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惊艳的光芒。
楚留香狡黠地笑道:“黄药师之女竟如此出众,早知如此,应早日拜访前辈才是。”
陆小凤仿佛找到了知己,搭着楚留香的肩膀说:“楚兄所言极是,咱俩想到一块去了,真是难得。
此生有你这样的朋友,夫复何求。”
西门吹雪冷冷地说:“你们两个,还有心思想女人?”
“能不能下山都是个问题,你们没听那小道长说吗?得罪他师父的人,五十年都没离开过道观。
这小道长是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天下五绝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觉得能打得过他?”
楚留香反驳道:“西门兄此言差矣,谁说一定要打?华山虽险,却拦不住我。”
楚留香身为盗帅,轻功卓绝,虽打斗或许不是强项,但飞檐走壁却如履平地。
他话锋一转:“我本欲离去,但见黄蓉这等绝色,定要留下,好好欣赏!”
陆小凤附和道:“对对对,楚兄所言极是!”
西门吹雪无语至极,懊悔怎与这两个家伙为伍。
黄蓉见陈向默不作声,又向前走了几步,两人几乎鼻尖相碰。
她轻声说道:“小道长,我师父说,你曾有意娶我,是真的吗?”
见陈向毫无反应,黄蓉心中暗喜,或许他是被自己的美貌迷住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
“这小道长倒是英俊非凡。”
她更大胆地说:“小道长,若你真有意,也并非不可,只需你先去与我爹商量一番,可好?”
然而,陈向却一动不动,目光始终未离开前方。
黄蓉这才察觉异样。
此刻,陈向终于领悟了《紫霞神功》的精髓。
他突然厉声道:“走开!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四周一片寂静,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拔剑速度?
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众人都被陈向这话惊呆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回想起不久前,这小道长尚称呼黄药师为岳父,而今其女在旁,他竟态度大变,毫不留情。
此番突变,让在场的江湖人士惊愕不已!
楚留香挠头皱眉,对眼前景象难以置信:“他怎敢这样?面对如此佳人,怎敢口出狂言?”
“真是暴殄天物!”
“这家伙疯了吗?西门兄,你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陆小凤的反应与楚留香无异。
唯有西门吹雪冷笑一声,心中暗想:“或许正因如此,这少年才能在如此年纪,拥有如此实力?”
寇仲见状,直呼:“天哪,好气魄!”
他对陈向深感折服,这小道士面对绝色美女,竟能说出如此惊人之语,令人震惊!
徐子陵则面不改色,心中暗自疑惑:
这小道长究竟有何打算?他真的不认识黄蓉吗?
那他之前对黄药师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思索片刻后,徐子陵恍然大悟,他发现自己从未真正关注过这位小道长。
此番出人意料的言辞,无疑引起了巨大轰动。
“这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竟能无视美色?那样的容貌,即便是我也会心生怜爱。”
天山童姥满面笑容。
能找到一个不沉迷于美色的人实属难得。
难道他表面是道士,内心却像和尚?
身着道袍的和尚?
一时间,因无法离开华山的沮丧心情竟得到了些许平复。
“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冯蘅心生怒气,即便无效,也不该如此对待自己的女儿!
对女子如此态度,脾气何其暴躁!
“放肆!”
黄老邪怒不可遏。
但他深知,自己绝非对方对手。
这便是无奈之怒!
洪七公也满心困惑,这一切太不合常理。
美色竟无效了吗?
要知道他徒弟可是拥有倾国之貌。
围观的人们都目瞪口呆,黄蓉同样难以置信地望着陈向。
他到底在说什么!
竟让自己离开?
“你……你说什么?”
黄蓉震惊地望着陈向,难以置信他竟敢如此与自己说话。
她从未受过此等委屈!
但陈向不理睬她,直接拔剑!
黄蓉吓了一跳,连忙后退。
“哼,真是个胆小鬼!”
见黄蓉退缩,陈向出言嘲讽。
黄蓉面露尴尬。
你拔剑就说别人胆小?
还要脸吗?
但转念一想,大宗师若要对付自己,何须拔剑?
这只是自己的本能反应罢了。
虽如此想,她却绝不会承认!
我黄蓉岂能失了颜面?
陈向无视黄蓉,一流高手已入不了他眼。
他举剑指向众人:“你们派个女子出来,是何用意?”
“如此贪生怕死?让女子为你们抵挡?还自称武林豪杰?”
“可笑至极!”
“你们这种人,不配在武林中立足,就在这华山上呆着吧!”
陈向语气凌厉,震响全场。
他对黄蓉的容貌毫不在意。
其实,他早已察觉黄蓉等人尾随其后,正是他有意放行的结果。
目的简单:人多,可用来阻挡的敌人也多!
这番言论,让众人面露愧色。
洪七公尤为尴尬,毕竟是他撺掇黄蓉去找陈向的,此刻却被如此奚落。
他心中暗恼:我洪七公何须女子庇护?
