了个面对面。
他轻笑:“早啊。”
“早。”盛夏里冷笑一声。
她要去贺家了,谢瑾楠便与她分开了。
来到贺家别墅,得知贺煜还在赖床,盛夏里便敲门进了他卧室。
奇怪,贺煜并未赖床,只是在弹奏角落里,那一架落灰的钢琴。
第一次进贺煜的卧室,盛夏里就注意到了那架钢琴,走上了前。
贺煜的指节修长如葱玉般,每弹奏一个音符,像是在上面跳舞。
灵动至极。
贺煜用余光瞥见她来,琥珀色的双眸一改弹琴时的落寞,亮了。
“你来了。”
盛夏里冰冷的神情融化了几分:“弹的什么?真好听。”
“这架钢琴是谁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贺煜神情落寞:“我妈妈的,她死后,留下的遗物,想她的时候就会弹一弹,伤心难过也会弹一曲。”
“原来是这样,难不成你被我逼着学习,倍感无助,所以…”
盛夏里摸了摸钢琴,后面的话即使不说,两人都懂。
贺煜耳根子软,脸颊绯红,着急解释:“没有,我很愿意学习。”
特别是跟她。
盛夏里没注意到他的变化,点了点头,离开了他的卧室。
贺煜将钢琴盖上,赶紧跟上。
两人乘坐电梯,贺泽也在其中,姿态散漫的打招呼:“好巧。”
他故意坐电梯就是为了不和盛夏里碰面,没曾想天不如人意。
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