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被稳稳地推回病房,待医护人员离开,病房里只剩一家四口口和傅母。
白璃微微侧头,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温柔,轻声说道:“你把崽抱过来我看看。”
傅临渊听到媳妇的话,立刻走到傅母身前。他看着那小小的婴儿,双手不自觉地纠结起来,尽管练过多次,但看到实物还是不知所措。
傅母见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嘴里念叨着:“瞧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儿。”
说着,便直接把孩子轻轻地放到他臂弯上,叮嘱道:“给,抱好了。”
傅临渊身体瞬间僵硬,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一步一步朝着白璃走去。好不容易走到床边,他轻轻把孩子放到枕边,这才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
白璃看着放松的傅临渊嘴角微微上扬,可随即又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傅临渊,说道:“我不是生了两个吗?你把另一个也抱过来我看看。”
傅临渊刚叹出去的那口气瞬间又吸了回来,脸上的无奈更甚。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再把床上那个小肉团“搬”到白璃身边,犹豫再三,只能用恳求的眼神看向傅母。
傅母实在是看不下去儿子这副笨样,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把另一个孩子抱起来,直接塞到傅临渊怀里,没好气地说:“快滚”
傅临渊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到白璃身边。
白璃看着身侧并排躺着的两个小宝贝,满心欢喜。她轻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孩子的脸蛋,那软绵绵的触感瞬间传来。
白璃着实没想到人类幼崽居然这么软,可看着孩子红彤彤皱巴巴的小脸,忍不住脱口而出:“傅临渊,他们好丑啊,红彤彤的。”
傅临渊听了,不禁笑出声来,要不是做过功课他也会这么说:“现在丑点没关系,以后肯定会长漂亮的,毕竟随你呀。”
傅母在一旁也笑着说:“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过几天就好看了。”
终于盼到可以出院的日子,傅临渊因为之前已经回去上班,只能再次请假来接媳妇回家。
汽车缓缓驶进家属院,立刻引起了一阵小小的热闹。邻里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到了家门口,傅临渊小心翼翼地给白璃裹好衣服,然后轻轻将她抱起来,稳稳地走进房间。
把她放到床上,低头吻了一下说:“媳妇,你先休息会儿,我去抱孩子。”白璃微微点头。
这几天,傅临渊每天下班都马不停蹄地直奔医院,悉心照顾妻儿。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与实践,他已经能熟练地照顾孩子了。只见他和傅母一人一手,稳稳地抱着一个孩子,刚走进屋,就轻轻地把孩子放到婴儿床里。
隔壁的林夕芝听到动静,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跑了过来,兴奋地问道:“是嫂子和孩子回来了吗?”
林夕芝之前也是天天往医院跑,只是这两天家里有事要回去帮忙,才没能去医院。傅临渊微笑着点点头。
林夕芝赶忙递过一个瓶子,一脸认真地说:“嫂子现在刚回来得休息我就不打扰,这个你记得给她喝。”递上自己炖好的排骨汤。
傅临渊赶忙接过,真诚地道谢。
林夕芝摆摆手,说道:“我先回去了,让嫂子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她。”傅母便陪着她一起往回走。
傅临渊拿着东西走进卧室,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白璃正低头温柔地看着孩子,她的长发随意地散落着,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这个温馨美好的场面,深深地烙印在了傅临渊的心底,即便在他老去之后,也时常会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成为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
白璃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傅临渊,不禁问道:“怎么了?”
傅临渊摇摇头,走上前将东西递给她,说道:“林夕芝送来的,说给你的。”
白璃轻轻一笑,她心里清楚,自从自己怀孕后,林夕芝就天天给自己送各种好吃的,现在依旧没忘这份心意。
白璃接过一饮而尽,喝完后,困意渐渐袭来她轻声说道:“圆圆,你把窗帘拉上,我想睡觉。”
傅临渊温柔地轻声应道:“媳妇,我去军部还车了,还完车就回来。”白璃微微点头,缓缓闭上了眼睛。傅临渊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傅母看到儿子要出门,便问道:“你要出去?”
