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挤在一起,盯着地上的轮胎印,就像是地面上的轮胎印就是那个消失的厉鬼一般。
端枪的人也同样有些微微发抖。
郑文山在空间里看着,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这仨货,破衣烂衫,面黄肌瘦,看起来像是饿极了的村民。
但他们手里却拿着菜刀、斧子和土枪,分明就是铤而走险的亡命徒。
郑文山心中没半点怜悯。
出来混,迟早要还!
趁着三人蹲在地上的时机,他从空间里出现在自己刚才消失的地方。
微风轻轻波动,三人却浑然没察觉到。
他两手同时拍在王二月和端枪男的肩膀上,瞬间将两人收进空间。
剩下的黄三刚刚感觉有些不对劲,只以为是鬼来了。
就在他准备抬头的瞬间,郑文山一掌刀砍在他低头露出来的脖颈上,力道精准,只听骨头“咔嚓”一声,黄三正往上抬的头瞬间失去支撑。
郑文山顺手将他也收进空间,又走过去捡起他们因为惊吓掉在地上的麻绳。
这三人要说也是够专业的,麻绳不是两边的人一起用力拉起来的,而是一端绑在树上,人在另一头拉。
这样能保证力道够大。
至于三人刚才藏身的地方,只有一个空麻袋,一起收进去。
空间里,郑文山将黄三的尸体扔在王二月和端枪男面前地上。
至于他们两人,自然是被禁锢着无法动弹。
不过,郑文山保留着他们说话的能力。
两人被突如其来的环境吓得魂飞魄散,只以为是真的遇到鬼了。
嘴里喊着“鬼爷饶命”。
郑文山懒得废话,取过对方手上的那把土枪。
枪口对准王二月,冷冷问道:“说,干啥的?谁指使的?”
也就两分钟时间,这仨货的来路被问得一清二楚,三人都是附近黄王庄的,家里实在没吃的了,出来碰碰运气。
结果三人运气的确不错,直接就遇上自己了。
郑文山检查了这把土枪。
子弹已经上膛,连保险都是开着的,分明是只要一不对劲就能直接出手杀人的狠角色。
他压根不信这俩货说他们没杀过人的鬼话。
就算现在没杀人,如果不是遇上自己,遇上的是其他人,迟早也会为了抢东西而杀人。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这道理郑文山很明白。
就像他自己,穿越而来,带着系统和空间,虽然不会无故杀人,但对敌人从不手软。
杨家、易中海、王冬梅、陈阳、贾张氏,接下来还有聋老太等其他人,只要他觉得该杀或者该残,那就不会留情。
前世看网文时曾经看过一句话,是一位叫做「黑山老妖」的书友说的。
「按修真界的标准,夺舍要遭雷劈的!你们这些主角魂穿异界还开挂,放《蜀山》里全是邪魔外道!」
不过郑文山想说:“《西游记》孙悟空篡改生死簿、《封神演义》通天教主逆天改命,这些经典角色都在‘违逆天道’,但无人质疑其正当性,反而……
如果按严格教条来说,99%的神话英雄都该被雷劈才对。”
所以,他觉得自己做的事一点问题都没有。
就比如——现在,面对两人的求饶。
“不杀你们?这世界就得多些被你们害死的人。”
郑文山毫不犹豫地用他们自己的土枪送两人上路。
两具尸体软倒在地,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甘。
这三人的尸体郑文山准备先留在空间里,等过段时间去山里弄野味时扔到深山里,这样谁也发现不了。
他可不想在这附近留下痕迹,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出了空间,郑文山仔细清理了现场。
确认无误后,骑上自行车,继续往四合院赶。
这次他学乖了,一路上用意念“看着”周围,尽管5米的范围太小,但足以让他提前察觉危险。
时刻注意着的情况下,即使是有子弹到达5米范围内,他也能及时进入空间躲避。
接下来这一路还算太平,月光下,郑文山像是孤狼在夜色中潜行。
快晚上九点时,他终于看到了四合院那熟悉的大门。
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大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看着自己过来的方向,小人儿脚边还有只公鸡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我快要不行了的模样。
这两人正是娄晓娥抱着小朵坐在那里,椅子还是许大茂后来特意搬出来的。
“哥哥!”小朵从半下午的时候开始,一直坚持到现在都没流下眼泪,这会儿看到亲人,终于是忍不住,像是绷紧的弦突然断了。
小嘴一瘪,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往下掉,像是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小家伙眼眶红红的,哭得抽抽搭搭地,委屈得像只被人抛弃无家可归的小猫咪。
郑文山看着这一幕,一时竟觉得喉头发涩、心头堵得慌。他没觉得小朵任性,反而觉得这种表现再正常不过。
一个4岁的小女孩,没了父母,自己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
天黑了,夜色这么深,寒风这么冷。
这个唯一的亲人往常早就回来了,今天却迟迟没回家。
她的世界那么小,而他,就是撑起整个世界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害怕?换做是谁,又怎能不害怕、不慌张?
天黑了,有人牵挂,有人等着盼着自己回来的地方才是家啊!
郑文山感觉心头一暖,眼眶有些发热,麻利地翻身下车把自行车扎好,脸上挤出一抹温暖的笑意,努力不让小家伙看出自己心头的酸楚。
弯腰一把抱起从娄晓娥怀里下来跑到自己面前的小家伙。
“哥哥!呜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小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话都快说不清楚了,断断续续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呜呜……小朵还以为哥哥不要我了!”
小朵一把紧紧抱住郑文山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脸颊边,久久不愿松手,泪水蹭得他脸颊一片湿热。
郑文山左手抱着她,右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感觉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虽然之前他就对小朵非常好,就像是养女儿一样养着。
但那时候只是觉得她可爱,懂事的让人心疼。
自己作为哥哥,对她好是应该的。
但就在这一刻,当小朵哭着扑进他怀里,说出那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时,他忽然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亲人”。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牵挂,更是血脉相连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