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炙烤着土路,野望与 002 并肩走在荒郊野外,黑色劲装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两人都明白,这样的装束和身无分文的窘境,让他们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得想办法弄点钱,” 野望停下脚步,擦拭着额角的汗珠,“总不能穿着这身行头去集市上要饭。”
002 打量着四周荒芜的景象,眉头紧锁:“我们除了杀人,还能做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毕竟在杀手盟的日子里,金钱从未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任务完成后自然会有专人安排一切。
野望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一片长势喜人的农田上。“或许我们可以找点体力活干,” 她提议道,“比如帮农夫收割庄稼,总能换点粮食和钱吧。”
002 显然对这个提议有些怀疑:“我们是杀手,不是农夫,人家凭什么雇佣我们?”
“试试就知道了,” 野望耸耸肩,率先朝着农田走去,“总比在这里等死强。”
两人来到田边,一位老农正在辛苦地劳作。野望上前一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老人家,我们是路过的,想找点活干,换点吃的和钱,您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老农抬起头,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一身怪异的装束:“你们是做什么的?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庄稼人。”
002 刚想开口,却被野望用眼神制止了。“我们以前是跑江湖的,” 野望随口编了个理由,“最近盘缠用完了,只能靠力气吃饭了。”
老农犹豫了一下,看着眼前这片急需收割的庄稼,叹了口气:“正好我这儿缺人手,你们要是肯帮忙收割水稻,一天给你们两斤米和二十文钱,怎么样?”
“没问题!” 野望立刻答应下来,生怕老农反悔。
就这样,曾经令敌人闻风丧胆的 003 和 002 号杀手,如今却拿起了镰刀,在稻田里挥汗如雨。起初,两人动作生疏,甚至差点割伤自己,引来老农的阵阵摇头。但凭借着杀手过人的身体素质和学习能力,他们很快就掌握了技巧,收割的速度甚至比一些熟练的农夫还要快。
一天下来,两人手上磨出了水泡,毕竟和拿刀杀人不同。但当他们拿到那二十文钱和两斤米时,脸上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是他们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的第一笔 “干净” 钱,意义非凡。
“我们先去买身合适的衣服吧,” 野望提议道,“然后再买点吃的,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两人来到附近的小镇,用几文钱买了两套最便宜的粗布衣服,换下了身上那身引人注目的黑色劲装。当他们穿着普通的布衣走在集市上时,终于不再担心被人认出。
他们又用剩下的钱买了几个馒头和一壶水,坐在街角的屋檐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感受着手中温热的馒头,野望和 002 都不禁感慨,原来平凡的生活竟是如此美好。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002 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问道,“这点钱根本不够我们长期生活的。”
野望擦了擦嘴,“锄强扶弱、劫富济贫。”
夜黑风高啥的,对于他们这种顶尖杀手来讲,不重要。上墙、翻越、入窗、翻找、到手、走人,一气呵成,看看战绩一整个匣子,数一下估计两万两银票,嗯...“买间屋子,先安顿,不过这些钱不够,咱们还得再动手弄点。”看着十一岁的脸上,自额头至左耳上方一条恐怖的伤疤,盖住了清秀的一张脸。“宫少。” “啊?”一脸呆萌的野望疑惑的看着002 ,“我的名字。” “啊,宫少好。”
