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怎么跑步都能跑低血糖?如果没有我,看你怎么办!”
语气带着几分的傲娇。
盛夏里意外的盯着他,听清楚了这番话。
没想到玩世不恭,死鸭子嘴硬的贺泽,居然细心的带了糖果。
难道贺泽跟文里面的,不一样吗?
这个疑惑埋进了心里。
让盛夏里对他改观不少,沙哑着嗓音道了谢。
“不客气。”贺泽没脸没皮的接下话。
阳光将他的发丝照射的金亮,盛夏里抬头,视野被占据,瞧着过分好看了。
她微怔,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
微苦的巧克力,含在嘴里越来越甜。
下午放学,贺泽吊儿郎当的单手抄兜,将一把巧克力塞进了她的手心里。
他的指节冰凉,带着微微的湿,似乎是把冰块握在手心里了,生怕糖会因为热而融化似的。
盛夏里惊愕的接过,问他时,贺泽傲慢的说:“真自以为是的女人,我爱咋样咋样,关你什么事?”
贺泽不愿承认,事实就是握了一下午的冰块,才保证巧克力不化。
而巧克力是他带给弟弟的,怕他低血糖晕倒。
可弟弟忽然对他说:“哥,以后别带糖了,我要努力锻炼身体。”
“而且家庭医生说了,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闻声,贺泽没有阻止,而窃喜贺煜这样说了。
各自离开,贺煜和贺泽坐上私家车,疾驰远去。
贺煜问他:“哥,今天过得怎么样?”
贺泽姿态散漫:“也就那样,我发现跟盛夏里做朋友真够无聊的,做哥的,有点同情你了。”
…骗谁呢?
贺煜没再搭理他。
与傅寒声从图书馆出来,已经是傍晚了。
傅寒声依旧笑嘻嘻的夸奖她,没了往日的冷峻冰山。
暗处,傅母的眼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随后绘声绘色的汇报。
傅母惊愕:“你说,寒声对盛夏里笑了,笑得跟二百五一样?”
二百五,傅家养的一条哈士奇,遇见美味的食物、泥潭,就会不争气的哈哈哈怪笑。
听完,眼线的描述,傅母惊愕的嘴巴就没合上过,惊呼。
“寒声!是真的坠入爱河了!”
当年,傅父追她的时候,就如同描述的一般,与平时判若两人。
傅母眼下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了。
“怎么办?”挂了电话,傅母坐在沙发上,急得团团转。
不是不让傅寒声谈恋爱,京圈名门贵女多的是,可他偏偏眼拙,看上了一个寒门丑女!
这个惊天大秘密,简直要了她半条命!
这以后出门可怎么见人啊!
傅寒声回到家,客厅的傅母寒着脸,可他看都没看一眼,就径直上楼去了。
傅母真是一肚子火没出发。
“傅寒声,你给我站住!”
傅寒声斜斜睨了她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有事?”
傅母气极:“傅寒声回来这么晚,干嘛去了!?”
“往常不见你管这么宽,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傅寒声轻嗤一声,进了屋,房门啪地一声关闭。
傅母深呼吸一口。
怪她没管,所以才变成了这样的后果!
看来她得先从盛夏里下手!
劝她,离自己的儿子远点,别妄想麻雀枝头变凤凰,嫁入豪门,这等荒谬的想法,所以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第二天一早,傅母就偷偷的伪装好,跟在了傅寒声的后面。
可她一时间忘了,今日是周六,傅寒声只是像往常一样,来到马场骑马了。
到了马场,傅母这才赫然想起时间,于是偷偷的溜走,准备直接去盛夏里的家里,穷人区。
傅母生怕沾染了病毒似的,将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丝合缝,就连眼睛戴上了墨镜,不漏一丝。
路上,傅母太无聊而打开了游戏,畅玩一二,被这一款闯关游戏给彻底迷住了,却怎么也闯不过六十六关,因此懊恼极了。
“气死我了,怎么回事?我这20年游戏的手速慢了吗?怎么一直闯不过去!?”傅母嘴里嘟囔着,显然已经忘记了今日的目的。
半路,她让司机停了车,走到广场里,坐在长凳上,研究关卡。
“我就不信过不去了!”傅母冷笑,手速狂点。
不少同龄的中年女子围着她,从她的嘴里得知关卡的难度后,都本能的试试一二,却无一成功,全部以失败告终。
因此,一群人都愁眉苦脸的。
盛夏里经过此地,凑了个热闹。
她将傅母的手法尽收眼底,脑海中迅速、排列过关卡的方法,斗胆试试一二。
傅母见她年轻:“小姑娘,我们都过不去,难道你就能过去吗?”
其他人纷纷附和。
盛夏里微笑:“要试一试才知道。”
傅母将平板递给了她,凑上前盯着。
盛夏里三下五除二过了关卡,简直是精彩绝伦。
周围人不禁喝彩感叹,无非就是年轻人记忆力手速不错,这才看了半晌就会了,脑子真是灵活啊!
傅母对她的偏见消失无踪,惊呼:“姑娘真是太厉害了,能教教我吗?”
“这游戏关卡也是有诀窍的,你看…”盛夏里毫无保留的将关卡技巧教给了她,然后谦虚的笑了笑。
傅母掌握了关卡技巧后,惊喜万分,生怕学不会似的拉着盛夏里的手,结果就是后面的几关,简简单单。
周围人纷纷夸奖傅母的脑子灵活,一学就会。
几乎把傅母捧上了天。
傅母就喜欢这些彩虹屁,嘴巴咧到了后脑勺,笑得合不拢嘴。
仿佛遇到知己似的,将盛夏里拉到了一边,寻了处清净的地方。
“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要不你加阿姨一个联系方式吧?阿姨到时候请你吃饭!”
盛夏里看不清她的脸,也认不出她是谁,只能靠声音辨认,应该是三四十岁的妇女。
从外表看,应该比同龄人年轻了不止一倍。
“吃饭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盛夏里轻笑,拒绝了邀请。
傅母不依不挠,非要个联系方式才肯放她走。
没办法,盛夏里只能将联系方式给她了。
临走前,傅母还依依不舍的告别。
忘年交。
她还是生平第一次遇到一个这么懂她的人。
这个朋友,她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