傅临渊回答:“对,还车。”
傅母赶忙叮嘱:“那你回来的时候去供销社买点糖。”
看着儿子一脸疑惑的表情,傅母实在忍不住,伸手一巴掌拍过去,没好气地说:“你媳妇生孩子,那不得办满月酒啊!这回到家属院,听到风声的人不得都过来凑个热闹,咱得好好招待人家。”
傅临渊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傅母跟着傅临渊一起出去,刚走到院子,就看到院子里种植的东西都枯萎发黑,一片衰败的景象。
傅母惊讶地问:“小三,璃璃种的这是什么呀?之前不这样啊,怎么看着都死了?”
傅临渊刚才没留意,听到母亲的话,扭头一看,说道:“这是我媳妇种的药材,之前和军部合作弄止血散用的。”
傅母听说过这个药,不禁更惊讶了,说道:“这都死了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是咱这几天没浇水,旱死了?”
傅临渊走到跟前,蹲下身子拔起一棵,只见叶片出现大片腐烂,根部也已发黑不新鲜。他皱眉说道:“这不是旱死的,我拿给她看看。”
傅临渊拿着药材植株匆匆回到房间,白璃其实也没睡着,听到声音便睁开了眼睛。傅临渊将植株递到她面前,焦急地说:“媳妇,你种的那些药都是这种情况,我看好像是被人下药了。”
白璃闻言,赶忙接过仔细查看,很快就确定是被人下了药,气愤地说道:“对,是被下了灭草的药,那些都死了?”
傅临渊无奈地说:“院子里所有的都是这样。”
白璃气得不行,说道:“你去军区还车的时候带着几颗去,告诉张旅长说不合作了,药材都被下药弄死了。”
傅临渊看着媳妇愤怒的模样,心疼不已,不敢忤逆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生气媳妇,别生气了,我去找张旅长说因为被敌特偷袭,这一批药都废了,咱不跟他合作了好不好?”
白璃点点头,说道:“你快去吧,反正现在钱也够了,不差这点了。”
傅临渊安抚好媳妇后,转身直接开车,心急火燎地直奔张旅长办公室而去。
到了张旅长办公室,傅临渊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后,他推门而入。
张旅长看到傅临渊脸色凝重,还拿着几株枯萎的药材,不禁好奇地问:“小傅,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接白同志吗?”
傅临渊走上前,将药材放在桌上,一脸严肃地说道:“张旅长,您看,这些是我媳妇种的用来制作止血散的药材,不知被什么人下了灭草的药,全都死了。恐怕这合作,暂时得中断了。”
张旅长拿起药材,仔细查看,眉头渐渐皱起,神色也变得严峻起来:“竟有此事?家属院知道军部每月去拿药的不少,真是胆大妄为!”
傅临渊接着说道:“张旅长,我媳妇为此很是气愤,所以决定暂时不合作了。毕竟这次损失惨重,而且也担心后续还会有类似的破坏行为。”
张旅长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小傅,我理解你们的决定。这次的事情军区一定会彻查,给你们一个交代。不过,这止血散对我们军区来说意义重大,等事情查清楚了,希望你们能再考虑考虑合作的事。”
傅临渊点头说道:“好的,张旅长,不过这个事我媳妇怀疑是敌特弄得”
张旅长正襟危坐“哦,有什么依据吗?”
傅临渊一脸严肃“首先知道军队每个月有固定时间去取药的基本整个家属院都知道,后面又因为军区医院医生说漏嘴所以大家也知道是我媳妇弄得止血药救了祁景。”
张旅长点点头,傅临渊又道“止血散用在军队有什么效果都知道,对于这种摧毁止血药生产的行为,我相信国人做不出来,最有可能的就是敌特,为了遏制止血药的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