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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暗金鳞甲冰冷坚硬,如同神只遗留的墓碑。李长生蹲在鳞甲边缘的阴影里,捧着那口豁了边的破铁锅,小口小口地吸溜着最后一点温热的糊糊。锅底残余的饼渣和野菜糊混在一起,粘稠得有些拉丝。

不远处,那柄深陷鳞甲缝隙、布满诡异墨绿锈迹的青铜残戈处,惨剧已近尾声。

几个被活锈侵蚀的修士彻底失去了人形。他们的皮肤变成了干瘪的、覆盖着厚厚苔藓状锈斑的树皮,关节僵硬扭曲,眼窝深陷,里面燃烧着两簇幽绿的、充满怨恨的磷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袋漏风般的嘶鸣,动作迟缓却带着一股腐朽的巨力,正疯狂地扑向仅存的几个未被感染的修士。

“师兄!救我…呃啊!”一个年轻修士躲闪不及,被一只枯爪般的手抓住脚踝。那布满墨绿锈斑的手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在他护体灵光上灼烧出“滋滋”的青烟!年轻修士惨叫一声,小腿处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干瘪,墨绿色的锈斑如同活物般向上蔓延!

“斩!”他的师兄目眦欲裂,手中飞剑化作一道匹练,狠心斩向师弟被抓的小腿!

噗嗤!

断腿飞起,腥臭的黑血喷溅!那师弟惨叫着倒地,断口处却没有鲜血喷涌,只有粘稠的、如同石油般的黑液缓缓渗出,断骨茬子上迅速爬满了墨绿的苔藓。而那只被斩断的枯爪,依旧死死抓着断腿,五指深陷皮肉,断口处流出的同样是粘稠的黑液。

被斩断腿的师弟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断口处的墨绿锈斑不受控制地疯狂蔓延,很快爬满了他的残躯。他的惨嚎声越来越微弱,最终变成了和那些“怪物”一样的、充满怨恨的“嗬嗬”声,挣扎着用独臂和剩下的那条腿,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向其他人爬去。

仅存的几名修士肝胆俱裂,再也顾不上争夺那缝隙深处的暗金流光和青铜残戈。他们发出绝望的嘶吼,如同丧家之犬,朝着远离残戈的方向亡命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原地只剩下几具还在蠕动的“锈尸”,以及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混合着血腥、锈腥和绝望的恶臭。

李长生似乎终于喝完了最后一口糊糊。他放下铁锅,满足地咂了咂嘴,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嘴角沾着的糊糊渣。浑浊的目光随意地扫过那片狼藉,在那些缓慢爬行的锈尸身上停顿了不到一瞬,便毫无波澜地移开,仿佛看到的只是几只碍眼的土狗。

他撑着膝盖,有些费力地站起身。佝偻的腰背发出几声轻微的“咔吧”响动。他弯下腰,准备收拾那口破铁锅和褡裢。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褡裢旁边、巨大鳞甲缝隙里卡着的一样东西吸引了。

那是一个陶罐。

约莫人头大小,造型古拙,呈深沉的土黄色。罐身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和岁月侵蚀的坑洼,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黑色尘埃,与周围的神魔骨粉融为一体,毫不起眼。罐口用一块同样布满裂纹、颜色灰败的圆形石板封着,石板上似乎还刻着几个极其模糊、早已难以辨认的符号。

这陶罐半埋在骨粉里,只露出上半截,像个被随手丢弃的腌菜坛子。

李长生的动作停住了。他浑浊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言喻的光。那不是贪婪,更像是一种…看到了某种熟悉旧物的、带着点确认的意味。

他伸出那只沾着糊糊和锅底灰的手,极其自然地、如同在自家菜园里拔萝卜般,抓住那陶罐的罐口边缘,用力往外一拔!

“噗嗤——”

陶罐被从厚厚的骨粉层里拔了出来,带起一蓬灰黑色的尘埃。罐身比想象的更重,入手冰凉、粗粝,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寒气息。罐口那块圆形石板封得很严实,缝隙里甚至凝结着如同黑色沥青般的、不知名的凝固物。

李长生掂量了一下陶罐,又屈起指节,在罐身上“叩叩”地敲了两下。

声音沉闷、短促,带着一种奇异的空腔共鸣,如同叩击在朽木包裹的铜钟上。

“嗯,空的?”他含糊地自语了一句,似乎有些失望。但他并没有立刻丢弃,而是随手将陶罐放在了脚边冰冷的鳞甲上,罐口朝上,那块布满裂纹的灰色石板封口正对着昏暗的天光。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吞吞地收拾起铁锅和褡裢。那块沉重的青铜残片被他重新塞进褡裢,沉甸甸地坠着。

他背上褡裢,弯腰去端那口铁锅。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及锅沿的刹那——

“嗡——!”

