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抗衡瞬间即逝,燕十三轻易地握住剑柄,压制也随之消失。
“竟能做到如此?”
陈向惊愕地望着燕十三。
谢晓峰深知,第十五剑的毁灭之力,足以 ** 任何压制。
这第十五剑,已是蜕变之剑,洞悉了剑道的法则,领悟了毁灭的本质。
陈向询问:“这剑法叫什么名字?”
燕十三回答:“我在夺命十三剑中悟出了第十四剑,如今更衍生出了第十五剑!”
听闻此言,陈向陷入沉思,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却又模糊不清。
此剑法与他的《剑二十三》有相似之处,前二十二剑 ** 无奇,对高手来说不值一提。
直至第二十三剑,变化翻天覆地,与之前截然不同!
即便是武道巅峰的内力,也只能支撑片刻,无法持久。
陈向的内力虽近乎无穷,但也有极限,需用尽后才能恢复,并非源源不断的补给。
对手无力再战时,系统亦停止补给,这是他心中的又一遗憾!
山巅之上,方证大师面带忧虑,向无名询问:“前辈,那燕十三手中的剑,为何令人心生畏惧?我至今仍感脊背发凉!”
冲虚道长也道:“确实,燕十三拔剑的那一刻,犹如魔物降临!”
令狐冲则在一旁困惑不解。
无名闻言,轻叹一声,缓缓说道:“燕十三的夺命十三剑,已进化到第十四、十五剑。”
“第十四剑虽妙,却也不足为奇。
而那第十五剑,已触及剑道的法则。”
“这与《剑二十三》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燕十三所触及的法则,是毁灭与死亡的融合,或将吞噬他的意志!”
“他面上的刺青,恐怕便是因此而来,用痛苦来麻痹自己!”
“若不能突破陆地神仙之境,他的生命恐怕已所剩无几。”
想到这位天才剑客的陨落,无名再次叹息。
世间天才众多,武林中威名远扬之人,昔日皆是武道奇才!
然而无人敢自称时代的唯一天才,因为他们活到了今日,未曾陨落。
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听完无名的解释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剑法,竟需要以寿命为代价来施展!
实在令人震惊!
难怪能摆脱风清扬的压制!
不远处,谢晓峰停下脚步,他原本是要前往华山的。
此刻,步履维艰。
燕十三,第十五剑蓄势待发。
但此剑出,必以燕十三寿元为代价!
两人年纪相当,然观之,有人竟误以为燕十三较谢晓峰年长十五春秋!
此乃第十五剑之殇,生命之火熊熊燃烧。
陈向目睹燕十三执剑,兴趣盎然:“剑在手,旧约依旧!”
燕十三沉默,点头以应。
身为剑痴,他紧盯陈向拔剑之态,战意盎然。
“此人,可敬!”
西门吹雪旁观,由衷赞叹。
虽不识燕十三剑法,但那惊人气势已显非凡。
陈向闻燕十三应允,激动不已:“那就来吧!”
“好!”
双方剑意紧绷,如箭在弦。
黄药师见状,急携黄蓉、冯蘅远离。
陈向亦对乔峰道:“乔峰,带丐帮兄弟后退。”
此番异态,乔峰心知此战非同小可,点头,率众而退。
陈向凝望树屋,心中怜惜,缓缓举剑。
燕十三亦横剑以对,他选守势,深知第十五剑之毁灭无人能敌,亦不愿伤及陈向这难得之剑道奇才。
……
军营内,独孤求败望向华山,面露惊异。
“剑道规则……风清扬,突破了?”
疑惑间,他已布下围攻华山脚下武林人士之策。
……
华山半腰,陈向警示燕十三:“小心!”
他感受到燕十三剑中之力,不敢轻敌。
决定全力以赴,不似昔日败雄霸之轻松。
闭目凝神,瞬而睁眼,剑光一闪,直指燕十三。
虽距远,剑难及,但剑气汇聚,化透明之剑,疾飞向燕十三。
此剑出,四周因双方剑意颤抖的剑器皆静。
剑气看似缓实疾,转瞬至燕十三眼前。
燕十三深吸一口气,挥出第十五剑!
剑指之处,重压空前,他毅然弃守,勇往直前。
剑身被黑暗吞噬,预示着毁灭与死亡。
山顶,无名本观风清扬,却忽转视陈向剑气。
“天人之意?”
无名不解。
四周众人亦惊,能让武林神话动容之剑,究竟何许人也?
两人交锋,表面静谧,实则暗潮汹涌。
第十五剑,藏毁灭之力;陈向之剑,看似柔和,实则寓剑道至高法则。
两剑渐近,直至——“轰隆”
!
登山者皆驻足,茫然不解。
双剑相触瞬间,华山似为之撼动。
众人回望,半山腰,陈向与燕十三间,狂暴剑气蓦然爆发,天地变色。
两式看似平凡剑招,碰撞时却展现惊人力量。
剑气横飞,威能剧增,二人身影隐于强光。
光芒中,较量持续,空间似被撕裂,剑尖处,黑白漩涡交织,真气汹涌,对比鲜明。
黑白剑气流转,观者无不震撼。
谢晓锋,五岁显剑道奇才,此刻亦生敬畏,感剑道之巅,此生无憾。
陈向手中白剑再颤,非压制之抖,乃兴奋共鸣。
他感剑之意,与剑合一,达人剑合一之境。
“来吧!”
