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在家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赵氏打开门,看着一脸焦急的姜路,问道,“小路,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啊?”
姜路拿出一张盖着官府印章的文书说道,“是清才哥,清才哥在县里被抓了!这是上面送来的文书。”
“什么,清才被抓了?”赵氏一下子没站稳,晕了过去。姜清曼迅速扶着她靠在床上。
姜忠也哆嗦着问道,“小路,怎么回事,文书上写的什么?”
“上面写着清才哥冒犯了县令家的大公子,犯了偷盗罪还有。。。还有调戏县令府上奴婢且杀人未遂的大罪,被打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刚苏醒的赵氏听到这些又晕死了过去,姜忠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他吼道,“不可能,我家清才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我不信!”
“我也不信,清才哥和我一起长大,他的人品我最清楚了,他肯定是被冤枉了。”姜路道。
对村民来说,官就是天,被抓了就只有牢底坐穿或者砍头的份。
姜清曼迅速安抚好爹娘和哭个不停的弟妹,拿上银子转身对姜路说,“路哥,你带我去趟县里吧。”
“好,我先带你去镇子上,咱们雇个马车去县里快。”
姜清曼点点头,两人便一起出去了。到了镇子上,雇了一辆马车就迅速往县里赶去,马车车程很快,半个时辰就到了。
县城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她无心欣赏这繁华的街景。她和姜路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关押哥哥的大牢。大牢门口,守卫森严,两个狱卒手持长枪,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
姜清曼走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两位大哥,我是来探望我哥的,他被关在了这里,可以让我见他一面吗。”其中一个狱卒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耐烦地说道:“探监得有手续,你有吗?没有就赶紧走,别在这儿捣乱!”
姜清曼一听有戏,赶忙说道:“大哥,我从村子里赶来,实在不知道要什么手续,你们通融通融,让我见我哥一面吧,我真的有急事。”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些碎银子,悄悄塞到狱卒手中。
狱卒掂量了一下银子的分量,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就给你半个时辰,进去吧。”
姜清曼跟着狱卒走进大牢,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昏暗的光线中,她看到哥哥正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脸上满是疲惫与憔悴。
姜清曼眼泪夺眶而出,“哥,哥,是我,我来看你了。”
姜清才听到声音立马站了起来,“妹妹,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偷东西,那个女孩是被他们害的,这个女孩并非那个女孩,和我没关系,你相信我!”姜清才颤抖着声音语无伦次,虽是家中大哥,毕竟只是一个15岁的少年。
“哥,我信你,我们都信你,你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线索能证明你的清白,我好找人来救你!”
姜清才这才安定了一点,他回忆着前几天发生的事。几天前师傅带他来到县令家公子的府邸,说是做一些桌椅床榻一类的雕花木制品,前两天还好好的。第三日晚上他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听到外面隐有女子哭泣的声音和男子的训斥声。他想要出门看看,可师父拉住他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可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怎会听之任之,待师傅睡熟后,他又悄悄走出门去,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寻着声音来到一间房门前,听到里面有女子的尖叫和男人的阴笑声。
“公子,求你放了我吧,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做牛做马你都愿意,伺候我一回又怎么了,来吧,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尝过一回还会要第二回。”
“不要啊,公子,求你了,求你了!”
姜清才脾气上来了,光天化日竟然调戏良家妇女,还是在县令公子府上。他一脚踹开房门。看到一男子正追着一妙龄女子,便冲上前拉他,“什么人,竟敢在县令公子府上做出此等下流之事,不怕被县衙的人抓吗?”
男子一回头一脚踹在他身上,“什么人,竟敢坏我的好事?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姜清才抬头一看竟然是县令公子,他没想到平日温文尔雅的县令公子背地里原来如此龌龊。
此时衙役到来,抓住他就走,他拼命挣扎,刚要大喊冤枉,只感觉后脑勺一疼,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便发现自己晕晕乎乎的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一个丫鬟模样的人正坐在屋内茶桌那喝茶,一看他醒来,便开始自己撕自己的衣服,哭喊着“来人啊,救命啊!”他虽然很懵,但也知道不能让这女子平白冤枉了去,便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要阻止她。
他晕乎乎扶着东西刚走到女子身边,就发现女子手中拿了一把刀,他吓了一跳想要逃离,那女子却朝他一笑,把刀塞进他手中。
他还没来得及扔掉,一群衙役就进来了。正好看到他持刀对着眼前的女子,女子衣服凌乱,大喊大叫。
其中一个衙役指着他说,搜身,咱们县令公子身上最名贵的玉佩丢了,就还有这个房间未搜。
果不其然,玉佩也在他身上搜了出来。这下人赃并获且调戏女子妄想杀人灭口的罪证一块降临到他身上,任他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当他们拿来认罪书让他签字画押,他拼命挣扎拒绝,最终在刑罚之下也被迫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姜清曼听完哥哥的话早已气愤不已,可她尚未失去理智,她将哥哥提供的线索牢记在心,安慰哥哥一定要坚持住,自己一定会尽快找到证据,还他清白。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狱卒催促姜清曼离开。她不舍地看了哥哥一眼,转身走出大牢,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揭开真相,让哥哥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