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渊刚迈进自家院门,就瞧见秦源和宋凯并排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悠闲惬意地闭着眼晒太阳,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傅临渊快步走近,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秦源的椅子腿上,没好气地说道:“都给我起来,我这个伤员都没这么舒坦,你们倒好!”
秦源也不恼,嬉皮笑脸地咧着嘴回应:“老大,现在现在的任务就是等你康复而且我们又没媳妇,只能在家干待着呗。”话还没落音,宋凯冷不丁伸手,在秦源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秦源被打得一个激灵,扯着嗓子喊起来:“宋凯,你又打你爷爷我!”
傅临渊看着这俩活宝毫无形象地打闹,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得一阵头疼。他赶忙出声制止:“行了行了,你们嫂子弄了些好吃的,叫你们过去吃饭,去不去?”
“去去去!”秦源一听有饭吃,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脑袋点得跟捣蒜似的,“嫂子对我们可真好,吃饭都还惦记着我们。”一想到上次乔迁宴上,嫂子白璃做的那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秦源馋得口水都快控制不住,在嘴里直打转转。
宋凯虽然没像秦源表现得这么夸张,但眼里同样满是期待,默默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几人随即离开院子,朝着对面白璃家走去。可刚一跨进院门,一股浓烈又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熏得他们差点一个踉跄。秦源满脸嫌弃,捏着鼻子嚷嚷道:“老大,嫂子家厕所炸了啊?”
傅临渊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秦源后脑勺上,没好气地骂道:“炸个屁,过来洗大肠!”旁边的宋凯瞧着秦源又挨了打,嘴角微微一勾,憋着笑默默往后退了几步,生怕战火殃及到自己。
秦源吃痛地摸了摸被打的脑袋,满心委屈,嘟囔着:“怎么都爱打我脑袋啊。”可身旁的傅临渊和宋凯哪有功夫理会他这会儿的小情绪,一个忙着搬猪下水,一个跟在后面搭把手,两人麻溜地把猪下水清理干净,而后傅临渊和宋凯一左一右,抬着沉甸甸的猪下水大步迈进厨房。
进了厨房,白璃有条不紊地指挥起来,她手指着猪下水,对傅临渊说道:“你把下水分割好,动作麻利点。”
宋凯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赶忙问道:“白同志,那我干啥呀?”白璃目光一转,笑着说:“你去烧火吧,等会切好了就开始煮。”
安排完两人的活儿,白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左右张望了一番,开口问:“秦同志呢,没来吗?”
傅临渊正在处理手上的猪下水,头也不抬地回了句:“来了,在院子里收拾呢。”
镜头转到院子里,只见秦源正对着一堆清理出来的杂物,忙得焦头烂额。那刺鼻的气味一阵接着一阵往鼻子里钻,熏得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起来。只能一边干呕,一边强忍着不适,继续手上的活儿。
秦源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把院子里的杂物收拾妥当,整个人累得气喘吁吁,头发丝里都透着疲惫。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厨房,本想着能稍微喘口气,歇上一歇。
傅临渊眼尖,一下就瞧见了秦源,见他那副悠闲的模样,当即毫不客气地开口指挥:“你去削几个土豆。”秦源纵使心里有万般不情愿,可也不敢违抗老大的命令,只得乖乖应下,拿起土豆和削皮刀,垂头丧气地走到外面削皮去了。
厨房里,炉火正旺,熊熊火焰舔舐着锅底,锅里的卤汁在高温的催化下咕噜咕噜翻滚着,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直往人鼻腔里钻,勾得人馋虫大动。白璃站在灶台前,手持长夹,专注地盯着锅里。不一会儿,她将已经煮得恰到好处的猪肺和猪肝小心翼翼地挑了出来,动作娴熟地放在案板上,利落地切成薄片,随后又舀起一勺浓稠的汤汁,均匀地浇在上面。
白璃将卤煮切好摆放到盘子里面,抬眸看向傅临渊,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将盘子递过去说道:“尝尝,怎么样?”傅临渊接过盘子,还没等他动手,秦源就像只饿狼似的,抢先夹起一块猪肺放进嘴里。刚一入口,他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脸上满是惊喜,含糊不清地说道:“太好吃了,好香啊,越嚼越香!”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动筷品尝,吃罢纷纷点头,对这卤煮赞不绝口。
“行了,准备吃饭”将锅里面的其他东西,都切下来一部分,剩下的继续卤。
主菜就是卤煮,主食是宋凯做的二合面大馒头。他是山省人对面食很有研究。
宋凯伸手握住锅盖边缘,轻轻一掀,滚滚热气“呼”地一下升腾而起,弥漫在小小的厨房里。热气散去,只见锅里面的馒头圆滚滚的,个头饱满,像是一个个可爱的胖娃娃。傅临渊随手拿起一个,轻轻一掰,热气裹挟着麦香飘散开来,他迅速夹上卤煮,再点缀上一点红亮诱人的辣子,那色彩搭配,光是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白璃接过狠狠咬上一口,卤煮的醇厚鲜香瞬间在口腔里爆开,麻辣的刺激恰到好处地调动着味蕾,馒头松软的口感又为这份美味增添了别样的层次。
“太香了!”秦源和宋凯也不甘示弱,狼吞虎咽地吃着,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好吃,太好吃了!”
在这个年代,猪内脏并不受大众待见,大多数人都不懂得怎么烹饪,可经白璃这么一煮,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成了人人争抢的美味,彻底改写了他们的食谱。锅里的土豆也被卤汁浸透,变得软糯香甜,每一口都饱含着浓郁的卤香,让人欲罢不能。
秦源吃得满脸通红,连额头上都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咽下最后一口,抬起头,满是羡慕地对白璃说道:“白同志,为什么你做的都这么好吃啊,好羡慕老大!”其他人听了,纷纷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