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柳心瞬间就提了上来,暗道:不好,要完……
而陆无一抬手的动作也算是回应了他的不安,手握成拳,隔空挥出一拳。
下一秒。
顾柳感觉到左边的眼睛上传来一阵疼痛,脸瞬间就耷拉了下来,嘴巴一撇,一头载进苏韵,求安慰:“媳妇。”
苏韵抬手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表示安慰,顾郎总是这么口不择言,若是她不在他身边又该如何是好,涨涨教训也好。
提前处理完工作的顾宴回到家,一进到客厅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随口问道:“老二怎么了?”
“被我揍了。”
陆无一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礼品袋上,“这是什么?”在这里面,她感觉到了些许灵气,虽然比不上下品灵石,但也比空气中那点稀薄的灵气好太多陪了。
“这样啊。”
既然是陆大师打的,那就没事了。
他将礼品袋放到陆无一面前,“这是我买的玉佩,陆大师不是说要做护身符吗?”
“哦,对对对。”
她差点都忘了,拿过礼品袋打开,将里面的玉佩都一一摆了出来,每个大小都差不多,上面刻有精美的山水画,两指左右宽,系在编织的红绳上,戴在脖子上刚刚好。
一共是二十枚玉佩,其中十枚刚好顾家花家一人一个,剩下十枚自然是送给陆无一,任由她处置。
陆无一一下子看出来,心情愉悦,笑了笑,她想着待会儿在顾宴的护身玉佩上多画几个防护阵,叠加在一起,威力加倍。
她一秒一个护身玉佩,不到半分钟十枚护身玉佩就被制作完成了,最后一枚多画了几个防护阵,她亲自递给的顾宴。
顾宴双手接过,立即戴上,对她感谢道:“谢谢陆大师。”
顾柳自觉地拿起两枚护身玉佩,先是为苏韵带上,才让苏韵也帮他戴上。
小貔貅看出是好东西,有些眼馋,连忙朝着陆无一喊道:“主人,我也要。”
陆无一只好又从剩下的十枚玉佩中拿出两枚玉佩,刻画上防护阵,将一枚套到小貔貅的脖子上,又将另一枚戴到小光头脖子上。
小光头摸了摸玉佩,甜甜地说道:“谢谢美女姐姐。”
“陆大师,他们是?”其实顾宴早在进到客厅的时候就发现了小貔貅和小光头。
陆无一指着小貔貅介绍道:“他们都是我捡的,这个现在是我金剑的器灵。”
虽然顾宴不看小说,但他也大概知道器灵是什么意思,视线落在浑身金色的小貔貅身上,不由想道:是陆大师喜欢的风格。
“你好。”
小貔貅热情地对他打招呼,这位可比那什么司沐长得好看多,而且一点也不失男子的阳刚气概。
顾宴有些尴尬地回道:“你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感觉这个器灵的目光有些灼热啊。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随即他的视线落到小光头身上,“陆大师,这孩子的父母呢?”这孩子身上穿着道袍,看着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倒像是出自道观寺庙。
“不知道,正准备找呢?”陆无一都有点舍不得放小光头离开了,浑身金灿灿的,当个行走的摆件多好呀,走到哪跟到哪,还可以随意观赏。
不过这肯定是不行的。
干脆她直接给自己弄个金元宝形状的法器,既可以放大,还可以缩小,越想越觉得可行,到时候让小二给她买点黄金,这可是主要材料。
“陆大师,你算到他的父母了吗?”
“还没算,不过看面相,父母倒是都还在世,还有一个姐姐。”
小光头一脸惊喜:“真的吗?美女姐姐,你知道他们在哪吗?”小秃驴说过他的命格特殊,亲缘淡薄,很难寻到家人。
这次之所以让他下山,好像是说什么人到了什么什么的,他听得迷迷糊糊,只知道可以找到家人了。
他高高兴兴的下了山,结果一个不留神就被弄到了一个全是镜子的地方,哼,千万别让他知道谁。
趴在他头顶的小貔貅小小地打了个喷嚏:阿欠——
“我帮你算。”陆无一调动灵气,运转《天机》,片刻之后,她停下,正想说:“我拔……”根头发。
然后她就看见了小光头光滑头皮上的小貔貅,改口道:“小光头,我取滴血,你怕疼吗?”
“不怕。”
小光头勇敢地将手伸到陆无一面前。
陆无一夸奖道:“真不错。”灵魂力化成一根针,刺入他的手指指腹。
一颗血珠冒出,她另一只拿出一张符纸展开,就着他的手指画了张传音符,红光闪过,符成。
小光头还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过除了被扎的那一瞬间感觉到了一丝痛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
陆无一使用灵气激活传音符,“找儿子吗,来莞市青原别墅区顾家。”
整个青原别墅区姓顾的只有一家,不怕他们找不到。
“陆大师,这是传音给他的父母吗?”顾晏总觉得这么说有点怪怪的,好像是绑架。
而且这么传音,小孩的父母真的听得见吗?就算听见了,他们真的会信吗?
还是说这小孩的父母也不是普通人?
与此同时。
京都某座古色古香的一进四合院内。
院内只有一对夫妇,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手拿着一支和手臂差不多大小的毛笔。
他的手边是一个装满血的圆形小桶,桶里的血大概有一千毫升,都是中年男子放的,从他泛白的唇瓣便可以看出。
他将毛笔笔尖浸泡在桶里,然后在地面上画符,红色的符文在地面一点点成型。
他身边站着一位深绿色旗袍的妇女,她紧盯着他手里的毛笔,眼神带着期待和紧张,甚至不敢大声呼吸,就怕打扰到他。
然而就在这时。
“砰——”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四合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中年男子依旧垂头画符,不受任何动静的影响,而妇女则像是早就知道是谁一般,眉头紧锁地看过去,呵斥道:“菡楸,不是提前和你说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