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时光长河深处的悸动,毫无征兆地以那陶罐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陶罐本身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灰头土脸,布满裂纹。但罐口那块灰败的圆形石板封口上,那几个模糊的符号,却骤然亮起了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暗红色光芒!光芒流转,如同干涸的血脉在强行搏动!

与此同时,整个古战场遗迹,那弥漫了万古的、混乱狂暴的法则碎片,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猛地剧烈波动起来!无数细碎的光影、扭曲的幻象、低沉模糊的呐喊与哀嚎…如同破碎的镜片,在陶罐周围的空气中疯狂闪烁、明灭!

“轰隆隆——!”

大地深处传来沉闷的轰鸣!并非地震,而是一种更深沉的、仿佛整个遗迹的时空结构都在受到牵引的共鸣!

李长生端锅的动作微微一顿,浑浊的目光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那个突然“闹腾”起来的陶罐。

就在这时!

“嗖!嗖!嗖!”

三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巨大尸骸的阴影中电射而出!他们显然早已潜伏多时,目标并非李长生,而是那个突然产生异动的陶罐!

为首一人,身着绣满星辰轨迹的深蓝道袍,面容枯槁,双目却精光四射,手中托着一面流光溢彩、镜面如水波般荡漾的琉璃宝镜!宝镜对准陶罐,镜面上瞬间倒映出陶罐的影像,影像周围环绕着无数飞速流转、变幻莫测的暗红色符文光影!

“时光涟漪!是‘葬时瓮’!果然是传说中的‘葬时瓮’!”枯槁老道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狂喜和颤抖,“快!用‘定光符’锁住它散逸的时光印记!用‘溯影盘’记录年代符纹!”

他身后,一个手持罗盘、面色苍白的青年和一个背负巨大卷轴、眼神锐利的中年女子同时出手!

数道闪烁着银白色光芒、由无数细小时间沙漏虚影构成的符箓激射而出,环绕着陶罐飞舞,试图稳定那剧烈波动的时光涟漪!

一面边缘镶嵌着古老日晷刻度、镜面如水银般流淌的银盘被高高举起,对准陶罐罐口那闪烁着暗红符文的石板,镜面疯狂波动,试图捕捉、解析那些符文的年代信息!

“葬时瓮…传说能埋葬时光碎片、封存历史尘埃的禁忌之物…它的封口石板记载着其埋葬之物的确切年代!若能解读…”手持罗盘的青年呼吸急促,罗盘指针疯狂旋转。

“此瓮至少葬下了三个纪元前的尘埃!价值无可估量!”背负卷轴的中年女子声音发颤,巨大的卷轴无风自动,露出一角,上面似乎布满了正在飞速演算的、由光影构成的卦象和符文。

三人配合默契,动作迅捷如电,显然是专精于时空秘术和考古勘验的顶尖团队。他们眼中闪烁着学者般的狂热和探险家发现宝藏的极致兴奋,完全无视了旁边那个端着破锅、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老农。

就在那面“溯影盘”的银白镜光即将触及陶罐封口石板的瞬间——

李长生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和刺眼的光芒弄得有些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抬起那只沾着糊糊和锅灰的手,在脸前挥了挥,像是要驱赶几只恼人的苍蝇。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却带起了一股微弱的气流。那只沾满油污的手,指尖恰好拂过陶罐口那块布满裂纹、正闪烁着暗红符文的圆形石板!

“噗。”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如同灰尘被拂去的声响。

指尖掠过,带走了石板表面沉积了万古的、最细微的一层浮尘。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时间源头的恐怖乱流,以被拂去微尘的石板为中心,轰然爆发!

那枯槁老道手中的琉璃宝镜“咔嚓”一声脆响,镜面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镜中倒映的陶罐影像连同周围流转的暗红符文光影瞬间扭曲、破碎!老道如遭雷击,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鲜血中竟然混杂着细碎的、如同沙粒般的时光结晶!