陈向眼神坚毅,力量更盛,紧握剑柄,再刺燕十三!
一剑出,如烈日悬空,盛夏之中,犹似小太阳之威。
剑气逼近,却又瞬间,陈向轻挥剑锋,收回剑气。
燕十三正与陈向首剑僵持。
陈向知,燕十三无法承受第二剑,一旦刺出,必丧命。
对燕十三,陈向有好感,不愿取其性命。
然,无法施展第二剑,令陈向略感无趣,渴望与势均力敌之对手切磋。
虽每次对敌,他能调内力相当,但拥有绝世武功的陈向,已超众人,剑法上,更是当代翘楚。
凭《天外飞仙》、《剑二十三》、《独孤九剑》等剑法,他成剑道大师水到渠成。
更兼觉醒理解自身之道,人剑合一之境,超凡入圣。
“我竟如此强大?”
陈向自问,亦警醒,神州大陆高手如云,距真正天下第一,路还长。
此刻,燕十三毁灭之剑与陈向剑势僵持,毁灭之力欲吞陈向剑气,却始终无法消除。
陈向剑气如永恒太阳,生生不息,更蕴抵挡燕十三第十五剑之力。
“这怎可能!”
燕十三亦惊此景。
自悟第十五剑以来,从未施展。
深知其威恐怖,一旦使用,恐酿灾难,无人能挡。
然,眼前一幕,却让燕十三再难平静。
竟有人能硬抗其第十五剑而不败,这位年轻道长,究竟何人?
燕十三对陈向所修炼的《九阳神功》与《紫霞神功》交织成的自我修复能力一无所知。
这两种神功的恢复力,竟超越了燕十三第十五剑的破坏力,形成了一种你毁我愈的奇妙对抗。
如此战斗,世所罕见,毕竟无人能将《九阳神功》与《紫霞神功》同时修炼至极致,更兼《乾坤大挪移》等武学相助,让陈向的剑气绵延不绝。
陈向在人剑合一的道路上已先行一步,远早于风清扬。
尽管手段不同,结果却一致。
陈向的剑气中,带着一丝天道韵味,这也是燕十三难以摧毁其剑气的原因。
良久,燕十三缓缓垂下手,两人间的剑气逐渐消散,战斗结束。
旁观者愕然不解。
寇仲问:“这就完了?两人都没事?”
他又转头问徐子陵:“谁赢了?”
徐子陵沉思后回答:“我不懂剑,看不出来。”
寇仲心中所念,仍是雄霸的血饮狂刀。
丐帮 ** 向乔峰询问胜负,乔峰摇头,他从未握剑,无法评判。
但见燕十三神色有异,似乎有所动摇。
刚才双方的气势,也让乔峰震撼,对剑的威能心生敬畏。
虽有过学剑之念,但随即放弃,自觉年岁已高,学剑无望。
山顶,令狐冲虽境界不高,但对剑的理解独到。
“是陈向赢了吗?”
他不确定地说。
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闻言,都看向他,一时也难辨胜负,好奇令狐冲的判断依据。
无名惊讶地看着令狐冲,说:“你竟天生剑心,难怪风清扬会将《独孤九剑》传给你。”
令狐冲闻言,满心疑惑,他从未听过“天生剑心”
一词,更不解其与风清扬的关系。
方证大师同样不解,他所学皆是少林武学,少林剑法虽多,但僧侣少用。
冲虚道长紧盯令狐冲,心中暗惊,天生剑心,已达一流?他心痛地想,若令狐冲在武当,成就定不会低。
令狐冲被冲虚道长审视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遂开口问道:“道长,你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心慌。”
冲虚道长闻言,收回了视线,缓缓言道:“天生剑心,意味着此人与剑有着宿命般的联系。
换言之,拥有天生剑心之人,自出生起便受剑道青睐,若得适当指导,以你的年纪,达到武道巅峰并非难事。”
“既得剑道认可,前行之路自是一片坦途。”
“在踏入陆地神仙境界之前,几乎不存在瓶颈。”
“若在我武当,你必将声名鹊起!只可惜……”
冲虚道长的话语,让方证大师意识到了天生剑心的非凡。
他望向令狐冲,感叹道:“华山之上,竟孕育出你这样的幸运儿!”
尽管言辞略显夸张,但感受到令狐冲的实力,他也不禁心生感慨。
最终,方证大师双手合十,轻声道:“阿弥陀佛。”
据冲虚道长所言,令狐冲的境界本应更高。
华山本是武林名门,有风清扬等高手坐镇,但数十年前剑气二宗纷争,高手流失,才导致今日之局。
令狐冲望着方证大师与冲虚道长,淡然一笑:“道长说得或许有理,若我改投他派,或许早已成为高手。”
说到此处,令狐冲眼中闪过一丝憧憬,毕竟谁不渴望在江湖中扬名立万?
然而,他话锋一转:“但我在华山长大,这里有我师父师娘,还有许多师兄弟。
虽然武艺未臻绝顶,但我心中充满喜悦。
若无师父,我或许早已饿死街头,更不用说达到武道巅峰了。
至少,我现在心满意足。”
令狐冲的一席话,让冲虚道长与方证大师深受触动。
“令狐少侠的心境,老衲自愧弗如。”
方证大师感叹道。
“安于现状,亦是一种高境界。
你虽为一流高手,但心态已近乎陆地神仙。”
冲虚道长称赞道。
令狐冲爽朗一笑:“二位过奖了。”