几日后,镇上的好几家富豪、官员住所都被‘洗礼’了一批银票,珠宝、字画、瓷器那贼人都没拿,就只拿走了藏的很隐秘的银票。这些人咬牙切齿,可没有踪迹无从查起,官府接到报案也头疼,自己也被偷了,还不好说,搜刮来的说了影响老爷声威,派出‘精英’暗中调查。
户籍所,兄弟二人,十一的十八,穿着较为华贵,买入三进院宅一处且想办理户籍手续,直接一百两银锭塞入办事小官手中,“我兄弟二人是边境商贾人家,带了银子准备继续家中买卖,离家半月接到书信,家中惨遭灭门,为保我兄弟二人不再遭受追杀,隐姓埋名从起炉灶,望小哥体恤相帮。”说完,宫少又拿出一百两塞入其袖中。
兄弟二人拿着户籍登记,土地房屋地契,消失在户籍所大门外。
夜晚,野望独自来到奴隶买卖的黑市,等着交易的开始,今日一袭斗篷黑衣,将整个人都包裹在内,低一点能看清琥珀色的眼瞳。
“第一批卖品,共计五人,交易起价五两,签生死契,无论买主要做什么,付款即完成交割,与本商铺无关。拍卖开始。”
第一批的货,很快八两的价格成交。
野望没有看上的奴隶,正准备离开,改天再来,眼尾一扫,四人拉着一个盖着黑布的笼子上了拍卖台。“这是今日最后一个拍品,非常凶恶,若不是用铁笼和锁链我们也实在是无法控制,起拍二十两,若是有人能将其驯服肯定是大有助力,商铺连笼子一并给您送府上。”台上之人强调其凶猛,“这已经是被退回来三次了,今日若无人竞拍,商铺也将会将其消除。”右手握拳,大拇指伸出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将布帘拉开吧,我们看看。”
“就是,就算我不能驯服,也让我开开眼,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的?”众人起哄,非要一睹为快。
布帘一扯,瞬间掉落,此人瘦削身上未着寸缕,四肢被铁链拴着,仅供笼内活动。
“可否上前看看。” “是呀,这样看不清楚。”其实大多是怕的,被拍三次又退回来的,恐怕真的是没人能驯服,能拍走的估计也是家有高手,各种方法酷刑都使上了,无济于事才又退回来的,二三十两的奴隶还不能用,这谁要对吧。
野望跟着人走近,入眼的是浑身伤痕,没有一寸肌肤是完好的,很瘦但身体看着挺强健,凶光毕露的红瞳少年,估计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长期吃不饱,造成了看上去瘦小的样子,“最多十四岁,不能再多了。”野望心里说着。
“呀,红色的眼睛,太吓人了。”
“涮洗一下,再喂几日,应该是个漂亮小伙儿,可是不听管教,这男客们也近不了身啊,唉...可惜了。”
“算了,看上他的肯定也是看上他的武功,收服不了,万一伤了自己可不划算。”
“是的,我们商铺将他关起来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十几个人都不是他对手,若不是饿昏过去,谁也抓不住。”负责拍卖的补充道。
他就静静的坐在铁笼里,死死的瞪着在讨论、观赏他的人们。
红瞳少年顺着笼子外的人一个个看过去,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头转至离他最近的栏杆时,一身黑色斗篷什么都看不到的小身体时,一双纤细的手将覆盖住他整个脑袋的蓬帽掀了下来,一道贯穿眼睛的长长疤痕进入红色瞳孔,没有唏嘘、没有害怕、没有嘲讽、没有在他裸露的身体上来回打量,有的只是淡淡的平静目光盯着他的脸。“想出来吗?”很轻的声音在耳中炸开,还未等红瞳说话,又听到,“我可以买下你,无需你做任何事情,不用感恩戴德,你可以去任何地方,生死契也给你。”稍作停顿,“但若你再被抓住我就爱莫能助了。”
“这个人三十两,我买了。”众人傻了,又没人买他,你还自己加价给了三十两。
付钱,给生死契,完成交割。“您看这是给您送到府上?”拍卖者问。
“拿一套他穿的衣服来,笼子和铁链都打开。”
“这可使不得啊,小公子,他很残暴的,若是放开他,我怕会有死伤,这里没人能打得过他。”那人坚决不同意。
“你将笼子打开,让我进去跟他说,确保安全后,再放出如何。安心,有什么事不会怪罪到你们头上,一切我自己负责。”野望平静的说着他的解决方案。
野望进入铁笼,站至红瞳少年两步距离,“你跟我走,不要生事,你打不过我的,出门后生死契烧毁,放你离开。”声音只有少年听得见,笼外的人看到的却不是这样,他们看见,黑斗篷男孩儿进入铁笼,两眼看着对面的奴隶,未说一句话,就定定地站在那里,奴隶也从防备变成了乖顺,对,就是乖顺,眼神也不再犀利,整个人的炸毛都顺了。
“怪不得,那小奴隶是个妖邪啊,这将他买走的小公子一看就不是常人,瞅瞅,一句不说就下了符咒,老实了吧。”众说纷纭。
衣服拿来,红瞳少年穿上,又被野望封了武功之后,带出了铁笼。拉上蓬帽,身后小奴隶跟上,走出了黑市拍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