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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山的夜色,比漠南的更深沉。月光被厚重的云层切割成碎片,洒在连绵的草原上,给疾驰的骑兵镀上了一层冷冽的银霜。

龙天策率领的八千先锋精锐,正以一种近乎静默的速度向北庭牙帐推进。战马的蹄子裹着厚布,踩在草地上只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士兵们嘴里衔着短刀,铠甲上的金属部件都用布条缠紧,连呼吸都刻意放轻——这是李铮定下的死令:“未抵牙帐三十里,不得发出半点多余声响。”

队伍中段,龙天策勒住缰绳,胯下的“踏雪”宝马很有灵性地放慢脚步,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他抬手看了看天边的星象,金发黑眸在夜色中亮得惊人——按这个速度,拂晓前定能抵达北庭牙帐外围。

“将军。” 一个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龙天策回头,见是亲卫队长山甲。这汉子是定远旧部,跟着他从楚州打到漠北,向来沉稳可靠,此刻却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明显的忧虑。

山甲催马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要被风声吞没:“将军,咱们……当真要这么干?”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静默前行的士兵,喉结滚动了一下:“李帅的意思,末将懂。可……毕竟没有陛下的旨意啊。元震大人还在牙帐里谈判,咱们这时候杀进去,万一……”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不仅是擅动兵马,更可能把朝廷使者卷进死地,往重了说,确实沾着“谋反”的边儿。

龙天策看着山甲紧绷的侧脸,忽然低笑一声。笑声很轻,却带着一种穿透夜色的锐气,像冰棱撞在岩石上,清冽而坚定。

“山甲,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他没直接回答,反而问了句题外话。

山甲一愣,下意识回道:“从定远算起,快三年了。”

“三年里,咱们干过多少‘不合规矩’的事?” 龙天策又问,指尖轻轻叩着马鞍上的雕花,“在楚州扮庸人逛花楼,算不算?瞒着张迁偷偷查他罪证,算不算?带着两百人就敢冲死鹰岭,算不算?”

山甲一时语塞。这些事,哪一件不是“险中求胜”?哪一件起初没有非议?可最后,都成了奠定大局的关键。

“将军的意思是……” 他似乎懂了些什么,却又不敢完全确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龙天策的声音陡然提了半分,目光望向远方北庭牙帐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零星的灯火,像困兽的眼睛,“突摩勒是什么人?是狼!就算现在瘸了腿,獠牙还在。和谈?那是给狼喂肉,等它养好了伤,第一个咬的就是递肉的人。”

他勒转马头,与山甲并辔而行,声音里带着一种年轻将领独有的锋芒:“朝廷的旨意,是让咱们‘北伐突厥’,没说‘只能打到和谈为止’。李帅说得对,这是天赐的良机——突摩勒以为咱们在铁山休整,以为元震的谈判能保他性命,此刻的牙帐,必定是最松懈的时候。”

山甲的眉头依旧没舒展:“可……擅动兵马,终究是犯忌讳。万一事后陛下追责……”

“追责?” 龙天策挑眉,忽然抬手,指向队伍前方沉默的士兵,“你看他们,有一个怕的吗?”

山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些士兵,有的脸上还带着死鹰岭的伤疤,有的马鞍上挂着铁利部的首级,此刻都低着头,马蹄稳健,眼神里没有犹豫,只有一种“跟着将军打胜仗”的笃定。

“他们不怕,不是因为不怕死,是因为知道咱们在做什么。” 龙天策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咱们是在替定远被突厥骑兵屠戮的百姓报仇,是在替楚州被骚扰的渔民讨还公道,是在替大唐守住这北境的门户。真要论功过,平定突厥的功,难道抵不过‘擅动兵马’的过?”

他顿了顿,忽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语气却愈发坚定:“再者说,山甲,你想过没有——若元震谈判成了,咱们这次北伐,最多算‘击退突厥’,将士们拿的是‘戍边有功’的二等功,碑上写的是‘逼和突厥’。可若是咱们今晚成了,活捉突摩勒,荡平牙帐,那就是‘平定漠北’的一等功,碑上要刻的是‘灭突厥,定边疆’!”

“二等功与一等功,差的不只是赏赐,是能不能让后世说一句‘开武年间,大唐铁骑曾踏遍漠北,让突厥不敢南顾’。”

山甲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跟着龙天策三年,见过楚州百姓如何从“怕鱼帮”变成“敬官府”,见过北伐路上那些被突厥残害的牧民如何跪在路边哭求“天可汗做主”。他忽然明白,将军说的“一等功”,从来不是为了个人封赏——那是对无数亡魂的告慰,是对大唐边疆百年安稳的承诺。

“末将……明白了。” 山甲挺直脊背,抱拳躬身,声音里再没了半分犹豫,“将军指哪,末将就打哪!就算是刀山火海,末将也带着弟兄们闯一闯!”

龙天策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重新投向远方的灯火:“这就对了。没点冒险家的精神,怎么能成大事?”

他忽然勒马,抬手示意全军暂停。八千骑兵瞬间停下,动作整齐划一,像一块突然凝固的黑石,在草原上静默矗立。

“传令下去,” 龙天策的声音透过夜色,清晰地传到每个队正耳中,“距牙帐还有二十里,换马,卸布,备好家伙。天亮前,咱们要让突摩勒知道,什么叫‘自投罗网’。”

“得令!” 低沉的回应在队伍中传递,带着一种即将出鞘的锋芒。

士兵们迅速翻身下马,牵出备用的战马——这些马没有裹蹄,没有缠甲,是特意留着最后冲刺用的。山甲亲自给龙天策牵来另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马鬃修剪得利落,眼睛里燃烧着躁动的火焰。

龙天策翻身上马,抽出腰间的长剑。月光恰好从云层中挣脱,照亮了剑刃上的寒光,也照亮了他年轻却坚毅的脸庞。

“走!”

一声低喝,八千骑兵再次动了。这一次,再没有刻意压制的静默——战马撒开四蹄,发出震耳的“哒哒”声;士兵们拔出刀枪,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夜风卷着他们的呐喊,像一股黑色的怒涛,朝着北庭牙帐猛扑而去。

北庭牙帐内,突摩勒正与元震举杯“共庆和平”。帐外的守卫喝得酩酊大醉,连岗哨都懒得挪动。谁也没听到,二十里外,那股足以掀翻整个漠北的铁流,正在加速逼近。

山甲跟在龙天策身后,看着将军挺拔的背影,感受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和马蹄声,忽然觉得心里的那点顾虑,早已被热血冲散。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槊,目光锐利——管他什么旨意,管他什么二等功一等功,跟着将军,杀进牙帐,活捉突摩勒,这才是眼下最该做的事。

夜色深沉,草原震动。属于龙天策和先锋军的“新篇章”,正在这场奔袭中,以一种最勇猛、最决绝的方式,朝着黎明狂奔。他们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变数,却知道——只要马蹄不停,刀锋向前,漠北的天,就该换一种写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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