那环绕陶罐飞舞的“定光符”如同被投入岩浆的雪花,瞬间汽化消失!

手持溯影盘的青年更是首当其冲!银盘镜面在触及那股乱流的瞬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平静水面,猛地炸开无数混乱的、互相冲突的时间碎片影像!无数张不同时代、不同种族、或悲或喜或狰狞的面孔在镜面中疯狂闪现、重叠、湮灭!青年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双眼中流淌出银白色的、如同融化的水银般的液体!他手中的溯影盘“当啷”一声掉落在冰冷的鳞甲上,镜面彻底化为一片混沌的灰白!

“不!我的眼睛!我的时间之眼!”青年捂着脸,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背负卷轴的中年女子脸色煞白如纸,她身前那巨大卷轴上飞速演算的光影卦象和符文,在乱流冲击下瞬间紊乱、崩解,化作无数失控的光点,如同炸窝的萤火虫般四散飞溅!卷轴本身无火自燃,边缘迅速卷曲焦黑!

“反噬!时空反噬!快退!”枯槁老道惊骇欲绝,声音都变了调。

然而,晚了!

那股由李长生指尖拂尘引动的、源自时间源头的混乱乱流,如同无形的风暴,瞬间席卷了三人!

枯槁老道的身体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又仿佛被抽帧!他脸上的皱纹疯狂加深、堆叠,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雪白、干枯、脱落!皮肤迅速松弛、布满老年斑,身躯佝偻下去…仅仅一个呼吸间,他便从一个精悍的老道,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皮包骨头的百岁老朽!他惊恐地看着自己枯槁如鸡爪的双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最终头一歪,带着无尽的不甘和茫然,气息彻底断绝。他的尸体在混乱的时间乱流中迅速风化、干瘪,化作一捧灰白的尘埃,被风卷走。

那捂着眼睛翻滚的青年,身体则如同被按下了倒带键!他痛苦扭曲的面容迅速变得年轻、稚嫩,身材也在缩小,身上的道袍变得宽大不合身…几个呼吸间,他竟从一个青年,退化成了一个只有七八岁大小、穿着宽大道袍、眼神懵懂惊惶的孩童!然而,这孩童的双眼依旧在流淌着银白色的液体,脸上残留着成年人的痛苦和恐惧表情,显得诡异无比。他茫然地站在原地,发出稚嫩却充满痛苦的哭泣。

中年女子最是诡异。她周身的时间流速仿佛彻底紊乱,一部分皮肤变得如同婴儿般娇嫩,另一部分却迅速布满皱纹和老年斑;一缕头发乌黑亮丽,旁边一缕却已雪白干枯;一只眼睛清澈明亮,另一只眼睛却浑浊不堪…整个人如同一个被强行拼凑起来的、不同时间段的怪物!她发出意义不明的、混合着少女尖叫和老妪呻吟的怪异声音,巨大的卷轴在她脚下燃烧殆尽。最终,在极致的痛苦和混乱中,她身体各部分的时间流速彻底失衡,如同破碎的瓷器般,“嘭”地一声,化作一团混杂着骨肉、毛发和不同年龄段皮肤组织的、难以名状的血肉混合物!

混乱的时空乱流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一切平息,原地只剩下一个穿着宽大道袍、双眼流淌银白液体、茫然哭泣的诡异孩童,一滩难以名状的血肉混合物,以及一片覆盖着灰白尘埃(老道所化)的冰冷鳞甲。

那个引发一切的陶罐,依旧静静地立在原地。罐口那块灰败的石板,暗红的符文彻底熄灭,仿佛从未亮起过。罐身布满裂纹,覆盖着厚厚的尘埃,如同一个被岁月遗忘的腌菜坛子。

李长生似乎被刚才那股混乱的乱流吹得眯了眯眼。他放下那只拂过石板的手,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嘴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哪来的邪风…”

他不再理会那诡异的孩童和地上的狼藉,弯腰端起那口破铁锅,背上褡裢,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骨粉,朝着裂谷外走去。脚步蹒跚,却异常坚定。

巨大的暗金鳞甲上,只留下那个孤零零的陶罐。罐口朝上,封着那块布满裂纹的灰石板。石板上,被李长生指尖拂过的地方,几道极其细微、如同蛛丝般的崭新裂痕,正悄然蔓延开去,在厚厚的尘埃下,几乎微不可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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