“确实,让女子为我们挡风遮雨,太过荒唐!”
“江湖儿女,自当胸怀宽广,不惧艰难险阻!”
“此言极是!”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谈及侠义精神。
陈向一脸茫然。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小道长言辞虽锋利,却句句掷地有声。
我等让女子承担如此重任,实属羞愧!”
“段兄所言极是!”
欧阳锋随声附和。
……
乔峰置身人群,心中赞同陈向所言。
若靠女子解困,何谈江湖儿女?
“这小道长,行为虽异,却颇合我心,想必不是恶人。”
若陈向知晓乔峰所想,定会苦笑不已,暗道:你这态度变得真快,好坏全凭你一张嘴。
然而,陈向对乔峰的心思一无所知,更不知他就在现场。
……
“师兄!”
岳灵珊靠近令狐冲,满眼敬佩地望着陈向,“这小道长,言辞真动听!”
在武林中,有人愿为女子发声,实属难得。
令狐冲也点头认同。
这小道长,行事虽奇,却总含深意。
而且,陈向刚才施展《剑二十三》时,令狐冲仿佛触碰到了剑法的新天地,对剑法的理解更上一层楼。
令狐冲对陈向更加感激。
唯独黄蓉,见陈向似有替自己辩解之意,心中反而不快。
自己竟如此缺乏魅力?
黄蓉不禁自问。
黄蓉心有不甘,甚至带着几分赌气。
当即说道:“女子又怎样?女子便不能为天下出力?”
“你莫非轻视了天下女子?”
陈向心中暗叹,这黄蓉聪明绝顶,扣帽子也是一把好手。
我何时有过这意思?
你这歪曲得太离谱了!
见陈向沉默,黄蓉以为他被自己的言辞镇住,心中暗自得意。
于是又向前一步,继续道:“为了天下安宁,牺牲我黄蓉一人,又有何妨?”
“若我一人之命能换众人平安,我心甘情愿!”
这话越说越离谱!
陈向已无力回应,心中暗道:这黄蓉,怕是有点疯狂!
“切勿小瞧世间女子!”
“特别是本 ** ——黄蓉!”
黄蓉再次走到陈向面前,昂首与他对视。
“你退一步,本黄蓉许你,又何妨!”
此乃反客为主之策!
“蓉儿!”
冯蘅在身后呼唤。
慢着,你这拯救苍生的模样,演给谁看?
“走!”
陈向冷言。
“你敢!”
黄蓉怒道。
“我说走!”
陈向声如洪钟,吓得黄蓉脸色苍白,跌倒在地,晕厥过去。
“蓉儿!”
黄药师与冯蘅连忙扶起。
黄药师怒瞪陈向,实力不济,唯有又惊又怒。
“怎敢如此!”
先前还称我为岳父,转眼对女儿无情?黄药师气极。
“你女儿在此胡闹什么?别拿大道理压我,我可没动她,是她自己倒的。”
陈向道,“别耍聪明,没用,我说了,你们别想走!”
这番话让黄药师脸色铁青。
“有人会教训你!”
撂下狠话,黄药师与冯蘅扶黄蓉离去。
离去时,黄蓉微睁眼缝,她是装的。
因为她发现这小道长软硬不吃,已无可奈何。
“别装了,起来吧。”
回到众人前,冯蘅低语。
她怎会不知女儿心思。
黄蓉脸颊泛红,假装醒来,旁人问候,让她尴尬。
……
“哈哈,这黄蓉姑娘,自以为是,想用大道理号召江湖人压制这小道长,谁料小道长根本不理!”
寇仲大笑,对陈向愈发欣赏。
……
此刻,王重阳向阳顶天讲述了事情。
阳顶天神色变幻后,接受了现实。
这少年竟一己之力,将众人堵在华山之巅,不可思议。
《剑二十三》?
阳顶天暗想。
此剑法闻名已久,但大宗师境界难以发挥真正威力,不足为虑。
倒是这小道长,阳顶天觉得有趣。
华山论剑时,一人横亘路中,气焰嚣张,此性情深得阳顶天赏识。
且这年少大宗师,无门无派,道观仅剩他一人,阳顶天起了招揽之心。
他缓缓至陈向前,轻声问候:“小道长,可好?”
王重阳见状,悄然隐入人群。
接下来,全仗阳顶天了。
“阁下何人?”
陈向望着中年男子,心中无印象,只觉对方站定时,内力涌动,强度惊人,远超王重阳。
此人究竟是谁?难道是超越天下五绝的第六高手?
陈向心中疑惑重重,而阳顶天并未迟疑,直接说道:“我是明教现任教主,阳顶天,道长可曾听闻?”
陈向尚未回答,四周的江湖人士已经议论纷纷。
“明教教主,阳顶天!”
“他已站在武道之巅!”
“若他能为我们出头,我们即刻便能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